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希扭頭看了黑著臉的霍東燕一眼,霍東銘責備妹妹維護她,她並不覺得那是一件得意的事,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霍東銘兄妹關係變差。
「沒什麼好看的,如果你想看人,不如看你親愛的老公我。」霍東銘扯著她走出了大廳,不讓她再看屋裡面的人。
藍若希抿了抿嘴,不說話。
兩個人沿著門前的水泥路向露天停車場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下來,側身,俯視著她,唇,抿得死緊。
說句老實話,藍若希有點不喜歡他老是抿唇。
他的城府太深,唇一抿,你再想探他心思,難!
「那種花癡,別理她!」
俯視良久,霍東銘才吐出一句話來。
明顯,他是把蘇紅的話聽進耳裡了。
「誰叫你是極品花。我都要嫁進來了,她還死皮賴臉地住進家裡來,還以女主人的口吻說話。」藍若希沒有不悅,只是低低地嘀咕,杏眸揚起,瞅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說著:「其實,都是你的錯!」
出身良好,就算了,偏偏還這般的俊美,天下間最好的,最優良的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連她都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其他女人更不必說了。
拍拍自家男人的胸膛,藍若希帶著一分調侃說著:「你放心,我的殺蟲劑很厲害的,不管是住進家裡的,還是在外面的,只要殺蟲劑噴出,保證還你安寧。」
殺蟲劑?
「什麼東西?」
霍東銘大手欺上她的腰,攬著她的腰,扭過身子繼續走著。
不習慣被他這樣攬著腰肢,藍若希用力地扳著他的大手,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成功扳脫那隻大手,反而被他塞進了她那輛qq車內時,她決定以後再也不扳他的手了,因為白費力氣。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氣怎麼會相差那麼遠。」
坐進車內了,腰上的大手自動縮走了,藍若希又一次嘀咕著。
伴著古龍香水味的男性氣息傳來,霍東銘微跨過身子來,替她繫上安全帶,他自己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扭頭再看她一眼,烏黑的眼珠像嵌在無底洞裡的明珠一般,閃爍著深不可測的眼神,像一道道網一般把她籠罩著,千絲萬縷,萬縷千絲,密密麻麻,讓她逃脫不得。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藍若希眨眨眼,反問著。
她剛才說了什麼東西嗎?
這個男人追問了兩次了。
霍東銘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但還是好脾氣地說著:「你剛才說的那個殺蟲劑是什麼東西?」
呃?
原來他問的是這個呀。
藍若希忍不住彎了彎眼,睨著他的俊臉,說著:「殺蟲劑,名副其實呀,專門殺蟲的。你是極品花,蟲特別多,我要是不備有殺蟲劑,你被花蟲吃干抹淨了,我不是很吃虧?」她意有所指地說著。
他側頭,那雙像黑珍珠一樣亮的眼珠子又鎖著藍若希的瓜子臉了,並且隨著她的臉慢慢地下滑,就像他那只修長的大手一般,從她的臉往她的脖子,上身,一直滑到她的腳,明明只是用眼神,藍若希就渾身不自在起來,他的眼神太專注,專注到讓她覺得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是他的手。
別開了臉,藍若希覺得有幾分的火辣辣,不用問,她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起來。
和冷天燁相戀三年,冷天燁都不曾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溫熱的氣息忽然在耳邊噴著,霍東銘帶著笑,卻異常認真地說著:「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放心,你老公我絕對是乾淨的,從頭到腳,都不會讓其他女人碰一下的。」
轟!
藍若希的臉更紅了。
他說到哪裡去了?
不過……貌似,她剛才的話也是往那方面去了。
濕熱的唇舌在她的耳垂上逗留著,酸酸癢癢的,藍若希倒抽一口氣,臉更紅了。
兩個人是夫妻了,就算滾床單也天經地義了,再說了親吻過一次了,她該學會接受才對的。但她做不到,在霍東銘對她做著這般曖昧的動作時,她的腦海裡閃過了姐姐的臉,想到了霍東銘以往和姐姐在一起時的樣子,短短幾天,他放手得比她還快?
「東銘哥,你對我姐……唔……」有力的大手挑著她的下巴,溫厚的唇瓣倏地覆上了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一回後,才鬆開。
深沉的眼珠子帶著些許的不悅,剛剛才佔盡便宜的唇瓣一掀,吐出低啞的話來:「記得我上次和你談過了,記住,結婚是你的主意,還有,不准再叫我『東銘哥』,再叫一次,我就懲罰一次。最後,別再在我面前提起你姐!」
娶她,他是很開心,因為……
但藍若梅帶給他的尷尬,失落,他也忘不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間又忘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了。」藍若希低低地歎了一口氣,知道他心裡對姐姐還帶著氣的。
霍東銘臉抽了抽,看來他還得多多和她曖昧才行,否則她還是會把他當成姐夫的。
伸手按了按她的紅唇,帶著深深溺寵的聲音拂走藍若希的歉意:「我會再給你時間適應的,別擔心。」每次他的欺近,她都會有幾分的不適,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是他急攻了。
坐正身子,霍東銘發動了引擎,把車開動了。
這個男人,總是能撞擊她的心房。
藍若希靠著車門,直直地盯著開著車的霍東銘,杏眸裡的疑惑越來越深,為什麼她總覺得霍東銘真正愛的人是她而不是姐姐?
可,如果他真正愛的人是她,他為什麼會和姐姐相戀?還相戀了那麼多年,都談婚論嫁了,婚期定好了,他還是在民政局等著姐姐前往登記被姐姐拋棄的。
百思不得其解呀。
問吧?
他絕對不會說的。
腦裡忽然又想起了上次老太太差點說出口的話,老太太問她知道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老太太以為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