楚笛只是安靜的說:「我不是家養的鳥,有一天,也許,不用到那一天我就已經飛走了。舒殘顎副塗天驕,還有一點,請你記好,不論出現什麼情況,張家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你最好不要利用張茂林的單純讓他爬上權力的位置上為你所用,我不希望他有一天也變成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土匪頭子,如果你利用了他,我會阻攔。」
「你為他和我對著幹?」塗天驕不相信的說。
「是的。」楚笛也看著塗天驕,眼睛對著眼睛,「他原本本性單純,也許有些愚蠢的念頭,當年你明知道杜月兒不是真心喜歡他,卻為了讓我對他不存任何念頭讓他娶了杜月兒,你明知道杜月兒是個溫室的鮮花,愛慕虛榮,根本不可能和張茂林長相廝守,卻有意的促成此事,最後讓杜月兒因張茂林而死,你把他本性中最醜陋的東西挖掘出來,現在又讓他對權力產生了興趣,你會讓他變成一個可怕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奪取無名山的財富,你們塗家可以憑借你們自己的力量去獲得,你們有人有槍,為什麼一定要張茂林做你們的棋子?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勸不了他,他已經相信如果他成了無名山的寨主便可以擁有一切,甚至可以和你平起平坐!塗天驕,你在害人!」
塗天驕臉色愈加的陰沉,口不擇言的說:「你說得我很卑鄙,但你何嘗不是,你如果不是想要利用我們塗家的權力對付杜黑子,何必要嫁我,我現在只能相信你嫁我根本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而只是為了借助我的力量。所以你才會在乎你的身份是不是合法,你會不會生下姓塗的孩子,你要的不過是可以和我談判的條件!是不是?」
楚笛咬了一下嘴唇,她不想爭吵,也不想爭辯,她是想要報仇,她是說過她會需要塗家的幫助報仇,但是,她還沒有做,她只是說說,他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和感情二字聯繫起來?!
「是的,是的。現在你高興了吧?」楚笛倔強的說,「我嫁給你只是為了報仇,為了對付杜黑子,對付你們塗家!不用你下藥,我也不會生下我和你的孩子,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未來,現在你是不是覺得相信了!」
「楚笛,好,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不必再假惺惺的談什麼愛情二字,我也不必提心吊膽擔心你的安全,你不是一直忌諱我和金佳柔的來往嗎?你既然已經說出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我也不必再隱瞞我和金佳柔的交往,可以,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和你的張茂林來往,我也可以和金佳柔同進同出。」塗天驕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是要身份地位嗎?不是要生孩子嗎?好,我今天就送你回塗府,你就生活在你想要的身份地位上,你可以生,但是你要在床上表現的好一些,別讓我每天好像面對一個木偶!」
楚笛一語不發,靜默無語的站著,身體卻微微顫抖,似乎極怕冷。
看著被塗天驕帶回來的楚笛,茹傾世有些意外,詫異的說:「天驕,你怎麼這麼個表情,你把笛笛帶這兒來做什麼?」
「她為什麼不能來?」塗天驕冷漠的說,「她想要合法的身份地位,既然她等不起,一定要個合法的地位,我現在就可以給她,你不是說您好歹還是個的側室的身份,不方便去勸導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情人嗎?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和您一樣的身份地位!」
茹傾世怔怔無語,看著楚笛,楚笛的臉略顯蒼白,卻倔強的不肯表現出一點憂傷和無助,只是倔強的毫無表情。
「天驕,你在發什麼瘋?」茹傾世略微沉了一下聲音,「翅膀硬了,要來挑你媽媽我的錯是不是?」
「我只是想讓她明白,她要的我可以給,如果她覺得是她想的。」塗天驕漠然的說,「您何時在乎過您自己的身份?但她在意,她想要!」
楚笛的身體在慢慢的用著最大氣力挺立著,茹傾世有一種感覺,再這樣下去,她會把全部的生命用在這保持尊嚴的直立中,猶豫一下,略微有些無奈的說:「你呀,真是孩子氣,什麼事要這樣賭氣的說,好了,笛笛,來坐,不用理會他,這孩子是讓我給慣壞了,也讓他爹給寵的無法無天,只信著這天下就是他說了算,乖,好孩子,咱不理他。」
一旁的朱媽立刻搬了把椅子讓楚笛坐下,她也清晰的看到,楚笛努力站著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無法控制的輕微顫抖,似乎是冷極了。但同時,她也注意到,一旁的塗天驕也失了往常的鎮定,臉上是憤怒和悲傷的混合表情,從來沒有見過天驕少爺憤怒成這個樣子,朱媽竟然有些害怕。
「楚笛,你聽好,你要的,我全部給你,但是你想也別想有一天可以從這兒飛出去,有我在,你就只能呆在這個你不願意呆的地方!」塗天驕伸出手來說,「把我父親的東西還我!」
楚笛倔強的仰起頭,直直的看著塗天驕,漠然的說:「我把它丟了!」
「你!」塗天驕真的惱極了,這個楚笛,永遠不會配合他,「你什麼意思,明明它就在你手中!阿秀說,當時她撿了之後交給了你,東西就在你身上,馬上把它我,那是我父親特別在意的東西。」
楚笛只是倔強的看著塗天驕,漠然的說:「讓他自己過來向我要!」
「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父親對著幹才開心?」塗天驕生氣的提高聲音,在這兒,在母親的院落裡,他可以不必顧忌什麼,這兒沒有塗明良,沒有金佳柔,只有他,母親,朱媽和楚笛,只有他們四個人,他可以不必避諱,「你明知道我父親為了利益也會向著金佳柔,你就不能稍微委屈一下自己,讓自己稍微吃些虧,讓我父親接受你的存在,讓我能夠更快的更好的保護你嗎?」
楚笛卻不再說話,只安靜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