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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09章 :不如,王爺教教我 文 / 姬辛允

    到達七王府的時候,正巧李管家站咋府門口,他對面恭敬地站立著一排府內侍衛,像是在吩咐什麼一樣。舒歟珧留

    姬辛允感覺到一種久違的親切,興奮跑過去,一手拍在李管家肩膀上,「嗨,好久不見了李管家!」

    李管家著實一嚇,當那隻手拍在他肩膀上時,出於本能反應就要反手鉗住,但是身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把他嚇愣了。轉身之際,站在他眼前的不就是當日那個猖獗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白夫人麼!一張老臉笑得皺起了花兒,「白夫人,你回來了?」

    白夫人?姬辛允一愣,李管家看著她反常的表現,關切道,「怎麼了白夫人?」

    姬辛允回神罷了罷手,轉言道:「宮……七王爺呢?我要見他。」說完就朝著府內走去,卻在進門之前,被府門上那鮮紅的大燈籠吸引走了視線,她好奇問著身後迎上來的李管家:「怎麼?你要娶親了?」李管家老臉有些掛不住,這玩笑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笑。「不是,是王爺……」

    「小心一點,當心摔著了,走了這麼久,累……小、桃?」府門內傳來了對話聲,姬辛允剛推開門就看到了此生最不願見到的一幕。

    花有依站在池水上那座小橋邊,四周是枯萎盡了的荷花,漠傾歌站在她身旁,一手環著她,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扶著橋的橫欄,擔憂地看著她,似乎很怕她累著了一樣,眼底醞滿了淡淡的笑意,彷彿天底下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一樣,彼此眼底只留得下對方的身影。

    花有依一向空洞的眼神裡像是有了絲光線,尋音望向府門口這邊,在見到姬辛允的身影後眼底動了動,最後像是受了驚嚇一樣,拉緊了身邊人的衣袖,身子微不可見瑟縮著。

    一定是眼花了!姬辛允這樣告訴自己,漸漸走過去,望著那像是極度熟悉又似乎從來不曾認識一樣的紫色身影。嘴角牽扯出一絲笑,但是那笑不用人點醒,姬辛允也知道一定是難看到了極點。

    隨著姬辛允腳步的臨近,花有依的身子抑制不住顫抖著,漠傾歌皺起眉,看著臨近之人,卻是反手拍著胸前人的背,像是安慰一樣。姬辛允心底越發薄涼起來。她笑了笑,故作驚訝問道:「有依怎麼會在這裡?」

    花有依搖著頭沒回答,漠傾歌更加攬緊了懷裡人。姬辛允深深吸了口氣,「宮……七王爺,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說完,她快速轉身,那礙眼的風景讓她心底迅速升起了一團火,卻又找不到突破口,於是憋在心底亂竄著,讓她堵得慌,柔情滿面撫摸著小腹,寶寶,都是假的對不對?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聽到了後面人輕柔的對話。

    「你先回房,我過去一會兒就回來。」

    「……」15077311

    「乖,很快的。」

    姬辛允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再多留一分鐘就覺得呼吸難受,轉身率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那個院子。

    在院子那只石桌上坐了一小會兒,那道紫色身影才逐漸出現在視野之中。姬辛允倒上一杯茶,「你是誰?」

    一句話,成功讓來人後腳頓住,他抬起頭,像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問一樣,「我是漠傾歌啊,小桃。」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揮在他俊俏的臉上,白希的臉上頓時印出了一個淺淺淡淡的痕跡。姬辛允維持著甩手的姿勢,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漠傾歌全身一怔,望著眼前怒紅著雙眼的女人,動了動嘴唇,堅定道:「花間七王爺,漠傾歌。」

    即使明明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姬辛允還是忍不住顫抖著後退了幾步,「胡說!你胡說!你是江湖神醫白狼君,幽羅谷谷主宮漠傾!」

    漠傾歌臉上血色淡了下去,看著她受傷的眼,心底像有刀子重重劃過一痕一樣抽痛著,驚愕看著她的眼,「你,知道了?」是啊,以她的聰明,怎麼會經過這麼多還不會知道呢,無邊的苦澀蔓延在他嘴角,表面上風輕雲淡,似乎她知不知道這件事,於他,無關痛癢。

    姬辛允緊緊地看著他,深深望進他眼底,想要從裡面找出她迷惑的答案,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宮漠傾至始至終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那是屬於漠傾歌才會有的表情,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幽羅谷密室裡的那場際遇,那些薄如蟬翼的皮膚一樣的東西,大概就是他用來改變容貌的工具嗎?

    她心底頓時恐懼了起來,她失神走過去,伸手貼上他的臉,突然笑了,「宮漠傾,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你把七王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是白神醫啊,怎麼會變成了漠傾歌,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裡,我們回去吧。」她在尋找^真相,但是在她摸到眼前人頸邊那凸起的秘密時,她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想要快速縮回來,但是漠傾歌卻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她驚恐地張大了眼。漠傾歌此時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溫和與倫理羞赧,眼底平靜如湖,「你不是說我是宮漠傾嗎?為什麼又要退縮了?」

    「不……」不會的,不是的……

    「小允子,你真的很聰明,聰明得讓男人嫉妒,可為什麼這一次卻要裝糊塗了?」

    「不!不是的!」她努力掙脫著被他束縛著的那隻手,卻是徒勞。

    「揭開它,就會知道一切真相。」漠傾歌蠱惑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姬辛允顫抖著手,被他操控著一步一步揭開了那層真相,一個她永遠也不想要知道的真相。

    「不——」縱使她再怎麼逃,也擺脫不掉,揭開那層薄薄的皮後,一張她熟悉了像是一個世界一樣漫長的臉呈現在她眼前。姬辛允雙目悚然放大,是真的,果然還是真的,為什麼她要去捅破那層面紗?突然小腹處升起了一陣痛楚,她強壓下那陣不適,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11gir。

    達達口對內。再出口之時卻是淡漠不夾帶一絲情感,「為什麼?」

    宮漠傾望著那明明就很受傷卻還要故作淡漠的一張倔強的臉,硬生生壓下想要走過去拉她入懷的衝動。他的語氣和她一樣,也很淡,「我是花間七王爺,明明皇族子弟,一個從小就被外來之人預言為不祥之人的皇子。」

    「所以處心積慮謀劃了這一切,就是為了奪得那個位置?」

    宮漠傾聽到此處臉色一白,「你說什麼?」

    姬辛允冷笑了一聲,臉上的悲傷被譏諷代替,「先是三皇子,然後是皇后,再後來是四皇子,不,還有姚月國君,以前怎麼也不敢相信,呵,如今看來,那也是你動的手腳吧。」姬辛允拽緊了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大概是疼痛轉移的緣故,小腹那裡沒有之前的痛楚了,只是她心底卻像是缺了個小口。

    宮漠傾臉上寫滿了震驚,最後了然一笑,「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她只說對了一半,而另一半,她不會知道的。

    姬辛允卻更加嘲諷地笑著,「所以呢?七王爺,或者我還是該稱呼一聲宮漠傾?現在我知道了全部真相,你會不會直接滅口呢?」

    漠傾歌心底再次被刀子劃過,一抽一抽地痛,艱難地吐出一口氣,「小允子,我從來沒有想到要傷害你。」隨著他的腳步向前,姬辛允如避洪水猛獸般後退著,這讓宮漠傾眼底黯淡了下去。她哼笑著,說不出笑裡夾帶了什麼情緒,「可是你已經傷害我了。」

    「小允子……」宮漠傾入置冰窖,全身瞬間冰冷透底,他不敢置信望著她,見到了卻是她果斷決然的表情,還有嘴角邊牽扯出來的無盡的嘲諷。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落空的那隻手裡什麼也沒握住,風刃劃過他白希透明的指骨,最後無力滑落下身側。

    「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因為你已經得到了你所想要的是麼?……我這顆悔棄的棋子難道還有未盡的價值?」

    他眼底一痛,「小允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繼續笑,「那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七王爺貪心到最後連一枚利用完了的棋子都要囚禁在盒子裡不願扔棄?」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不然我要怎麼想?王爺那麼多心計都可以假亂真了,不如……王爺教教我?」

    「小允子,我們可不可不要用這種方式說話?」從她口中吐出的那一聲聲王爺像是在無聲地指控著他之前所犯下的罪惡,讓他心底狠狠抽搐著,呼吸間都倍覺難受。

    姬辛允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哈……哈哈哈哈……宮漠傾,人要學會知足,縱使你最終得到了這天下,但惟獨得不到我,就算你得到了我,也永遠無法擁有我!那天夜裡,我說過了將心交給你,可是你卻要將它打碎了,宮漠傾!是你親手打碎了我的心,也從此打碎了我對你的全部愛!這一切都該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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