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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99 恐怕連想愛也不能愛了 文 / 蒲絮飄香

    「你冷靜點!」葉湘香的掙扎更加激烈咧,絕也沒有辦法確定自己有足夠的力道鉗制住她,只好大聲吼道。i^「你要記住,那些是幻覺!是你自己內心的聲音!你要有足夠的意志,否則你就只能夠永久被他們纏著,甚至到最後連真實跟幻覺都分不清。」

    絕的怒吼聲,教葉湘香楞了一下。但那也只不過是一瞬而已,緊接著,她再次掙扎起來,且比剛才還更狂亂。「不……不……那些不是幻覺!是你騙我的!你們所有人都騙我!你騙我,夜御燁騙我,全部都是騙我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騙我啊啊啊啊……我看起來就那麼好騙嗎?」

    絕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他真的有股衝動點掉葉湘香的百會穴。等她陷入昏迷之後,再給她一劑鎮靜劑,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也不用那麼麻煩!可是,他不可以那麼做!因為,這只是治標不治本,要完全治本,就是他得知道存在葉湘香心中的那個病到底是什麼。葉湘香到底是因為什麼放不開,而苦苦執著。

    「你跟我過來!」絕冷著一張臉,拖著葉湘香走入臥室內設的浴室。他將葉湘香推到沖澡間,打開發灑,並調至最強力度,讓那些水從她頭頂淋著下。

    水是冷的,絕是想藉著冷水的衝擊,讓葉湘香的神智變得清醒些。

    葉湘香在水下不斷地掙扎,更因為絕大力的拽著她的頭髮,而讓她無法躲避。最後,在她的大聲呼喊之下,她還硬生生的吞了好幾口的水,噎得她猛地咳嗽起來,腦子卻也因為這樣而漸漸清晰下來。

    她一手揮開絕的手,但是卻揮不開。i^「夠了,夠了!我清醒了!」

    聞言,絕一把鬆開了葉湘香的頭髮。

    葉湘香因為一時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人也靠在牆上哭泣著。一聲比一聲大,她不斷地在發洩自己心底的酸痛悲傷。絕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阻止她哭!也許,她完全哭出來了,對她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再是抑在心底。這對她的病會有幫助的!

    絕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浴室。他在外面拿了一塊毛巾,再重新進到浴室。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在葉湘香面前蹲了下來,開始幫她擦拭頭髮。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但是,站在門口的炫發現了。他望著絕的背影,心底略過一抹疑問。絕何時對一個女人那麼好了?而且,還是夜少的女人……他剛才不是對夜少欺騙他一事感到生氣,還因為那樣不想救葉湘香?現在怎麼……?太多太多的疑問了,多得炫也不得其解。

    條地,葉湘香投入絕的懷抱,緊緊的抱著他,放聲大哭。現在的她,就彷彿溺水的人突然遇到枯木,為了活命,只能緊緊的抱著它不放。很顯然的,絕就是那個枯木。

    在被葉湘香抱住的霎那,絕的身子一震。身子的本能教他想在第一時間推開葉湘香,卻因為她身子所傳來的馨香而頓住了。這股香味跟記憶中的她是那麼的像……也因為這樣,教他不捨得將她推開,即便他知道他不該讓她抱著。

    「求你……讓我抱一會!」葉湘香以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抱著他的手更加用力,把他擁得更緊了。

    「再抱一會,我們就出去吧!你得趕緊換件衣服。」

    「謝謝你。」

    兩人安靜的相擁著,門口的炫也安靜的站著。

    整個浴室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及壓抑,甚至讓人覺得,剛才的狂亂場面是一場夢而已。

    「我很辛苦……真的很辛苦……我的心很沉重,就好像被一顆大石頭壓住一樣。」葉湘香斷斷續續的訴說。她在絕的身上找到可以信任的感覺。過來這麼久,她將所有的心事都放在心裡面,從來都沒有過傾訴的對象,所以才導致她的情緒壓抑。到了發作的時候,往往都是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他!我五年前就愛他了……因為愛,所以我離開五年。也因為愛,我五年後回來了。可是,我覺得我根本不應該回來!既然離開了,就離開了。如果我沒有回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我沒有回來,也許我還可以愛著他,雖然只是單方面默默的愛著。可是,我騙騙回來了,還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我現在恐怕連想愛也不能愛了。」葉湘香一次將自己心底所有的話傾瀉出來,語氣之中儘是悲傷,讓旁人聽了也能感受到。

    絕默默的在聽著,沒有說話。五年,她說她愛了夜少五年。據他所知,夜少加入秘密組織也沒有五年。相信是她離開後,夜少才加入秘密組織的。難道,他們兩人真的是夫妻?絕壓抑住自己心底的疑問,繼續聽她的傾訴。畢竟,他的本意就是要她正視自己的問題,不要再逃避。

    「這一段日子,我真是過得很糾結。我內心就好像有兩股力量在拉扯,一個聲音叫我愛他,一個聲音叫我恨他,拉扯得我好難受。」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事情並沒有你所想像的複雜?你只要肯敞開心胸對他說清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絕突然開口說道。葉湘香的糾結,完全來自於她自己不斷地鑽牛角尖。所以他認為,只要夜少瞭解她心裡的矛盾,他們兩個人的問題其實是沒有那麼大的。

    「不是的!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葉湘香一直搖頭,「我跟他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而這些東西,是我們永遠都跨不過去的。」不但隔著前世的自己,還隔著霍青桐,夜冥暉,現在還多了個他的未婚妻。她跟他,還真是錯綜複雜,並不是她想解就能解的!更何況,她還放不下夜冥暉那件事……

    絕還想要開口勸說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一把冰冷的嗓音,冷得徹骨。「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發生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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