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高逸軒那露骨的話語,十七雙眼睛齊刷刷朝蘭千雪望來,十七道火辣辣的目光望的人無所遁形,幾乎要將人灼化了。
蘭千雪惱羞成怒,紅了眼睛,憤懣的瞪著高逸軒,咬牙切齒,「你敢?」
「哼你說呢?」邪佞的輕哼一聲,高逸軒手上一使力,就見那雪青色的綢褂自蘭千雪身上剝落,只剩雪白的中衣瑟瑟的掛在身上
「你——」蘭千雪一口惡氣堵在了胸口,漂亮的臉蛋憋的紫紅。
高逸軒冷冷的凝視著他的臉,又補問了一句,大掌又落在他的肩頭,「歌兒在哪兒?棼」
兩人冷銳的目光相互凝視,誰也不讓誰
「好。」最後,還是高逸軒先冷笑出聲,「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找到,不過費的時間久一點罷了。可是你嘛」他戲謔的目光又上下打量了下蘭千雪,嘖嘖讚道,「的確有幾分姿色,能有這麼多的美人同時伺候你,你也算艷福不淺了。」
說罷,他朝那邊圍在一處的女人們招了個手,「過來,今晚誰第一個讓這位小爺舒服了,大爺我就做主了,讓這位小爺娶了她。枝」
「啊,真的嗎?」
眾女一片驚呼,撩起裙擺,竟爭著搶著的朝這邊撲了來。
看的蘭千雪直傻了眼,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喊道,「高逸軒,你若將小爺丟給他們,小乖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高逸軒挑挑眉,一副壞壞的痞樣,「說不定到時她還會說我辦事有利,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讓你妻妾成群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位大爺,您能不能迴避一下?」有一個身材稍微高挑一些的女子,最先衝過來,眼睛直直的盯著蘭千雪,話卻是扭捏嬌羞的對高逸軒說的。
「好。」高逸軒拍了拍蘭千雪的肩膀,「我先走了,你慢慢享用。」過後又對圍過來的眾女吩咐道,「你們好生伺候著,若有一點怠慢,大爺我可不饒你們。」
「是,大爺。」眾女連忙朝高逸軒俯了俯身,希望他能快點離開,她們好享用眼前這如可口的點心一般的美男子。
美男子——真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啊。
烏黑如海藻般的髮絲,像波浪般妖嬈的散落肩頭,一張俊俏非凡的臉,膚如凝玉,眸若水晶、唇含胭脂,骨架纖弱,讓人止不住的想要摟在懷裡好好疼愛。
真是如餓狼般的眼神,高逸軒亦跟著凝了凝眉,但他並無瞧一眼蘭千雪,囑咐完之後,逕直甩袖離開。
他前腳走,眾女郎們便推搡著扭打著,紛紛爭搶著蘭千雪。
當那讓人噁心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時,蘭千雪終於受不了的喊了起來,「死男人,你回來,小乖在一水閣。」
話音未落,就見眼前一片眼花繚亂,剛才還撕扯著搶他的眾女紛紛像玩偶一般被拋了出去,一陣女人的哀嚎聲中,高逸軒已然扛著蘭千雪躍過眾人,朝林外疾奔而去。
身後,眾女一片哀嚎咒罵聲,不絕於耳!
出了林子,仍舊能聽見林中女子那尖銳的咒罵呼喊之聲,高逸軒不由搖頭,冷睨著蘭千雪,「看看你做的孽!」
「還不快幫我解穴。」蘭千雪也沒好氣的吼他,真是該死的男人,竟然想將他餵了那些餓女?
高逸軒兩指在他肩甲一點,蘭千雪僵直的身子頓時鬆懈了下來,一抹暗光自眼底閃過,剛想行動,就被高逸軒識破,「別想逃,就你那點本事,料你也休想逃的過我的手掌心。」
「哼,誰逃了。」蘭千雪氣呼呼的朝他一瞪眼,再說了,武功強就了不起呀,他不就是天生的武學白癡麼?不然的話他哪裡是如今這樣。
「我不過想著要如何回去而已。」
「是嗎?」高逸軒微微一笑,「既如此,你指路,我帶你回去。」
又被扛在肩上嗎?蘭千雪才不幹,「哼,功夫不行,可是,我輕功還是好的很呢。你跟著我吧。」
語罷,足尖一點,輕盈飛出,高逸軒連忙跟上。
順著來時的路,一直回了去,結果落在了距離青逸山莊不過半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高逸軒滿頭黑線,這座莊園何時賣出去了?他怎麼不知?而且主人還是蘭千雪嗎?
帶著一系列的疑惑,他跟著蘭千雪進去,一路無暇顧及景致,只跟著他徑直來到一處二層小竹樓,二樓有一間房裡還點著燈。
蘭千雪在樓下院子裡站定,雙手環抱,朝樓上努努嘴,「諾,小乖就在那間房裡。」
高逸軒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給他一記『諒你也不敢騙我』的眼神,轉身,就朝右邊的樓梯往上奔去。
「還真是急呢。」蘭千雪瞧著,十分不屑的哼了聲,心底到底不是滋味。
就這樣放過這臭男人了嗎?就這樣讓他去跟他的小乖洞房了嗎?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啊,阿嚏」一陣夜風襲來,蘭千雪突然打了個噴嚏,身子骨本就不強的他禁不住的在寒冷冬夜之下打了個寒顫。
「這麼晚了還沒睡?」忽地,身後響起一道清潤的女聲。
蘭千雪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本能的皺緊了眉,沉聲問道,「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
「本來是睡著的,突然聽著點響動,所以出來看看。」梅思暖看著他只著雪白中衣,瑟瑟的站在冷風之中,突然心口蕩起憐惜,竟不由自主的解開自己的披風,幾步上前,輕輕的披到了蘭千雪的身上。
然而,就是這樣輕輕的舉動,卻讓蘭千雪有如被刺扎到一般,騰的轉過身,拂開她的手,厲聲道,「你做什麼?」
梅思暖怔了下,盯著他像千年寒冰似的藍色眼眸,心底湧過苦澀,可是,他一向對自己如此,她早已習慣了,不是嗎?
她淺淺勾唇,似笑非笑,「你以為呢?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嗎?」
「你?」蘭千雪瞪著地上的披風,冷冷道,「別以為你救過我,我就會感激你,就會容忍你」「你感激了嗎?你容忍了嗎?」梅思暖眼眸深邃,幽深的看不出情緒。
蘭千雪幽藍色的眸子沉沉的望著她,沉聲道,「梅思暖,我早說過,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你我婚約已經解除,你還在怕什麼?」她冷笑著打斷他的話,一邊彎腰撿起披風,「雪兒,你我自小一處長大,對你我只當是弟弟,所以」
「弟弟?」蘭千雪狠狠的瞪她一眼,若當弟弟的話,那一年,她會強吻他嗎?
試問哪個當姐姐的,會將弟弟抵在牆角強吻的?
「不管你信不信。」梅思暖清亮的雙眸帶著苦笑,「城主與我梅家有恩,他如今只剩你最後一縷血脈,我不會讓你出事。」
「不是還有大哥。」蘭千雪冷笑提醒。
梅思暖苦笑搖頭,「雪兒,千尋他雖為長子,可到底是過繼來的。城主大人還是希望大理未來的主人血脈純正。」
「哼,你覺得我血脈純正嗎?」蘭千雪忽地邪惡的朝她眨了下眼睛,「你們見過哪個城主的眼睛是藍色的?頭髮是這樣捲著的?」
「那」
「我不是小雜種嗎?不是禍害不是妖孽嗎?你們不都想將我架到火場燒死嗎?」
「不,雪兒,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雪兒」提起這件事,梅思暖極為痛心,她比蘭千雪要大上兩歲,自小也比他懂事早熟的多,因蘭梅兩家的關係,她自小被扮作男兒陪伴在蘭千雪身邊。
她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他的情景,那樣純粹清澈的藍色眼睛,像極迷人的天空
他就像天使。
可誰知,那一年,大理受災,大祭司說一切皆由蘭千雪引起。
以往他讓人艷羨的美貌、漂亮的藍色眼睛,那時卻成了他火鍋妖孽的證據。
那時,她還小,根本無力阻止他被人綁去了火場。
所以,從那以後,她苦苦習武,不但習武,經商治國兵法凡是覺得未來可以幫到他的一切,她都苦心學習著。
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他不受任何的侵害。
可誰知,自己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蘭梅兩家聯姻,竟然讓他厭惡的幾次逃家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蘭千雪冰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從她身側冷漠離去。
梅思暖扭過頭,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突然,覺得喉間有些發酸。
臉上突然一片濕涼,她伸出食指一摸,竟然真的濕了,抬頭望天,黑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時竟然飄起了雨滴。
——
二樓,李青歌抱著枕頭靠在床角,雙眸直直的望著窗邊樹影婆娑。
赫連筠進來,兩人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他就走了。
想到他臨走時落寞的樣子,她心裡很不好受。
她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陰影,能獲得幸福——
突然,門被匡啷一聲推開,高逸軒急切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丫頭。」
「逸軒?」李青歌猛然偏過頭,就見高逸軒關上了門,急切的朝她這邊過來。
「逸軒,你來了。」她也是十分驚喜,身上還穿著嫁衣,可是,新房裡被人擄走了,新郎還不知道在哪兒,這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的。
「你沒事吧?」拉起她,高逸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她打量了一翻,確認沒有意外時,方舒了一口氣。
「我沒事。」李青歌搖頭,一面拉他坐下,突然瞥見他左手手背上的擦痕,不由驚呼,「你真的和雪兒打起來了?」
高逸軒笑笑,「怎麼會?他是你的朋友,我不會打他的。這個,是來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
「真的?」李青歌有些不敢相信,上次他跟赫連筠可是真的打起來的。
但一想想,蘭千雪那我見猶憐的模樣,估計任誰也不能真的忍心下手的。
「沒打就好。」李青歌很欣慰,「對了,雪兒人呢?」
「估計回房睡覺了吧?」高逸軒一面說著,一面深情的望著李青歌,大掌溫柔的撫上了她柔滑的長髮。
「睡覺去了?」李青歌愕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這裡一句話不交代,就回去睡覺了?
「丫頭。」高逸軒脫了鞋子,坐到床裡,抱著李青歌,在她耳邊輕語呢喃,「天都快亮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想想就惱火啊,好好的洞房花燭夜,硬生生的被那個小妖孽給毀了大半,眼看天色將亮,他怎麼也得做點什麼才行,不然,這輩子他都別想安生了。
哼,試問,洞房之夜,竟然與心愛的女人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事說出去讓人笑話啊!!!
「嗯?在這裡?」這裡可是別人的家呀?但李青歌又瞧他神色,倒有些風塵僕僕的,像是趕了很多路似的,便道,「好吧,那你先睡會。」
「丫頭。」高逸軒眸色一暗,長長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一用力,就將她壓倒在身下,修長的身子迅速覆了上去。
「啊,逸軒。」李青歌驚呼,看他眼底漸漸湧現的***,不由嚇了一跳,提醒道,「逸軒,你這是要做什麼」
「傻瓜,你我的洞房之夜才剛剛開始呢。」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他咧嘴一笑,揚起漂亮的眉,手指掠過她的腮邊,溫暖的唇便貼上了她的耳畔,帶著灼熱的氣息,邪邪低語,「今晚,我是你的!」
「在在這裡?」李青歌驚的無以復加,在他懷裡微微的顫抖起來。「這裡不是洞房啊。」
「不管,我要你,現在就要。」他一邊利落的剝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孩子氣的固執道,碧波漣漣的眸子裡滿是柔情繾綣,讓人無力拒絕。
可是,「逸軒」李青歌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可當看著他光潔而健碩的身子展露在自己眼前時,不覺有些眼暈,白皙如雪的雙頰漸漸浮起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好似蜜桃般柔嫩,眼神更是無處躲閃,不知該往哪兒看好。
他淺淺勾唇,漂亮的唇角如花般綻開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柔的撫上粉潤的臉頰,「丫頭,無論哪裡,有你我就夠了。」額李青歌腦中一閃過什麼,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陡然間,心跳加速,快的好像要吐出來一樣!
他一點點的將她摟緊。笑瞇瞇的貼近她的臉,說,「丫頭,我說過要讓你有個快樂而難忘的新婚之夜,我不會食言的。」說完嘴唇往前一湊,不偏不倚,正好壓上她的。
李青歌本能想躲,卻被他箍住了頭,不容躲閃。
身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他已無法思考別的事情,眼睛裡,腦海中,全是她的容顏。
身體裡所有的因子都在瘋狂叫囂著,要她,要她
像受到了蠱惑般,他側過頭,薄唇慢慢地沿著她的耳垂向脖子處滑去。
她的皮膚又軟又滑,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女人體香,縈繞於他的鼻端,他彷彿是受了迷惑,深深的為之陶醉。
他一點點的親下,那樣的仔細,那樣的溫柔,似乎要親吻過她身上的每一處。
李青歌被撩撥的心慌意亂,輕輕推了下他,「別親了,癢唔」
不知何時,她身上的衣物被他剝了個乾淨,那柔軟的舌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撩撥著一處又一處的火源。
「丫頭,可以了嗎?」光潔的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一雙長眉痛苦的緊擰,他亦是再也承受不住那樣隔靴撓癢的折磨。
「唔」她不知道,不知道
她慌亂搖頭,迷濛的雙眼無辜而無措的望著他,甜美靈秀的小臉嫣紅如霞,烏亮柔細的長髮搖曳在潔白的枕巾上,散發著美妙的花香……
「丫頭,我受不了了。」高逸軒一咬牙,撐開她的雙腿,將自己深深埋在她她的腿間,不等李青歌驚呼,腰間一挺,沉沉撞了進去。
「啊~~痛」幾乎與此同時,李青歌的身子幾乎整個彈跳起來,雙手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指甲狠狠的掐進了他的肉裡。
好痛,雖然早已有過心理準備,可是,這猛然間被撕裂的痛還是讓她痛的落了淚。
「喔~~~」高逸軒本能的一聲悶哼,瞇眼看見她痛楚的小臉以及眼角滾落的晶瑩淚珠,心口狠狠一揪,強忍著在她身體衝撞的快樂,他輕輕俯首,溫柔吻去她眼角的淚,一邊邊的輕聲哄著「好了好了,一會就不疼了,不疼了」
他的吻像溫柔的呢噥,令她目眩神迷,令她沉醉。
她微微的將自己放鬆了下來,不再害怕他溫柔的探索,漸漸的,伸出小舌,小心翼翼的回應著他。
他的心因為她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而狂跳不已,不知不覺中,更加深了這個吻。
身下的溫熱緊致幾乎逼的他要發瘋,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席捲而來,他再也承受不住,急促的聲音裡帶著哀求,「丫頭,給我。」全身都似要爆炸了一般,所有滾燙的似要沸騰的血液都在拚命的想找一個突破口。
李青歌還未來得及回答,他已然控制不住的動作起來,滅頂的歡愉頓時擊潰了他所有的理智,宛若一頭脫了韁的野馬,在她身上顯得狂野不羈,恣意瘋狂。
從來不曾受過如此劇烈迅猛的衝撞,好似千江萬水在她體內奔流!
她的臉泛起了酒醉般的酡紅,嬌嫩如玉的肌膚上也染滿紅霞,透著讓人心醉的粉。
「小丫頭,你終於是我的了。」他俯下頭狂妄地吻她,熱烈汲取她的嬌羞,品嚐她的甜美。身下,更如疾風驟雨一般,送來一波接一波的狂潮。
「慢啊,慢一點」李青歌只能張著小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柔軟的身子被他撞的有些疼,她難過的想往後退了退,卻不想,高逸軒猛然臉色大變,扣著她腰肢的大掌驟然收緊,喉嚨裡發出濃重而急促的喘息,身下的動作越發迅猛的讓人承受不住。
「丫頭,啊,丫頭」他連聲而急切的喚著她,一番如猛獸脫困般迅猛無匹的撞擊後,一股滾燙的液體灼熱的噴灑而出。
輪番的攻擊讓李青歌意亂情迷,直到他全部爆發在她身體裡,她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耳邊是他仍舊粗重的喘息,還有低低的呢喃,「丫頭,對不起,對不起」
李青歌不解,好容易才將被撞擊的潰散的神智一點點的收回來,再瞧著他酡紅羞愧的臉,她緩緩揚起了唇,輕輕安慰道,「已經不疼了,真的。」
高逸軒愣了下,卻是撲哧一笑,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紅腫的唇,低低笑道,「等一會,再給你好的。」
嗚嗚嗚他一直幻想的第一次,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不能讓他滿意啊。
但是,顯然身下這個笨蛋丫頭還沒意識到
「等一會?」李青歌一嚇,瞪大眼睛,「還要?」不行了,剛才說不疼只是安慰他的,實際上,剛才那每一下撞擊都很疼,就像燒紅的烙鐵刺進身體裡,到現在她還覺得身下火辣辣的刺痛。
「嗯。」高逸軒自她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側,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她環繞胸前的髮絲,望了望窗口,一片蒼青的顏色,似乎到天亮還要一會兒。
一觸及他***未滿的眼神,李青歌心口驟然狂跳,慌忙一拉床裡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不要了,逸軒,我好累。」
「歇一會。」食髓知味,初次品嚐女人滋味的他,怎能受得了才嘗一口就停下的痛苦,何況,剛才那次時間太短,他還沒真正的給她快樂呢,留下的只怕也就是那初次破身的疼了,這可不好。
李青歌搖頭,哀求的望著他,「不要了,逸軒,我們來日方長,何況,天快亮了。」
「就一次,再要一次好不好?」也知她是第一次,且身子青澀難以承受。
他本該知足的,可是,一望進她那雙水汪汪的像無辜的小兔子般充滿哀求的眼神,他小腹內又是一陣滾燙,似乎裡面住著一隻野獸般,瘋狂的想要衝出來「乖,這一次不會疼了,我保證。」他的眼神,溫柔寵溺,如無邊星空的細雨,一點點的潤澤著她的心房,「讓逸軒哥哥好好疼你,好嗎?」
他的吻亦是帶著無邊的寵溺與溫柔,輕輕淺淺的落在她的額頭。
就像一個是華麗而精緻的陷阱,李青歌突然覺得根本無法抗拒他的溫柔,他的擁抱,他的深吻
唇齒交纏的瞬間,眼前一片絢爛,好似有無數煙花在耳畔悄無聲息的綻放。
美好的讓人想要哭。
忽地,他微微撐起了上身,矯健的體魄像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丫頭,接納我!」
低啞的嗓音響起,他強健的腰緩緩挺入。
「唔!」她本能的弓起了身子,異物的侵入讓她不適的在顫抖,她本能的夾、緊雙腿,卻經不住他柔情呢喃。
「丫頭,相信我,放鬆一點。」她實在太小了,根本容納不了他,經過了第一次,他不敢再莽撞,而是想等她適應了,再慢慢進去。
因為隱忍,他額頭再次密佈著細細的汗珠,直到她完全放鬆,他才慢慢推進,溫柔而緩慢地一寸寸將她填滿。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他的眼中溢滿了無限柔情,讓她恍若一朵被珍視的花兒,讓她很快忘掉第一次那疼痛難耐的牴觸情緒。
原來,男女之間這樣的事,也可以不再疼痛痛苦,也可以如此快樂嗎?
當他進入那最深的谷底時,那種被填滿的飽脹幸福,幾乎讓她承受不住歡喜而泣。
他的動作輕柔緩慢,帶著珍惜與呵護,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就是被他捧在手心呵護的最喜愛的珍寶,他是那麼不捨得讓她受半分委屈。
這樣緩慢有力的動作讓她全身每一分細胞都擴張開,她深深而又細緻地感受著他無言的疼惜,甘心情願接納他的全部柔情,他每進入一寸,那種***蝕骨的感觸就多一分。
「逸軒。」她帶著哭腔,緊緊的抱住了他,「真的不疼了。」
「傻瓜!我要開始了哦。」手撫著她的髮絲,他微微俯下頭,親吻著她微蹙的眉心,一邊開始挺動腰身,既溫柔地,又有力地,開始在她體內盡情馳騁、狂舞……
「……唔……」那種緩慢而沉沉的撞擊,夾雜著無聲的溫存,他就像個魔法師,異常溫柔地誘哄著她接納他的每一下溫柔。
他身上那股清淡爾雅的氣息縈繞著她,伴隨著一波接著一波浪潮噴湧而來,她迷失了方向,雙手本能的攀住他的肩膀,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小舟,跟隨著他的動作一路顛簸起伏。
「丫頭,我的好丫頭!」她的美好讓他幾乎發狂,盡情的馳騁下,他如詩如畫般絕俊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讓他看起來又多了股屬於男人的感性。
「唔逸軒。」她溫柔的回應著他,迷離的眼神充滿著溫情和幸福。
他的心在激動著,動作越來越迅猛,輕紗飛舞間,她的嬌吟,他的粗喘交織成最美的樂章,那是一種靈與肉的結合!
——
天亮了,晨光從雕花窗欞裡絲絲縷縷折射進來。
李青歌疲倦的睜開眼睛,迎面跌進那一汪深邃的湖水中。
「醒了?」高逸軒斜臥在她身側,一手撐著頭,臉上帶著某種饜足,輕輕的笑問。
「嗯。」李青歌輕輕哼了身,聲音有些沙啞,突然想起昨夜的瘋狂,那白皙的面頰驟然浮起好看的玫瑰紅。
「還能起來嗎?」瞅著她羞窘的樣子,他壞壞的取笑,一雙晶亮的眸子貪戀的落在她精緻而白皙的鎖骨上,上面還有著細細的吻痕,像小巧可口的草莓,散發著無邊誘惑,讓人忍不住又想將之採擷。
「嗯。」李青歌就勢想要坐起來,身上的薄被緩緩滑落,露出她光潔如玉的肌膚,她驟然驚呼,忙又扯過被子擋住了自己,儼然一副受驚的小鹿。
「傻瓜,做都做了,還怕看?」高逸軒也跟著坐了起來,身子貼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捋過她耳側的髮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著。
「不一樣。」她慌亂的別過臉,色胚,他也沒穿衣服。
「呵,真是個害羞的小東西!」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高逸軒就那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李青歌耳根子發燙,迅速的嗔了他一眼,「好了,你不是起來嗎?」
「嗯。」高逸軒笑了一聲,也沒多糾纏,逕直下了床,在她眼皮子底下,旁若無人的穿起了衣服。
李青歌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視線,趁他穿衣的功夫,也忙抓過床頭的衣服快速的往自己身上套了起來。
高逸軒聽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好笑的回頭望著她,看她慌亂急切的樣子,搖頭笑道,「慢點,衣服都快被你扯壞了。」。
「扯不壞的。」李青歌本能的回了一句,這喜袍的料子結實的很。
「可是,穿衣服也不是這樣穿的啊。」高逸軒自己穿好了衣服,轉身過來幫她。
「我——」李青歌本想拒絕,但是這喜袍做工確實複雜,就光那繁瑣的腰帶就夠她忙活的了,但看高逸軒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那紅色的腰帶之間穿梭,很快,漂亮的蝴蝶結就繫好了,讓她不由得眼角一抽,「你到底給多少女人穿過衣服?」連她總是系不好的蝴蝶結也會?
「你說呢。」高逸軒輕剜了她一眼,兩指懲罰性的刮了下她的鼻子,說道,「除了你,哪個女人有這等福氣?」
「是嗎?」李青歌不信的哼了聲。
「是。」高逸軒重重的回答,一面抱她下床。
「我自己會走。」李青歌忙道,這宅子還不知道是誰的?不過,既然是蘭千雪將她帶了來,那自然是與他脫不了干係的,對了,昨晚,高逸軒也說他回房睡覺去了,自然也是在這宅子裡的,此刻,她要是讓高逸軒抱著出去,再撞見了他,該多不好意思啊。
哪知,腳剛一沾地,還未站穩,一股酥麻酸軟自腿肚子上傳來,李青歌整個人差點站不住的倒下去,慌忙扶了床板又坐了下來。
滿面羞怯,雙頰紅的有如火燒
這是昨晚貪歡的後果啊。
高逸軒壞壞一笑,彎下腰,對上她窘迫的眼睛,笑了,「我說抱你吧,還逞強。」
「都是你害的。」李青歌掀起眼簾,狠狠瞪了他一眼。
昨晚,他生生的要了她三次,最後一次什麼時候結束,她都不知道只是在他熱情似火之下,很沒出息的昏了。
高逸軒也是心生憐惜,想到昨晚竟然不顧她的身體,連要了三次,也是有些後悔。
他在她跟前蹲下,握緊她雙手,一本正經道,「好好,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會了。最多,以後我每晚要兩次,絕不累著你,好嗎?」
兩次,還每晚?前面那句李青歌聽著還覺得受用,後面那句直接讓她暴跳起來,不留餘地的拒絕「不行。」一晚兩次,她會累死的。
就像昨晚,第一次時間明明不長嘛,可是,後面的兩次,他突然不知疲倦要不夠似的。
她發覺上當了,到現在都覺得腰酸的直不起來。
嘎?不行!!
高逸軒懵了下,但很快又腆著笑臉,笑道,「好好好,都依你,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行嗎?不過,現在,我們也該出門了,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
「什麼時辰?」李青歌瞅著窗外,一片陰沉的天色,不是才天亮嗎?
「已經過了午時了。」高逸軒抿唇笑道,因為昨晚下雨,今天一直陰沉沉的。
「午時?」李青歌嚇了一跳,「這麼晚了?那那」師父跟蘭千雪那邊?
她沒好意思問出口,但願他們不在此地,不然她怎麼見人?
「哦,對了。」高逸軒一邊替她穿上了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死妖孽一大早就派人來敲門,說是讓你去吃美味的早餐。剛才又親自來敲門,被我打了出去。」
「什麼?」李青歌頓時驚愕的腦子發懵,「你們」
「走吧,我想你也該餓了,去吃點東西吧。」高逸軒不以為然的起身,將她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啊,別。」有外人在場,還是她認識的人,她怎麼還會讓他抱,連忙驚叫著掙扎著就要下來。
「我自己走。」
「你不怕摔跤?或是」他意有所指的望著她。
李青歌懊惱的捶了下他的胸口,「我自己走了。」
真是害人不淺,讓她累到快虛脫不算,還敢取笑她。
以後再不讓他碰了。
高逸軒哈哈大笑著,將她放了下來。
李青歌瞪了他一眼,用力調整好了情緒,忍著身上的酸疼,朝門口走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她與逸軒已經成親,這些親暱的事遲早要發生的。
即便是面對師父,她也該坦然
何況,師父將來也會娶師娘,不是嗎?
他們只有相互坦然了,未來的路才會好走。
看著她挺的僵直而倔強的背影,高逸軒心頭滾過一道熱流好讓人心動的小丫頭。
剛一出門,就見一個身著綠衣的清俊小廝朝這邊跑了來,見到李青歌就道,「哎呦,李姑娘,你可算起來了,再不起來,咱們少主都快將房子拆了。」
「怎麼回事?」李青歌聞言一驚,連忙跟上。
「哎呀,您過去瞧瞧就知道了。」那小廝連忙迎上李青歌,過後,在前面帶路。
李青歌看了眼跟在身側的高逸軒,見他唇角含笑、神采奕奕的模樣,也就放了心,自跟那小廝前去。
原來,距李青歌這二層小竹樓,轉個彎,就又是一處雅致的院子。
只是,院子裡就像遭人洗劫過一般,那參天的大樹竟然橫七豎八的倒在院子裡,石桌石凳子也都碎的一塊一塊的,像是被雷劈過。
「怎麼回事?」李青歌不由驚問。
高逸軒則撇撇唇,「奇怪,那小妖孽會有這本事?」能劈倒大樹,劈碎這些石桌石凳,功力自然不差,可是蘭千雪嘛,他試過,根本沒什麼內力。
李青歌沒聽清他的話,只跟著那小廝進到屋內。
一進屋,那小廝就喊了起來,「少主,李姑娘來了,來了。」
「來就來。」裡面響起蘭千雪憤懣而不耐的聲音,緊接著就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李青歌一進來,就瞧見蘭千雪腳下碎了一地的瓷器,還有他手上又抄起架子上的琉璃盞,見她來了,猛然用力砸在了地上,冷哼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該和你的情郎關在屋裡翻雲覆雨嗎?」
那濃濃的醋味讓剛進來的高逸軒,聽了不覺好笑,這小妖孽原來在吃醋摔東西啊。
可是,昨晚不還是大方的讓他進了李青歌的房?
李青歌被他這句話給問的小臉一片通紅,「雪兒,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為什麼砸東西?」
「我砸我的,管你什麼事?」蘭千雪冷冷瞪了她一眼,說話間,伸手一推,直接將架子推到,上面僅剩的兩隻瓷器也被摔了個稀巴爛。
李青歌滿臉黑線。
可更讓她傻眼的是,一直坐在角落裡,那唯一一片沒有被染指的地方,梅思暖淡然的坐在一把鋪著雪白狐皮的青竹椅子上,「來人,把我房裡的東西搬過來。」
「是。」先前那小廝立刻應聲,轉眼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帶著三五個小廝,抬了兩箱子東西過來。
當著眾人的面一打開,一箱子精美的瓷器,一箱子華貴的玉器
「撿少主順手的,都拿了去。」梅思暖淡淡的吩咐著,連一眼也沒瞧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其中一個小廝,先挑了一個美人抱瓶的琉璃彩瓶遞給了蘭千雪。
蘭千雪接過,就手就扔到了牆上,那美人瓶瞬間碎的四分五裂。
緊接著,另一個小廝撿出一枚通體晶潤的玉鐲,遞給了蘭千雪。「你確定?」高逸軒勾唇一笑,倒真的將她放了下來。哪知,腳剛一沾地,還未站穩,一股酥麻酸軟自腿肚子上傳來,李青歌整個人差點站不住的倒下去,慌忙扶了床板又坐了下來。
滿面羞怯,雙頰紅的有如火燒
這是昨晚貪歡的後果啊。
高逸軒壞壞一笑,彎下腰,對上她窘迫的眼睛,笑了,「我說抱你吧,還逞強。」
「都是你害的。」李青歌掀起眼簾,狠狠瞪了他一眼。
昨晚,他生生的要了她三次,最後一次什麼時候結束,她都不知道只是在他熱情似火之下,很沒出息的昏了。
高逸軒也是心生憐惜,想到昨晚竟然不顧她的身體,連要了三次,也是有些後悔。
他在她跟前蹲下,握緊她雙手,一本正經道,「好好,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會了。最多,以後我每晚要兩次,絕不累著你,好嗎?」
兩次,還每晚?前面那句李青歌聽著還覺得受用,後面那句直接讓她暴跳起來,不留餘地的拒絕「不行。」一晚兩次,她會累死的。
就像昨晚,第一次時間明明不長嘛,可是,後面的兩次,他突然不知疲倦要不夠似的。
她發覺上當了,到現在都覺得腰酸的直不起來。
嘎?不行!!
高逸軒懵了下,但很快又腆著笑臉,笑道,「好好好,都依你,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行嗎?不過,現在,我們也該出門了,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
「什麼時辰?」李青歌瞅著窗外,一片陰沉的天色,不是才天亮嗎?
「已經過了午時了。」高逸軒抿唇笑道,因為昨晚下雨,今天一直陰沉沉的。
「午時?」李青歌嚇了一跳,「這麼晚了?那那」師父跟蘭千雪那邊?
她沒好意思問出口,但願他們不在此地,不然她怎麼見人?
「哦,對了。」高逸軒一邊替她穿上了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死妖孽一大早就派人來敲門,說是讓你去吃美味的早餐。剛才又親自來敲門,被我打了出去。」
「什麼?」李青歌頓時驚愕的腦子發懵,「你們」
「走吧,我想你也該餓了,去吃點東西吧。」高逸軒不以為然的起身,將她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啊,別。」有外人在場,還是她認識的人,她怎麼還會讓他抱,連忙驚叫著掙扎著就要下來。
「我自己走。」
「你不怕摔跤?或是」他意有所指的望著她。
李青歌懊惱的捶了下他的胸口,「我自己走了。」
真是害人不淺,讓她累到快虛脫不算,還敢取笑她。
以後再不讓他碰了。
高逸軒哈哈大笑著,將她放了下來。
李青歌瞪了他一眼,用力調整好了情緒,忍著身上的酸疼,朝門口走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她與逸軒已經成親,這些親暱的事遲早要發生的。
即便是面對師父,她也該坦然
何況,師父將來也會娶師娘,不是嗎?
他們只有相互坦然了,未來的路才會好走。
看著她挺的僵直而倔強的背影,高逸軒心頭滾過一道熱流好讓人心動的小丫頭。
剛一出門,就見一個身著綠衣的清俊小廝朝這邊跑了來,見到李青歌就道,「哎呦,李姑娘,你可算起來了,再不起來,咱們少主都快將房子拆了。」
「怎麼回事?」李青歌聞言一驚,連忙跟上。
「哎呀,您過去瞧瞧就知道了。」那小廝連忙迎上李青歌,過後,在前面帶路。
李青歌看了眼跟在身側的高逸軒,見他唇角含笑、神采奕奕的模樣,也就放了心,自跟那小廝前去。
原來,距李青歌這二層小竹樓,轉個彎,就又是一處雅致的院子。
只是,院子裡就像遭人洗劫過一般,那參天的大樹竟然橫七豎八的倒在院子裡,石桌石凳子也都碎的一塊一塊的,像是被雷劈過。
「怎麼回事?」李青歌不由驚問。
高逸軒則撇撇唇,「奇怪,那小妖孽會有這本事?」能劈倒大樹,劈碎這些石桌石凳,功力自然不差,可是蘭千雪嘛,他試過,根本沒什麼內力。
李青歌沒聽清他的話,只跟著那小廝進到屋內。
一進屋,那小廝就喊了起來,「少主,李姑娘來了,來了。」
「來就來。」裡面響起蘭千雪憤懣而不耐的聲音,緊接著就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李青歌一進來,就瞧見蘭千雪腳下碎了一地的瓷器,還有他手上又抄起架子上的琉璃盞,見她來了,猛然用力砸在了地上,冷哼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該和你的情郎關在屋裡翻雲覆雨嗎?」
那濃濃的醋味讓剛進來的高逸軒,聽了不覺好笑,這小妖孽原來在吃醋摔東西啊。
可是,昨晚不還是大方的讓他進了李青歌的房?
李青歌被他這句話給問的小臉一片通紅,「雪兒,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為什麼砸東西?」
「我砸我的,管你什麼事?」蘭千雪冷冷瞪了她一眼,說話間,伸手一推,直接將架子推到,上面僅剩的兩隻瓷器也被摔了個稀巴爛。
李青歌滿臉黑線。
可更讓她傻眼的是,一直坐在角落裡,那唯一一片沒有被染指的地方,梅思暖淡然的坐在一把鋪著雪白狐皮的青竹椅子上,「來人,把我房裡的東西搬過來。」
「是。」先前那小廝立刻應聲,轉眼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帶著三五個小廝,抬了兩箱子東西過來。
當著眾人的面一打開,一箱子精美的瓷器,一箱子華貴的玉器
「撿少主順手的,都拿了去。」梅思暖淡淡的吩咐著,連一眼也沒瞧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其中一個小廝,先挑了一個美人抱瓶的琉璃彩瓶遞給了蘭千雪。
蘭千雪接過,就手就扔到了牆上,那美人瓶瞬間碎的四分五裂。
緊接著,另一個小廝撿出一枚通體晶潤的玉鐲,遞給了蘭千雪。蘭千雪接都沒接,直接揮手一彈,那玉鐲跌落進那裝了瓷器的箱子裡,玉鐲碎裂,還連帶著上頭的幾塊漂亮的瓷器也出現了碎紋。
李青歌是瞧不下去了,她的視線來回在蘭千雪與梅思暖兩人身上晃了兩晃,似乎沒有一個人正常呢。
很快,小廝又抽出一個青花瓷的碟子。
還沒等蘭千雪接過,李青歌便衝了上去,一把打在了蘭千雪的手腕上,喝道,「你發什麼瘋?沒事在這裡糟蹋東西好玩嗎?」
「糟蹋東西,也沒糟蹋你的,有人送給我糟蹋,不糟蹋白不糟蹋。」蘭千雪亦紅著眼睛瞪她,哼,他想送給她糟蹋,她都不碰他,現在,不過是些空值些錢的死物,她就心疼成這樣了?
「好,好」看他孩子氣的執拗不講理,李青歌也怒了,指著那兩箱子東西,哼道,「你砸吧,你不怕天譴你就糟蹋吧。」真是個可惡的小子,這麼不惜物,好日子是過多了,還不知道這天下還有吃不上飯餓死的呢。
「好,我遭天譴,你是巴不得我遭天譴。」蘭千雪聞言,氣的一腳踢開腳下的碎片,然後,跑到那箱子瓷器跟前,想要抱起那箱子,全部砸碎了。
但是,東西太重,他使勁了力氣也沒抱起來,不由更為惱火,「可惡,連你都欺負小爺嗎?」
這時,兩個小廝連忙要幫忙。
「滾,不用你們。」蘭千雪氣的吼道。
這時,兩個小廝可憐巴巴的望著梅思暖。
梅思暖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下,隨後,緩緩起身,朝這邊走來。
見蘭千雪暴躁的神色,不由歎道,「不過是些死物,你若喜歡,隨便處置,只是,別生氣,為它們再氣壞了身子,多不值。」
說著,她彎下腰,隨手一抬,直接將那箱子給翻了個底朝天。
稀里嘩啦的碎裂聲,直讓李青歌頭皮發麻。
她也並不是惜財之人,可也不是毀財之人,她見不得這些好東西被這樣糟蹋。
「梅姐姐,你怎麼也跟他一樣?」李青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梅思暖,她這種縱容蘭千雪的行為讓她真的看不過去了。
「李妹妹。」梅思暖輕輕一笑,「雪兒他不過是心裡鬱結,想撒撒氣罷了,妹妹別放在心上,全當沒看見好了。這樣吧,妹妹先去花廳坐坐,等雪兒氣消了,姐姐再帶他過去找你。」
「誰要去找她了?」蘭千雪不忿的哼了一句,雙眸幽怨的看著李青歌,一來就問他為什麼砸東西?怎麼就不問問他怎麼樣了?難道,他還比不上這些東西?
梅思暖無奈一笑。
李青歌卻是冷哼一聲,迎上蘭千雪的視線,「是嗎?不找我?那是誰將我擄到了這裡來?」
「哼。」蘭千雪賭氣的別開臉去。
「好,你不找我,那我就走了吧。」李青歌也不勸他,轉身,挽起高逸軒的胳膊,道,「逸軒,我們回去吧,出來一夜,娘他們怕是要擔心呢。」
「好。」高逸軒欣然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瞧他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蘭千雪喉頭一哽,漂亮的藍色眼睛裡水霧漣漣,「好,你走,你走你走了就永遠別想再見我。」
李青歌冷哼一聲,連頭也未回,冷笑道,「一個性子暴躁,動不動就砸東西,還喜歡亂發火,不講理的人,你以為我就那麼想見?」
「你?」蘭千雪被氣的胸口一疼,本就不好的臉色剎那間又慘白起來。
梅思暖連忙上前扶住他,「雪兒,你要不要緊?」
「不要你管。」蘭千雪氣的推開她。
梅思暖眼神驟寒,「雪兒,你若真的那麼想要她,為何不讓我將她」
「不用你管。」蘭千雪惡狠狠的朝她瞪了過去。
梅思暖心口一縮,一種苦澀的疼痛瞬間在胸臆間瀰漫開來。
她怔怔的鬆開了手,表情有那麼一瞬的受傷,但很快被漠然代替。
「是。」她簡單的回了一聲,悄然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靜靜的看著他。
一如習慣般,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角落裡安靜的凝望著她。
李青歌在前面,雖然沒回頭,但是身後的對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心裡為蘭千雪的壞脾氣而氣惱,也為梅思暖竟然能容忍而驚訝。
這個女人,大概也是愛瘋了這個小妖孽吧。
不然,憑她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何況,她的年紀也不小了,似乎比蘭千雪還要大,早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
「雪兒。」解鈴還須繫鈴人,沒想到蘭千雪軟硬不吃,李青歌只得回頭,耐著性子過來。
「你還回來做什麼?」雖然心中欣喜,但蘭千雪卻是別開臉,死活不看她。
李青歌無奈一歎,「雪兒,你是想見我的,對不對?不然,也不會半夜將我擄到這兒來?既然,想見我,為何又要趕我走?」
「誰趕你了?」蘭千雪紅著眼睛朝她睨來,明明是她說不到三句話就發火,還說不想見他的。
「額」不是他趕的?可是,他這副態度很明顯嗎?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你,以為你不想見我,所以,我才覺得應該離開。既然你不想我走,那麼,我留下就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李青歌輕聲細語的哄著。
一旁的高逸軒聽著,額頭青筋暴起,他的女人竟然像個母親似的哄著另一個男人?
可是,他瞧著蘭千雪,真是越瞧越不順眼,真該昨晚將他丟給那些女人糟蹋算了。
留著也是禍害啊。
蘭千雪似乎還不領情,只是,聲音比之前要鬆軟了不少,「哼,你想走就走,我用不著你可憐」
「什麼可憐?再說你可憐嗎?」李青歌瞧瞧一地的價值連城,他若可憐,這天下還有不是可憐人嗎?「雪兒,其實我一直想找你談談的,但是,上次清水縣,你不告而別,我一直也沒機會。」
「」蘭千雪哼了聲,沒再說話。李青歌又道,「你是因為我來晚了,這才氣成這樣嗎?」
說著,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蘭千雪似乎懊惱的一抬手,抽走了被她抓在掌心的袖子,但見李青歌表情一窒,他輕哼一聲,慢悠悠的伸出了漂亮修長的手。
李青歌無奈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這屋裡到處都是碎片,你跟我出來好嗎?小心這些東西傷著了你。」
「嗯。」蘭千雪就這樣被她牽著手,十分乖巧的繞過滿地的碎片,跟著她一起出了門。
屋內,高逸軒臉色早已黑的堪比鍋底,而另一處角落,梅思暖低垂著頭,神色說不出的茫然
高逸軒看了她一眼,「喜歡就追好了,記住,男人是不能慣的。」
就像那蘭千雪,都被慣成什麼樣兒了?典型的敗家子了。
梅思暖聞言,輕輕抬首,唇角劃過一絲苦笑。
這個男人,是從小被她慣到大了。
可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出,她在寵著他慣著他,甚至用生命在愛著他。
只有他自己永遠看不出。
因為,他的眼睛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又怎會感受到她的心思。
高逸軒深深一歎,這個女人哎,罷了,感情的事,誰也管不了。
沒有再說話,高逸軒轉身出去。
屋內,梅思暖瞧著一地的狼藉,心也跟著碎的一片狼藉!
也許,她真該如他所願,滾的遠遠的,不再打擾他的生活。
「小姐。」兩個小廝愣在原處,看著梅思暖落寞哀傷的神色,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梅思暖有些無力的搖頭,「將這裡收拾乾淨了,另外,照原樣再將屋子佈置好了。」蘭千雪其實很戀舊,他屋子裡擺的東西都是他往常喜歡的,這一下毀了大半,只怕過後他又會心疼死。
「是。」小廝應聲。
梅思暖再也沒有說別的,步履沉靜的向門口走去,只是,那腳下踩著一片片的碎片,硌的腳底漸漸泛出了猩紅,也渾然不覺。
——
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只有那些被她推到的大樹還有碎裂的石桌石凳。
因為,一大早,蘭千雪心情很不好,對著那大樹就使勁的踹。
所以,她才會幫忙,幫他推到這些樹,幫他砸了這些礙眼的東西。
似乎,從小到大,只要他不喜歡的東西,她總是會幫他毀滅。
而他也習慣了。
以往,還覺得能為他做點什麼而開心。
可此刻,看著滿園狼藉,她心底一片灰色。
蘭千雪李青歌不知道到了何處。
可是,這已經不關她的事了?
想到她費了一早上的力氣,將這院子破壞成這樣,就連掌心還火辣辣的疼。
可不但沒有平息他的怒火,反而讓他越發暴躁不安。
可李青歌一句輕柔軟語,就能讓他乖順的像只綿羊,心甘情願的被她牽著走。
不得不說,剛才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梅思暖的心。
她也是女人,有著女人的矜持,有著女人的心思。
她也期望有個男人能如此呵護自己疼愛自己。
可是,長期以來,她都忽視了自己是個女人這件事。
「小姐。」跟隨而來一個清俊小廝,不放心的看著她。
「收拾東西,馬上離開。」梅思暖交代,「對了,將那箱子裡的一個送子玉觀音,替我送給李姑娘。」其實,她對李青歌印象不錯,很善良堅強的小姑娘,如果她沒有成親,她倒是覺得她能配的起她的雪兒的。
只可惜
不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她也是希望別人能幸福。
只希望她走了之後,雪兒能開心起來。
「是。」那小廝立刻鬆了口氣,話說,自己小姐在這府裡住的每一日,皆要看那少主的臉色,日子過的真是憋屈啊。
梅思暖看著鬆快的小廝,也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生活,原來,自己竟然已經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了?就連自己的屬下也看不下去了嗎?
怪不得雪兒會如此輕視於她?
該走了,該活回她自己了。
——
PS:不會寫船,好糾結的,今天洞房就這樣了,二少其實還是個處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