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宮漠傾長臂一伸接住了她,手掌上游,貼在她的後背上,掌中熱源陣陣。舒殘顎副回頭望了那白狼一眼,笑意甚甚,卻是略不贊同地搖搖頭。
「嗚嗚。」白狼微小地低唔了一聲。
主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能怪我,嗚嗚……飄走。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恢復了一些力氣,視線也開始聚焦了。
該死的白眼狼,等我恢復元氣後,不把你拆卸成片,我就不叫姬辛允!
宮漠傾收回手,將她那點小心思悉數收入眼底。好笑地拉開椅子:「先吃些東西吧,你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了。」
姬辛允也不推諉,順著桌子坐下,眼福大飽地看著一桌鮮美誘人的飯菜,快速拿起筷子補充體力去了。
他倒上一杯茶,細細品味著,動作高雅出塵,與對面那那慘不忍睹的場面實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酒足飯飽,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少許潤色。
是該談正事的時候了。
「吃飽了嗎?」宮漠傾放下茶杯,慵懶地靠在扶椅上,眼眸微微瞇起,流轉著淡淡的煙光,婉轉清揚。
一個美麗到似水女子般的男子,本該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獨特畫卷,只是面對此時此景,她卻忍不住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這會是個溫潤無害的高雅公子,從她目光探向他身上的第一眼,她就不怎麼認為了。而後來,他從容白狼那一出,更是鐵證了這一點。什麼柔情似水,什麼溫良無害,他簡直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腹黑大妖孽!
當然,這些事情,她心知肚明就好,可不敢真的出言叫板。
她抹了抹嘴唇,滿足地歎息了一聲:「嗯。」
宮漠傾空手一拍掌,屋外進來兩個侍人。
「公子。」
「撤下去吧。」
「是。」
然後手腳麻利地清除了殘局。
「請。」他又倒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姬辛允毫不扭捏,道了聲謝,捧著喝起來,她可沒有品茗的高尚逸致,所以好好的茶水就當做白開水三五兩下給灌下肚。
屋內一片沉靜,但這總是需要人來打破了。
終於,她按捺不住地放下茶杯,慢慢拉開話題:「首先,很感激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罷了。」他不甚在意地揮揮手,然後話鋒一露,「我到是有些好奇,小允子,你怎麼一個人到了龍玉山?」
「噗——」她一口茶沒嚥下去,猛地噴了出來,宮漠傾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把扇子,展開一橫,擋在前面,水漬竟然沒沾他衣服半毫。
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慢慢緩過起來:「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揮揮扇子,抖落上面的水珠:「小允子啊,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她不激動才怪吧!
「咳咳,宮公子。」她輕咳了一聲,有些彆扭地叫著。宮公子?還好他不姓母。「我之前也是說了,你直接喚我姬辛允就好。」
想不到他眉頭一皺:「那怎麼好,小允子叫著親切多了,你不這樣覺得嗎?」
她手指一抖,險些風中凌亂。
令堂的,就是因為這樣才不給你喊的,你他妹懂不懂啊!
宮漠傾笑了,接著剛才的話題:「話說,小允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龍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