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留著無聊的時候欣賞?
楚棋咬著牙顫抖著唇,抬起眸子來看著顧傾,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變態!」
楚棋不知道顧傾不肯刪除這視頻,是真是打算留著以後欣賞,還是以此作為要挾她的把柄,要是她以後敢不聽話,他就能拿這個出來嚇唬她……
她氣得臉都白了,一雙眸子裡氤氳著霧靄濕氣,彷彿受到了天大了委屈,可是她只是咬著牙,敢怒不敢言。
這個樣子的楚棋,真是讓顧傾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顧傾伸手刮了刮她的鼻端,好笑的道:「真是小傻瓜!這種東西我當然會好好珍藏,絕對不能讓它流出去給外人看到的。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豈能讓外人看?那吃虧的可是我!」
顧傾看她滿臉委屈的樣子,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他低頭咬住了楚棋那張紅潤的唇瓣,懲罰性的用力吮了一口,聲音沙啞道:「難道在你心裡,我是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嗎?」
楚棋感覺到唇瓣一麻,嘶的吸了一口冷氣,很想回一句「你就是」可他那略帶著警告的聲音,讓楚棋將話嚥了下去,低著頭不說話了。
「小東西,別不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該說顧傾的眼睛毒辣,還是楚棋單純呢?反正他一眼就能看清她心中所想。她在他面前總是無所遁形的。
「知道你還問!」楚棋小聲的嘀咕,卻不料下一秒就被顧傾捧著臉,叼著她的唇狠狠的吻了起來,那動作粗魯又狂野,像是要將她整個吃掉一般,楚棋被他一頓狂啃,連氣都喘不過來,一張臉總算不再是蒼白毫無血色的了,而是漲紅得能滴出血來。
兩人在隔離病房裡呆了兩個小時,楚棋想到爸爸帶著人還在外面守著,不得不推開顧傾,「快起來,我爸爸還在外面……」
顧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病床,抱著楚棋在懷裡摸來摸去的吃盡豆腐,要不是考慮到她剛剛病了一場,估計這會兒已經將剛給她穿好的衣服給剝掉,吃干抹淨了大道獨行全文閱讀。
聽到楚棋的話,有些不太情願的放開他,想到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的楚雄,估計這會兒恐怕著急上火了,要是再不出去,楚雄說不定要踹門進來。
楚棋看著顧傾動作慢悠悠,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便又急又惱的推他起開:「你快點兒!」
「都等了兩個小時了,多等一會兒不行?」被她這麼一催促,顧傾不僅不起來,反而重新躺了下去,大手將楚棋撈著抱緊在懷裡,痞氣的哼哼道。
顧傾耍起無賴來,楚棋拿他真沒轍。看他這樣,楚棋都快哭了,在他懷裡手腳並用的反抗,又是捶又是蹬的,不算寬的病床被弄的吱吱的響。
「你別鬧了,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跟他鬧了一會兒,楚棋發現顧傾不生氣也不叫疼求饒,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好像在跟他鬧著玩兒一樣的,楚棋怏怏的停了下來,有些無力的抬眸看向他。
「求我?」顧傾上挑的眼角處猶如桃花盛開。
楚棋不得不妥協的點頭,是真的敗給他這樣的無賴了。此時她想不到任何辦法能應對,或許內心深處是為他情動的,不然怎麼會在被他這樣欺負時束手無策?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是真的會拿他沒有辦法,不是智商下降,而是所有的謀算都不捨得用在他身上。
「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顧傾抬了抬下頜,看著楚棋,將自己的臉湊過去,桃花眼裡波光閃閃,「親我一下,要是親的我滿意的話,我就放你出去。」
這個人——
楚棋咬著唇瞪著他,發現他臉皮是真的厚,被她這麼瞪著,半點兒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眼底和嘴角都慢慢蕩漾著邪肆的笑,狂妄又倨傲。
真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啊!
楚棋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幾下,才鼓足勇氣的將唇湊了過去。
本來是想隨意在他臉頰或者額頭碰一下了事,可是想到他這無恥的作風,定然不肯罷休的。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對準他的唇便親了下去,興許是有點兒賭氣和報復的情緒在裡頭,她親的時候格外的用力,恨不得張嘴咬下去。
「真是熱情的丫頭,我喜歡。」顧傾大手按在她的腦後親了許久,才放開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拂過,語氣輕佻,眉眼飛揚,讓楚棋看了又是氣得牙癢癢。
得到滿足的某人滿意的翻身下床,先是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凌亂痞子男轉瞬就變得溫雅如玉貴公子,果真是人靠衣裝啊!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顧傾整理著衣領的時候,轉眼看到楚棋正盯著自己看,便笑了起來,春意盎然,得意無比。
楚棋忍不住呸了一聲,將臉別到一邊兒去,不在看他。雖然他確實有傾城之姿,但是行事卻無比下流,簡直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顧傾彎腰幫她整理身上凌亂不堪的病號服,低沉的笑聲在她的頭頂響起:「誇我一句你會死啊?你男人長得帥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楚棋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可是她心裡卻因為他那句「你男人」而捲起波瀾,久久無法平靜。
你男人……
這個有著傾城之姿的男人,現在是她的了……
多麼玄幻啊仙荒劫!
顧傾今天來醫院本是為了給言墨白做檢查的,因為楚棋而耽擱了時間,現在他要趕過去言墨白那邊。所以他探到楚棋燒退了沒什麼大礙之後,就沒有再糾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了句晚上電話聯繫,就轉身出去了。
楚雄在走廊上已經等得很是不耐煩了,耐心早就耗盡,要不是因為小毅和六子勸著他,說兩個小時的時間還沒有到,他早就想踹門進去了。
他在隔離病房門口踱來踱去,不下一百個來回了,在頭轉暈前,終於看到病房的門打開了,顧傾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立馬就朝門口衝進去。
剛剛衝進去兩步,又退了回來,凌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顧傾幾眼,確定他衣著整齊,面色無異,才轉身大步走進病房。
顧傾抿了抿唇,眸光掃了跟在楚雄身後的小毅和六子一眼,眼底閃著墨色深沉的光,讓小毅和六子兩人都頓了頓腳步,不約而同的抬眼看向顧傾。只是兩人還沒有看清顧傾臉上的神色時,就見他大步朝電梯口走去了。
「覺得不覺得剛剛他看我們的眼神有點兒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小毅碰了碰身邊的六子,壓低聲音說。
六子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走進電梯的那個身影,「感覺陰風陣陣,背脊發寒。」
小毅搓了搓手臂,拉著六子往病房裡走去:「被你這麼一形容,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方才確實就是這樣的感覺。
病房裡,楚雄拉著楚棋的手,滿眼憐愛,臉上儘是心疼不已,「寶貝女兒,現在感覺好點兒了嗎?頭還疼不疼?」
關於昨晚的種種,楚雄並沒有忘記,他一個晚上都想著早上起來該怎麼教訓女兒一頓。當發現女兒發高燒昏迷過去時,他心裡急著像火在燒一樣的,此時看到寶貝女兒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小臉緋紅的有些不自然,他心疼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跟女兒計較那些?
楚棋搖搖頭,看著自己的老爸,心裡有些虛。
「爸爸,我已經沒事兒了。對不起爸爸,讓您擔心著急了。」
楚雄在楚棋的心裡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魁梧的,打不倒的巨人,打不敗的英雄。可是這一刻,看著爸爸為自己而擔憂著急,她突然看見爸爸眼角的魚尾紋,額頭的皺紋,和兩鬢的點點白髮……
原來爸爸老了。
楚棋的鼻子有些發酸,眼眶熱了起來。
從小就沒有媽媽,跟爸爸相依為命。自己慢慢長大,爸爸卻一點點的老去,她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想到未來有一天爸爸老去,離開自己……這麼想著,她心裡恐懼,焦躁不安,眼眶熱淚湧了上來。
「爸爸,我好了,可以出院了,我們回家吧!」顧傾的藥真的太有效了,她現在感覺整個人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力氣恢復了,頭也不頭了,全身清爽。
「怎麼可能好了?要多住兩天觀察一下,而且我也沒有聽到醫生說能出院。」楚雄聽到女兒說要出院回家,便沉著臉不贊同。
發高燒都到了昏迷的程度了,這才來醫院這麼一會兒,現在還是在隔離病房,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呢?
楚棋看著爸爸這樣,心裡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本來就好了,要是再住院的話,說不定今晚又會被顧傾那個傢伙欺負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爸爸,我是真的好了。醫院這種地方病人多,病菌也多,本來我現在剛剛恢復,身體抵抗力就差,應該回家好好休養的,而不是呆在醫院……」楚棋作為一個病人反而苦口婆心的勸著自己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