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垠的沙漠,金燦燦的黃沙,是這裡唯一的主色調,狂風攜帶著無數沙粒,席捲而來,陣陣風聲呼嘯,不絕於耳。
在一處小沙丘之上,程焱**著上半身,正皺眉看著手中所握的羊皮地圖,仔細算來,進入大漠已有一周時間,經歷了這麼多天的長途跋涉,就連得一般路程都未走完,若是按照這種速度進行下去,恐怕至少要過一個月左右才能夠到達地圖上所標識的地方,可眼下他最缺少的便是時間。
想到此處,程焱本就緊皺的眉頭,更加深陷了一些,心頭略有些疑惑的道:「老頭,你說著傢伙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老夫發現這周圍的地形與地圖上所標示的並無差異,沒有什麼異動的地方。」幽冥沉吟片刻後,緩緩的道。
「倘若這地圖沒問題的話,那麼以現在的速度,估計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無奈的搖了搖頭,程焱聲音略有些乏力的道。
「呵呵,或許吧。」幽冥淡淡的笑道。
「他娘的,真是慢啊!這下子搞笑了,要是不能再兩個月以後前往邪剎城找冥邪那老混蛋算賬,那可就丟人丟大了!」程焱清啐了一口,鬱悶的罵道。
「小娃,話可不能這麼說,至少在這將近十天的步行修煉中,你的體力較之先前已經是有了很大的提升,這樣也有利於你的身體吸收焚血殘液,只要你在大漠中再堅持一個半月,突破地玄境小成,邁入大成境界,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幽冥出言安慰道,在這種情況下,率先將程焱安撫下來才是關鍵,這一點,他心裡最為的清楚。
聞言,程焱依舊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手指著地圖上圓圈所標識的目的地,若有所思的道:「老頭,那裡可是有著蠍王坐鎮,屆時你可得把你的力量借給我,迅速將那傢伙收拾掉,要不然在這最後一環上浪費太多時間,可是有點得不償失,況且現在的我也絕非那傢伙的對手。」
「嗯,這個是當然的,為了能夠找到殘圖,老夫可是豁出去了,再大的危險,也必須得硬著頭皮闖一闖啊。」幽冥正色道。
聽得幽冥語氣中的那分凝重,程焱逐漸收起了臉上的不耐,頗有些嚴肅的道:「老頭,此殘圖,我們勢在必得,擋在我們面前的敵人,一律殺了便是。」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之中隱隱夾雜著些許嗜血之意。
「小娃,不錯,老夫沒看錯人!」幽冥點了點頭,讚賞道。
微笑著搖了搖頭,程焱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輕歎了一口氣,道:「誒,還是先趕路吧…不然一切都是空談罷了。」
話音落下,程焱也不再拖沓,抬起左腳,向前邁去。
頭頂烈日,在行進了約莫半個時辰,就當他打算停下來歇息一會時,眉頭忽然一皺,抹去額頭上分泌出來的汗水,偏過頭,望著在不遠處的沙丘上,那裡,正有著一道身影狼狽的逃竄著,腳跟一個不穩,從沙丘上滾了下來,看那模樣,似乎是在被人追殺。
皺眉望著一路滾落下來,最後一直滾到自己腳跟前的身影,程焱毫不猶豫的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壺水,打開壺口,傾倒在昏迷的男子臉上。
受到了冰涼水源的刺激,原本陷入昏迷中的男子身子猛的一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望著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程焱,先是一驚,在發現對方未曾有半分壞意之後,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淡淡的瞟著一臉驚疑未定的男子,程焱自認為他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在大漠中,能夠贈予一些水源,已是他的最大底線,若是他人企圖觸犯他底線的話,那可就莫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轉過身子,程焱決定不再理會那名男子,既然已經把對方救醒,那麼接下來那人的生死,便與他無關了。
瞧見走得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少年,男子略微一怔,旋即急忙嘶啞的出聲道:「小兄弟,且慢,我們夫妻二人正在被蠍人追殺,我的妻子已經落入蠍人手中,現在生死未卜,能否請你出手相救?我求你了!」
語罷,男子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給程焱磕起了頭。
「抱歉,沒時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程焱頭也沒回的淡淡回應道。
望著愈發走遠的程焱,男子雙手緊握,猛的一咬銀牙,竭力嘶吼道:「小兄弟,我求你了!若你能夠救回我妻子,我願將關於偶爾間從蠍人口中所偷聽到的秘密告知於小友,想必小友前來大漠,必定是為了大漠深處所掩埋的那份寶藏吧。」
男子急切的呼聲剛落,程焱前行的腳步驟然一頓,旋即在男子狂喜的目光中,倒退著步伐來到他的身旁。
「秘密?寶藏?有意思。」程焱嘴邊喃喃,漆黑的眸子,驀然閃過一抹光亮,不過很快便是被他所盡數掩藏。
「小友,請你趕快前往救回我妻子吧,我願將所知道的的一切都告知於你。」男子語氣激動的道。
「具體位置?」程焱淡淡的問道。
「就在前方三里處。」男子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聲音略有些沙啞的道。
「帶我去吧。」微微點了下頭,程焱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男子一把拉起,示意他帶路。
一路上,程焱與男子做了一些簡單的交談。
「圍攻你們二人的共有多少名蠍人?」
「六名。」
「他們的修為?」
「一名首領的修為處於人玄境大成,其餘五人修為皆為氣玄境圓滿。」
「嗯。」
「你一個人沒問題?」
「別囉嗦了,你帶路便是,我會把你妻子安然無恙的救回來的。」
……
「嘿嘿,小妞,長得倒挺俊啊,今晚,我們爺幾個會讓你享盡天倫之樂的。」一位上身**,皮膚古銅,臉上擁有著一道猙獰傷疤的壯碩男子淫笑著道。
壯碩男子用雙指挑起女子的下巴,這名女子,大約二十三歲左右,精緻的麥子色臉頰上,卻是淺眉微揚,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如野貓般難以馴服的桀驁,火爆的身材拚命的掙扎著,欲擺脫面前男子的束縛。
男子淫邪的目光在女人修長的大腿上掃過,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剛欲探出手掌,伸向女子下身,一道淡漠的聲音,卻是突兀自起耳邊響徹而起:「白癡,放開你的鹹豬手。」
男子伸出的手掌頓時一僵,偏過頭去,五菱形的瞳孔陡然一縮,只見得一位少年正雙手環抱,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從後者身上,他隱隱能夠感受到一股足以威脅他生命的氣息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