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青歌瞪大著眼睛,一臉失措的望著容嬤嬤。舒嬲鴀溜
容嬤嬤跌坐在地,一雙死魚眼更是瞪的老大,連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翠巧站在一旁,嘴巴張的老大,一個鴨蛋都填不滿。
金枝跪在地上,膝蓋痛的讓她皺起了眉,另兩個丫鬟看到這一幕,本能的躲到了一邊,生怕被牽連上。
「呀,你們打劫呢?」醉兒帶著李青畫在外頭聽見聲響,忙進來看,剛走到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呆了。
容嬤嬤總算回過神來,一張老臉成了豬肝色,整個皺成一團,糾結成了一朵苦菜花,「哎喲,姑娘,這可是怎麼說的,這好端端的,怎麼就——」
突然,她眼神一冷,一巴掌重重的拍上了身邊的金枝,罵道,「死蹄子,你瞧瞧你幹的好事?待我回稟大太太,看你死還不死?」哼,若不是這死丫頭拽了自己一下,自己又何嘗會碰到架子,又怎麼會打碎了這一屋子的青瓷玉器?
金枝被罵的一愣,但能跟在大太太身邊辦事,又豈是個省油的燈,知道這是容嬤嬤想將過錯都推到她身上呢,當即一把推開容嬤嬤,撒潑吼道,「你老人家闖下的禍,想讓我來背嗎?好,咱們就去報給大太太,看到底是誰死?」
「你?死蹄子,你還敢強嘴?看我不打死你?」容嬤嬤爬了起來,一臉凶狠的就朝金枝撲了過去,抓著她的頭髮就撕打了起來。
金枝個頭小些,但力氣卻不小,一低頭就狠狠的撞上了容嬤嬤的胸口,差點將她撞翻在地。
「好,好,死蹄子,連你也反了不成,我這就去回大太太。」知道不是金枝的對手,容嬤嬤只得罷手,她一邊捂著胸口,不住的喘著粗氣,一邊哼道。
說著,就繞開金枝,想往外跑。
「容嬤嬤,」李青歌冷聲喊了她,「這就想走了?」一面使了個眼色給醉兒,醉兒瞬間堵在了門口。
容嬤嬤訕訕的站定,回頭看著面色清冷的李青歌,乾笑道,「李姑娘,都是老奴的不是,老奴這就去回大太太,讓她處置。」
「哦,不急。」李青歌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心中冷笑,猶記得來的當天,大太太將他們安置在這荷香苑,紅喜到她房裡,看到的這些華麗精緻的擺設,還一臉艷羨的說:大太太果然如傳聞中那般賢良淑德,對人好極,這不,這屋子裡每一樣東西只怕都很貴重呢。
然,前世,她也這般認為,認為這是大太太看重自己,對自己好,於是,自己也越發的感恩戴德,就連旁人瞧了,也都說她有福,說大太太人好。
可現在她細一想,就知道,這裡的擺設的確貴重無比,然而,每一樣都是入了庫的,不能丟也不得碰的,否則都是要照價賠償,所以,這些擺設於她可真就是個擺設了,不能吃也不能穿的,所以,上一世,別人還只當她日子過的多麼光鮮,畢竟她的閨房在這,可是,內裡的清苦無人知曉。
而她害怕給大太太添麻煩,也越發的替她遮掩。
哼!
這一世,就先讓她出點血吧,否則怎麼對得起她那賢良淑德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