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極為小聲的,若非耳力過人的高手基本是聽不到的,但是站在她對面的漠傾歌卻眼神動了動,看著那寫得小心翼翼的人,嘴邊的笑也多了份意味。舒骺豞曶
「好啦!」寫完最後一個字,甩了甩肩膀說道。
於是兩人一起放了花燈,最後尋著熱鬧的人群湊過去。
大小街道都掛滿了新年的歡樂景物,到處也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看完最後一場露天戲,姬辛允手舞足蹈地走在前面說著剛才戲裡的故事。
轉過頭問,「離香你覺得……」
「小心!」她話還沒說完,眼前一晃頓覺身子被拉起退後了幾步。
收尾時還轉了幾個圈,一把跌進身後人懷裡。
語氣急問,絲毫不藏擔憂:「無事吧?」
看著那揚鞭急去的馬車,姬辛允這才驚魂甫定拍著胸脯,「沒事沒事。」
她太過驚嚇了,驚嚇到一點都沒有身邊人這麼大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也沒有疑問,為什麼明明還隔著十幾部路的距離,他為什麼一閃身就出現到了自己身後。
漠傾歌聽罷這才放下心來,這一次卻是握緊了她的手:「人多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的事,還是牽緊我吧。」
然後不顧她驚掉的下巴,走在前面為她除去障礙。
看著被一他緊握住的手,姬辛允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那是……只有在宮漠傾碰觸自己時才會有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會在漠傾歌身上出現相同的感覺?
寂寞無聲地走著,突然天空碰碰幾聲,姬辛允一抬頭就看見了夜空上升起的絢爛煙花。
眉梢頓染喜悅,煙花本就美麗,尤其是在它劃破夜空亮得整個大地那一瞬間,更是有著說不出的美。
漠傾歌側過頭看著她,那小巧精緻的臉蛋上被煙花映得通紅,也不自覺染了層喜悅。
姬辛允指著天空的某處說道,「離香,你看那就是牛郎星,那是織女星!」
漠傾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看不出個什麼名堂。
她不予贊同搖頭,手指在空中比劃起來,「你要像這樣看,從左到右,按照曲線竄連起來。就像這樣……」
轉過身,在他一直拉著自己的手心處畫了個模樣,邊畫邊說:「這就是它的樣子,你對著這個串連起來,看是不是很神奇。」
漠傾歌只覺得手心癢癢的,看著她低頭專注在上面畫著畫,兩人距離之近,她似乎只要一低頭就很容易看到她眉下那捲翹的睫毛,身後煙花璀璨奪目,卻怎麼也比不上她眼裡晶亮專注的星光。
聽到她的話後,自然點頭,只是手心處失去的溫熱讓他眉梢黯淡了幾分。
對著剛才她指著的方向,照著手心處描摹下來的痕跡,果然驚歎了!
她得意一笑,他說:「真的很神奇,這也是小桃家鄉那裡的人發現的嗎?」
姬辛允笑而不語,面向他,卻是倒退著走了幾步。
其實他不知道,這樣看來,他抬頭仰望著天空,深邃的雙目聚神地凝視時,真的是很美呢,如玉美人,大抵也不過如此吧?……只是,這份美,卻讓她看著莫名眼熟。
「小桃在看什麼?」低下頭,漠傾歌才發現原本該是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
「我再看,天邊的煙花……還有,你。」
最後一個字聽得他臉不自然紅了起來,撫開衣袖,正要說話,誰知她卻突然眼神一變,一眨不眨看著自己身後。
回過頭來,正是漠緣風停下來的腳步。
雙目正好對上,漠傾歌走去,「好巧九弟。」
漠緣風只是意思意思點頭,回了句客套話。
漠傾歌又問:「只是九弟一人麼?」
「那王兄呢?」漠緣風看了看他身後,問,「王兄也是一個人嗎?」
「不是啊,我和小……人呢!」漠傾歌說著轉回身,只是身後空蕩,哪裡還見姬辛允的影子。
頓時心驚!
……
姬辛允本是出神看著漠傾歌那邊的,突然手指一動,只見他身後遠遠地飄過幾個白影,那種氣息姬辛允太熟悉了。
試問,一個曾經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用以威脅別人的人,你會記憶不深麼!
所以想也沒想,姬辛允就追了過去。
一路緊跟,最後在一個黑色小巷子裡停了下來。
黑夜裡躍出一抹鮮紅影子,於是下面一群人齊齊跪地。
「主上!」
紅影人落在前面,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姬辛允猛然怔住!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簡直就是和那夜山洞裡的如出一轍。14049716
上一次這些闖入幽羅谷分明像是在尋找些什麼一樣,而後自己被劫走一事更是證實了這些人的意圖。
她記得,當時好像是在問宮漠傾交出什麼東西來著。
可是,宮漠傾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該不會是偷走了別人家的祖傳之寶所以仇家尋來了吧?
這麼想著,然後再和宮漠傾慣常的行徑一對比,姬辛允越發認同這個可能!
不過……這一次呢?這一次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麼而來?
就在她還在思索著,前面那群白影突然四下散去,僅留下正中的一抹紅影。
像極了殘陽如血的火紅,可能是對於紅色太過敏感的緣故,姬辛允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兩個同樣紅色身影。
一個是讓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玄鏡師,一個就是那夜粽子地牢裡一閃而過的鬼魅身影。
真的只是巧合嗎?
猜想未果,悄然離開。
等姬辛允回去剛才的地方時,早已是人去景色空,想起自己的不辭而別,姬辛允心生了絲愧疚,看著逐漸稀疏的人群,她也就轉身回府了。
只是半路上遇到了李管家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架勢,好奇上前。
還沒問出口,就聽到李管家一聲呼叫:「白夫人?……是白夫人!白夫人回來了!」
姬辛允掏掏耳朵,你說我回來就回來,這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話說,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她仔細看了一下,居然還人數不少,難道準備壓馬路去?
「是剛才王爺回來著急說白夫人不見了,怕夫人出什麼意外,所以才命老奴帶上這麼多人去尋白夫人。」
姬辛允頓時黑線,無事地罷了罷手:「現在沒事了,大家都回去的。」
於是人群又齊齊倒了回去。
前腳剛跨進府門,就看見前院裡焦急不安踱著步的漠傾歌,這麼看著,似乎就連眉角都染了濃濃的不安。
見了來人一把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抱住了她,滿是擔心:「怎麼一聲不吭就沒見了,怎麼什麼不說就自己走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出事了,你對隍城一點也不熟悉,一定是迷路了,所以我順著原路找了過去,問了好多人,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然後我又返回去,你還是沒有回來。我當時嚇住了,還以為你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以為你是……
還好…還好你回來了,還好……」
於是漠傾歌緊緊抱住姬辛允,迴繞在她耳邊的是他毫不隱藏的擔憂,姬辛允心裡說不出的感覺。這應該是……
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擔憂著吧……
所以她只是安撫地拍著他的肩,什麼也沒做,甚至……忘記了離開他的懷抱。
回到院子時,一個丫鬟等在外面,看樣子怕是來了不久,臉色都凍青了。
「白夫人,你可算回來了。」
她笑著走過去,「怎麼,你也擔心我?」
丫鬟啞言,想起自己手裡揣著的東西,連忙走上前,遞出去:「這是王爺讓奴婢送來的除夕禮。」
「除夕禮?」接過丫鬟手裡的東西,打開一看竟是一支翡翠玉簪,愣了片刻神,記得漠傾歌的確提及過有關除夕禮物。當時她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
想來隨便兩個字用在漠傾歌身上真的是太侮辱他了,不過,拿著那支翡翠玉簪,姬辛允並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因為她得到了禮物,卻忘記替他準備一份。
聽人說,漠傾歌從小移除宮外,雖然親人猶存,但也是有似於無吧,那麼過往的那些除夕裡,誰又會送他禮物?
心煩意亂的想著,最後姬辛允打定注意以後要是看上什麼適合的就買來送給他吧,也算是補償這一次的。
……
不過,事情一過就是十多天,姬辛允也沒見到什麼適合的東西。
七王府最近都忙起來了,在此前是有提到過的,那就是皇上的壽宴。
漠傾歌說得沒錯,只要是皇上提及過的,那一定十之**是真的,所以在前天漠傾歌去皇宮的時候,就被皇上下了旨,說是這一次接待姚月太子一事就交由他全權負責。
姬辛允對於為什麼皇上會委以漠傾歌重任一事頗為好奇,但是漠傾歌的原話大概是這樣子的。
本來姚月太子來訪是一件高興人的事,而且也是一個能促進交流的好機會,對於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幾乎,四皇子自是當仁不讓,對於一直看好他的皇上自然也是有心栽培。wwyk。
肩肩說但。————————————————
親們,看完之後還是留個言呢,至少讓阿允知道其實還是有人在看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