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是雷殤洬一人的想法,冼靈月可是時時記得魚汐瀾的叮囑,做個遵時守信的好弟子.)
「天亮之前,你得送我回去!」冼靈月撅起小嘴,提醒雷殤洬。
「記得!記得!」雷殤洬應道。
心裡卻在偷笑:急什麼女人!人間與仙界是有時間有差的,在這一年裡,讓我帶著你在人間好好逛逛,順便做件有意義的事!
雷殤洬腦中浮現出那個紫衣男子,此人乃世間難得一尋的藏龍純陽之身。用他的血可以提升誅魂劍的威力。這是雷殤洬剛剛發現的。
帝王星總算讓本座找到你了!
兩人在大街上邊走邊看。
在與路邊小販的接觸中,冼靈月打聽到這裡是長平國的帝都燕城,今日是長平國二十年一度的接緣節。接緣同結緣。意思就是長平國國主納後選妃的日子。
「果真是個大好日子,舉國同慶!」雷殤洬笑道。今日讓他找到了帝王星,總算沒有白來,心裡自然高興。只是此事,不能讓冼靈月知道,若不然自己的計劃鐵定會泡湯。
這人間的帝王真會享受,比起他這個妖界之主絲毫不遜一分。左擁右抱,這種滋味讓還真讓人**。要不,自己也去人間當兩天皇帝試試?
「好什麼!對女人來說就是苦日子剛開始!」冼靈月撇撇嘴,撲了雷殤洬一盆涼水。
「喔,何以見得?」雷殤洬喜歡與冼靈月辯嘴,非要惹得冼靈月嗔怒,他心裡才樂。
這不安份的心這會又開始作祟。
「你說一個男人要那麼多的女人做什麼?不嫌煩麼?據說人間的帝王,都有三宮六院。|如果按日子從皇后開始排,一般的妃子要想得到帝王的寵愛,沒有個三年五載絕對輪不到。而這三年五載中,正直女人風華茂盛,如果錯過此時,即便輪到,紅顏已逝去,那帝王連正眼都不瞧一眼,這個妃子便被帝王無情拋棄,等於進了冷宮。這妃子的一生便這麼白白葬送在宮牆中!真是可憐!」
冼靈月說得頭頭是道,聽得雷殤洬心一抽一抽。
這女人含沙射影的本事還真大。說了這麼多,分明是藉著話題罵自己。真不知她這位崑崙山的聖女,這幾百年來修得是什麼心法仙術,居然對人間的事如此清楚。
這也難怪,她的生父就是個凡人!聽說還是個人間帝王。如此人仙結合的產物,思想的確不一般!
雷殤洬兩眼滴溜溜地瞅望著冼靈月,瞧得冼靈月心裡疙瘩直起。
「瞧我幹啥?我臉上長花了麼?」
「沒有!」雷殤洬倒也回答地乾脆。
二人將燕城逛了個遍,之後沿著燕城河繼續往下。
二人乘了只烏篷船,順著湍湍不息的河水,隨波逐流。
轉眼東方已泛白。青灰色的天邊,隱約間可見淡淡的紅霞透出。
冼靈月立在船頭,一臉沉靜,望著天邊。墨發被風捲起,衣袂也被風鼓吹著,廣袖翩翩,一副欲要乘風歸去樣。
河的兩岸群山連綿。早春伊始,山上的樹枝上剛泛出點點嫩芽,隔河相望,如一層層綠煙籠在山頭。如夢似幻,很是好看。山傍著水,水映著山,山水相依,眼前一片清明。
冼靈月呆呆望著,其實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美景,甚至連崑崙山的一角都比不上。然而她卻覺得看著此靜很安心。
一群白鷺從山澗,結隊飛來,參差不齊的鳴叫聲,打破四處的寧靜,迴響在山頭。白鷺落在船頭前,白白的羽毛,落在水裡,襯得水更綠。它們相互追嬉,扇動起的翅膀將水浪折得老高。
冼靈月忍不住想起了神蛋。
自從回到崑崙山後,神蛋便被崑崙派視為本門神獸,獨享神獸待遇,嘗遍崑崙仙果。有吃有喝得,它哪會想到自己這個主人。想必這會已吃飽喝足,正呼呼躺在梧桐床上大睡。
自己心事重重,一夜未眠。這會倒是羨慕起神蛋!
冼靈月有點氣神蛋的不仗義,秀眉一蹙,一張小臉繃起。
「女人你又走神了!」雷殤洬嬉笑著從船艙裡探出頭,大步朝船頭走來。
一身白衣罩在他身上,配著那張妖魅絕倫的臉,一絲纖塵不染的感覺找不到,反倒有點不倫不類。似乎這人天生不適合穿白的,也似乎純潔兩字與他根本就佔不上邊。
冼靈月撲哧一笑:「這白衣穿在你身上,倒是褻瀆了它的純潔,蛇王還是換回來吧!」
「怎麼我就穿不得麼?」雷殤洬不服氣地抿嘴一笑,鳳眸輕闔,一張臉艷如桃李綻放。
「妖魅!」冼靈月脫口出。
倒沒在接雷殤洬的話,目光順著河道,往遠眺望。
見船已渡過千山,眼前一片廣闊無邊。水流變得越發湍急,渾黃如漿的河水放蕩不羈,滔滔濁浪,浩浩蕩蕩的如萬馬奔騰。此處除了這烏篷,再沒看到一葉帆影,闃無人跡,只能隱約看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水天相連,朦朦朧朧一片。腳下的黃水捲著漩渦,沉重不息地流淌。
船開始顛簸,卻無論怎樣都不會傾翻。定睛一看,一層粉紅色的蛋膜不知何時已將船身罩住。不用想,便知這是雷殤洬設得結界。
冼靈月秀眉一擰,一個大問號在腦中生起。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不是說商量事情的麼,有話快說,說完送我回崑崙!」
「急什麼?」雷殤洬付之一笑。
接著白袍一揚,手往冼靈月面前一攤,道:「拿來?」
冼靈月眨巴著眼,半天想不起,他究竟要什麼。
「玲瓏瓶拿來!」見冼靈月一臉遲疑,雷殤洬直言道。
一聽玲瓏瓶,冼靈月面色一沉。這是龍族至寶,能收三界萬物,此物若是落到雷殤洬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冼靈月兩臂環胸,咬著嘴皮道:「沒有!」
雷殤洬瞟了她一眼,見她全身戒備,忍不住又一笑:「乖乖拿出來!要不將你一件件剝光了搜!」
雷殤洬笑得如只偷*腥的貓。而冼靈月這會面頰通紅,她心裡既擔心,又羞赧。
什麼人!動不動就說剝人家衣服!惡魔!
「別以為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腹誹我!女人快將玲瓏瓶拿出來!」雷殤洬繼續道。
雖是責問的語氣,語氣卻平和,一點不顯冰冷,反倒像極了在與冼靈月商量。
見冼靈月遲遲未動,雷殤洬這會真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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