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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金鱗下江河 134、初見羅西(下) 文 / 朽木可雕

    辛琪年間,國家一派繁榮富強,只是在這偏遠的農村山區它一時半會的還感受不到呢。舒嬲鴀溜在這令家莊,小男孩令狐他就是生長在這個村子裡,因家裡窮,他上不起學,從小就在這山上割草、砍柴,割草那是為了餵牛、餵羊,砍柴那就是這家裡燒火做飯要用呢。

    山裡人,除了種地也沒啥事的,又沒有電燈,這天一黑了,吃完了飯那就上炕睡覺。其實你不睡覺幹啥呢?家裡又沒有電視,這村裡也沒有電影的,出門兩眼黑,那是什麼也看不見。

    你說這早早地躺下它能睡得著嗎?睡不著那就想著鼓搗點事,這唯一的娛樂項目那就是兩口子在這床上娛樂。就這樣生的孩子那是特別得多,像著令狐家,令狐他就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

    你說是這家家戶戶的這孩子一大幫,誰還稀罕這孩子?只要是餓不死,就讓這些孩子他們在這村子裡亂竄吧,只要是不出什麼危險就行。其實就是出點事,有了什麼危險,大家也不是那麼在乎,才不缺孩子呢。

    就這樣這令狐他從小就在這村子裡不太受約束,也沒有管他的,他就這樣在村子裡玩夠了,就再到這山上去割草,或者去砍柴,其實說是去割草、砍柴的,那還不和玩那是一樣,你割回來的多少或者是砍回來的多少,它並沒有什麼標準,也沒有人給你驗收。因此對這些活兒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相反這逮只喜鵲,夠個鳥蛋,戳個馬蜂窩,他那確實相當得在行呢漩。

    你看在這山上割草、砍柴的,他沒有不敢去的地方,沒有上不去的地方,那是哪裡高他就往哪裡攀。其實這高處它哪裡有那麼多的草?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柴,他就是好奇,就是貪玩。

    這年秋天,令狐的母親她的肚子上長了一個瘤子,這瘤子它有拳頭大了,可還沒有消停的意思,它還在繼續長。這可咋辦?一家人的犯愁呢,這不是打聽著去求外鄉的一個老中醫,這老中醫看了以後,那也是大驚失色,不住的搖頭,他對令狐的父親說:「這瘤子它從這外形上、還有這顏色上看,它就不是一個好瘤子,這種瘤子它很容易要人命的。」

    「那我這可如何是好?」令狐的父親他著急呢烀。

    接著這老中醫又說道:「以前我們這一帶它是有得這種病的,那時候離我們這裡不遠的青龍山的山頂上它有一個洞,洞裡有一種青龍草,用這種青龍草熬水喝了它就會好了。只是這後來聽我爺爺說那青龍洞裡真的有了青龍了,就再也沒有人去過了,不過從那以後我們這裡得這種病的人它也少了。」

    說到這裡這老中醫也犯難了,「你看我說的這些還不是和不說是一個樣?這些年來誰到這青龍山的洞裡去過?它誰也沒有敢靠近過呢。一是這青龍山的周圍它沒有村莊不說,再就是這青龍山它陡峭,它不好往上攀登。再說了,這不知道上邊它到底是啥情況,誰敢冒這個風險?」說完這老中醫那是連連的歎氣。

    過了一會這老中醫又說:「這件事情說起來它都怨我們這裡這些貪心的人們,你既然知道那洞裡有這青龍草,那有生這種病的你去取一棵來它不就得了,這些青龍草它是那條青龍從別的地方一棵棵銜來的,這些草它們一直靠這青龍流下的唾液滋潤著生長著呢。你說是聽說這青龍草能治這病了以後,這附近的一個財主他就派人到洞裡把這些青龍草全都給取回來了,這財主他想囤積居奇發他的財呢。你說是這青龍草你平時的去取它一棵半棵的,這青龍回來後它也看不出少來,可是這次你把這青龍辛辛苦苦銜來的青龍草你都給它一鍋端了,它能願意嗎?據說這以後時間不長,這財主他就無緣無故地抱病而亡了。從那以後,人們再有得這種怪病的,這不是還想著去洞中取這青龍草呢,可是往往還沒爬到那洞口,就被從那洞裡伸出來的青龍頭給嚇傻了,就會因此掉下山去,不是跌殘了,就是嚇個半死。你想呀,有了這樣的教訓,誰敢再去?它那是誰也不敢去呢。」

    這事就像聽神話一樣,聽了老中醫的一番話,令狐的父親他也沒轍了,他想不出好辦法來呢。

    這次令狐的母親她得了這種怪病,一家人那是犯愁呢,如果得不到這種青龍草,令狐的母親那是必死無疑。可是這種草它咋能得到?誰敢去呀?再說這也只是傳說,誰見過這個洞,誰見過這種草?可是那老中醫他說得那是言之鑿鑿,不像是瞎編,再說我們這一帶也這麼流傳著這樣的故事呢。

    就這樣在一天晚上,令狐的父親他召集這孩子們開會呢,「孩子們,你們的母親得了這種病,看到她成天痛苦的樣子我心疼呢,我現已決定,不論是冒多大的風險,吃多大的苦頭,我也要到那青龍洞裡去把這青龍草來給取回來。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們要替我照顧好你們的母親,然後再想辦法去把草取來。」

    這話說得有點悲壯,老父親這是家裡的頂樑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個家那該咋辦?這不是孩子們不同意,可是不同意那有啥辦法?就這麼嚷嚷來嚷嚷去的,最後也沒嚷出個辦法來。

    你別看令狐他年輕,他才十幾歲,可是母親病得程度他都知道呢,在這家裡就屬他小,他最捨不得離開這父母呢。這母親已生病,父親再去冒險取青龍草,這萬一有個閃失自己該咋辦?他決心要為這父母分憂呢。

    就這樣第二天天剛濛濛亮,令狐他就悄悄地起來,帶著一把鐮刀向這青龍山去了。這青龍山說起來有點陡峭,可是也並不是像人們說的那麼陡峭,它只是沒有上山的路罷了,你看抬頭望望,這山上它到處都長滿了荊棘呢。

    按說這樣一點小山,它還真是難不住這令狐,憑著他從小在山上練就的攀援絕技,盤上去那是沒有多少問題的,只是這座山它不同於別的山,它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就是這山上有洞,洞裡有青龍

    也顧不了那麼些了,先爬上去再說吧。就這樣這令狐他踩著這山上長滿的這些荊棘,他一步步地往上爬。也許是這山上人煙罕至的緣故,這不是時不時地它就從這山的石縫中冒出一條小蛇來呢,你看它不是咬這令狐的手一下,就是想往令狐的嘴裡鑽,幸虧令狐他眼疾手快,都被他用鐮刀給斬斷了呢。看來這些蛇它也不是那有毒的蛇,要是有毒的蛇的話,令狐他也該早就有了反應了呢。

    就這樣經過艱難地攀登令狐他已快到這山頂了,這裡哪裡有什麼山洞呀?令狐他有點失望了。可正當這令狐他感到絕望的時候,他這無意間抬頭望左上方一看,他那頓時是眼睛一亮呢,在這左前方的上端這不是有個山洞嘛。

    好激動呀!你看令狐他屏住呼吸,這不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這洞口靠近呢,你看他趴在洞口接著洞口草叢作掩護,他果然看到這洞裡有一條大青蛇它正盤在這離洞口不遠的地方休息,它的跟前那應該就是那青龍草了,黑黑的桿子,黑黑的葉子,它長得枝繁葉茂呢。

    該怎樣把這青龍草取出來?令狐的心它都快跳出來了,這不是經過片刻的思維,令狐他決心要利用閃電戰術硬搶呢。

    說幹就幹,說時遲那時快,你看令狐的手它快如閃電,一出手就把這青龍草給抓住了呢,可是這抓住了是抓住了,這個小動作它卻也驚動了這青龍蛇了,它這不是前半身突然一下撲過來就給這令狐啄上了,就這樣接著巨大的慣性,這令狐他就從這洞口跌落下去了。

    唉,這跌落下去哪裡還有命?令狐他就這樣把命給丟了。當人們發現這令狐的時候,他的手裡還攥著那幾棵青龍草呢。

    有了這幾顆青龍草,令狐的母親得救了,家人把這幾棵青龍草給她熬湯喝下了以後,她肚子上的大瘤子很快就消失了,沒有任何症狀了,一切都恢復到從前了,只是令狐他這一世再也不能夠活過來了呢。

    原來這條大青龍那是令狐他通天寺的三師哥天蟲的化身,他這是在寺裡閒得無聊,投胎到這青龍山上來修煉呢。這次他襲擊這令狐,那也屬於正常的自衛反擊,是你這令狐先惹得人家呢,你不惹俺,俺會襲擊你嗎?再說了人家也不知道你這令狐就是他的師弟,不知者不為過嘛。

    這次這令狐他雖然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卻救了他的母親,他功德無量呢,他這是積德,他的功力一定會增加不少。

    看來在這不久的將來,這令狐他又得重新投胎了,這次他又要投胎到哪裡去呢?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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