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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始終是愛你的那個人。 文 / 秋水靈兒

    那男子身姿挺拔,器宇軒昂,於瑩瑩月色下翩然行來,一襲玉質米色錦緞長袍,在交織昏黃的燈火下,流瀉出溢彩的光華,一枚銀色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弧度優美的下巴,如玫薄唇淺淺勾起,魅惑如罌。《xsjsk.純文字首發》舒殢殩獍

    傳聞,北國六皇子北天明生來帶有暗疾,見不得光,平時出門皆以黑紗遮面,生怕陽光灼傷,所以,宴會定在了晚上,可即便如此,他仍舊戴了半張面具

    眾人也不生疑,唯有一點,明裡都傳著這六皇子是有暗疾,所以不敢以面貌露外,可暗地裡,流言蜚語就多了去了,最多的便是說他相貌醜陋,堪比厲鬼魔怪,是人見了都要害怕的,似乎也出現過伺候的宮人被嚇死的。

    所以,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六皇子該是醜的不敢見人的,而此刻,即便是隔了面具,可是,那男子週身華貴倜儻的氣度,還是讓人不由側目。

    這與他們想像中的有暗疾的醜陋皇子完全不同的驍。

    眾人紛紛起身相迎,唯有李青歌怔愣在原地,目光緊緊的鎖在那人身上尤其是那一雙玫唇淺淺彎起魅惑如斯的笑意。

    就算是戴了面具,又如何能逃的過她的眼睛?

    高逸軒英.

    可此人不是北國六皇子北天明嗎?怎麼會是高逸軒???

    李青歌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身側之人,而赫連筠的目光卻早已落在了她身上,自那六皇子遠遠走來,他便瞧著她的反應

    她竟然一眼便認出了他?若不是因為太熟悉,她怎會一眼就認出了高逸軒?

    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漸漸流露出黯然的神色,赫連筠有些自嘲的笑了,是他對自己太自信,而對高逸軒在李青歌心目中的份量太低估了。

    準確的說,即便自己與李青歌有著自小就結識的緣分,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高逸軒與李青歌之間,也有著他們之間別人插不進去的過往。

    面對赫連筠如此受傷的眼神,李青歌突然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默然的垂了下頭,更是在北天明走近之時,一閃身,側身站到了赫連筠的身後,剛巧,身後一棵大樹陰影罩下,很好的將她隱藏於昏暗之中。

    赫連奚不動聲色的側頭,眼角的餘光卻是將這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看盡眼裡,尤其是李青歌盯著那北天明的一眼,讓他生出不少疑惑來。

    筵席,男賓女賓分別兩處,只隔了一條長長的花圃。

    北國小公主與皇后等人在那邊吃席,六皇子北天明則由貴祥領著來了這邊。

    眾公子起身相迎,貴祥一一介紹過了,這才又重新落座。

    客套的寒暄幾句,眾人舉杯同飲,觥籌交錯間,花圃間的搭台之上,窈窕美麗的舞姬長袖翩舞,身姿婀娜,宛若九天之外的仙女,跳出最美的舞姿。

    酒過三巡,無論多尊貴的公子,也淪為普通的男人,男人惡劣的通病也就暴露無疑,不少人的目光開始盯著那台上美麗的舞姬,口裡紛紛評論著。

    有說這個身段好,有說那個面貌美,也有說這個眼神魅,那個皮膚白,更有的眼睛毒辣的讓人瞠目結舌,竟然指著其中一個領舞的美麗舞姬說,她身體最柔韌,可以承受高難度的姿勢,並且,嘴上功夫一定厲害***

    除了赫連筠與那北天明之外,其餘之人皆是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直讓李青歌聽的面紅耳赤,實在是一幫下流的東西,而那赫連奚就是下流之最,竟然能當著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這話一出,馬上就有人問,五殿下是不是親自試過?不然怎麼知道那妞嘴上功夫***?

    而赫連奚邪氣勾唇,低笑兩聲,意味不明,卻讓人有了更多的猜測。

    「女子之美,在於容貌,更在於神韻氣度」就在幾個男人快活的談論著女人的話題時,那北國皇子北天明開口了,他斜靠在椅子上,單手支著下顎,神色慵懶的望著那一眾舞姬,唇角邪邪勾起。

    李青歌不由抬頭,看他那模樣,似乎對女人的研究,也不下於那赫連奚呢。

    「神韻氣度?呵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有什麼趣兒,在床上,還是美人夠勁兒。」反對的是宇文清,他相貌英俊,只是,那略帶淫邪的笑意讓他的相貌打折了不少。

    「在床上麼?」面具下,北天明右眉輕佻,魅惑低笑,「本王倒認為,還是那種嬌怯柔弱、欲拒還迎的小東西,更讓人有一種想要疼愛的衝動,那無措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你,小小的身子在你火熱的目光下輕輕顫抖,在你懷裡害怕的像是小貓兒一般,發出嚶嚶的嗚咽」

    他的聲音低沉而魅惑,帶帶著些微性感的沙啞,就像有魔力一般,讓人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場景。

    一名嬌怯柔弱的女孩,半閉著眼,輕咬粉唇,欲拒還迎的被一雙大手強制著撫摸,疼愛著身體各處,低聲微喘時如貓吟,高聲似繃緊的琴弦猛然拔高,斷斷續續,忽斷忽有,極力隱忍卻又控制不住,貝齒咬白了唇,清澈雙眸漾起絲絲氤氳,眼波似水,似桃花水波蕩漾,浮起三千紅塵……

    讓人忍不住拉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李青歌煞白了臉,他對女人果真這般熟悉呢?這對經歷過多少女人,才能得出這樣的經驗來?

    而赫連筠更覺腦子一懵,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一夜在老伯家,李青歌在他身下的情景。

    而其他人聽言,紛紛覺得血脈賁張,不少人小腹處已經被挑起了火,急待找人發洩,然,又走不脫,只得找一些葷段子來解解饞。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夜,如斯女賓那邊,已經有人離開了。

    而這一桌子,也有幾人喝趴下了,正被各自的隨從扶著走的,背著走的

    桌子上,很快就剩了赫連筠赫連奚兩兄弟,還有就是一個北天明。

    三人各自喝悶酒一般,又各自喝了幾杯,北天明才起身,說了些感謝的話,又說自己不勝酒力,要先告辭了。

    赫連奚忙起身相送,而赫連筠只點點頭,跟著起身,卻並沒打算送他,而是對身後如木頭樁子似的李青歌說了聲,「我們也回去吧。」

    李青歌這才哼了聲,才一抬腳,整個人就朝邊上歪倒下去,赫連筠的一把抱住了她,「怎麼了?」

    「腿麻了。」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個時辰,這雙腿已經麻作一團。

    赫連筠什麼也沒說,抱起她,對著另外兩個注目而視的男人點頭示意了下,「本王先走一步了。」然後,便帶著李青歌離開了。

    那面具之後,一雙幽深的眸子漸漸瞇緊了起來,盯著那背影,久久回轉不來。

    赫連奚輕輕嗤笑了一聲,說道,「說來也怪,我那三王兄,從來不近女色,想不到今兒個會對一個相貌醜陋的小太監如此好?哎倒虧了他那張臉。」

    北天明偏過頭,低低哼笑,「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也許,你三王兄就好這一口。」

    赫連奚哈哈一笑,恭維了北天明幾句,便命人送他回驛站。

    「師父,那北天明就是高逸軒對不對?」在回永福宮的路上,李青歌再也忍不住的問出聲。

    赫連筠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比誰都清楚是不是,不是嗎?」

    「我——」是的,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可是,「為什麼會是這樣?他怎麼會是北國六皇子呢?」

    赫連筠搖搖頭,腦子裡還是想著北天明那關於女人的一番論斷,突然一個激靈閃過,他覺得,那該死的男人,根本說的就是李青歌

    那麼,他們

    他不由得又多望了李青歌幾眼!

    「三殿下。」突然,貴祥的聲音響在了身後。

    赫連筠回身,就見貴祥小跑著過來,瞧見他懷裡的小太監,微微訝異了下,倒也沒說什麼,只道,「天明皇子說您落了一件東西在他那,他現在正在紫竹軒等著您。」

    李青歌不由也朝赫連筠望去,他們之間怎麼回事?赫連筠有東西落在他那裡?什麼東西?

    「好。」肯定是為李青歌的事,赫連筠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他覺得這件事趁早得有個了斷才好,他不介意今晚就把話對高逸軒說清楚,讓他乖乖的做他的北國六皇子,至於李青歌,他還是離遠點。

    貴祥一見他還抱著個小太監,連忙緊跟一步,道,「天明皇子說了,只讓殿下您一個人去。」

    赫連筠一頓,李青歌便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已經見到了高逸軒,已經確定他過的很好,她夠了。

    「好。」赫連筠想想這樣也好,便放下了李青歌,低聲囑咐她小心,便跟著貴祥去了。

    這邊,漫漫夜色下,李青歌心頭漸漸湧出繁雜思緒來。

    高逸軒,哼,她找了那麼久,擔心了那麼久,原來卻做了北國什麼六皇子,大抵他過的很快樂吧?大抵他早已將她忘了,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她能自人群中一眼認出戴著面具的他,可他呢,可曾對那個臉上抹著泥巴站在陰影裡的醜太監,看過一眼??

    他根本就不認得她,也不記得她了。

    這樣——很好,不是嗎?

    雙腿早已恢復,可是,李青歌走起路來,仍覺得腳步有些虛浮。

    前方有侍衛經過,李青歌只得拖著疲倦的雙腿,悄悄躲到了花圃底下,卻不料自己剛一蹲身,身後,一團巨大的陰影罩來,容不得她驚叫出聲,嘴巴便被一隻大掌捂了起來,小小的身子落入寬闊的胸膛,整個人被人半抱半拖的進了邊上的一片密林。

    李青歌驚恐極了,在這宮裡,她得罪的人也不少,恐怕要她命的也不少,這幾日她也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所以,她很怕,很怕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害了。

    想驚叫,嘴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想反擊,可是,那人力氣很大,更似乎對她所有的意圖都瞭如指掌,根本讓她分毫不能動彈。

    身子突然被抵到了一棵樹幹之上,那人自後向前,李青歌被那銀色面具給刺了眼,「是——」

    才要開口,那人已經迫切低頭,密集的吻如雨點一樣滾落,炙熱濕潤,一點一滴蠶食著她的香軟。

    李青歌瞪大了晶瑩水潤的眼眸,氣息急促的同時,卻無法躲開身上男人霸道狂肆的嘴唇侵襲。

    他就像一隻餓瘋了的獸,恨不得將她一口口吃盡,盡數吞入腹中。

    「丫頭,丫頭」他兩手斜***她肋下,將她死死的抵在樹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胸腔,讓兩人緊密的融為一體!

    火熱的唇舌瘋狂貪婪的席捲著她的甜蜜,熾熱的呼吸在噴在她的四周,李青歌只覺得呼吸一點一點被奪了去,因缺氧大腦似乎一片空白,整個人難受的就要暈厥一般。

    「丫頭——」雙手托住她快要癱軟下去的身子,男人這才鬆開了她的唇,面具之後,雙眸似燃起了一層烈火一般,灼灼的盯著她。

    李青歌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會才恢復過來,卻聽見頭頂傳來他低低邪惡的哼笑,「笨丫頭,接吻的時候,不知道要呼吸嗎?」那聲音沙啞濕潤,還似乎帶著***不滿的喘息。

    「你?」李青歌一把推開他,幾乎憤怒的瞪著他,「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敢對我如此無禮?」她故意別著聲音問。

    他不是不認得自己嗎?剛才又那樣吻她算什麼?

    「你說呢?」高逸軒沒被她推開,反而又欺身向前,一手撐在樹幹上,一手溫柔的想要撫上她的臉,「丫頭,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滾開。」不等他手摸到自己,李青歌胳膊一抬,擋開他的侵襲,沒好氣道,「我不認識你,還有,我不是丫頭,我我是男的。」

    沒見著她現在穿著太監的衣服嗎?還將她當成女人調戲?

    他調戲女人也就罷了,連小太監也要調戲,混蛋!!!

    「男的?」男人吃吃笑出聲,「有這麼嬌媚惹人的男人嗎?何況,太監也算不得男人?」

    「」李青歌抬頭,撞見那閃爍銀光之後的幽深眼眸,不禁心一涼,「好,我不是男人,我也不是太監。那麼,你呢?你是誰,高逸軒,還是北國六皇子北天明?」

    李青歌終於懶的再跟他鬥嘴,終於問出心裡的話來,可是,話一問出口,心裡也跟著酸溜溜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是透明的,他的好與壞,都不計較的落在她眼前。

    可是,今晚,他卻讓她知道了他鮮為人知的一面?

    是他存心欺瞞,還是一直以來,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可其實,她根本就不瞭解他。

    「你生氣了?」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高逸軒眸中閃過動容,語調也格外的柔緩,「不管我是誰,我始終是愛你的那個人。」

    「別碰我。」李青歌揮開他的手指,「別把你對別的女人那些伎倆用在我身上。」

    高逸軒一愣,繼而眼波流轉,媚眼輕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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