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人選,一直是你
「夠了。」李青歌聽見這句話,徹底被激怒了,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她仰起頭朝他吼了起來,「憑什麼?你憑什麼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對我又瞭解多少?你對自己又有多少把握?你憑什麼給我這樣的許諾?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感激涕零,就會興高采烈地嫁給你嗎?」
她並非世人眼中的名門小姐,也並非那般優秀無缺,她不過前世一縷冤魂,帶著復仇之心而來,她有她心中無法解開的結,有著不得不報的仇與恨
可是,這些,他又知道多少琰?
他常常在她耳邊溫柔勸說:
丫頭,別一整天繃著個臉,小小年紀何必如此老成?
丫頭,嫁給我,軒哥哥保證每天都能讓你笑開顏。
丫頭,你不快樂嗎?你才多大?為何總是滿腹心事?
丫頭,能為了我,忘掉所有悲傷的事嗎?為了我快樂一點,不好嗎?
忘記悲傷,快樂展顏,她又如何不想,她何曾不知道自己才不過十二歲的年紀,這是花一樣的年紀,本該享受著父母寵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對這個世界充滿美好的憧憬與幻想的。
這個年紀的女孩,眼睛裡都該是乾淨剔透的,不該被悲傷填滿。
那樣夢幻般的迷離色彩,她何曾不喜?
甚至,她還羨慕柳如煙、赫連惜玉之流,至少,她們還有追求愛的勇氣,有著屬於這個年紀女孩的青春與朝氣,而她呢,枯寂的如同一灘死水,她的心被太多的仇恨痛苦所填滿,她甚至還親自殺過人,她的心思已經不純淨,她的手更是沾染過血腥,甚至,未來之路都不知道在哪裡的人,又怎麼給別人許諾未來?
而高逸軒
看著那銀色面具後幽深不見底的雙眸,李青歌忽地冷笑天才寶寶極品娘親全文閱讀。
他們還真是半斤八兩呢,她對他隱瞞太多,而他何嘗不是?
一直以為,他對自己瞭解的太少,現在看來,自己對他又何嘗真正瞭解過?
「丫頭。」面對她如此激動又憤怒的質問,高逸軒有那麼一瞬的怔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話激怒了她,難道向她表白真心也有錯嗎?「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並沒有想過讓你感激涕零,我,我只是,愛著你」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胸臆間無意散發出的卑微了。
讓她感激涕零?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貴,相反,這是一座他無法逃脫的牢籠罷了。
而她,又怎麼會感激涕零?連赫連筠那樣的男人,她都敢拒絕,何談自己呢?
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處在那個最卑微的位置上。
她對他一直不冷不淡,他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
可是,他仍舊不管不顧,甚至偏執的非要愛著她,甚至,不惜用一些手段去纏著她。
雖然,口裡天天說著要娶她,要讓她做自己唯一的女人。
可是,誰能知道,這是不是他一廂情願?
即便她曾經許諾過給他三年,那又是何等的虛無縹緲?最終還不是不堪一擊。
他心裡的惶惑不安,誰能知曉?
他知道這樣天天念叨,她會煩。
可是,他就怕自己不說,她會忘記,忘記這世上還有一個愛她想要娶她為妻的男人。
她身邊的男人太優秀,優秀到讓他有了很深的危機感。
他並不想對她強硬的,一直以來,他都在她身邊等待著,等待著有一天,她能突然明白他的心,能夠真心的接受他。
可是,這次回來,看到她與赫連筠之間的親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本想等她長大,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接受自己,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
他覺得,唯有盡快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生米煮成熟飯了,他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所以,這幾日對她,才急切了些。
「愛?」李青歌口中念著這個字,臉上卻流露出古怪的笑來,「你愛我?那好,我問你,你愛我什麼?年輕,美貌,還是不遜的性子讓你有
征服的***?亦或者曾經的嫂子身份讓你有禁忌的快感?」
她的話有如細針刺來,扎的高逸軒心口隱隱作疼,難道,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那樣的人嗎?
面具下,高逸軒面色極其難看,「如果我說,都不是呢?」忍下心頭苦澀,他聽似平靜無波的聲音卻透著一抹傷。
「哦?那你倒說說看,你愛我什麼?」他與她相識不到一年,曾經她還是以他的嫂子,她不信他能多愛自己。
若真愛,何至於突然消失,連個招呼也不打。
在她的生命裡,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何曾徵詢過她的意思?
即便是這樣耍無賴般的糾纏,他也沒問過她到底厭煩不厭煩?
總之,他愛怎樣就怎樣
看她尖銳的如刺一般的神色,高逸軒心頭滾過歎息,如玉的手掌突然撫上她輕輕顫抖的肩頭,雙眸忽地平靜了下來,就那樣溫和如斯的望著她,「我也不知道愛你什麼明末火器稱王。只是,看見你第一眼,就想好好的愛護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你,也許,一開始,真有逗你玩玩的意思,但是,不知不覺的,我發現,自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你身上移開,這心裡滿滿的都是你的影子,甚至於,你對我出言不遜、冷臉惡語的樣子,過後想想也是覺得甜蜜的,我想,我這真是中了你的毒了。」
李青歌微揚著小腦袋,就那麼靜靜的望著他,聽著他說著這甜蜜如斯的情話,面上,卻是淡漠如水,透著絲絲涼意。
高逸軒不禁又是一陣挫敗,「丫頭,你可以煩我氣我惱我,但請,不要懷疑我愛你的心。」
愛她的心??好,她倒要瞧瞧他愛她的心有多少?不是完整的,她絕不會要。
「好,你說愛我,只願娶我一人為妻?」李青歌突然發問。
高逸軒重重點頭。
「那好。」李青歌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既然你說愛我,又願意只娶我一人,衝著你這份誠意,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丫頭——」高逸軒眼睛裡迸射出火花來,他沒想到剛才那樣尖銳的小丫頭,此刻,竟然突然轉變了態度,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別得意太早,我只是說給你機會,並沒有答應嫁給你。」李青歌白了他一眼,接著道,「還是之前的,我給你三年之期,」
「什麼?」高逸軒臉色大變,瞬間有種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又是三年,這小丫頭莫不是敷衍自己的?
李青歌定定的看他一眼,眼神中警告意味很是明顯,「三年之內,不許再跟我提半個愛字情字,更不許不許那樣對我?」
「哪樣?」看她面頰微紅,高逸軒那失落的心似乎又好受了些,竟然還有心情調戲了一句。
李青歌猛然冷著眼瞪他,「這三年,你如果表現的好,能讓我愛上你,那麼,我自然會嫁給你。如果,你並沒有讓我愛上你,到時候,還請你放手,別再浪費心思到我身上了。」
李青歌說完,長長的舒了口氣,心底倒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把赫連筠對付自己的招數用到了高逸軒的身上。
哎,三年,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的,就如三年前,她還在前世,還沉浸在與高逸庭的糾葛中不能自拔,誰知,轉眼又是重生一世
而高逸軒與赫連筠,兩人皆是一國皇子,身邊的女人怎麼會少?
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堅貞有多強烈?那並不是嘴皮子說說就行的。
已經重活一次,她再也不會像同齡的那些少女,對愛充滿期待和幻想了,她很現實,真的很現實。
她深知,男人在喜歡你的時候,任何甜言蜜語都是能說的出的,也或許那時是真的,但是,當他不愛你的時候,也是任何殘酷傷人的話都能對付你的,或許只為擺脫你。
就比如,前世高逸庭對夏之荷情比金堅,這一世,她亦是重新見證了他們之間由愛到不愛,再到最後決裂。
甚至,就連高遠對翠巧,對她好的時候,不顧她丫鬟的身份,可是,到最後還不是任由大太太傷害了她邪師。
愛,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高逸軒微皺著眉,奇怪的看著她,她這是從哪學來的陰招?
李青歌看他不爽的神色,微笑,「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但是,從此以後別再在我跟前提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怎會不答應?」儘管心裡不情願,但,高逸軒仍舊裝作爽快的答應,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不過,說好了,這三年裡」
「啊!」他話未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聲。
兩人循聲望去,就見離兩人不遠處的花叢邊,一名宮女半跪在地上,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來。
而她身旁,一身月白錦袍的男子站在陽光下,如墨的緞發隨意的用一根碧玉簪挽起,俊美的容顏下,亮如寶石的墨眸,目光,沉沉朝這邊望來,奪魂攝魄!
高逸軒唇角一勾,流露露出譏誚的冷笑,輕聲哼道,「來的還真是巧呢!」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
李青歌也想不到赫連筠會這時候出現,但看他腳邊的宮女,顯然是被他所傷,她忙走了過去,「怎麼回事?」問的卻是地上低低哀嚎的宮女。
這宮女是赫連惜玉的人,她是認識的,每天與赫連惜玉煎藥,最後一關都得經過她,看的出來,赫連惜玉對她很信任。
那宮女一見李青歌,頓時求救,「李姑娘,奴婢也不知奴婢奉公主之命要辦點事,走到這裡,突然被」她朝地上一瞧,抓起那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小石子,叫道,「就是被這個打中的。」自然,她是不敢說是被三殿下給襲擊的,儘管事情的真相如此明顯。
「額——」李青歌看著她手裡那麼小的石子,再看她跪在地上到現在還爬不起來,這臉色也慘白的冒出了冷汗,不禁朝赫連筠看了看,剛才,他下手得有多狠,不過那麼點的小石子就能傷的人半天起不來?幸好,那石子是打中了這宮女的膝蓋,不然,若打在頭上,她準保沒命。
但是,赫連筠打她自然有打她的原因。
看李青歌茫然的望著自己,赫連筠冷然譏笑,「哼聊的還真投入呢?」連被人窺探了也不知曉。
「我們」李青歌突然說不出話來,話說,他怎麼知道他們聊的投入了?還是像昨晚一樣,他又什麼都看見了?
「是呢。」高逸軒慢慢走來,「不過聊的也差不多了,三殿下總是來的很是時候」他朝赫連筠挑釁一笑,過後,又朝地上的宮女望了一眼,「這個跟了我們一路了,也不知是哪個宮裡的丫頭,這般沒規沒矩的?」
那宮女一驚,沒想到這六皇子從頭到尾都知曉。
那麼,為什麼還容忍她跟著?
「奴婢雲秀,是惜玉殿的人。」地上的宮女連忙自報家門。
「阿」赫連筠邪肆輕笑,「原來是小皇妹身邊的人?」說話的同時,他意味深長的望著高逸軒。
高逸軒面露無奈之色,看來今天這人還真是救錯了。
「惜玉公主讓你監視我們?」作為女人,超強的第六感讓李青歌敏銳的嗅到了赫連惜玉似乎打了什麼壞主意。
「額,沒,沒有至尊靈器最新章節。」雲秀連忙擺手否認。
「本王看你另外一條腿也是不想要了。」高逸軒突然放冷了聲音,目光邪佞的朝她另外一條腿望去。
雲秀一抖,被三殿下傷的那條腿,此刻疼痛如無數尖刀戳了一般,好疼,似乎裡面的骨頭也給擊碎了,只怕就算醫好了,從此以後也得落下毛病。
壞了一條腿,她可不敢再壞另外一條腿。
可是,她的主子可是惜玉公主,得罪誰也不敢得罪這毒女啊。
雲秀一咬牙,還是堅持說自己只是出來辦事的,無意中撞見六皇子與李姑娘的。
高逸軒正欲發作,李青歌卻攔下了他,並且彎腰扶了雲秀起身,「還能走嗎?」
「嗯。」就算不能走,也得強撐著走啊,不然,萬一三殿下和六皇子,誰要是一個不悅,又遷怒於她,就慘了。
「那你走吧。」李青歌鬆開了她,見她艱難的跛行著,微微皺眉。
高逸軒深深的看著李青歌,還是他的小丫頭,到底是這麼善良。
其實,她質問他不瞭解她,他真想說,不,他瞭解她,真正不瞭解她的,是她自
己。
不管她外表裝的有多冷漠無情,那胸腔之中跳動的始終是一顆溫暖的善良的純淨的心。
「看來,本殿下倒是多事了。」看著李青歌那微微沉下去的小臉,赫連筠哼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不是。」李青歌回過神來,立刻解釋,「其實,她說與不說,都一樣,惜玉公主本就針對我,派人監視我很正常。」
赫連筠沒有做聲,她言語之中袒護高逸軒很明顯,惜玉公主就算針對她,也不會無緣無故派人監視她,只怕更多的是想監視高逸軒吧?
被人連累了,還如此袒護?
看來,他果真是多事了!
「哦?她一直針對你?」高逸軒突然想到剛才,李青歌親自給那惜玉公主端藥的事來。
「不說了。」李青歌不想說太多,只望向高逸軒,「你都沒事的嗎?」怎麼說也是代表北國來的,總該有點皇子該做的事吧。
高逸軒卻是調皮的聳了聳肩,「自有人去做好,本王樂的清閒。」隨後,他也問了問赫連筠,「三殿下看來也很閒?」
「我正要找歌兒有事。」赫連筠簡單回答。
「什麼事?」李青歌問。
赫連筠淡淡的看向高逸軒,盡量表現的客氣而有禮,「方便的話,本殿下想找歌兒單獨談。」
高逸軒微微一笑,倒也大方,「請。」言罷,逕直向另一邊的小亭子走去。
李青歌看他走遠了,獨自面對赫連筠,不禁生出一分窘迫來。
「還記得上次你入宮的事嗎?」赫連筠低低的問。
「額?」李青歌猛然抬眸,「知道是誰幹的了?」
「赫連雲初。」赫連筠回答。
「啊?」怎麼會是她?但很快,李青歌又覺得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前世,赫連雲初便針對於她,這一世,只怕,仍不能免極品侍衛全文閱讀。
只是,上一世,她與高逸庭到底成親了,阻礙了她的好姻緣,這一世,她與高逸庭解除婚約,早已沒有半點干係,為何她還會如此陷害自己?
想起自己入宮那一日,何其凶險,稍有差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赫連雲初,這一招太毒辣。
先是冒林貴妃之名,騙她入宮,緊接著命人將她帶到惜玉殿附近,大抵也是料準了赫連惜玉會路經此處。
赫連惜玉暴虐的性子,看到她,自然不會輕饒。
所以,萬一她死了,不追究便罷,若追究了,第一個怕就是林貴妃,而第二個便是赫連惜玉。
而這其中更牽扯到了
李青歌猛然想到,前世赫連雲初由一個不怎麼受寵的公主,後來一躍成為西陵第一公主的事來,她與赫連奚早有勾結。
而她與赫連筠之間的事,赫連雲初是知道的,赫連筠對自己的心意,她定然也是知曉的。
所以,她一旦有了意外,赫連筠必會找林貴妃的麻煩,母子即便不會因她反目,只怕也會心生嫌隙。
再來,倘若赫連筠知道赫連惜玉害了自己,又豈會干休?但是,赫連惜玉到底是皇上的心頭肉,動她無疑是跟皇上過不去
如此一想,豁然開朗之際,李青歌頓時又有些後怕起來,無疑,即便她不想,她也是硬生生的被人拽進了一場陰謀之中。
看來,她不過是一顆棋子,一顆可以左右赫連筠的棋子罷了。
她本身不具任何價值,可一旦牽扯到赫連筠,就不同了。
對了,還有一點,赫連筠可知道赫連雲初的真面目?還是仍舊將她當作妹妹寵愛。
「怎麼是她?」李青歌假裝驚詫,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雲初公主怎麼會?難道她是想接我進宮遊玩,所以,才會藉著貴妃娘娘的名義?」
「別再自欺欺人,也不必當我是傻瓜。」赫連筠漆黑的眼睛朝她幽幽瞟了一眼,那次普濟寺遇刺,若不是她暗中點破,他又怎麼會懷疑?
「額?什麼意思?」李青歌
在不確定他的心思之前,還在裝傻。
「就那麼不信我?」赫連筠內心有了些許的失落,語氣之中亦有些傷感,「我以為,在經歷了生死之後,你待我會有所不同。」
「生死?」李青歌十分疑惑,什麼時候他們一起經歷生死了?
「我三次命懸一線,都得你救,難道不是嗎?」赫連筠緩緩道來,「可你知道?你來靈州的路上,被人推下了水,是誰所救?」
她怎麼記得?只依稀記得,當時坐在船艙裡有些悶,就想到甲板上透透氣,誰知,才一出來,冷不防後背被人用力推了下,她就那麼沒有防備的掉進了水裡。
前世,張氏等她醒來之後,一直哭著說她伺候不周,竟然讓她一個人去甲板,結果不小心掉進了水裡。
雖然,也懷疑過,但是,最後還是信了張氏的話。
這一世,她已經猜到定然是張氏與紅喜所為九龍至尊全文閱讀。
醒來之後,她也只有恨了,卻忘了,當時墜入水中,恐懼之下,再加上一路暈船,哪裡有半分力氣再爬到船上來的。
就連到底怎麼被救的,她也全無印象的。
而她,也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到底被誰救起這一件事。
今天,被他這一提,她牟然驚醒,是了,到底是誰救的她?
「你」猛然,李青歌眼睛一亮,指著赫連筠,「那天救我的人,不會是你吧?」可是,他明明受了重傷,怎麼救人?
赫連筠沒有說話,但是,他那神情分明是告訴她:不是他還能有誰?那一船上,除了居心叵測之人,就剩下一個傻丫頭和一個半大的孩子,有誰能救她?
「我,你——」是他,原來是他救了自己?李青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跟他之間,有了師徒關係,甚至還有更親密的關係,想不到,如今又成了救命恩人的關係。
只是,原來,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也成了她救命恩人。
這
「哦,呵呵。」李青歌乾笑著,小手揉著裙擺,「多謝你。」
赫連筠想要的卻並不是她的道謝,「歌兒,別否認,你我之間是早已注定的緣分。」
「」李青歌眼角微抽,才說通了一個,這又來了一個,「三殿下,你的厚愛,青歌」
「三天後跟我去南邊。」不等她說完,赫連筠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這猛然轉換的話題讓李青歌有些措手不及。
「你弟弟還有其他那些人,我會安排他們到筠王府,暫時先住下。」
「啊?這,這多不好意思?何況,去南邊賑災,這是大事,青歌小小民女,什麼也不會,去了怕給三殿下您添亂,所以——」李青歌連忙擺手,事實上,昨晚聽他那深情的告白,還有被他強吻之後,她覺得自己很難獨自面對他,所以,對幾天後的南方之行,她也打了退堂鼓。
「你不想出宮?」聽她喋喋不休,赫連筠不耐的直接幫她說出要害。
「額。」李青歌忙否認,「當然不是,我要出宮,一定要出宮的。」不過,在出宮之前,她有一些事得弄清楚,尤其是那天,畫兒跟她說,聞到了娘身上的味道,她覺得此事很蹊蹺。
連帶著,赫連惜玉與自己容貌相似,她也漸漸生出疑惑來。
「那你是想等半年後?」赫連筠明顯有些失望。
李青歌其實也很糾結,一方面知道這深宮危險,但另一方面,心中的疑惑若不解開的話,她會不得安寧的,尤其是晚上,以前,她經常會夢見囡囡,可這幾日,她卻經常的會夢見娘。
前世重生,其實,她對娘的記憶並不太深了,可是,夢裡,娘的音容相貌還是那樣的清晰。
她不知道,是不是這永福宮的佈置是娘喜歡的,所以,連帶著她也跟故去的娘親多了絲牽連。
「你可知道,能留在這深宮之中的女人,除了太后公主之外,這其他的都是皇上的女人——」赫連筠不得不警告她這一點。
李青歌輕咬了下唇,「皇上他應該不會對青歌有不軌的想法美女護士的貼身醫仙最新章節。」
「是嗎?」赫連筠幽
冷一笑,「那為何賜你永福宮?除了這後宮的主子,哪個女人能獨享一宮?有大把的宮女伺候著?」
「我那——」李青歌本想解釋,皇上留下她是為了替惜玉公主治病的,但是,顯然,這個說法也太說不通了。
治個病就住永福宮?那太醫院的那些太醫豈不是要將這後宮住滿了?
「還是你根本就在期待——」見她欲言又止,赫連筠真心氣惱了起來。
「期待什麼?」李青歌明顯感覺到他話中帶刺,「你認為我期待跟皇上」
「他可是西陵國最至高無上的男人。」且容貌年輕俊美的不像話,就這一點,不知引來多少的嫉妒了。
「你?」李青歌瞬間被氣紅了臉。
「那就跟我走。」他也不想這樣說她,可是,聽她早已答應好的事,此刻又來反悔,他就莫名的生氣,他在想她之所以想留下的原因,或許不是因為皇上,但卻有可能是因為高逸軒。
因為他還留在西陵國,所以,她也不想離宮,不想離開他嗎?
「我?」咬了咬牙,李青歌也有些惱怒的瞪著他,但是,留在宮中,還有畫兒他們確實太過危險,她牽掛太多。
「好,我答應你。」
赫連筠繃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點頭哼了聲,又道,「雲初她想針對的未必是你,但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或許會很危險,所以,我不放心。」
「」李青歌慢了半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這樣說的目的,是為了解釋剛才為何那樣強硬的要帶她出宮,不惜傷她的話都說了。
「多謝你」除了這三個字,李青歌想不到其他的話來。
他想的很周到,不是嗎?
赫連筠靜靜的看了李青歌一眼,然後目光又幽幽的落向遠處涼亭內正欣賞風景的高逸軒的身上,「其實,二少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啊?」李青歌這一下可驚的不行,她不可思議的盯著赫連筠,見他並沒有揶揄的意思,才稍稍放了心,只是,上次不還說人家不過是個玩世不恭的紈褲子弟嗎?怎麼今天
「他對你很好。」赫連筠澄澈幽靜的眸子,靜靜的望著遠處,輕輕出聲,「至少,我看出了,他對你的認真和在意。如此,我心裡倒好受些。」
李青歌有那麼瞬間的迷糊,是因為,高逸軒對她認真對她出於真心,所以,他才覺得好受?反之,以前,他並不瞭解,只當高逸軒是玩弄她的感情,所以,替她難過?也因為她心裡有那個紈褲子弟而難過?
——
那麼一點的距離,雲秀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回到惜玉殿之後,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渾身都被冷汗打濕,而她也早痛的失去了人色。
「怎麼回事?」赫連惜玉斜躺在榻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問。
花嬤嬤被她使了個計給唬弄了走,所以,此刻,她才能如此自在。
雲秀跪在地上,痛的渾身顫抖,「奴婢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膝蓋都破了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
「哦?」赫連惜玉淡淡的朝她膝蓋望了一眼,「那起來說話吧。」
「謝公主。」雲秀被兩個宮女給攙扶了起來。
赫連惜玉這時也坐直了身子,嚴肅的問,「都看到了什麼?六皇子果真是去追那賤丫頭的嗎?」
「嗯。」雲秀戰戰兢兢地點頭。
「什麼?」赫連惜玉果然臉色大變,抬手,就將桌子上的果盤掀到了地上,「那賤丫頭,真是該死,屢次與本公主作對?看本公主不——」
「不,公主。」雲秀見她暴斂如狂,立刻解釋道,「奴婢瞧著六皇子是出去了,跟李姑娘說了什麼,但是,兩人之間禮數有加,不像是很親熟的關係。」
「是嗎?不熟?」赫連惜玉卻有些不信,「那你說說,他們在一起都說了什麼?」
「這個?」雲秀面露苦色,「奴婢因怕被發現,所以,不敢離的太近,並沒有聽的真切。」
「廢物。」手中不知什麼就朝雲秀扔了過去,直砸中她的額頭。
雲秀額頭即刻滲出了血,卻還是不住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哼。」若不是看她平日裡還有幾分機靈,赫連惜玉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不過,不管那賤丫頭與六皇子之間關係如何?這人都留不得。
「來人,速速去叫李姑娘,就說本公主的心口疼,讓她半個時辰內,立刻給我滾過來。」牟地,赫連惜玉起身對左右宮女吩咐。
「是。」兩人連忙應聲離去。
這邊,雲秀瞧著赫連惜玉那眼睛裡迸射的殺意,不禁有些發抖。
看來,今天
那李姑娘還得遭殃。
「看什麼看,廢物。」赫連惜玉突然瞪向雲秀,難得發善心的,「還不快給本公主退下,跪在這裡是想刺本公主的眼嗎?」
「是,奴婢告退。」雲秀如臨大赦,連腿傷也顧不上,連忙退下。
赫連惜玉得意的揚眉,隨後,一招手,命四五個宮女攏了過來,小聲的囑咐了她們幾句,「你們幾個給本公主聽好了,待會,李青歌那賤丫頭一來,你們就把她給本公主綁起來,絕不容失。」
那幾個宮女聽言,忙去準備。
赫連惜玉心情大好,又命人重新端了果盤,繼續歪在榻上,磕起了瓜子。
想到待會抓住了李青歌,要怎麼玩死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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