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軒有些無辜,很無奈的抿了下唇,道,「我與她本就不熟,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清楚。」
「對她是怎樣一個人,你都不瞭解,你就介紹給雪兒了?」李青歌直視著他的眼睛禾。
高逸軒有些心虛,這件事的確是他欠考慮,「抱歉,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看著他臉上深深的歉意,不像是假的,李青歌心情漸漸舒緩了下來,「這件事,你該道歉的是雪兒,不是我。」
「知道,晚飯前,我會跟他說清楚。」高逸軒真誠的說。
李青歌點頭,「好。」
「還生氣嗎?」見她臉色好了許多,高逸軒一下子鬆快許多,笑問。
「當然。」李青歌又立刻板起了小臉,一本正經道,「你那濫情的毛病,的確害了不少的姑娘,以前我是知道那柳如煙,現在又是一個冷天嬌,你說,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這話若是其他女人問出來,高逸軒可能覺得沒什麼,可是,經由李青歌說出來,而且還是那麼稚嫩的小臉上現出那麼嚴肅的表情,還有一點痛心疾首的味道,這就讓高逸軒不但沒覺得難堪,反而覺得有趣。
「嗯——」一手托腮,高逸軒做出沉思狀妲。
李青歌愕然,「你想什麼?實話實說。」
我是想實話實說啊,不過——」他故意停頓了下,眨眼道,「我喜歡的女人,招惹的女人就一個,至於那些喜歡我的,想要招惹我的我就不清楚了。」
「」李青歌表情木了一下,「你——」
一個『你』字還未說完,高逸軒猛然捉住了她的手,「丫頭,你在吃醋嗎?」
「才沒有。」李青歌抽回手,悶聲哼道。
「還裝。」高逸軒哼笑一聲,雙眼帶著濃濃打趣的笑意,「這一屋子的酸味,你敢說你沒吃醋?」
「」
「在賽仙樓,你還破天荒的彈琴給我聽,難道就沒有向冷天驕示威的意思?可別忘了,之前,我那樣求你,也連琴弦碰都不願意碰一下。」
「我——」
「別解釋,為夫我看的可仔細清楚明白著呢,回來了,當著母親的面,你就甩臉子給我看,難道不是因為氣那李天嬌?」
「不」
「你還敢說不是?那一個人悶在房裡沮喪著臉做什麼?我來,你還打算不理我,後來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呵呵,試問,若不是吃醋了,你會那麼在意?瞧瞧,這小臉蛋到現在還是紅著的呢,看來,這次是真的氣的不輕。」
說著,那修長的手指摸上了李青歌白裡透紅的小臉蛋,輕輕的捏了把,只覺肌膚滑膩嬌嫩,似要掐出水來一把,頓時,心就跟著軟了,骨頭都覺酥了大半。
瞧他眼神蕩漾,漸漸湧起炙熱的情愫,李青歌忙拍開他的手,「是,我是生氣,我生氣你竟然將你的舊情人介紹給雪兒。你讓雪兒會怎麼想。」
「都說了,我與那冷天嬌不過見過一面,這次也是才是第二次罷了,說實話,若不是他大哥見天的在我耳邊提他這個妹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我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號人,我介紹給雪兒,也完全是受了蒙蔽,還以為這天下女人都跟我丫頭似的,都是個好的呢,誰知,竟是那個樣兒?」
高逸軒滿臉委屈的說。
然後,不等李青歌開口,他又伸手撫上了她的髮梢,動作輕柔,「我知道,這事我辦的欠妥,以後,我再不難為雪兒了,也不視他為眼中釘,想要早點打發他了,若他喜歡,一直住在這裡都可以,只是一件,娘子」
不是丫頭,也不是歌兒,這次稱呼換成了『娘子』,那拖的長長的尾音,明顯帶著撒嬌的意味。
李青歌頓時警覺起來,「只一件什麼?」
「雪兒長的妖精似的,那麼美,為夫怕你貪戀他的美色,被他迷住」
李青歌面色窘了窘,「你瞎說什麼?」
「不是嗎?」高逸軒順勢將她抱進了懷裡,低低柔柔的說,「如果不是的話,那娘子你為什麼總跟他走的那麼近?為夫每次想跟你單獨做點什麼,總是有他在邊上,會很不方便了。」
尤其是晚上,青逸山莊晚飯都比較早,日快落時,便開始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飯。
飯後,也自由的很,各人干各人的。
這非常的好,高逸軒覺得各人都有事情做,便沒人會影響到他與李青歌。
可事實上,自從蘭千雪萊了之後,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每晚飯畢,他總拉著李青歌,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比如突然胃不舒服了,找大夫太麻煩,讓李青歌幫著瞧瞧,再不然,就是他白天得了什麼有趣的玩意,非要拉著李青歌去看,也或者,突然變的很深沉的樣子,拽著李青歌燈下大談人生與世間等一系列變態到極致的話題,更甚至,還會拽著她陪他喝酒賞月
當他這做相公的是死人啊?每每他反對時,那廝便會連他也一起邀請在內。
誰稀罕啊,他才不要天天與那廝在一起,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只想和他的女人,有個寧靜溫馨浪漫的夜晚
李青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其實,雪而粘著她,讓她也煩惱過,她也曾委婉的說過他,但是
這種事情說不好,李青歌覺得,事情並不像高逸軒想的那樣,蘭千雪是想破壞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活,憑她的感覺,倒更像是他害怕夜晚,想拉著她作伴的。
這種話她沒有對高逸軒說,說了怕他也不會相信。
「我知道,其實,你別看雪兒比我大,他的心智並不成熟,就跟小孩子一樣。你別計較。」
高逸軒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若計較,他還能住到今日,還能整天的粘在你身邊?」
李青歌忽然就笑了,「其實,雪兒在你不在的時候,經常在我跟前誇你。」
「嗯?那小妖孽會誇我?」高逸軒不信。
「真的。」李青歌就想到蘭千雪有一次在她跟前,無限惆悵的說,「小乖,我羨慕你,也羨慕他——,你是個好女孩,而他,也算個不錯的好男人,你們在一起」最後的話他沒說,但是,李青歌猜後面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們在一起很般配,很快樂把。
能說高逸軒是好男人,那不就是在誇他嗎?
「呵,還真是想不到呢,他不怪我奪了他的妻了?」高逸軒好笑的問。
其實,有時候,他也覺得蘭千雪小孩子心性,就比如,他曾經說過要娶李青歌之類的話,然後,就真的將李青歌當做他的妻子,所以,他後來跟李青歌成親了,這小妖孽就覺得他奪了他的妻子,所以對他十分痛恨。
不過,他心地倒也像孩童般純良心善的,除了那張嘴巴不說好話之外,其他倒也沒有特別讓人厭煩的地方。
所以,他才能忍到今日,也沒有攆他走的想法,更甚至,蘭千雪時常的粘著李青歌,讓他們夫妻二人相處的時間少了,他也忍了。
李青歌嗔了他一眼,「雪兒那是玩笑的話,你倒當真了?」何況,她什麼時候成了蘭千雪的妻了?
「呵。」高逸軒也低低的笑了,小夫妻倆由一開始的冰冷對峙,轉眼就笑做一團,屋內暖意融融。
李青歌覺得有些熱,就想推開他,卻被高逸軒抱的更緊,「娘子,不是想學琴嗎?改天我教你。」
「罷,我不過那麼一說,才沒有想學呢、」何況,他彈的那麼好,想聽的話,讓他彈好了,何必親自動手。
「哈,承認了把?」高逸軒突然笑著在她嬌嫩的腮邊親了一口,「若不是吃醋,想氣氣那冷天嬌,你怎會說要學琴,呵呵。」
李青歌心虛,抿唇一笑,將頭窩在高逸軒懷裡,不再言語。
高逸軒知她害羞,唇角笑意更深,溫柔深情的吻輕輕的落到了她的發間,「丫頭,我很高興,你能那樣做。」所以,在那冷天嬌那樣不合時宜的舉動下,他硬是沒有做出半點舉動,就是想看看李青歌在她不自覺的情況下,為他吃醋動怒的模樣。
那樣,他會覺得在她心目中,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