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雷傲和任品見房門開了,逕自走了進去,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猜想顧傾現在正在洗澡。()
k組織的幾位當家都對女人都沒多大興趣,平時跟女人的接觸很少,當然也不是說他們對男人有興趣,可能是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
五少裡面,除了三少言墨白結婚了,其他幾個都還是單著。
任品和雷傲從未見過顧傾身邊有女人,此時他們也沒有想到在顧傾的房間裡會有一個女人出現。
其實他們倆根本就沒有看到躲在門背後的楚棋。
楚棋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就算以為敲門的人是送飯進來的人,她也覺得肯定是男人,所以她開了門便躲在門口,只伸出個腦袋。
誰知道這兩人將她的腦袋給無視了,直接走了進去,楚棋在門後繼續躲著也不是,走出來也不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道真要裹著浴巾跟著兩個男人見面嗎?
「二哥?」任品沒有聽到顧傾回答,以為他沒有聽見,又提高聲音叫了一聲,便往沙發上一倒,將兩條修長的推往茶几上一放,兩腿交疊著搖啊晃啊,十分悠閒的哼著小曲兒,看到茶几上的那支紅酒,帥氣的吹了聲口哨,對雷傲道:「你看,二哥這裡還藏私,開這種頂級紅酒居然通知我們過來。」
雷傲眸色閃了閃,他的嗅覺十分靈敏,一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房間裡瀰漫著**的氣息,那是一種他們陌生的、但是聞著卻讓人從心底裡發癢的氣息,像是有一股魔力,召喚著人身體裡血液沸騰和瘋狂。
這是什麼氣味?
雷傲蹙了蹙眉,沒有理會任品的問話,視線掃向四周,猛然看見門被藏著的人影,他幾步上前,動作迅速的拉開門,準備鉗制住躲在門背後的人。
伴隨著門被拉開,雷傲一聲冷喝:「誰?」
任品剛要伸手去拿那支紅酒,聽到雷傲這一聲冷喝,他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
楚棋雙手抱在胸前,放聲尖叫:「啊啊啊啊——」
這尖銳刺耳的叫聲把任品和雷傲都叫傻了。
這麼怎麼會有個……女人?而且還沒有穿衣服,只裹著一條純白浴巾,頭髮是濕的,貼在臉側,很明顯是剛剛洗了澡……
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顧傾腰際也圍著一條浴巾,同樣純白色,跟楚棋身上裹著的是同一系列,他胸前、背脊都淌著水珠,剛剛沖了澡,連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乾,聽到楚棋的尖叫聲,隨手拿起浴巾往腰上一纏,開了門跑了出來……
看到房間裡多出來的兩個人,顧傾眸色沉了沉,透著寒氣:「你們怎麼來了?」
任品和雷傲腦子轉得飛快,心想他們真的來得不是時候啊,打擾了二哥的好事了是嗎?那現在要怎麼跟二哥解釋,他才不會怪罪他們呢?
其實他們也很無辜的吧?平時兄弟幾個身邊都沒有女人,誰會想到二哥不但有個女人,還藏在了房間裡呢?
「我們……我們肚子餓了,還沒吃飯……」任品憋了半天,委委屈屈的擠出了這麼一句,讓站在一旁的雷傲忍不住翻白眼,在心裡罵了任品一句吃貨,卻也沒有說話。
顧傾冷哼了一聲,「下去叫廚房弄。」
聽了顧傾這話,兩人簡直像是得來特赦令一般,半刻不留,馬不停蹄的滾了。出門的時候顧傾還不忘交待一句:「把門關上。」
任品和雷傲出去之後,房間又恢復了安靜,靜得能聽到楚棋狂亂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真是嚇死人了。
剛才她躲在門後時,不料雷傲突然躥過去將門拉開,將她曝光在這兩人的面前,伴隨著那聲冷喝,她被嚇得不輕。
楚棋對他們兩人還是有些印象的,思慕結婚的時候,這兩人也是伴郎。方才一開門的時候,大概是被嚇到,她一時沒想起來,現在聽到他們叫顧傾「二哥」,楚棋就想到他們倆的身份了。
顧傾看到楚棋被嚇得小臉有些發白,又是心疼又有些好笑。
他走過去,來著楚棋走向沙發邊,他坐下,抱著楚棋跨坐在他大腿上,兩人面對面,顧傾將臉貼在楚棋柔軟上蹭了蹭,被楚棋嫌棄的推開,他也不生氣,只是伸手捏著楚棋的臉頰,低笑的說:「下次開門前想看看門外站著的是誰,並且,你要穿上衣服才能見外人。」
「我怎麼知道他們看也不看就走進來了?」楚棋臉上微微泛著桃紅色的光,咬著唇反駁了一句,聲音又低了下來:「我以為是你讓人送吃的過來了。」
兩個人靠的那麼近,那麼曖昧,彼此的呼吸都相融了,可是兩人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和彆扭,像是這樣的親密已經有過無數次一樣……
「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不許穿成這樣給別的男人看。」顧傾像是宣誓主權一樣的,說完還張大嘴巴往楚棋的胸前大咬了一口,疼得她本能的抬手揮了一巴掌出去。
啪!
這聲音真清脆好聽啊!
楚棋打完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上帶著濃重的歉意,可是心裡卻忍不住笑開了花兒。
顧傾愣了一下,捉著楚棋的手拉倒嘴邊啃了一口,咬著牙道:「你是故意的是吧?是不是早就想打了我?這啪的一巴掌是不是打完後,你心裡舒坦了?」
楚棋看到顧傾眼裡閃著如星辰般的光亮,知道他雖然做出這副氣得不輕的樣子,可實際上並沒有生氣。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還笑,嗯?」顧傾作勢要撓楚棋的腰,楚棋最怕癢了,笑得氣都喘不過來,扭著身子拚命的躲。
這笑聲在房間裡迴盪,也蕩漾在顧傾的心頭,蕩起滿滿的溫馨和甜蜜,心裡被暖暖是情緒給填滿,心想這樣抱著一個女人,讓她無憂無慮的在你懷裡放肆的笑鬧,大概就是幸福了。而這種幸福,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就算他數不清的錢財,也買不來的。
最後楚空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伏在顧傾懷裡呼吸困難的求饒。
顧傾抱著她,在她頭上親了親,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好了,不鬧你了,準備吃飯了。」
不得不說,顧傾的時間還是算得很準的,他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敲門聲,「老大,晚餐做好了。」
顧傾拍了拍楚棋的背,她裹著浴巾因為剛才一番激烈的打鬧鬆開,顧傾稍微碰了一下,浴巾就滑落了下來,雪白的柔軟,嫩白的肌膚,美好的曲線,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顧傾的眼前,直擊他的眼球。
楚棋感覺身上的束縛解除了,立刻意識到浴巾掉了,連忙拉著浴巾遮住胸前,一雙眉目帶著嬌嗔和羞惱的瞪著顧傾,見他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胸前看,眸子裡還閃著綠光,她暗罵一句色狼,便掙扎著起身要離開他身上,被顧傾老過來狠狠親了許久,考慮到門口送餐的人還在等著,才不得不放開她。
顧傾從衣櫥裡翻了一件自己的襯衣出來,扔給楚棋:「穿上這個。」
就算裹著浴巾不會走光,可顧傾還是不想讓手下的人看到楚棋現在這副模樣,真的,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等楚棋扣上扣子後,顧傾瞥了一眼,拉著她端坐在沙發上,確定不會走光,才放心去開門。
送食物進來的小弟在顧傾冷冷的氣場下不敢左盼四顧,低著頭目不斜視的推著小車子進來,將菜一一擺放在桌子上後,又低著頭慢慢推出去了,半眼都沒敢往楚棋身上瞧,出門後還十分體貼的將門關上。
顧傾看著手下人的表現,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走回沙發上挨著楚棋坐下。
「這個羊排很不錯,你嘗嘗。」顧傾切下一小塊羊排,往楚棋嘴邊送,那表情好像一個等待著表揚的孩子。
楚棋笑了笑,「我這裡也有。」
顧傾卻固執的將羊排往楚棋的嘴裡塞,迫使她不得不張嘴吃了。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不錯?」顧傾等著楚棋嚼了幾下嚥下去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楚棋抬手掩了掩嘴角,低聲笑開,卻被嗆了一下,咳了起來。
「快喝點兒酒。真是的,吃快肉也被嗆到,又沒有人跟你搶!」顧傾看楚棋被嗆了一下,連忙倒了點兒紅酒遞給她,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的拍著,幫她順氣,雖然在責備,可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寵溺。
楚棋一口將那小半杯紅酒灌了下去,當白開水一樣的喝了,顧傾眸光閃了閃,嘴角蕩起了濃濃的笑意。
就楚棋喝酒這架勢,要是讓任品看到了,估計要哇哇大叫起來。
這是顧傾上次在英國一個拍賣會上拍回來的頂級紅酒,價值不菲,就這麼小半杯都值幾百萬。
而一口吞了幾百萬的楚棋點了點頭,拿著空酒杯朝顧傾揚了揚,說:「你這瓶紅酒味道不錯。」
顧傾會意一笑,又給楚棋倒上,並且倒了大半杯。他在心裡搖頭歎氣,這麼好的酒到這丫頭這裡,估計是比白開水好點兒,頂多也就是把它當成了口感不錯的飲料而已。
楚棋大口的吃完了自己盤中的羊排,又喝了一杯酒,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有些迷離了,「不能再喝了,不然要醉了,你快點兒送我回家。」
寬大的襯衫裡,真空上陣,在暖暖的燈光下,裡面的美好景色若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