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保鏢忍俊不住,彎著眼笑了起來。
「如果有人說我是吃貨,那麼肯定是你害的。」慕容俊一邊提起那一大袋零食,一邊忿忿地嘀咕著,帶著四名黑衣保鏢離開了霍東銘的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楊秘書看到他提著一大袋的零食,眼神就像剛才那四名保鏢的一樣,把他當成了吃貨,還以為總裁幾天前才嵌到牆上的零食專櫃上面的零食都是為他而準備的。
「楊秘書,楊秘書。」看到楊秘書,慕容俊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般,趕緊上前,把那一大袋零食擺到秘書檯上,嘻嘻地笑著:「總裁說,你工作認真,人又誠懇,所以特意送你一大袋零食讓你帶回家裡給你兒子吃。」
楊秘書半信半疑,想著說幾句什麼話時,慕容俊卻像逃命一般,鑽進了電梯裡,甚至不等那四名保鏢進電梯,就按上了關門的按鈕,那四名保鏢只得站在電梯門前等著電梯再一次上來。
等到四名保鏢下到一樓的時候,慕容俊的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四名保鏢無奈,只得快步和向他們那輛工作轎車走去,還沒有上車,其中一名充當司機的保鏢的手機就響了,是慕容俊打來的,慕容俊讓他們到他指定的地方裡辦理僱傭關係。
末了,慕容俊還加一句:「爺不是吃貨,別把爺當成吃貨。」
那名保鏢再次笑了起來,覺得慕容俊很好相處。
豪庭花園,藍家別墅。
寬敞的大廳裡,葉素素獨自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幾張相片,都是藍若梅的,她深深地看著,手指不停地撫著相片中的藍若梅,不知不覺中她的眼裡就凝滿了淚花。
自從藍若梅逃婚後,她就沒有一天不擔心的。一開始是擔心藍若梅要是被霍東銘找到後,霍東銘會不會傷害她,後來霍東銘和藍若希結婚了,她又開始擔心藍若梅在外面是否一切安好。
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他們請人尋找藍若梅,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只知道她離開了t市,但去了什麼地方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有些消息說去了b市,有些說去了a市,但卻沒有一個是確切的。
藍若希接替了新娘的位置,他們不用擔心霍東銘一怒之下影響霍藍兩家的關係了。可隨著婚禮的逼近,她對藍若梅的關心更濃了。都是自己的女兒,一個要走進結婚禮堂了,另外一個不知所蹤,她這個做母親的,悲喜交加呀。
她很想讓若希向霍東銘求助一下,只要霍東銘答應尋找,就一定能找到藍若梅的下落。可一想到藍若梅的行徑,她又不敢讓藍若希求助霍東銘,擔心影響了小夫妻的感情。
「若梅,你到底在哪裡?你怎麼能如此狠心?這樣就一走了之,你想過我們做父母的嗎?」葉素素低喃的聲音滿是哭腔。
兒女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管年紀多大了,走得有多遠,做母親的都沒有不擔心兒女的。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拭去淚水,把相片藏到了臀部下面。
「媽,怎麼你一個人坐在這裡?」藍若希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提著一隻質量極好的紙質袋子,裡面裝著一套白色的西裝。
看到母親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她連忙走到母親的身邊坐下,隨手把袋子擺放在身邊,看到母親拭眼睛的動作,她瞭然地問著:「媽,你在擔心姐姐?」
葉素素看了看門外,沒有看到霍東銘的身影,她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重新拿出了藍若梅的相片,剛拭去的淚花又湧回了眼裡,泣聲說著:「我能不擔心嗎?女兒不知所蹤,當媽媽的能不擔心嗎?若希,那些偵探社辦事能力太差了,你爸和你弟找的人也不行,你想想辦法,再請一些人去打探你姐的消息吧。」
從母親手裡拿過一張姐姐的相片,看著相片中的姐姐,藍若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語氣裡難掩擔心,她何嘗不擔心姐姐呀,姐姐再怎樣都只是一個弱質女子,這樣不聲不響就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著,要是遇著什麼危險了,誰幫她呀?
她還想知道,姐姐為什麼拋下那麼好的霍東銘。
兩個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讓姐姐在登記時落跑,不知所蹤。
「我問過了東銘,但他說了,姐姐希望他不去找她,所以除非姐姐自己回來,否則他那裡是不會有姐姐的消息。」藍若希何嘗沒有聽出母親話裡的希冀,無非是想讓她從霍東銘那裡旁敲側擊一下藍若梅的消息。
「你說,你姐,好端端的,逃什麼婚呀?她現在又跑到哪裡去了呀?工作不要了,父母不要了,自己的婚姻也不要了,有什麼值得她拋下家人呀?」聽了藍若希的話,葉素素更加傷心了,淚水開始滑落。
「媽,別擔心,姐不會有事的。」藍若希連忙攬著母親的雙肩,安慰著。「我想一下辦法,我記得我有一個同學是開偵探社的,我等會兒就找他去,讓他幫忙查探一下姐姐的下落。」
「真的,那你快找他去,帶上你姐的相片。」葉素素急切地說著,忘記了自己剛剛才說過偵探社的人都是沒用的。
其實也不是偵探社沒用,而是藍若梅跑的時候花了不少心思的,讓偵探社在短時間內還分析不出她真正的去向。
「好。」藍若希拍著母親的肩膀。
「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紅太狼……」《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歌聲響起。
藍若希鬆開了攬著母親肩膀的手,掏出手機一看,看到是霍東銘打來的,便沖母親吐了吐舌頭,說著:「是東銘哥打來的。」然後她趕緊接聽。
聽到她衝口而出,把霍東銘又叫成了東銘哥,葉素素眼帶責備地睨了她一眼,她才想起自己又叫錯了,幸好霍東銘不在場。
「若希。」綠色按鈕一按下,霍東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嗯,我聽著。」藍若希每次和他通電話都盡量跳過稱呼。
「在家?」
「在,陪我媽說話呢。」
「等我吃飯,我在路上,五分鐘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