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舒殘顎副」其餘丫鬟回應著。
「她就快和谷主成親做我們的夫人了。」
「什麼!」眾女一驚。
其中一個快速回神:「難怪上次那姑娘擅自闖入東院禁地,卻沒有遭受到谷主的懲罰。」
「你這麼說了倒是讓我記起了一件事,上次東南西北四大丫鬟還專門傳話,引著那位姑娘到了南院。」
「南院?」又是重重一驚。
這幽羅谷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院雖稱不上什麼禁地,但那裡的規定比東院禁地還多,沒有谷主親自傳令,擅自進入者都會受到車裂之刑,就連谷主身邊的左右護法,聞景和無水大人都不曾進入過,可現在居然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進去,還是動用了四大丫鬟去請人,這一行頭,實在很難讓人不匪思。
「剛才……」一直站在外面的小丫鬟弱弱地開口,緩慢道,「我和清姐姐去東院給侍衛們送飯時,聽到他們無意中提到一件事。」
「什麼事?」
「說是……今天又在那裡發現了那位姑娘,谷主恰巧趕到,不但沒發怒,還特別擔心她,怕她出什麼事的樣子。」
「……」沉默。
其中一個疑惑地打破了沉默:「可……這也和成親差了好大一截呀。」
她這麼一說,目光齊齊投向引起話端的那個丫鬟。
她笑了笑,又壓低了聲音,只是這一次聲音太低,以姬辛允的距離根本就聽不見。
她正納悶著,那邊突然一聲驚呼:「什麼,孩子都有了?」
「這幾日那姑娘與谷主同進共出,幾乎是衣不離帶,如膠似漆得很,眼看好事怕是近了。」
「而且,我聽守夜的丫鬟姐姐說,屋裡每天都是燈火通明的,經常還會傳來一兩陣呻吟。」
「啊……?」話到後面丫鬟們紛紛通紅了一張臉。
暗處聽牆角的某人臉色黑得像塊墨碳。
污蔑!純屬污蔑!
什麼叫衣不離帶啊,那是宮大變態每天惡劣的習性。什麼叫燈火通明啊,那還是宮大變態的扭曲習作。什麼叫每夜呻吟啊,那完全是她被折磨地抓狂時的咆哮啊!
啊啊啊……你們能不能不要那麼腐^敗!
姬辛允手指握了握,又握了握,指甲癢癢的,相信宮漠傾此時要是在眼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撲上去將他撕得個粉碎。
突然她手指一曲,身後氣流一滯。還來不及回頭,後頸就遭到重重一擊,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北院屋頂上站著兩個人影。
「谷主,就這樣讓他離開嗎?」
「先不急。」他笑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心裡卻不如表面飛平靜。
「可是,那位姑娘……」
「聞景,你之前不是還一直擔憂她身份不明嗎,怎的轉身就為她說起好話來?」
「屬下……「聞景慚愧低下頭。
「去準備吧,明天有一場好戲。「他輕巧翻身離去。
轉角處卻碰見了白狼。
招了招手,他拍著它白色大腦袋:「妖嬈,明天我就帶你下山玩。」
「嗷嗚嗷嗚……」白狼歡悅撲騰了幾下。
宮漠傾輕身一躍,落座到它背上。妖嬈前爪一拔,很通靈性向著北院架空而去。
等姬辛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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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子操起晾衣架再次衝進姬辛允家裡:令堂的,你讓我就這麼被劫走,簡直就是在玷污我堂堂一代除妖師的聲譽!
姬辛允拿著鏟子翻動著飯菜,甩也不甩。
小允子怒火攻心,碰地一聲掀翻灶爐:允大!你給老娘解釋解釋。
姬辛允繼續不甩,轉身洗襪子去。
小允子黑著一張臉,又是碰地一聲,攪爛了那些衣物:允……
姬辛允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允你妹啊!你知不知道男二出場費多高,老娘現在只能每天吃鹹菜和涼水了,你不給好好演下去,搞砸了戲劇,老娘就插一百個女配!
然後頭也不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