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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擄走她。 文 / 秋水靈兒

    但,也只那一眼,赫連筠便移開了眸子,然後對李青歌說,「歌兒想去哪兒玩?如果不介意的話,本王倒有個好去處,不知你可有興趣?」

    歌兒?想不到他叫的如此親暱?不僅其他人,就連李青歌自己聽到都忍不住一個激靈,話說,他們之間還沒熟悉到這種程度吧?

    夏之荷更是錯愕非常,眼珠子幾乎粘在赫連筠的身上而忘記收回來,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如此討好於他,他卻連一句話都沒說,只輕描淡寫的瞟了自己一眼,就好似自己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敷衍一下都顯得多餘。舒骺豞曶

    可是,他對李青歌,從頭到尾,都是溫柔備至,甚至軟語討好。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她夏之荷究竟有哪裡比不上李青歌了?相貌還是家世亦或是才情?憑什麼遴.

    「李妹妹,三殿下盛情,妹妹不該推卻哦。」夏之荷輕輕笑道,心底卻早已嫉妒成狂。

    李青歌微微仰首,對上赫連筠深邃如潭的雙眸,莞爾一笑,道,「三殿下邀請,那是我們的榮幸,想來,今兒巧,有好的玩了?」說著,李青歌看了看身旁的醉兒等人,一個個皆歡天喜地的模樣,除了黑沉著臉的高逸軒。

    赫連筠卻不像她這般心思多,此刻,他的眼睛裡只有她李青歌一個人的身影,一雙微微瞇起的眼睛裡滿是溫柔的笑意,「跟我來!梆」

    說著,竟然伸手執起李青歌的小手,那麼的自然,就好像牽了千百回一般。

    李青歌身子一僵,本能的縮回了手,臉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高逸軒早已閃到她身側,母雞護崽似的攬她入懷,對赫連筠黑著臉道,「三殿下,請。」

    赫連筠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繼而又將視線落在李青歌身上,一雙水光盈盈的鳳眸,幽深的瞳孔如墨暈染,深深的一眼,似有痛楚掠過,卻稍縱即逝,似有千言萬語,卻最終沒有說一個字,轉首,他一個人走在前面,微風拂過,墨般的髮絲從肩頭輕輕飛舞,露出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華麗之中帶有幾分飄逸與靈動,柳絮輕飛,宛若縹緲的霧氣蕩漾,使他的身影顯得更加朦朧,卻似乎又有一些說不出的孤獨與落寞。

    李青歌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了瞬間的失神。

    阿福見狀,忙喊了與聲『爺』,便邁開步伐緊隨其後。

    「我們走吧。」高逸軒見赫連筠孤單單的走在前邊,眼底劃過得逞的笑意,這才笑嘻嘻的對李青歌道。

    李青歌扶額望天,有些無辜,更是莫名,她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赫連筠與高逸軒兩人爭搶吃醋的對象了呢?當然,高逸軒還好說,對他這樣的行為,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可是,赫連筠剛才的舉動算什麼?還有最後那一眼,心疼中似乎還帶了點哀怨,哀怨之後還有些氣惱真是複雜又糾結,莫名讓人心虛,就好像做了多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哎——

    心內輕歎,卻突然驚醒,怪道,原來如此?

    李青歌回眸一瞧,就見赫連奚與柳如蘭等人也一起跟著呢。

    難怪,難怪呀

    李青歌再瞧瞧前面赫連筠的背影,好氣又好笑。

    笑的是自己竟然被人利用做了槍使,真是柳如蘭貌若天人,氣質脫俗,自己怎能與她相比呢?赫連筠找自己還真是找錯了對象,拿自己去氣柳如蘭或者赫連奚,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在場的,就算是夏之荷,那也比自己漂亮呢,要一個女人做擋箭牌,顯然,夏之荷比自己更合適,瞧她剛才諂媚溫柔的勁兒,只怕赫連筠一個眼色,她立刻能配合出花兒來。

    當然,李青歌氣的也是這個,她一生最重感情,同樣也最恨感情,前世受情所累,這世亦被情所纏,如非情不得已,她不會動情,可,今日赫連筠竟然如此待她說實在的,她心裡多少有一些些受傷的。

    「怎麼了?」高逸軒注意到她失神的神色,忙問,「若不想去的話,不必勉強,軒哥哥帶你去別處玩,你想划船嗎?我去租艘過來?如何?」

    李青歌搖頭,「不必麻煩,先跟去瞧瞧再說。」

    「哦。」高逸軒有些失望的長歎一口氣。

    夏之荷這時攆了上來,走在李青歌另一側,笑吟吟的問,「李妹妹,也不知三殿下要帶我們去哪裡見識?」

    「三殿下是想帶我們小姐,不是帶我們所有人。」醉兒聽見她那話兒,忙從後面竄了出來,語帶幾分挑釁的說道,哼,你夏之荷能勾搭高逸庭算什麼本事?我們小姐還能得三殿下這樣的人物垂青呢,瞧你那眼神,羨慕嫉妒恨了吧。

    夏之荷臉色果然僵了那麼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附和醉兒笑道,「是呢,今兒我們都可是沾了李妹妹的光了呢。」

    李青歌只笑笑,也並不謙虛一下,只優雅高貴的繼續前行。

    身後,也不知柳如煙說了什麼,倒逗的赫連奚吃吃低笑起來,然後,便是柳如蘭輕輕斥責妹妹的聲音。

    沒走多遠,赫連筠便在一處木筏前停了下來。

    「這是要坐這個嗎?」李青歌行來,瞧著岸邊停放的幾隻木筏,疑惑的問,前世因來高家的途中不幸落水,後來,她遇水就怕,從沒再坐過船,不過,今世

    「嗯。」他輕描淡寫的瞅了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再沒說別的。

    跟來的夏之荷,見赫連筠突然對李青歌這副冷清的態度,不禁樂極!

    她心唸唸的想在赫連筠跟前多露幾個臉,想讓他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因此,不等李青歌再說話,她忙一閃身,擋在了赫連筠與李青歌之間,一隻白玉般的小手狀似無意的捋過腮邊鬢髮,風情萬種的笑望著水中木筏,「呵呵,三殿下心思果然奇巧,荷兒長這麼大,船倒是坐過幾次,就是這樣的木筏子還從未坐過,不知道上去會是怎樣的感覺,好讓人期待哦!」一邊說話,一邊拿興奮的眸子使勁的瞅著赫連筠。

    赫連筠卻置若罔聞,那雙幽深的眸子遙望著碧波蕩漾的湖心,唇角微微的勾起,說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

    「表姑娘。」醉兒從旁奚落的冷笑,「你可要當心了哦,這木筏子可不比船,更不比這大路,要是再摔了,那可就不是崴了腳那麼簡單,說不定啊,連小命沒了都有可能呢。」

    「」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成心找她眉頭是嗎?夏之荷眼底浮現一縷凶狠,卻又突然靈光一閃,從醉兒話中似乎得到了什麼靈感似的,她微微一笑,似乎根本不在意醉兒的奚落,大方道,「多謝你提醒,那我等會可要小心了呢。對了,李妹妹,你坐過這木筏子嗎?一定很有意思吧。」

    李青歌莞爾淺笑,不置可否,其實,她水性很好,不然那次落水,她也不會活著,只是,又因那次落水,她心裡有了陰影,又怕了水而已。

    「沒坐過。」她輕輕道。

    赫連筠聽言,不自覺的扭頭朝她望了一眼。

    高逸軒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怕,我在你邊上,不會讓你掉下水的。」

    「呀。」醉兒突然驚道,「小姐,你你不是最怕水麼?」來到高家之後,有好些個晚上,李青歌晚上都會從噩夢中驚醒,甚至醒了還在哭,她問了,李青歌只告訴她,夢見又落水了,所以害怕。

    李青歌面色有了那麼一絲絲的發白,她自然懂醉兒的意思,只道,「也沒關係,這麼多人在呢,總不能讓我掉進水裡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之荷那邊,眸中閃過一絲陰測測的光芒,連嘴角冷冷的笑意都沒收斂住。

    眾人說話間,赫連奚幾人也走了過來,看著這幾支木筏,赫連奚邪肆笑道,「讓佳人乘坐木筏,未免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這一則木筏不安全,二則要是在上面吹著風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姑娘們身子可都單薄的很。」說著,他摟著柳如蘭的手又緊了緊。

    柳如蘭面色通紅,卻始終強裝笑意,不敢說一句話,她知道自己若說別的可能會觸怒赫連奚,一旦惹惱了這瘋子,吃虧的總是自己。

    另一方面,她不說,也是怕赫連筠擔心,這樣很好,就假裝自己很幸福,自己很受寵,真的很好。

    「這個就不勞五弟擔心,為兄自有分寸。」赫連筠道,雙眸看向李青歌,李青歌心下一顫,就覺得有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眾人只覺得眼前似有什麼一晃而過,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驚呼,湖面上,一隻小木筏早已順風而去。

    岸上,眾人皆愣,高逸軒更是愣神的看著空空的身側,不由咬牙,該死,竟然從他身邊將李青歌就這麼擄走了?當他是死的麼?

    高逸軒氣急,不等眾人反應,縱身跳到了一隻木筏上,快速朝前面那只追了過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個個傻了眼,唯有赫連奚見狀不動聲色的笑了,懷裡,柳如蘭早已面色慘白,失神的盯著已然到了湖心的那一對背影,心中隱隱有苦澀溢出。

    「真是」柳如煙氣紅了眼睛,想罵什麼,但礙於赫連奚在,不敢,只得心裡詛咒,詛咒李青歌不得好死,竟然連續勾搭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姐姐曾經深愛的男人,另一個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可惡。

    夏之荷只覺心一點一點的下沉,整個人瞬間頹然的幾乎連一絲力氣也沒有,她裝好賣乖了好半天,甚至謀劃好等會和李青歌乘坐一張木筏,然後趁人不備將其推落下水,如果死了更好,不死也權當給她點教訓,出出心口的惡氣也好,可結果竟然是這樣?三殿下竟然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從高逸軒身邊搶了李青歌走了?

    這

    能置自己的名譽不顧?幹出這樣的事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莫非赫連筠真的愛極李青歌?已經打算將兩人關係公佈於眾了嗎?

    不,不可以,若他真的愛上李青歌了,她要怎麼辦??

    可是,眼下,他們都走了,她要怎麼去追?

    「五殿下。」夏之荷立刻想到了赫連奚,忙轉身朝他這邊走來,輕輕道,「呵,三殿下跟二表哥他們都走了,五殿下,那我們」她面露一絲尷尬之意,實在是想引眾人對那三個不滿。

    「這裡還有木筏。」醉兒鄙夷的睨了她一眼,不就是想勾搭三殿下麼?有本事也像二少爺一樣自己追去呀。

    夏之荷面色青白交錯,心裡早厭極了醉兒這多嘴的丫頭,但礙於赫連奚在場,只得乾笑,「你會劃嗎?」

    「會呀。」醉兒眸中漾著一縷壞笑,小時候,她經常拐帶著小姐去府後的後山小溪裡玩水,所以,這划船撐筏之事,她拿手的很,「只是,表姑娘敢坐嗎?」

    嘿,如果她夏之荷夠膽,她不介意幫忙撐竹筏,哈哈。

    夏之荷當即臉都綠了,這小蹄子什麼心思,她自然曉得,她才不會那麼傻真跟她坐,要是被丟進水裡,虧的還是自己。

    「姐夫。」柳如煙此時開口了,嬌滴滴的聲音充滿了討好的味道,「姐夫在那邊不是有艘船麼?不如,我們請夏姑娘一起,再去追三殿下他們,如何?」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等赫連奚開口,夏之荷興奮的忘了形,但好在很快意識到,又道,「說好了一起去玩的,可不能便宜了他們三個。」

    「不能便宜了他們三個,好,哈哈」赫連奚突然朗聲大笑起來,一揮手,道,「走,本王就送你們過去。」

    「謝謝姐夫。」柳如煙忙嬌聲道謝。

    柳如蘭秀眉微蹙,其實,她早想回去,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要一提及,赫連奚定然又會認為她心虛,認為她心裡還想著赫連筠,到時候又不知要怎麼折磨她了?

    哎,須不知,她與赫連筠早已回不到過去,而,看剛才的情形,赫連筠有了李青歌,只怕也不願回到過去了吧。

    他們曾經那個桃花樹下,手捏花瓣,神情憂傷的念著『桃花樹上桃花人,桃花樹下桃花魂』的少年,此生再不會屬於她了。

    眸中突然澀澀的發痛,柳如蘭深吸了與口氣,唯有將眼睛睜的大大的,才能阻止住淚水湧出。

    赫連奚不漏聲色的瞟了她一眼,眸中湧現冷意,「怎麼?蘭兒累了?」

    「嗯。」柳如蘭心頭一跳,抬眸,觸及到他幽冷的眼神,忙搖頭,「不」

    「是嗎?」赫連奚俊眉微鎖。

    「呵。」柳如蘭忙賠笑,「有一點點,可能剛才走的多了,有一點點累。」

    「哦。」赫連奚突然一側首,貼近她的耳畔,低低道,「只要不是心累就好。」

    柳如蘭身子一僵,整個人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冰水般,涼颼颼的。

    赫連奚,這個男人,總是會一眼看穿她全部的心思,無論她怎麼隱藏都不行。

    「走吧,再晚可能就趕不上三王兄了。」見她驚懼,赫連奚又神色如常道。

    ——

    湖面上,木筏飛快劃過水面,涼涼的風夾雜著一絲濕意迎面吹來,李青歌只覺腳下輕飄飄的,不敢睜眼,雙手本能的揪緊了赫連筠的衣袖。

    赫連筠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手運功撐筏,身後,高逸軒緊追不放,不過,要想追上他,很難。

    斜眼看著李青歌,那緊張的模樣,赫連筠心口微微的疼,但眸子裡卻溢出笑意。

    「怕?」他低低的問。

    李青歌此刻只覺得呼吸都難,腦子裡嗡嗡作響,根本聽不見他問話,心裡只盼著快點到岸,她她還是很怕水,害怕那種被水淹沒的痛苦,那種滅頂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與無力。

    赫連筠知道她是真的怕了,握在她腰上的手一緊,將她更緊的攬進懷裡,貼著自己的身體。

    「別怕。」木筏頓時像一支離弦之箭,劃破層層水面,像飛一般駛向前方,很快,到達一處畫舫前。

    木筏停下,李青歌才要睜眼,卻突然又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身子一暖,一股好聞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

    他竟然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李青歌驚悚了。

    怔怔抬頭,迎面跌進他一雙黑如子夜的眸中,那如墨般的瞳孔幽深如潭,僅僅是一秒的對望,李青歌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下墜,沒入了他深邃的目光中。

    「歌兒。」許久,那漂亮的薄唇突然動了動,發出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李青歌怔愣,就聽他道,「到了。」

    李青歌舉目四下一望,才知道自己被他帶進了一座華麗的畫舫之中。

    「放我下來。」頭還有一點點的暈,但還不至於不清醒,李青歌知道到了安全的船上,忙道。

    「嗯。」赫連筠低哼了一聲,雙頰有著不自然的紅暈,看的李青歌有些莫名,突然壞心思的想,他該不是害羞吧?

    但轉瞬,李青歌又狠狠的嘲笑了一翻此種想法,他若害羞,剛才怎敢當著眾人的面那樣待她?最後還敢強行擄了她?

    「三殿下今天的行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呢。」李青歌穩了穩神,這才慢條斯理的說,「不知三殿下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今日之後,她的名譽只怕又要受損了,哎

    面對她咄咄逼人甚至帶著氣惱的眼神,他微瞇眸子,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低聲說道,「可有受了驚嚇?」修長白皙的指尖覆在她額頭上,溫柔的撩開那幾縷被涼風吹亂的髮絲。

    抑制著砰砰亂跳的心臟,李青歌拍掉他的手,「你說呢?三殿下突然這麼」邊說邊抬頭望他,卻不防再次落入了他深邃的眸子,幾乎就要窒息。

    為何,他總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情人間

    做戲未免太真了吧?

    「你若願意,我娶你。」那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深情愛憐的笑容,他聲音比先前還溫柔了幾分。

    李青歌頓時覺得有些不對,驚的連連後退,「三殿下,你」

    這個男人,本是溫柔的聲音,本是憐惜的動作,卻讓她心底湧出無盡的恐慌。

    「你這玩笑未免開的太大了吧?」娶她??怎麼可能?可為何從他眼中卻看到了認真?

    該死,他們並不熟,好不好?

    「如果不是玩笑呢?」赫連筠步步逼近。

    他的眼神讓人心慌,李青歌一時失措,只道,「我們不熟。」

    赫連筠眸底劃過一些失落,卻更堅定道,「只要你嫁我,我們還有後半生的時間熟悉。」

    ——

    關於書名,靈兒其實也很鬱悶的,編輯說無線那邊嫌《毒妾》這個名字太正太簡單了,要求改,無奈靈兒取名無能,所以,就偷懶的加了兩個字,呵呵,俗是俗了點,但內容不變,精彩依舊,親們多擔待點,繼續支持啊。

    話說,剛開始改的時候,靈兒自己差點沒認出《名門毒妾》是我的書,汗噠噠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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