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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82】輸的掃馬桶 文 / 肥媽向善

    君爺近來心情大好,但說什麼都不能被某人知道。當然,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在偷著樂。

    高大帥甚至偷偷侃他:得意過頭,要遭報應的。

    只有那些知道他做了什麼的,才知道他為什麼樂成這樣。

    行賄。

    可是,不用出一分錢的行賄,那真是。

    能讓君爺不樂透嗎?

    說實在的,真不是他拿權壓人,只要他過去和人家一說,沒有一個考官不聽他的。

    蔓蔓栽的,的確只能說是技不如人。

    這技,不是指開車技術,是指,在專業方面,她是外行,她哥是內行。她哥這個專家只要一開口,少有不信的。

    君爺從這件事上,終於感覺到,自己終究是當哥的,欺壓妹子不費吹灰之力。

    「陸君猛男公寓全文閱讀。」實在是覺得君爺樂得是已經,有好幾天不像君閻羅的臉了,姚爺不得在旁提醒他一句,「高大帥說的也有一點道理。你太樂,被囡囡知道的話。」

    「她知道又能怎樣?」君爺在口頭上,從不承認自己會輸給妹子半分,「她敢說我這哥半句嗎?」

    姚爺妖孽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道:「不要怪我醜話說在前頭。她是不敢當面說你半句,但是,你栽在她手裡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我栽在她手裡?」君爺不屑,「那是我沒有使出本事和她計較。只要我認真,她不夠我一個指頭。」

    姚爺搖了搖頭,與另一邊偷偷笑著的高大帥對對眼。實際上,他們這兩人是在等著看好戲。

    不知是不是君爺的運不好,以他們的直覺,君爺這次八成又得栽蔓蔓手裡。不過,貌似只有君爺一人不這麼覺得。在他們看來,君爺似乎很享受這種得意後被妹妹虐的感覺。

    蔣大少是妻管嚴,君爺就是妹欺樂了。

    剛這麼想著,君爺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第一通電話,是交通部門的考官打來的,說是:蔓蔓的教官替蔓蔓打聽消息,已經打聽到了這邊有人在路考上卡蔓蔓。

    這通電話是專門來提醒君爺小心一些,大概是已經聽說考生其實是君爺的寶貝妹妹。

    君爺接到通風報信,心頭咯登下,嘴上卻是不以為意,道:「沒事。有什麼事讓她來找我行了。我是她哥,她不得不聽我的。」

    此話明顯的前後矛盾。如果他這個哥說的話有用,需拜託考官卡人嗎,直接讓自己妹妹不考試不就得了。

    不過礙於君爺的面子,沒人敢當面駁斥君爺的話。

    君爺的話是有一些安慰自己的作用。掛了電話,他開始琢磨:既然她都知道了,下一步會怎麼樣?到他這裡來抗議,哭訴?

    不好意思,他這個哥是塊硬鐵板,她即使在他面前痛哭流涕,都不能撼動他半分的。

    這樣一想,他心裡吃了顆定心丸。

    想她最多,就是到他這裡來吵架,裝裝樣,委屈委屈。

    除了這些,他實在想不出她能怎樣。

    這時,高大帥給他透了個信息說:「我聽蔣大少說,蔣大少有聽嫂子本人提過,嫂子有殺手鑭。」

    「殺手鑭?」君爺的聲調立馬撥了三度高,不信!

    不信之中,卻有著驚詫。

    想她能有什麼殺手鑭敢這麼放話。

    如果她以為在他面前哭是殺手鑭,哼,他可不是她那個妻管嚴的老公。

    高大帥素來是個見風使舵的,哪敢在君爺面前滅君爺的士氣,笑道:「這殺手鑭是什麼,嫂子不透露,沒人知道。不過,既然爺你都不信。我們都可以把嫂子的話當做發發牢騷。」

    「她敢私底下發牢騷損我,沒本事在我面前當面發牢騷,算什麼。」君爺聽著這話甚是滿意,藉機再踩兩下妹子。

    姚爺已是無話可說了,只是笑,笑得叫一個妖艷奪目,樂不可支。

    君爺聽見他笑,就知道他的賭注全押在他妹子那邊,冷冷地哼:「你等著。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麼?」高大帥最愛賭了,立馬操持賭局太后,別來無恙。

    「如果我贏了,你們兩個給我去掃廁所。如果她贏了,我給你們買點心。」

    這叫什麼賭啊?

    不是明擺好處都被領導佔了,不公平。

    兩人正想叫屈。

    君爺黑著臉說:「你們好意思說?你們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看著我輸了,你們很高興?」

    想領導這話也有道理。

    高大帥甩著帽子掐媚道:「爺,誰說我押嫂子那邊了,我把寶都押爺你這邊呢。」

    「這還像話。」君爺哼哼。

    姚爺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賭注,道:「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去給你掃馬桶。如果她贏了,你親自給我做頓飯。」

    好在姚爺沒有那句「如果你贏了,我去給你做頓飯」,只衝著這點,君爺答應了。

    讓姚爺給他掃馬桶,絕對是大大好過讓姚爺給他下廚。姚爺在飯裡下的毒,絕對不會遜色於孫家。因為姚爺那是無意識下的。

    這時候,姚爺接到了鍾樹康打來的電話,通完電話後,與君爺說:「鍾老讓我們,下班後去他家一趟,說是實驗出結果了。」

    本來,他們是經常委託鍾老做了不少實驗,但是,近期,的確有一個實驗令他們很關注。

    「是那個嗎?」君爺有點焦急地問。

    「應該是的。」姚爺說。

    饒是君爺這樣冷冰的人,聽到這樣可喜可賀的事情,難以不樂一回。君爺亟不可待:「那還等什麼?現在過去。」

    於是,一行人開了車,急匆匆趕到鍾樹康的家。路上,高大帥為了討好兩爺,自作主張先要給兩爺和鍾老在哪裡訂酒席慶功。

    君爺的手指搭在大腿上啪嗒啪嗒翹著,內心的樂都快透到了臉上。這可以說是近來他的運氣太好了,簡直是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姚爺卻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摸著下巴頜,但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擾君爺的興致。

    去到鍾家,鍾夫人早在門口候著他們,給他們開門,笑道:「我家老頭子在客廳裡等著你們了,給你們沖了壺好茶。」

    一句話,讓他們三個受寵若驚。誰不知道鍾樹康向來脾氣怪,脾氣大,誰來都不會主動招呼。今天鐘樹康如此盛情熱情,倒真是把他們有點嚇到了,不知出了什麼事。

    可能是老頭子一樣高興過頭了吧。高大帥想。

    「這怎麼好意思呢?」君爺慣來謹慎的調兒,一邊走一邊向鍾夫人打聽,「鍾老今天是不是見到什麼人了,那麼高興?」

    「什麼人都沒有見。就等著你們過來,給高興的。」鍾夫人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來,詭異的眼神時而瞟著他們幾個。

    他們三個忽然身上起了頓雞皮感。

    該不會是鍾老今天學了他們家那些老頭子,故意拿他們來玩。想到這,君爺臉色一沉。

    姚爺連忙靠近他身邊說:「出結果這種事,事關科學態度,鍾老怎麼可能和我們開這種玩笑。」

    這話說的也是穿成炮灰之反派養成計劃全文閱讀。君爺臉色稍緩。

    鍾夫人打開院子連接客廳的落地玻璃門窗,幾個人齊齊在走廊換了室內拖鞋再走進去。進去時,果真聞到一股沁鼻的龍井清香。鍾樹康一手抓著茶碗點杯,一手招呼他們三個,道:「坐,坐,我這裡還準備了老婆餅。」

    高大帥是最會侃最會吃的,聽到老人家這麼說,立馬奔進去,在離吃的最近的地方搬了張小板凳坐,邊拍起鍾老的馬屁:「鍾老,您今天是吹了什麼風?生日了?」

    「我都這麼老了,生日有什麼好慶賀的,不就是離棺材近了一步。」鍾樹康的口舌一如既往的毒,能把高大帥那馬屁嘴都堵到無話可說。

    高大帥不止是個馬屁精,這臉皮一樣夠厚的,拍拍自己嘴巴說:「對對,瞧我這張臭嘴,沒有句好話。」

    鍾樹康對他這幅厚臉皮,卻是沒辦法的,問:「我聽說你近來交了個女朋友,終於知道開竅了?」

    提到這個,高大帥心裡可虛了。自從幫陳孝義把朱艷勾搭了。本是想著勾搭一段日子後讓人家甩了他。為此,他可謂費勁功夫。開初,是盡可能在她面前提自己的好。到後來,是盡可能在她面前顯現自己有多壞。可這姑娘不知怎麼了。是不是如今都流行好男人沒人要壞男人最搶手。他演的越壞,朱艷越不準備放手。

    「那個,我在和她談分手。」高大帥苦惱萬般地拿指頭扒著寸頭。

    兩爺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抿著嘴,不敢開聲。畢竟,當初慫恿他去追朱艷的可是他們兩個。如果被朱艷知道了始末,他們兩人八成也逃不掉。

    由是,君爺不客氣地在腳下踢了腳高大帥的小腿:讓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盡快讓她把你甩了嗎?

    高大帥扯著衣領子齜齜牙:你以為我不想?可沒法啊,咱哥就這麼帥,讓美女愛不釋手。

    鍾樹康有趣地看著他們兩個無聲的交流,接著拿目光定在一身輕的姚爺身上,說:「你呢?個個都有伴了,你不急?」

    「我有什麼好急的。」姚爺是若入定的佛祖,紋風不動,千年不倒,「這事要緣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你就不羨慕人家有你沒有?」鍾樹康拍著腿說。

    「不羨慕。老婆,最多不就是多個床的功能。平常心裡寂寞,找朋友同樣可以排解。」姚爺這話說的真是,讓現場所有人都能感到妖孽即是妖孽。

    「看來,嫁給你,就是給你當床。那算了,我看,有好姑娘家,我也不敢把她介紹給你了。」鍾樹康說。

    姚爺抿著嘴笑:「最好不要。」

    「硬塞給你你不要,自己又挑,誰都看不中。簡直是,比我們這些老頑固還老頑固。」鍾樹康搖著指頭教訓他。

    姚爺不怕被教育,就怕老的嘮叨個沒完,連忙說:「鍾老,你說的那事兒,說是出結果了。我和陸君這不急著過來,想和你老人家高興高興。」

    「和我高興什麼?」鍾樹康突然咧嘴一笑。

    一句話,把他們三個全說愣了。

    「可你,不是在電話裡說出結果了嗎?」姚爺遲疑了好一陣子後,說。

    「嗯。是出結果了。可是這個專利人不是我。」鍾樹康兩隻手一攤,表現得一身輕鬆。

    這話,可把他們幾個人說的都臉色陡變。

    君爺嚴峻了顏色,正經地道:「鍾老,這事可不能亂說末世之黑暗召喚師。怎麼這專利人不會是你了呢?明明這實驗是由你組織,由你來做的,雖然是我們建議你做的,但做出來的人是你,誰也搶不走你的功勞。」

    鍾樹康一邊聽他這話,一邊是笑不攏嘴:「我說,陸君,你好像忘了個人吧。」

    「忘了誰?你說白隊?」君爺為此是很努力地琢磨著,兩眉一挑一挑無比認真,「白隊從你這裡拿回去做了實驗嗎?我怎麼沒有聽他說過。」

    「什麼白隊啊。白隊那傢伙,我最知道他,愛當甩手掌櫃的。把任務可以丟給你們,丟給我們老頭子,只要他自個兒輕鬆,明明他年紀都沒有我老。讓他去親自做這個實驗,還不如讓他自己改變人格。」鍾樹康連連否認。

    「那——」君爺到此不得不降低了姿態,「我真是想不到會是什麼回事。鍾老,您給指個方向吧。若是哪裡有我做錯的地方,您儘管指明。」

    「沒!」鍾樹康爽快地搖頭,「你沒做錯,若不是她來幫忙,那真的這個實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攻關。」

    話說到這裡,姚爺其實已經想到會是誰。也因此,終於明白為什麼進門時候,鍾夫人那副詭異的眼神,還有鍾樹康為什麼要盛情款待他們了。說白了,鍾樹康夫婦,也正等著看好戲。

    捂了嘴巴,姚爺別過頭去。

    偏偏君爺仍沒想到會是誰,使勁兒揪著鍾樹康追問:「他?他是誰?我們部隊的?哪個科研所的?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不對,沒有我同意,他怎麼可能到你這裡來參與實驗。」

    「就是你介紹的。」

    「我介紹的?可能嗎?」

    見君爺死活都想不起來,鍾樹康拳頭捶打著大腿,吹鬍子瞪眼睛的,指著他:「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說你怪不得,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愛欺負她。我上回才對你爺爺說你們家都愛欺負她,你爺爺還和我強辯。現在看你這幅德行,敢說不是!」

    君爺自覺被指的這項罪名挺無辜的,辯解道:「我這是欺負誰了?鍾老,有話可得好好說。我陸君從不做小人。」

    「你敢說你沒有給她近來路考的事私底下動過手腳?」

    「他和我無親無故,我幹嘛動他路考的手腳。」這話剛頂完嘴巴,君爺驀地自己臉色一青,知道是誰了。

    「是啊,她和你無親無故!」鍾樹康優哉游哉地捧起了杯子,看著他這幅吃癟的樣子簡直是爽透了。

    高大帥同樣是目瞪口呆的:這說的蔓蔓吧?

    慘!

    豈不是,他的賭注有可能押錯方了。

    早知道和姚爺一樣意志堅定好了。現在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改籌碼。

    沒等他開口,君爺那道冷透了的目光朝他一射。

    他嚇得噤聲。

    君爺啪,把之前晃動的二郎腿踩到地磚上,心情的劇烈起伏可想而知。

    看他那幅臭臉蛋,鍾樹康說:「這事說來說去,可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是你自己把她弄到我這裡來的。我就不清楚你既然信任她的能力,怎麼會都想不到是她?」

    君爺對自己妹妹的能力是很信任,但是,沒有信任到會認為她的能力可以超過鍾樹康和其他實驗人員重生之封神演義。最多,他派她到這裡來,不過是給鍾樹康幫點忙,出點主意罷了。

    如此說來,他是又把她小窺了嗎?

    還是她實際上早已超出他的想像。要知道,她在實驗這方面,本應該是個外行人。

    「我不明白。」君爺重振精神,與鍾樹康實際求是地辯論道,「她不是行內人,沒理由,能做出實驗成果。」

    「看來,你不知道她的事,真的太多了。」鍾樹康說,「她不是飯館的老闆嗎?」

    「是。」

    「那她考了一些相關的資格證,你知道不?」

    「……」

    見他和另外兩個,都是一臉空白的表情,鍾樹康不得豎起指頭幫他們列舉:「廚師證不用說,營養學,化驗員證,什麼餐飲管理之類證件。反正,應該是有人指導過她,她都去考了。」

    「什麼時候的事?」

    「據她自己說,懷孕的時候在看書看人家實驗視頻,等懷孕過後,實地考察下,就去考試了。說都是不難的考試,而且有專業老師指導,很容易過關。她人脈不錯啊,遠超乎你想像,陸君。」說到這裡,鍾樹康都不得不誇蔓蔓。

    君爺只知道,現在不止是范慎原幫她,白露也幫她。她如今想辦什麼事,真的可以說,門路四通發達了。

    妹子愈來愈厲害,令他感到了危機,感到她隨時可以從他掌心上飛出去。

    「陸君,我怎麼覺得你比你爸媽,更像她爹娘呢?」鍾樹康半開玩笑地念了他一句。

    高大帥對此都深有同感,接著鍾樹康的話說:「我們都說他戀妹,他不認。」

    君爺馬上抬腳,給他果斷一腳。

    「戀妹?」鍾樹康笑,話說回來,「戀妹,真是不太貼切。我覺得他是她奶爸,比較像。」

    說來說去,就是他太那個了唄。

    對妹妹管的太嚴,操心過度,爸媽都不管的事,他樣樣都要管。

    「你是不是該適當收手?」鍾樹康向他提議。

    君爺的面子拉不下,尤其涉及當哥的自尊時,黑著臉說:「怎麼?她想拿這個要挾我,她認為這就是她能對付我的殺手鑭?」

    「嗯,你覺得是也好你覺得不是也好。反正,實驗組的成員,已經一致決定,把這個專利人的位置給她了。」鍾樹康道完這話,完全是坐在一邊上,等著看他們兄妹倆廝殺的好戲。

    君爺環顧他們一個個的眼神,氣得頭頂冒煙,站起來口氣粗狂地說:「我是她哥,她敢不聽我的?」

    可惜一個個都不輕易動搖押他的寶。

    君爺叫起高大帥:「你是我這邊的吧?是的話,去把她給我叫來!」

    高大帥憋屈的很,這可好,又變成他們兩個的夾心餅乾了。他悻悻地拍拍腿起立,走時不忘手裡咬塊老婆餅。

    過了不久,蔓蔓沒到,卻是君爺這個氣勢囂張的老大哥,不得不立馬驅車趕回家去見妹妹。

    沒法,這個專利落到誰手裡,誰就能決定接下來數萬億的軍資供應項目暴君劉璋。

    現在,好多個廠家,都在想方設法要秘密聯繫到蔓蔓本人。

    君爺對這塊肥肉早已勢在必得,不然不會將她派到鍾樹康那裡助一臂之力,哪知道會是最後端了石頭砸了他自己的腳。

    「我說,陸君。」姚爺追著他上樓時,好心好意叮囑他兩句,「你別和她吵。囡囡和你一樣,吃軟的不吃硬的。再說,我不用給你沖馬桶了,你若覺得你給我做頓飯太難,那換我給你做頓飯好了。」

    最後一句,立馬讓君爺來個急剎車,轉頭,衝著姚爺的眼神很認真:「沒事,這種小事,我不是輸不起。」

    「好,好!」姚爺不敢再刺激他,連忙把剛才自己的話收回去。

    君爺咳咳兩聲,整整衣服,再敲打妹妹房間的門。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是要去見老師不是去見妹妹。

    「進來吧。」蔓蔓在裡面喊道。

    君爺推開門進去。

    蔓蔓見到他,好像吃了一驚,說:「哥,你向來不是進我這裡不敲門的嗎?」

    君爺咬牙印,不會不知她這是故意這麼說的,忍。

    小西西坐在媽媽懷裡,見著大舅舅臉色前所未見,古怪至極,咧開了下面剛剛冒牙的小嘴,笑得口水又要流下來了。

    君爺為此臉色又一黑,道:「怎麼不把他抱到媽那裡去?」

    「為什麼?」蔓蔓說,「要不是南南愛在你房間裡睡,兩個孩子白天向來是我帶。」

    君爺再忍,道:「我意思是說,要你現在把他送到媽那裡。」

    「為什麼?」

    第二句為什麼,終於讓君閻羅爆了:「因為我有話要和你說!」

    如雷的吼聲,加上有姚爺的提醒,陸夫人從對面屋像噴射機衝了過來,主動來抱小外孫,道:「西西,西西,來,姥姥抱。」

    若不是真怕嚇壞了小孩子,蔓蔓才不順著他的意把兒子送走。

    等陸夫人把孩子抱走,君爺立馬將房門一關一鎖。有些事,自然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這些事,自然是最關係他面子的事。

    「說吧,什麼事?」輪到蔓蔓心情大好了,坐在那裡,見桌上有兒子沒喝完的半杯果汁,她自己拿起來喝。

    君爺在狹窄的房間裡,左右前後徘徊,最少踱了有一百步。

    蔓蔓很有意思地看著他踱步的樣子,只覺得他在房間裡邁步都像邁軍步,她這個哥,真是一絲不苟到巔峰了,累不累啊,她都替他累。

    「不坐嗎?」

    他頓住了步子,衝著她:「你覺得我能坐得下?」

    「你理應坐的下,之前不是還讓高大帥來傳話,要我跑去你面前嗎?雖然,現在,也是你在我面前。」蔓蔓將兩句話顛來倒四地說。

    他突然發現妹子口才出奇的好,損人沒話說的水平,喉嚨口一緊:「那我簡單明瞭的說好了。」

    「嗯,你說。」

    「專利你拿到後,一切有關這個專利落實到生產應用的事,都由我來安排。」

    「為什麼要由你來安排?」

    「你不同意?」

    「我沒有得到好處幹嘛同意網游之均衡爆炸師。」

    「好處你當然有。專利在你手裡,我們肯定要付你相關資費。」

    「我自己錢都很多了,不缺這幾個錢。」

    君爺眼睛一瞇:他都差點忘了,他這個當老闆的妹妹,很富有。

    「你不缺錢,可沒人和錢過不去吧。」

    「那如果我說我要用這些錢都來買通你讓我過路考呢?」

    君爺轉過頭,看著她笑瞇瞇的,那幅賊樣與一隻貓沒兩樣。他「哈」乾笑一聲:「你買通我有什麼用?給你路考的是考官,又不是我。」

    「哥。」蔓蔓笑臉一收,不和他廢話了,早知道他當她不發威是病貓,說,「我不要求你什麼。如果你在我路考的事上不收手,我也對你這事不會收手的,我們兩個看誰扛的久吧。」

    他於是走上一步:「這兩件事你不能拿來同論。這個項目涉及到那麼多方方面面,不由你任性!」

    「我怎麼任性了?我公開招標。這絕對比你在我路考的事上去動手腳公平!」蔓蔓當仁不讓。

    「囡囡!」他加重聲音的力度。

    「你吼,你吼我吧。這事不同於上次,我沒有半點錯。」蔓蔓絕不會退讓,「為什麼阿芳想改變想進步,趙大哥都能信任她。你也是我哥,你就不能信任下我?!」

    「……」

    「你要我信任你,我信任你了。你為什麼不能信任下我?!」

    沉默。

    姚爺將耳朵都貼到了門板上。

    陸夫人抱著小西西在他後面緊張地觀望著。

    過會兒,腳步聲移近門板,姚爺趕緊和陸夫人撤。

    拉開門走出來的,卻不是怒髮衝冠的君爺,是神情自若的蔓蔓。

    一看到女兒表情不錯,陸夫人和姚爺馬上知道,敗了的人呆在屋子裡呢。

    姚爺走進房間裡安慰好哥們。

    君爺站在窗前,好比塊石雕一動不動的。

    走過去,搭搭他肩頭,姚爺道:「沒事,不就讓她一次,當哥的。」

    君爺冷冷地瞥他一眼,扛著面子:「要不是為了那幾個億——」

    「行行,我都明白,你做頓飯,其實沒什麼。」姚爺說。

    再次沉默了一陣後,傳來君爺低沉的嗓音:「想吃什麼?我去市場買。」

    姚爺眉一挑:聽他這聲音,好像也不是那麼生氣。

    ……。

    范慎原剛走出【畫餅充飢】不久,面前停了輛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范慎原認了會兒,沒能認出是誰。

    那人道:「我姓孫,關於你父親的事有話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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