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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151 人有悲歡離合 文 / 夢幽然.

    冼靈月眼神空洞絕望,她不知道剛才那一劍是從何得來的勇氣,可是她終究還是不忍對帝無念出手,情急中她將劍鋒偏轉想收回來,不料在這時候白牡丹卻衝了上來……

    冼靈月嘴角浮出一絲苦笑。舒光玒兒原來他如此在意這個女人,卻不想想,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殺子仇人啊!想必這女人剛才的那句話,是意有所指,原來她才是他在意的人啊!

    淚水在眸中打轉,但她強抑住,不讓自己在這二人面前流露出一絲可憐相,只在轉身瞬間,一串串滾熱的淚珠傾瀉而下,一步一步搖晃著羸弱的身軀直往前,每向前走一步,她的心便經歷起一場烙煉,痛得她快要窒息,如同置身於地獄般。

    好不容易走出山洞,望著洞頂上那三個閃光的大字——「雪絨洞」,她淒然一笑,接著心口一揪,那股壓制許久的腥甜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血水灑在身邊的岩石上,殷紅一片,觸目驚心地似乎她已將心吐出。

    「阿月!」隱約間莫漓的呼聲在耳邊響起。

    冼靈月無力地扶住山石,眸中一澀,蒼白無力地一笑。

    「阿漓帶我走!」

    莫漓扶住冼靈月,眸光不由朝雪絨洞望了望,俊眉緊蹙,點頭道:「好!」

    話畢,二人騰雲遠去。

    二人前腳剛走,帝無念後腳步來,望著遠去的二人,素掌緊攥,一拳擊在身邊的山石上。

    山石上粘稠的觸感,讓他不由將眸光聚集起,瞳孔微縮,表情愕然。

    「我居然出手傷了她!想不到那一掌,讓她心脈斷裂,她定是傷得很痛!該死,我怎麼能對她那樣!」帝無念悔不當初。

    然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剛才冼靈月不尋常的舉動確實遷怒了他,他本想給她一個機會,看看她是否真下得了手,哪知她……若不是白牡丹即時撲過來,那一劍刺得便是自己。是什麼讓她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難道是白牡丹的話激怒了她?她究竟聽到了些什麼?

    帝無念覺得心有不甘,想追上冼靈月問個究竟,順便為剛才自己的失手向她道歉。

    哪知白牡丹突然負傷跑來,抱住帝無念邁開的兩腿道:「殿下不要走熱血戰皇最新章節!牡丹怕殿下這一走,再也看不見殿下!」

    白牡丹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傷心,蒼白的秀臉上寫滿了哀求。

    帝無念邁出的腳步不由收了回來。

    白牡丹因他而受傷,他不能這樣一走了之。況且冼靈月剛才那一劍,已刺中白牡丹的罩門,若非自己出手即時,那一劍定會要了白牡丹的命。可他卻不去想想,白牡丹不過是用了個苦肉計,就輕而易舉地博得了他的同情。

    男人天生都是憐惜弱者的。帝無念雖然是魔君,但從不對弱者下手。比起冼靈月來,白牡丹一早便算好了這招。

    帝無念倒不是真心疼惜白牡丹,只是礙於千萬年前,無意中被鷹妖傷了雙眼,恰逢白牡丹下界奉旨收集花露,得她牡丹花露一滴,治好了雙眼,帝無念惦念其恩,直想尋個報恩機會。後來時日久了,那白牡丹卻從舊日的恩人轉變成他的紅顏知己,對於帝無念她可比冼靈月瞭如指掌。

    朋友與情人,帝無念以為自己尚能分得清,只是這一次,他似乎真做錯了!

    也許他不該在放縱白牡丹一味的糾纏,這對冼靈月來說無疑是種傷害!帝無念閉閉眼,對腳下的白牡丹道:「本座答應你,暫且不離開!不過等你傷勢一痊癒,不許再跟著本座!本座就以今日救你一命相抵多年前的恩情!從此一刀兩斷,再不相欠!」

    白牡丹聞之臉色煞白,她沒料及帝無念會說出如此涼薄薄之言,纖指一緊,暗自下誓言,一定要在帝無念找回冼靈月之前,除掉冼靈月!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人也休想得到!

    在來說,冼靈月被莫漓帶回崑崙山後,莫漓替她醫治好了內傷,可是身體上的傷得到了康復,可心傷卻難愈,冼靈月自從回崑崙山後,一陣沉默不言。

    莫漓擔心她會因此消沉,不由望著她的身影直歎氣。

    大長老的身體在莫漓的悉心照料下也漸漸康復,但兩隻腿骨已受綠籐啃食,幾乎爛成泥,不得以莫漓為保住大長老的軀體不受綠籐殘毒影響,無奈之下只能將她的兩腿鋸了,大長老行動不便,只能依仗輪椅。見莫漓隻身立在冼靈月寢室門口,不由兩手轉動輪椅步了過去。

    「莫掌門這麼晚還沒休息呢!」

    莫漓笑著搖搖頭,目光朝冼靈月的寢室望望,紙窗上浮映出冼靈月瘦削的身影。

    大長老順著莫漓的目光望去,道:「靈月這孩子自從雪絨洞回來後,沉默寡言了許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莫漓怕大長老擔憂,趕緊回道:「大長老不必擔心,阿月不過是受了點內傷,休息幾日就沒事!」

    大長老欣慰地點點頭,繼而想起了什麼,又對莫漓道:「魚掌門臨終前交代過的事,本長老一直銘記於心,待靈月精神好些,本長老就為你們主持婚禮!」

    「多謝大長老惦記!莫漓不急,只要阿月開心就好!」莫漓淡淡回道,心底卻因冼靈月這些日子的悶悶不樂直擔憂。

    冼靈月自那日回來後,很少與他說話,白天拚命練功,日落後就將自己反鎖在屋內。莫漓有許久不曾與冼靈月正面說過一句話,她知道冼靈月是在意躲避自己。即便如此他卻怕她想不開,不得已,每日時不時來她屋外轉轉,見她一切安好,他才放心。

    二人說話間,冼靈月的屋門突然由內推開,二人不由將眸光朝她望去。

    只見冼靈月手持霄月劍,一臉冰霜地步出寢室,見大長老在,大步迎上前道:「靈月拜見大長老!」

    「起來吧!」大長老含笑著扶起她,冼靈月卻不肯起來,冰冷倔強的臉上,似乎有事相求道傲八荒。

    大長老見冼靈月手腕上攥著霄月劍,蹙眉問道:「這麼晚了,你持劍要上哪?」

    冼靈月一怔道:「靈月自認為劍法和修為不精,想請大長老恩准,自明日起,靈月要去長生洞閉關修行!」

    大長老聞之,面露難色。她剛答應莫漓要擇日為二人主持婚禮,冼靈月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閉關修行,她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更不知該如何面對莫漓。

    「難得阿月有心修行,長老就應了她吧!莫漓這些日子會留在崑崙山替阿月打理門中事務,長老不要擔心!」

    「有勞莫掌門!」大長老歎起氣。她清楚,冼靈月是借閉關為由在拖延婚期,而莫漓卻順著這丫頭的意願,不得不說,莫漓是個體貼入微,心胸寬廣的男子。對於這樣一位三界少有的謙謙君子,都不能打動這丫頭的心,自己真不知該怎麼說她!

    冼靈月遲遲得不到大長老的應承,冰冷的秀臉越發冷峻。

    「好吧!就依你的,去長生洞好好閉關修行吧!旦願出關時,你的劍法和修為大有長進,也不枉你師父對你的期望!」

    「靈月謝過大長老!」冼靈月朝大長老磕了個頭,這才緩緩從地上站起。

    抬眸間,見莫漓含情脈脈地凝望著自己,不由垂下眼瞼,道:「阿漓又要麻煩你了!」

    「應該的!」莫漓簡短地回答道。

    大長老看出二人似乎有話要說,不由含笑著推著輪椅無聲地離去。

    月光下只剩下二人。

    莫漓將一身冰藍色袍服一卷,負手仰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打破二人間的沉默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冼靈月跟著抬頭望著天上那輪銀盤般的月亮,一時間感概頗多。常言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是啊,再美好的事都有結束的時候,或許自己與帝無念從相遇到相知,本身就是一場錯誤,只能當作一場夢吧!

    天上,銀色的月光映著幾絲鴻羽般的浮雲,展現出一副如夢般的美景。

    「是啊,好美的月亮!不知那月宮裡的嫦娥過得可好?」冼靈月替意識裡想起了嫦娥。

    莫漓聞言含笑起:「嫦娥一輩子都住在廣寒宮,她若不習慣寂寞和孤獨,怕是要成了世間最悲苦的人!」

    「你倒是瞭解嫦娥!」冼靈月順著他的話道。無意中,腦海裡浮現出嫦娥的面容,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比之那嫦娥也好不到哪去。

    「阿漓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冼靈月勸起莫漓。

    「好!你也早些休息!」

    冼靈月僵直地表情裡,勉強擠出一絲多日不見的笑容,隨後點點頭,轉身步回寢室。

    莫漓見冼靈月屋內熄了燈這才離去。

    翌日一早,冼靈月便去了長生洞閉關修練。

    冼靈月坐在她平日打坐的那塊山石上,無意中耳邊又響起白牡丹的那句話,一恨之下怒意大起,纖手緊攥霄月劍,腳尖一點,揮舞起劍在長生洞裡揮打開。

    一直以來,她所使的劍法不過是按她前世的記憶而來,她從沒將崑崙派的劍法融進霄月劍中,以致於白牡丹能很快找出劍法的破綻,迫使她屈於下風。這是種恥辱,冼靈月自然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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