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莫挽的眉皺起,有些不悅從眼中一閃而過,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裴亦憂果然不是一般人!
裴亦桓深邃的眸光微瞇,冰冷和暗沉在眼眸中流動著。
「嘖嘖……的確是太美味了……但這畢竟是二哥的愛心午餐,我要是再這麼吃下去倒是有些不善解人意。」
言語間,裴亦憂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起身;「就不打擾二弟和弟妹的恩愛時間,走了。」
拉開房間的門,裴亦憂走了出去,手中的手機還在撥著號碼。
「怎麼了?」左藍煩躁而不耐的聲音傳過來。
「要不要來公司一趟?」裴亦憂揚著嘴角。開口問道。
左藍沒好氣的冷哼;「去裴氏,我去裴氏財團幹什麼?」
「現在這裡正在上演一場恩愛戲,莫挽帶著午餐過來了,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廚藝還可以。」裴亦憂懶洋洋的伸著懶腰;「左小姐,我請你吃午餐,怎麼樣?」
左藍直接吐出三個字;「沒時間!」
裴亦憂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直接開口道;「菲兒在不在,帶她去遊樂園。」
那邊左藍還沒有言語,左菲兒的叫聲已經響起;「遊樂園!叔叔,我要去遊樂園!」
「好,把自己準備的漂漂亮亮,然後等著叔叔過去接你和媽咪……」緊接著他將手機掛斷,完全沒有理會左藍的意見。
辦公室中。
看著桌上的飯菜,莫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裴先生,我們還是出去吃飯吧。」
「為什麼?」裴亦桓的眸光落在莫挽身上。
莫挽手中的筷子敲著已經全部被裴亦憂挑過的飯菜;「都已經被動過了,你還要吃嗎?」
「當然,這些可全部都是裴太太準備的,自己老婆親手準備的自然要吃。」裴亦桓動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放在一旁,然後坐在沙發上拿過莫挽手中的勺子,他吃一口,便強迫著莫挽吃一口。
莫挽根本就不餓,結果還是又吃了不少。
「亦景呢?」似想起了什麼,她開口問道;「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和如蘇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了?」
畢竟上一次吵架時,她就站在一旁,如蘇那樣的狀況,誰知道她會做出些什麼事。
「亦景已經沒有再見柳如蘇……」裴亦桓扯動薄唇,他心中的想法也是讓兩人分手。
此時,亦景已經是這樣的狀況,而柳如蘇什麼都做不了,並且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
「我知道啊,就正是因為這樣才害怕如蘇再有什麼更過激的舉動,畢竟她不是普通人。」
精神病患者的內心畢竟是很難猜測的,會沒有理智,什麼舉動都能做的出來。
「所以呢?」裴亦桓挑眉。
「我今天下午沒有拍攝,所有的拍攝戲份都已經在今天早上趕的拍完了,所以我去亦景那裡看看。」
微點著下顎,裴亦桓同意;「一會兒讓秘書和你一起過去。」
點頭,莫挽張嘴打著哈欠,有些昏昏欲睡,身子一動,她將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裴先生,我睡一會兒再過去。」
「睡吧……」
也才不過片刻功夫,平穩而均勻的呼吸聲就傳進了耳中,裴亦桓輕柔的眸光砸落在她身上,大手在她黑色柔軟的髮絲間穿梭,猶如情人間的溫柔纏綿……
一時之間,辦公室中靜靜地,淡淡地,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幸福在空氣中流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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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
左菲兒坐在旋轉木馬上,小臉上揚著燦爛的笑。
左藍興致缺缺的斜倚在一旁,心中的火焰還在沸騰的燃燒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
蘇振宇……莫挽……莫挽……蘇振宇……
「現在心中是在想怎麼樣對付莫挽嗎?」裴亦憂將飲料遞到她手中,開口問道。
沒有言語,左藍擰開飲料的瓶蓋,緩緩地喝著,只是臉頰上的神色卻有些深,看不懂其中的意味。
許久後,她開口道;「你怎麼知道?」
來沒的莫美。「我和你在一起多少年,你心中想些什麼我自然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其實,我們是一類人。」
裴亦憂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一類人……」左藍輕輕的呢喃著。
「得不到重視,心中所愛的人卻愛著別人,一直會被無視……」
這些話說的的確沒有錯,左藍仰起頭,將手中的飲料一口飲盡,他所說的這些都是無法爭辯的事實。
「或許,柳如蘇是一個很好利用的棋子……」
左藍的目光微微閃爍;「她有精神病。」
裴亦憂懶洋洋的揚著尾音;「正是因為她有精神病,所以才可以更好的去利用,並且無論精神病患者做出了什麼事,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誰會去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所說的話呢?」
左藍的目光依然在閃爍著,的確,誰會去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所說的話呢?
「柳如蘇這顆棋子如果利用的好,她可以幫你完成一切你心中想要做的……」
一切你心中想要做的,漸漸地,左藍的嘴角微勾出一抹弧度,有些許的邪肆。
突然之間,左藍變得好像不再是左藍了,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臉龐上的神色是如此的陌生。
「對了,柳如蘇現在在哪裡,今天拍攝,我並沒有看到她出現在片場上。」她問著身旁的裴亦憂。
今天早上拍攝的任務量很重,簡直是平常的三倍,就連進程都加快了許多,她留意了一下,所有的人都在,就柳如蘇這個總監製不在。
雖然說總監製在不在片場都是無所謂的事,但是,這段時間柳如蘇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確是有些反常。
「她還能做些什麼事,自然是去跟亦景了,現在這基本就是她的日常活動。」裴亦憂隨意扯著微笑。
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被柳如蘇弄瘋的,亦景還能支撐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不過話說回來,裴亦景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當初竟然找了一個精神有病的,現在成了這副模樣,完全是自找罪受,又能怪誰?
前五年柳如蘇泛病時,裴亦景竟然像個老媽子似的天天帶著柳如蘇去散步,去醫院,甚至還兼職心理醫生。
「下午去亦景拍攝的片場……」左藍開口道。
「我下午正好有時間,一起去……」裴亦憂一旁答話道。
下午。
莫挽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在休息室梳洗過後,她就和秘書一起離開了裴氏財團。
裴亦景拍攝的地點是郊外公路兩旁的楓葉林中,正值秋天,楓葉鮮紅似,在微風中搖擺著。
等莫挽到片場時,裴亦景正好在休息,手中拿著攝像機,翻動的看著。
「照的可真是漂亮。」莫挽低低的讚歎著;「完全可以做海報。」
「二嫂怎麼來了?」裴亦景頓下手中的舉動,微笑的看著莫挽。
「拍攝結束了,待在裴宅中也無事可做,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莫挽在楓樹下的石頭上坐下。
裴亦景淡淡的笑著;「拍攝還順利嗎?」
「順利吧,今天早上就拍了很多,反正十一黃金周是趕不上了,就看能不能趕上過年上映。」
「那就好,不管拍攝多麼趕,都要記得身體最重要,況且肚子中還懷著小寶寶。」
「安啦,你放心!」莫挽的臉頰上揚著燦爛的笑;「當時你怎麼會認定我是你的好朋友?」
裴亦景開口道;「感覺,你給我的感覺,是不是志同道合,只說幾句話就可以確定。」
兩人正在閒談著,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像是只有十八*九,模樣清麗,聲音清脆;「裴攝影師,你可以教我攝影嗎?我剛才從電腦上看到了你拍攝的照片,真的非常有感覺和意境。」
臉龐上的神色依然淡淡,裴亦景直接開口拒絕;「不可以。」
莫挽微微一怔,隨即心中便明白了過來,明白他為什麼拒絕。
女孩只有十八*九,年紀還處在青澀,聽到毫不留情的拒絕,一時之間有些難堪的站在原地。
「什麼學習攝影,什麼對攝影感興趣,還不如說是對裴攝影師感興趣!」
「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竟然找這樣的借口,可真夠爛的!」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裴攝影師可是裴家人,她不過就是一個剛出學門的大學生,拿什麼匹配啊!」
「是啊,再說裴攝影師都已經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就是名導演,長的特別漂亮,還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
「長的真是漂亮,兩個人相比,一個根本是鳳凰,一個就是麻雀。」
女孩的身子站的筆直,她的眼睛清澈卻透露著堅決,眾人背後討論的聲音一字不露的傳進耳中,可她的背影卻挺的愈發筆直了。
「夠了!」她大聲的喊道,清澈的目光掃過眾人;「我心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我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學習攝影而已,我的大學專業就報的是攝影,你們這樣想我的時候,是不是心中曾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想要用這樣的借口去接近裴攝影師,但是我從未這樣想過。」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在背後用惡毒的語言去詆毀別人,那樣什麼都證明不了,只能說明你們素質低下,本來以為攝影是一件快樂而自由的事,看來是我錯了……」
莫挽的目光落在那女孩身上,似乎……似乎……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原來的自己……
她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出,她只是單純,純粹的喜歡攝影。
其實,她非常想要給裴亦景說一句,不接觸女性,抑或是怕如蘇誤會,抑或是怕如蘇報復其他人,一直遠離女性這件事根本就是錯誤的。
柳如蘇現在根本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她不會講道理,也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
如果,柳如蘇一輩子不康復,他難道就要一直這樣?
但是,這畢竟是亦景自己的事,她不方便參與,讓他自己去領悟,去明白就好。
起身,莫挽臉上揚著微笑,然後走到女孩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看到莫挽,女孩微微一怔,隨即面露喜色,其中卻還夾雜著微微的窘迫;「克萊爾!我看到你的《倫敦之夜》我是你的粉絲!」
「謝謝,看得出來,你很激動。」莫挽對著女孩眨了眨眼睛。
女孩的臉頰有些微紅,卻還是異常認真莊重介紹自己;「我叫林若藍。」
「若藍,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莫挽輕輕的念著。
而就在這時,裴亦景站起身,對著林若藍道;「走吧。」
一怔,林若藍有些不解;「去哪裡?」
「攝影。」裴亦景淡淡的丟下兩個字。
聞言,林若藍臉頰上充滿了欣喜,簡直是九十度大鞠躬;「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
隨後,她又對著莫挽鞠躬;「克萊爾加油!我永遠是你的粉絲!我會一直支持您!」
遠遠的,莫挽坐在樹下,看著兩人的身影走到公路上,尋找著拍攝的角度和景色。
而對面。
左藍和裴亦憂坐在楓樹下,身子下還鋪著油紙,上面放著漢堡包還有熱茶。
坐在那裡,能將對面的一切都映入眼簾,左菲兒手中抱著漢堡,望著對面叫道;「三叔,我看到三叔了!」
「安靜,喝你的飲料,我怎麼沒有看到柳如蘇?」左藍的眉皺著。
「或許今天是有什麼事不過來了,終於放過了亦景。」裴亦憂扯著微笑。
左藍的目光直接瞪向了裴亦憂;「你是故意的?」
「不,你可以換個角度,我們是情人,然後在這裡郊遊,自由自在,有何不好?」裴亦憂的目光變得深邃;「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想了很久要和你一起做,現在終於如願了。」
兩人四目相對,左藍沒有再看他一眼,故意將目光轉開,不去看他。
「角度不對,身子微微左側,你可以看到午後的陽光正好從楓葉之間穿透過來,微風吹動的那一刻,是楓葉最美麗的時候……」
「微側?」林若藍的腰扭著,只覺得費勁;「裴攝影師,攝影還講究姿勢嗎?我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不是講究姿勢,而是角度,這個角度包括攝像機的角度,同時也包括你個人的角度,有些時候為了拍到合適的照片,就是趴在地上也同樣可取。」
林若藍點頭,目光聚精會神的凝視著鏡頭,身子也跟著鏡頭緩緩的挪動,想要捕捉最美麗的景色。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從不遠處行駛過來,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柳如蘇。
看到裴亦景和林若藍站在一起,她的眼睛瞇起來,狠狠地瞪著林若藍。
不要臉的女人!裴亦景還在騙她!撇下她,和這樣的女人甜蜜的站在一起!
拍攝的有些過於太認真,林若藍的身子微微的半蹲著,腳下一滑,她臉色一變,整個人跌向了地上。
見狀,裴亦景的身子迅速一動,想要扶住林若藍的身子,但卻晚了一步,兩人的身子交疊的摔在地上。
裴亦景身子在下,林若藍身子在上,她手中的攝影機沒有拿穩,微微傾斜,砸落在他的臉龐上。
神色一慌,林若藍有些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遠處,柳如蘇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陰毒,深深地呼吸,兩手將方向盤抓的死緊。
騙她,竟然騙她,該死,該死,全部都該死,統統都該死!
眼睛中冒著血紅,她發動車子,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臉頰上的神色有些猙獰!
敢和她奪裴亦景的人都去死,都要去死!
「裴攝影師,你沒事吧?」林若藍慌忙將砸在裴亦景臉龐上的攝影機拿開,擦傷出現在眼前,她更加歉意。
「沒事,你可以先起來再說話。」裴亦景淡淡道。
「好!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林若藍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壓在裴攝影師身上,臉頰漲紅,她雙手撐起身子,離開。
站起身,她伸手拉住裴亦景的大手,一邊不好意思的道歉,一邊向上拉起。
裴亦景起身,被攝影機砸到的胸口有些微疼,站定腳步,對著一直道歉的林若藍搖頭。
林若藍背對著那邊,自然看不清身後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更不知道從身後傳來的危險。
而裴亦景一抬頭,便看到黑色的車子已經在林若藍身後,僅僅只有一步距離!
瞳孔驟然緊縮,說時遲那時快,他雙手狠狠地將林若藍的身子推向一旁,可他卻被車子撞飛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呈現出一道弧線,然後緩緩地跌落在地,紅色的鮮血從他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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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蘇的神色還是有些猙獰,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和莫挽,她就一肚子火氣!
照顧!她憑什麼來照顧亦景,是誰讓她來的,口中的理由竟然還那麼的冠冕堂皇!
還有莫挽,她竟然還護著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也就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就保護到那種地步。
可是對她,左藍要放她出來,莫挽竟然不同意,這說明什麼?
說明莫挽分明就是和那個女人勾*搭好的,勾搭好來對付她的,但她柳如蘇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房間中安安靜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在迴盪,只是再也找不到屬於當初的甜蜜和幸福。
因為,幸福已經變質,有些東西再也不是如初見……
裴宅。
莫挽躺在床上,腦海中不停地胡思亂想著,裴亦桓走進房間,直接上床,將她抱在懷中,臉龐貼在了肚子上,低沉的開口道;「肚子又大了一些……」
聞言,莫挽的眼睛忍不住抽動起來,有寶寶在,肚子當然會越來越大啊!
「裴先生,你天天這樣聽肚子,摸肚子,難道就不會煩嗎?」
裴亦桓的眉向上挑起,直接回道;「裴太太,天天吃飯你不會煩嗎?」
「因為餓所以才吃東西,這是身為人的本能,怎麼可能會煩!」莫挽嘀咕著;「如果連吃東西都煩,那為什麼還要活在世界上。」
隨即,裴亦桓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自然是因為愛所以才會聽肚子,摸肚子,這是身為爹地的本能,如果感覺到煩,又何必做爹地?」
莫挽的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胸口,皺著鼻頭,沒好氣地開口道;「裴先生,你完全剽竊我的話語。」
「那裴太太想要怎麼樣懲罰?」裴亦桓的眸光落在莫挽身上,意味深長。
還不等莫挽言語,他又異常好笑的建議道;「裴太太是選擇壓倒我,還是讓我來壓倒裴太太?」
「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吃虧,我才不會採用你這樣的建議,你孩子現在還在肚子中,你最好放的健康些!」
「嘖嘖,裴太太這話說得,我只是提議睡覺而已,看來裴太太的思想果然是有些問題……」
莫挽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現在休息,明天要一早我們去機場,然後再去酒店。」
言語間,他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抱進懷中,臉頰貼在溫熱的胸膛上,強壯而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莫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大床上,兩人的身子相擁在一起,緩緩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當莫挽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時,裴亦桓從浴室出來,他身上圍著浴巾,頭髮還在滴水,顯然是剛沐浴。
一邊打著哈欠,莫挽一邊趴在床上,雙眼朦朧,根本就做不起來。
挑眉,裴亦桓的薄唇勾起,走過去,在莫挽渾圓挺翹的臀部上輕輕拍打著;「裴太太,起床了。」
「唔……」莫挽有些不滿足的哼了一聲,翻過身子,又繼續睡了過去,慵懶的就像是一隻小貓。
大手將莫挽的身子直接抱在懷中,裴亦桓將她放到大理石台上,濕毛巾上的水灑在她臉頰上。
水有些微涼,莫挽的身子禁不住輕顫,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我好困……」
「那就不要亂動,乖乖的待著……」他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擠出牙膏;「張嘴……」
莫挽乖巧的就像是一個小女孩,瞇著眼睛,聽話的張開嘴,任由著裴亦桓拿著牙刷在她口中來來回回的動著。
這一幕看起來是那樣的和睦,幸福的連空氣都變成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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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左藍將柳如蘇要穿的衣服讓傭人送上來;「祝你今天約會成功。」
柳如蘇的嘴角揚著微笑,將藍色長裙穿到身上,在左藍面前轉圈;「怎麼樣?」
「很漂亮,很性感,並且很知性。」左藍看了幾眼,回答道。
「等我的好消息,再見。」話音落,左藍走出別墅,坐上紅色的法拉利離開。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車子緩緩地消失在視線中,左藍的嘴角勾出一抹略有些嘲諷的弧度。
醫院。
裴亦景換好衣服,正準備離開時,林若藍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保溫飯盒,詫異的皺眉;「裴攝影師,你現在要去哪裡?」
「有些事要離開,你也可以離開了,以後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不要再過來了。」裴亦景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但卻能聽出其中的那抹疏離。
「在裴攝影師的病沒有好之前,我依然還是會過來的。」林若藍堅持道。
裴亦景的目光淡漠的落在窗外;「我並不是因為救你而受傷,這點希望你搞清楚,我一向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林若藍的眉皺起;「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是朋友。」13acv。
淡淡的,裴亦景絲毫不客氣的回道;「那只是你的自以為是,你可以離開了。」
心中很是受傷,林若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臉龐上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祝你生日能早些康復。」
話音落,她轉身離開病房。
直到她的身影離開後,裴亦景坐上車子,因為頭上的傷並沒有好,所以還戴著帽子,遮住了白色的紗布。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裴亦景接起。
「亦景,你現在到哪裡了?」柳如蘇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
「已經在路上,快到凱倫酒店。」裴亦景淡淡回答道。
柳如蘇滿臉都是笑;「我先掛了,一會兒見。」
兩輛車子同時在路上行駛著,當柳如蘇到凱倫酒店門前時,裴亦景已經在酒店的大廳等候了。
一眼,柳如蘇就看到了,緊接著,她直接撲過去,雙手挽住了裴亦景的手臂,一臉的甜蜜;「你不是都已經定好位置了,我們走吧。」
裴亦景的眼眸微動,卻沒有動彈,而是任由。
似想起什麼,柳如蘇開口直接問道;「對了,我在你病房中看到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林若藍。」
「林若藍,名字聽起來倒還可以,可人就另當別論了,真不怎麼著,搶別人男朋友的事還做的光明正大,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柳如蘇咒罵著。
兩人站在電梯中,四周都是人,而柳如蘇的聲音又不算小,所以電梯中的人自然都聽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如蘇身上,紛紛小聲的議論著。
裴亦景自然察覺到了那些目光,但是整個人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任由著柳如蘇在一旁咒罵。
走出電梯,兩人向著提前已經定好的包間走去。
「今天怎麼還想到在凱倫吃飯。」柳如蘇笑著望向裴亦景。
眸光依然深不可測,裴亦景嘴角扯動;「你最喜歡吃的菜不是牛排,這裡的牛排很有名。」
聞言,柳如蘇的臉龐上揚滿了笑意,就像是盛開的花朵。
在包間前站定腳步,裴亦景打開門,紳士的讓柳如蘇先走去,隨後他走進去,迅速將包間的門關上。
一腳踏進包間,當柳如蘇的目光對上坐在桌旁的眾人時,一時之間猶如被電擊般怔在原地,神色僵硬。
只見,餐桌前,裴亦桓,莫挽還有王玉珠,柳征坐在餐桌旁。
許久後,柳如蘇才緩緩地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四人,再看著身後的裴亦景,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蘇,多長時間沒有見,見面就不會開口叫一聲?」柳振的臉龐上充滿了威嚴。
沒有言語,柳如蘇轉身,目光直接落在裴亦景身上;「你算計我?」
裴亦景沒有言語,柳如蘇又望向了裴亦桓和莫挽;「你們合夥來算計我?」
「如蘇,並沒有算計,而是怎麼樣對你最好,這是做出的選擇。」莫挽開口道。
「最好,選擇?」柳如蘇只覺得可笑;「你是誰啊!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還給我做選擇,真是可笑!」
被無視了這麼久,柳振終於怒了,直接呵斥道;「柳如蘇!」
「別叫我!你過來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還有她,我不想看到她,趕快帶著她離開,滾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不要礙我的眼!」柳如蘇像是瘋了一樣的吼道。
「你當場逼死我媽媽,看著她在你面前自殺,你難道就不會有罪惡感,難道就不害怕?」
王玉珠秀氣的眉微皺;「那是她自己的選擇,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每天都為她燒香,不求原諒。」
當年,柳如蘇的媽媽活生生的死在眼前,當時的場面太過於驚恐,所以才會患上精神病。
「什麼都不用說了,回法國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下午的航班,你一起回法國。」柳振一句話總結了狀況。
「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和你們回法國。」柳如蘇激烈的拒絕。
「你沒得選擇,這些年太過於放縱你,必須回法國!」
她的精神病癒發嚴重,必須回法國接受治療,前幾年的狀況能好轉一些,可現在又復發了。
柳如蘇瘋狂的大笑著;「裴亦景,我恨你!我恨你!」
裴亦景只是淡淡的回答道;「這是對你和我最好的選擇,並沒有什麼算計。」
「裴亦景,你果然騙了我,而且還是從頭騙到尾!」柳如蘇心中依然充滿了仇恨,臉龐上的神色有些猙獰。
「我去一下衛生間。」莫挽從座椅上站起來,離開包間。
柳如蘇轉身也直接向外走去,但卻被裴亦景攔住;「你去哪裡?」
「怎麼樣,是怕我逃跑嗎?我現在要去衛生間,要不要一起去?」柳如蘇恨恨地瞪著裴亦景。
王玉珠放下水杯,起身;「我和她一起去,振。」
現在的柳如蘇要有人隨時看著,否則,她肯定會逃跑,到時想要再抓回來就難了。
「好,還有那兩個女保鏢也一起進去,這次一定要帶走她,不能出差錯!」
點頭,王玉珠走了出去,柳振望向裴亦桓;「這段時間,如蘇肯定添了不少麻煩,還是希望裴總裁能海涵。」
「柳伯父嚴重,只是如蘇的性子和亦景的確不適合,我並不贊同他們在一起。」裴亦景的身子斜倚在椅子上。
衛生間。
莫挽從衛生間走出來後正在洗手時,柳如蘇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王玉珠還有兩個女保鏢。
「把我算計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愉快?」柳如蘇堵在莫挽面前,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自然察覺到了柳如蘇的心境,莫挽和她之間拉開一段距離;「沒有,你多想了。」
「多想?我看你根本就是和我有仇,處處看我不順眼,想把我這個眼中釘除掉,是不是?」
王玉珠的眉皺起,聲音卻是柔的;「如蘇,你該去衛生間了。」
「催什麼催啊!上個廁所都要催,你是保姆,還是他的跟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是沒有一點節操!」
王玉珠的神色沒有變,只是催促道;「快點去吧。」
「我就不去,我什麼時候樂意去廁所就去廁所,現在就是不想去!」柳如蘇一字一句道。
趁著兩人言語間,莫挽的身子一動,想要離開。
柳如蘇的精神病狀況看起來很是嚴重,如果她精神失常的再做出些什麼舉動,她還是離開比較好!
只是才挪動了幾步,柳如蘇便發現了,幾步,她再次堵在莫挽面前;「要去哪裡?」
「上完廁所自然要離開。」
「是嗎?上完就要離開,就沒什麼話和我說嗎?我可是有很多呢。」
言語間,柳如蘇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從莫挽的肚子掃過。
既然柳振和王玉珠都過來了,那就說明她這次勢必會被抓回法國,如果現在不做些什麼,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莫挽向後退了一些;「我先離開了。」
話音落,她快步向外走去,而柳如蘇卻像是瘋子一般的衝過去,狠狠地撞擊著。
莫挽有預料,身子微微一側,便躲避了過去,柳如蘇反應極快,又再次撞了過去。
雙手握住柳如蘇的手,兩人僵持不下,見狀,王玉珠向著柳如蘇走過去,準備將她拉開。
而柳如蘇早已經察覺到了王玉珠的意圖,她發瘋的將莫挽的身子撞擊出去。
人在瘋狂時就連力氣都是瘋狂的,柳如蘇的力量簡直大的讓人感覺到驚恐。
莫挽也使出了全身力氣,突然腳下一滑,再加上柳如蘇狠力一推,直接推的撞到洗手台的邊緣,肚子結實的撞了上去。
一陣痙*攣的疼痛,莫挽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身子緩緩的蜷縮在了一起。
再然後,鮮紅色的鮮血順著她的兩腿流下來,將她的白色褲子染成紅色。
王玉珠臉色都變了,衝到衛生間外讓兩個保鏢將柳如蘇推開。
一開始,她以為兩人只是在小打小鬧,卻沒有想到的是,柳如蘇根本就是來真的!
看來,柳如蘇的犯病的確很厲害,簡直已經不是人!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莫挽兩手抱住疼痛的肚子,身子緩緩地倒在地上,異常痛苦。
聞言,王玉珠的臉色更是大變,連忙讓兩名保鏢看住發狂的柳如蘇,然後離開。
裴總裁的夫人竟然還懷孕,那剛才的鮮血肯定是肚子……
「不好了,不好了,裴夫人肚子流血了……」她一邊喘氣,一邊連忙道。
一聽,裴亦桓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霾,就像是要殺人一般,一陣風吹過,他已經沒有了身影。
裴亦景也大變了臉色,緊跟在身後,還有柳振!
毫不顧忌,裴亦桓直接衝進衛生間,在看到地上的莫挽,他的心撕裂的疼,頎長的身軀緊繃的像是要爆*炸!
迅速,他將她抱起,莫挽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嗓音沙啞;「孩子……孩子……醫院……」
柳如蘇發瘋的笑著;「讓你再算計我,感覺是不是很痛?瞧,血都流出來了!」
裴亦桓眼眸寒氣蔓延,一邊向外衝去,一邊對身後的裴亦景咬牙道,聲音寒的像是從地獄而來的使者;「把她給我帶上!」
一路上,車子狂奔,車速快的簡直讓人恐慌,到就近的醫院,直接送進手術室。
裴亦景帶著柳如蘇也到了,還有柳振和王玉珠。
一看到柳如蘇,裴亦桓二話不說,一拳就打到了柳如蘇的臉上,她的身子摔到了一旁,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一把擰起柳如蘇的衣袖,裴亦桓的拳頭落在柳如蘇的臉上和肚子上,那模樣分明是要將她活生生的弄死!
柳如蘇全身疼的痙*攣,縮在一塊,血從口中流出來,疼的只想昏死過去,疼,好疼,疼的撕心裂肺……
五千字,啊啊啊,瘋了,又來人了,沒辦法,週六週日,把結局時間定下後,我會告訴你們的,都別急,什麼都會發現的哈,不會爛尾,所以親們放心,愛你們,好了,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