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除妖師,如果將精氣渡一些給他,或許……他可能會有些好轉。舒殘顎副」
她一聽有迴旋之地,激動抓住她手:「怎麼渡?」
「陰陽結合。」
姬辛允一聽傻眼了:「再……再說一遍?」
「這是渡送精氣的最佳方法。」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呵……花有依你說笑了是吧?」
我是來救人,不是來獻身,你這玩笑可就大了。
花有依搖頭。
姬辛允手掌握了握:「除此之外呢?」她只是說最佳,卻沒有果斷唯一,不行,得換個!
「喂血。」
「除、此、之、外!」幾乎是咬牙出口的。
她再次搖頭:「記憶裡,我只知道這兩個,即使是喂血,也並不一定會有多大好轉。」
無奈之下,姬辛允只得選擇第二個辦法。
「漠傾歌,老娘跟你非親非故,這才要是救得了你,你可就算是欠我一個大恩情了,必須得還的。」邊說著邊劃破了食指,送進他的嘴裡。
剛開始還得她擠壓著喂,看著那蒼白臉色逐漸泛起健康的色澤,她就知道這道血沒白費。
看著差不多樣子,她動了動手指要抽回來,哪知才退出一半就被含住了,柔軟的舌頭緊緊地吮^吸著,為了得到更多的養分,還用牙齒咬了幾下。
痛得姬辛允當場就哭叫起來:「漠傾歌,你屬狗的啊!」
老娘貧血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那破空的一聲自是不可避免地引進了李管家。
「允姑娘你……這!」
她掛著兩框子淚轉過頭望著他:「你家王爺沒病吧?」
這像是有病的人具有的力氣嗎?!
看著那印著牙印子的食指,心裡頓時憋屈得難受。
李管家汗顏地支吾著,然後眼前一亮:「王……王爺!」
王爺?難道這麼有效?她激動地轉回頭,只是剛動了一下,眼前就冒起了金花,大腦意識漸漸抽離。
「唔……」床上人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目,眼底漆黑幽深一片,還未來得及起身,一個重物就直直地倒了過來,壓在他的胸膛上。
李管家驚喜跑過去:「王爺,您可算是醒來了。」
說著還輕微抹了抹眼角,總算是老天開眼,讓王爺醒來了。
相比他的激動,這主人家可淡定了許多。
深幽的視線下移,只看到那漆黑的頭頂,不由得皺起好看的眉頭:「李管家……她這是……」
「這是剛才就醒王爺的那位姑娘呢。」李管家對她就醒自家王爺一事心存感激,禮節對待上也自是恭敬了不少。
「救醒我?……」他像是努力回想著什麼一樣,糾結著眉頭,蒼白的臉上淡然如塵,突然猛地咳了起來。
李管家急忙上前拍背順氣,一邊勸慰著:「王爺,您剛醒來,還需要多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想吧。」
他點了點頭,依言躺著。
李管家空手拍了幾聲,屋外進來兩個丫鬟,通意將床上女子扶了起來。
漠傾歌偏過頭,眼角餘光正好瞥到那泛著血絲的食指,漆黑的雙眸動了動,僅在一瞬間又恢復如初。
李管家壓好被角就出去了,只是心裡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姑娘看著不壞,又有得一手好醫術,看了他該好生探探,身家清白的話,能留在王爺身邊自是難求的好事,這樣對王爺來講,也是一個好事。
第二天,迎塵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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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辛允灰溜溜從山上走下來:你妹,今天誰說山上有雪的!老娘都快凍成乾屍了,連個影子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