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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七十九、玄武門下(下)】 文 / 墨非

    卓雁翎正要揮刀將三人解決了事,頓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湧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猛一回頭,見一名身著青衣,背負青色長劍,神情木然的青年正緩步走來。

    儘管青年臉上掛著謙和的笑意,但卻掩飾不住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懾人寒意。卓雁翎心下一緊,渾身的汗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少年道士更是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果真是卓副座!」青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卓雁翎,道:「我竟不知道,紅蓮宗赤焰堂的副堂主什麼時候成了無恥之輩,專幹背後偷襲的勾當!」

    卓雁翎一聽這話就知道青年是與先前被自己重傷的素衣女子一路的,卻不明白南海離宮什麼時候收男弟子了,還是這青年是那素衣女子的相好?

    見卓雁翎不言語,青年又笑問道:「怎麼,卓副座沒有話說?」

    卓雁翎哼了一聲,道:「我聖教門下行事素來不不像你們正道中人那麼講什麼規矩,更沒有正人君子這一說。她要殺我徒弟,我自然就殺她。至於用什麼手段,哼,這就由得我高興了!」

    青年哈哈笑道:「這話聽得暢快!不愧是卓副座!」

    卓雁翎聽不明白青年到底是在誇讚還是暗諷,便沒有作聲。

    青年緩緩摘下背上的長劍,道:「在下不才,也想向卓副座討教幾招。還望卓副座不吝賜教!」

    卓雁翎哼了一聲,道:「車輪戰麼?我接著就是!」

    青年的長劍才拔到一半就又停了下來,直視著卓雁翎的眼睛道:「看來卓副座是怕了!」

    「我怕什麼?」

    「既不怕,怎麼又挑起戰術的毛病了?」青年冷哼一聲道:「剛才背後偷襲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卓雁翎傲然笑道:「既是如此,那就請賜教吧!」拉開了架式。

    青年突地還劍入鞘,道:「想來我今夜殺了你你也未必心甘,我看還是改日等你休整之後再戰吧!」扭頭就走,乾脆得令人出乎意料。

    卓雁翎實在吃不透青年的來路,哼了一聲道:「那樣未免太費事了,既要戰,那就在今夜!」

    嗖的一聲!

    卓雁翎明明看著青年背對著他向外走,眼前一花,卻已經站到他面前三尺之外,青色長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鞘,秋水般的劍身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森寒的鋒銳之氣刺激得雞皮疙瘩炸起了一層又一層。

    「你想求死還不容易?」青年臉上的笑容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驚懼的殺意。從臉上看去,好似他整個人根本不是活物,分明是萬年玄冰雕琢而成。

    卓雁翎喉頭蠕動,嚥了口唾沫,強笑道:「那就動手吧……」

    青年竟然又笑了,笑得溫熙和厚,好似陽chun三月的風。

    嗖的一下!

    他又在數丈之外,緩步朝外走去。從背影來看,彷彿他根本不曾回轉過身體,更不曾用劍架在卓雁翎脖子上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突然間出現的幻影。

    卓雁翎甩了甩腦袋,實在覺得詭異之至,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有個強烈的、揮之不去的念頭:青年明明可以殺他,卻故意饒過。

    卓雁翎自認並非無能之輩,兩百多年來,大風大浪也經歷了不少,但像青年這樣的人卻還是頭一回遭遇。青年既是為素衣女子來尋仇,為何將劍架在了反倒不下手呢?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快到大門口時,青年又停了下來,道:「怎麼,你們還想跟他幹上一場麼?」

    少年道士聽出青年是以問自己三人,冷哼一聲道:「不要你管!」

    青年哈哈笑道:「我是可憐你的兩位師兄。真不知道佘真人怎麼會收你這樣的徒弟,自以為是,目中無人。若不是你,這位卓副座未必奈何得了你的兩位師兄呢。卓副座,我說得可對?」

    卓雁翎本想說:「未必!卓某自然有的是手段制他們!」可話到嘴邊,想到青年那詭異的身法和摸不透深淺的實力,只得嚥了回去,哼了一聲,不置一詞。

    少年道士大怒,道:「你,你給我站住!」拔出劍來,就要和青年大戰一場。青年卻道:「守真道長,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卓副座還想著拎你們幾個的腦袋回去請功呢。」

    長鬚道士道:「我等的腦袋怕是沒那麼好取!」言罷,翻手一揮,一道旗花火箭飛上了天空,轟的一聲爆了開來。

    這是玄武宮求援的信號,一旦放上天去,方圓百里都可看見,歷經三日三夜不散。

    放了信號之後,守真道士叫道:「祁師弟,背上五師弟,我們走!」顯然是不想承青年半點人情。

    青年得了個老大個沒趣,搖頭苦笑,大踏步而去。

    望著天空綻放得越來越璀璨的煙火,卓雁翎心知再不趕緊走就走不脫了。捏碎了【飛行符】,破空而去。

    前前後後來了又走的幾波人似乎都刻意忽略了關天養,以他們的修為,斷不至於不知道客廳裡還有個大活人在。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怕是來過宋家大院的人都說不清楚。

    關天養醒來的時就看到慎明在屋中整理東西,頓時吃了一驚,翻身坐了起來。

    慎明也嚇了一跳,隨即笑道:「呀,你醒了!師父,關施主醒了!」

    了然在外面應道:「知道了!」

    片刻後,了然端著一碗湯藥推門進來了,「來,先把這碗藥喝了!」

    關天養接過,聞著那濃濃的藥味,眉頭一擰,道:「為什麼要喝這個?」

    「你擔心我毒你麼?」

    瞭然的話總是那麼瞭然,讓人無法拒絕。關天養知道了然當然不會害他,所以一口喝了個乾淨,然後才問道:「大師,我怎麼會在這?」

    了然道:「看來你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關天養使勁地回想,卻只能捕捉到零碎的記憶片刻。「想不起來了……」

    了然道:「今兒一大早,慎明打開後門就發現你躺在外面,怎麼叫也叫不醒。這不,我怕你受了寒,才去熬了點藥給你!」

    關天養抱著頭道:「奇怪,我怎麼會睡在門外呢?」

    了然道:「想不起來就不用想!要是餓的話,廚房還有點剩飯剩菜!」說完就走了。

    望著房頂,關天養想了老半晌,依舊只記得自己潛進了宋府,打翻了一個黑衣人,換過衣服,改了容貌之前的事,那之後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回出現,所以他也不奇怪,知道自己必然是受了刺激發狂,以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全然不記得了。但他又忍不住想:為什麼會發狂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回到這裡來呢?是自己跑回來的,還是有誰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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