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穎兒打開門,就看到秦夜嵐靠著沙發,雙手環胸,腳擱在茶几上,冷冷的看著她,臉色很臭,他旁邊坐著翻著雜誌的秦楓。
楚穎兒看到秦夜嵐和秦楓都在,有些意外,「咦!你們都在家耶!」
聽了她的話,秦夜嵐的臉更臭了,「楚穎兒,你到底有沒有聽得懂人話,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到處亂跑的嗎?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後面的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每次他一不在,她就給他闖出大禍來。
「我…我沒有亂跑。」楚穎兒有些不知所措。
秦夜嵐站起,寒著臉逼視著她,還敢說沒有,當他眼睛是瞎的嗎?
「那你今天晚上哪兒去了,現在這個時候才回來,還有剛才那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秦夜嵐似乎沒有發現他的話語間有那麼一點點吃醋的味道,秦楓只是抬起頭輕瞥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回了手中的雜誌上。
「哦,你說那個人他叫一非哥啦!是我今天晚上認識的朋友,還請我吃買麥當勞來著,他人很好的,又不會凶我。」楚穎兒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如數家常翻著手指,將胡緋對她的好一一列出來。
後面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是秦夜嵐都聽到了,臉色更黑了,這個白癡,認識人家第一天就跟人家出去吃麥當勞了,還一非哥叫得那麼親熱。
混蛋,他有凶過她嗎?他有嗎?他什麼時候凶過她了。
秦夜嵐決定先不管這個,「那你說說我房間和三樓實驗室是怎麼一回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肚子很餓想上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吃。」楚穎兒老實交代,她又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找不到東西吃才會上去的嘛。
想起自己的過失,秦夜嵐決定先不跟她計較這個,「那你說實驗室裡面的玻璃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打破的?」她沒事幹嘛去砸實驗室的玻璃,腦袋摔壞掉了是不是。
秦夜嵐一說起玻璃的事,楚穎兒就來氣,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心眼,把小鳥放進冰裡,你知不知道,小鳥也是有生命的,它也會傷心難過的,你這樣禁錮它實在是太過分了。」
什麼…什麼小鳥,他有那麼無聊嗎?
第一次見楚穎兒發那麼大的脾氣,被指責,秦夜嵐顯得無辜。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楓唰的合上雜誌,丟在茶几上,「楚穎兒,你來一下,秦夜嵐,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我?」被點到名字,楚穎兒指著自己的鼻尖,剛才責罵秦夜嵐的氣勢像氣球一樣,一下子癟了下去。
「廢話,楚穎兒不是你還有誰,我哥叫你進去,你還駐在這幹嘛,當廳長嗎?」秦夜嵐氣洶洶的重新坐回沙發上去。
楚穎兒臉部抽搐了一下,默默的進了秦楓的房間,秦楓雖然不經常在,但是房間卻打掃得很乾淨。
她進去,秦楓就靠在窗前,落地窗下的素白色窗簾被夜風鼓動,那個清冷如雪的男人就站在垂簾之間,頎長的背影顯得寂寞,彷彿有一道化不去的憂鬱。
「你來了,坐吧!」
秦楓今天本來要值班,戴了一副黑色的邊框眼鏡,眼鏡下銳利的目眸透著冷傲和無情,轉身的瞬間,銳利的目眸被遮去,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溫雅了許多。
楚穎兒不知道秦楓突然找她要幹嘛,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她很怕他,從第一眼見到秦楓,她就對這個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他看人的眼神太過於銳利了,那種彷彿能把人看穿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實驗室裡封印的血蝙蝠是你放走的?」秦楓一針見血。
「你說的是被冰封住的那隻小鳥嗎?」楚穎兒小聲問。
「是的。」
楚穎兒:……
「告訴我,你是怎麼將它解封的?」
「我就是看它挺可憐的,就…」楚穎兒將當時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那就是說,真的是你解開了寒封之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秦楓扶額,深黑的瞳仁裡滿是結郁。(結郁:糾結加鬱悶)
這個白癡,誤打誤撞的,竟將夜傾宇放了出來,秦楓覺得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