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真可謂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兩個人那尖銳刺耳的笑聲彷彿魔音般,穿透門板,直接襲進她們的耳朵裡。舒僾嚟朗
思慕和清晨兩個人快速的分開,胡亂的用手擦著臉上的淚。
姚瑤和楚棋兩人推開門進來,臉上那大大的笑意,在看見包間裡的兩人手忙腳亂的擦著臉上的淚痕時,不禁愣怔住,呆呆的問:「出來什麼事兒?」
這兩人哭得眼睛都紅紅的,像兩隻小兔子似的,這是鬧哪樣?
「沒事兒!」思慕和清晨異口同聲的說完,然後在茶几上抽了兩張紙連忙將臉上擦一遍。
「還是不是姐妹兒?都哭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楚棋有些煩躁的大步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思慕身邊,扳過她的肩膀,強行讓她面對著自己,說:「你從實招來!」
楚棋心想,是思慕打電話讓她們出來的,肯定是思慕出了什麼事兒!之前思慕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只顧著笑了,壓根就沒有聽出思慕有什麼不對勁兒。
現在看到思慕和清晨都哭成這樣,楚棋不禁有些懊惱起來。
姚瑤把包間的門關上。也坐到清晨旁邊,推了推清晨的肩膀,問:「都是姐妹,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大家一起出主意。看你們倆哭成這樣,我們心裡也不好受。」
「真的沒事兒!」清晨含淚的微笑著擺手,說:「是思慕,她恢復記憶了,我是替她高興,喜極而泣!」
「真的麼?」楚棋不相信的扭頭看向清晨,問。
就算是思慕真是恢復記憶了,高興就高興唄,何至於哭出這樣?
「是,我恢復記憶了!」思慕忍著淚點頭,手指緊緊的攥著。
「那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事兒瞞著我們!」楚棋的視線在清晨和思慕兩人的臉上認真的盯著看了一會兒,冷哼著說了一句。
「一看就知道有事兒瞞著!」姚瑤又推了一把清晨的肩頭,說:「咱們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撅起屁股就這的要放什麼屁了,誰也別想瞞著誰半點兒!老實交待吧!」
思慕和清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
思慕便將幾年前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遍。
說完後,四個人都沉默了,包間裡一片安靜。
最後,還是清晨打破了這個僵冷的氣氛。
她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要說怪誰的話,真的犯不著,也怪不了誰!我現在都已經努力的走出來了,跟小莊在一起,並且要永遠在一起。他對我很好,關於我被alan侵犯的事兒,小莊也知道的,他並沒有嫌棄我半點兒!」
姚瑤咬著唇半天,用力的閉了閉眼,聲音低低的說:「要是有一天他敢嫌棄你,你一定不能忍著,告訴我們聽,就算是拼盡全力,我們都會挺你的!」
「呵——知道了,好姐妹就是在關鍵時候利用的!」清晨捏了一把姚瑤的臉夾,微笑著說。
楚棋眼眶也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清晨越是表現得輕鬆無所謂,思慕心裡就越難受。
那邊清晨看到思慕偏過頭在抹眼淚,就又不高興的板著臉,「我剛剛是怎麼說的?真想跟我絕交啊?」
「……」思慕緊緊咬著唇,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臉上還要努力的擠出一個笑來看著清晨,飛快的搖頭。
「笑得難看死了!你就這個模樣出現在言墨白面前,估計他要恨死我們!」清晨伸長了手,在思慕的臉上搓了幾下,頗為嫌棄的打趣道。
「他才不敢!」思慕破涕為笑,伸手緊緊的握住清晨的手指。
「知道你御夫有術!言太太,傳授一下秘訣唄!好讓我家小莊也對我千依百順,寵愛沒有上限!」清晨朝思慕眨眨眼。
「我知道!」坐在清晨身邊的姚瑤舉高了手,說:「多玩一些刺激的,比如車震啊野戰啊,這能提高兩個人的感情,讓男人對女人多寵愛一些。」
「噗——你在哪裡聽來的歪理啊?」清晨忍不住笑,思慕臉上又紅了。
「慕慕跟他家言墨白不就是這樣的麼?不信你問問她!車震都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好幾次都讓小九他們幾個給站崗放哨!」姚瑤一副知道很多的表情,讓清晨和楚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你也可以跟你家小九去玩啊!」思慕紅著臉僵著脖子朝姚瑤吼去。
姚瑤翻了個白眼,歎著氣說:「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家小九太害羞了,人前都很少跟我親熱的,可不像你家言墨白那麼大膽豪放!」
說完又突然眼睛一亮,賊兮兮的說:「你們說,我要是在車上誘惑他,他受不受得住?不如,我等會兒去公司等他下班,讓他送我回家,路上我就誘惑他!」
噗——
這是什麼餿主意啊?
姚瑤說完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還很肯定的嗯了一聲,點頭默默的決定了。
其他三個人都朝姚瑤豎起了大拇指,忍著笑給她建議:「車震玩的就是刺激,你要選人多的地方誘惑他,他嘗過一次之後,保準下回主動玩兒!」
「從yt國際到我們家,一路上都沒有很熱鬧的地方啊?」姚瑤有些為難的偏著頭思考。
「你不知道先拉著他去約個會麼?將車子停到時代廣場那邊,晚上有不少大媽在那裡條廣場舞,伴著那節奏,你們正好整得激烈一些!」思慕大膽的建議。
「哈!好主意!」姚瑤怕了一下桌子,高興的定了下來。
而一邊的清晨和楚棋卻十分有深意的看著思慕笑,「這樣的事兒你和言墨白肯定做過吧?這麼變態的主意你都想到出來,看來平時的經驗正的很豐富啊!」
「哪裡啊~」思慕連忙拿起一杯茶猛灌了一口。
她才不會告訴她們,其實言墨白有過這樣的建議,只是她沒有答應而已。
四個人悠閒的喝了一會兒茶,差不多到yt國際下班時間時,才離開「飄香」。
思慕、清晨和姚瑤開車到yt國際去,接自己的男人下班,而楚棋則自己開車回家。
自從楚父同意楚棋和顧傾的事兒後,顧傾也沒有急著接楚棋到他們的新房住,而是讓楚棋在家裡繼續住著,說是讓她多陪陪岳父大人,其實是他為了保證楚棋的安全,讓她在娘家繼續住著,等他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接她出來。
楚父對顧傾本來就不太滿意,而他這邊答應了他們的婚事,打算辦一場盛世婚禮時,顧傾卻委婉的拒絕了,說要推遲一段時間再辦,這讓楚父更加的惱火。
楚父對顧傾的家庭身份都不瞭解,而他這邊答應了,卻一直都沒有見到對方的家長,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顧傾的誠意了!
先是不聲不響的領了證,現在又是拖延舉辦婚禮的時間,然後雙方家長也沒有見過面,這算是結的什麼婚啊?
所以,這兩天楚棋在家裡安撫自己老爸的情緒,顧傾也每天晚上都會到岳父家跟他們一起吃飯,在岳父面前表現得十分的乖順。
思慕她們三個開車到公司的時候,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
三人直接乘坐電梯上了頂樓,剛出了電梯門,就聽到秘書辦那邊傳來任品和雷傲哈哈的笑聲。
思慕敲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而清晨和姚瑤則去了旁邊的透明小辦公室,小辦公室裡只有小莊和小九在,厲火大概是去了秘書辦跟那幾個妞兒玩了。
看到清晨和姚瑤來了,小莊和小九都詫異的呆了呆,才裝作淡定的讓她們坐下。
其實聽到秘書辦傳來的那嬉笑的聲音,他們兩個也都想著自己的女人呢!正想著是不是也打個電話給女朋友甜言蜜語一番時,就驚喜的看到她們已經來到眼前。
能不高興麼?
可是他們都是斯文淡漠的男人,喜怒不形於色,就算是開心得想蹦幾下,也得裝作很淡然。
思慕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就看到言墨白在整理著文件。
「他們幾個來公司不就是來幫你忙的麼?怎麼一個個都去泡妞了,倒讓你自己在忙!」思慕有些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言墨白腦袋上的傷估計還沒有痊癒的,怎麼能讓他做那麼多事兒呢?
「你怎麼來了?」言墨白聽到思慕的聲音傳來,他猛然的抬頭,眼裡帶著慢慢的驚喜。
剛剛聽到敲門的聲音,他還以為的秘書有什麼文件要送進來呢,他正在整理著東西,便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叫了一聲「進來」後,繼續手上的事兒。可聽到是思慕的聲音,他才不可置信的抬頭來看。
「我上午送兒子回我媽那邊,順便給他們帶幾條魚過去。昨天媽說想小外孫了,讓帶回去住幾天。我中午吃了飯就約了清晨她們幾個出來喝茶,現在正好過來等你一起下班。」思慕款款的走到言墨白的辦公桌前,微笑著說。
「上了一天班,累不累?」思慕將手裡的包包丟在一邊,走到言墨白的身後,伸手去幫他按摩。
言墨白已經停了手上的工作,思慕給他按摩的時候,他閉著眼睛享受著,舒服的歎了一口氣,說:「不累!」
「不累才怪!」思慕控制著手上的力道,不敢太過用力,「早知道我就不製造這個個機會撮合他們幾個,你看,他們現在就只顧著談戀愛,連工作都忘記了。把你累垮了,我可心疼了!」
「呵——」言墨白輕笑出聲,卻沒有解釋。
他怎麼可能讓那幾個小子光顧著談戀愛而忘記了工作呢?都是讓他們把手上的事兒都處理好了,才讓他們自由活動的。
不過話說,勞逸結合,效率果然是更高了!
給他們分配的工作,做得又快又好,是愛情的動力麼?
言墨白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無事可幹了,無聊的拿文件出來數一下而已。
不過,現在自己媳婦兒過來了,他也不用無聊了。
思慕幫言墨白按了一會兒,就被他拖到他腿上坐下,他親了她的臉一下,手就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亂摸。
每次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避免不了的被他各種調戲吃豆腐,思慕都有些無語了。想到下午被姐妹們的調侃取笑,思慕就有些羞憤。
「別鬧!整天都想著這個,你煩不煩啊!」思慕扒開言墨白游曳在她身上的大手,憤憤不滿的說道。
「嗯?你煩?」言墨白語氣有些冷的哼了一句,思慕就不太敢動了。
言墨白便滿意的將手繼續貼到她身上,「就算你煩我也要摸你、愛你……你不許反抗,只能乖乖享受——」
這就是言墨白霸道的一面,他可以很寵思慕,但是在這方面,卻一直都不會退步妥協的。他想要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思慕有些無奈的歎氣,「這裡是辦公室——」
萬一有人推門進來,那怎麼辦?
「我知道是辦公室啊!」言墨白無辜的眨眼,說:「可是我沒有發話,沒有人能夠進來。」
思慕嘁了一聲,任品和雷傲這兩隻,肯定不會那麼規矩的敲門,乖乖等言墨白髮話了才進來的。要是她和言墨白正衣裳不整的時候,他們那兩個闖了進來,那怎麼辦?
「老四和老五這點規矩還是懂的。」言墨白說完,大手已經從她的衣擺伸進去了。
任品和雷傲早就將手上的事兒做完了,現在正和秘書辦的小妞兒們聊得熱火朝天呢,他們還相約了等會兒下班了去吃飯,約會看電影呢!哪裡有時間進來董事長辦公室打擾他們倆的好事兒?
言墨白將思慕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他傾身壓了過去,低頭咬住她的耳垂,說:「昨晚心疼你太累了,所以給你休息了一晚,現在就給我補償回來!」
思慕緊咬著唇瞪身上的人,「言墨白,縱慾過度對身體不好的!」
「我這體力,怎麼玩兒都不算過度!」言墨白痞笑了一聲,直接攻城略地。
思慕咬著唇閉著眼睛,心裡緊張得不行。
他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她在辦公桌上做,要是有人真的推門進來的話,抬眼便能看到。
她越是緊張害怕,言墨白便越是興奮。
「媳婦兒,放鬆一點兒——」嘴上讓她放鬆別緊張,可是被她咬住的滋味,又是那麼蝕骨**,欲生欲死。
結束後,言墨白伏在思慕的身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現在這張桌子,甚至的整間辦公室,都有我們歡愛的味道……我每天坐在這裡上班,就會想到你,想到你在我身下被我狠狠的疼愛的模樣……媳婦兒,這樣我會沒有精神做事兒的,你說怎麼辦?」
思慕虛弱無力的被他壓著,聽到他的話,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活該!一副餓狼撲食的樣子,攔都攔不住!」
「要是每天晚上你把我餵得飽飽的,我上班肯定就精神百倍了!」言墨白的唇沿著她光滑的玉頸的優美曲線細細的吻著,聲音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起來!」思慕軟著手試圖推開他。
這人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憑言墨白的那體力,他夜夜笙歌也照樣生龍活虎,可是思慕卻不行!
將他餵得飽飽的,那是什麼概念啊?在思慕的印象中,言墨白似乎從來就沒有被餵飽過,永遠都是衣服飢渴十足的模樣。
言墨白狠狠的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才從她身上起來,抱著他走到裡面的休息室裡,幫她清洗。
兩人出去的時候,下班時間早就已經過了。
清晨和姚瑤來敲過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沒有人應聲,兩人在門口別有深意的對視一笑,便和小莊、小九一起下班了。
反正她們也只是來跟思慕打聲招呼而已,敲了幾下門都沒有聽到回應,能猜想裡面正在進行著什麼事情,便先行下班,不打擾他們了。
任品、雷傲和厲火,下班時間一到,就和秘書辦的妞兒們一起走了,連辦公室都沒有回。
思慕和言墨白出了辦公室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走光了。
看到清晨和姚瑤她們已經走了,思慕又有些惱言墨白來。這下肯定又要被她們笑話了!
車上,思慕扭頭看向窗外,心裡想著她和言墨白每次歡愛的時候,都沒有帶套,她也沒有吃避孕藥,每天這麼努力的做做做,怎麼就沒有見懷孕呢?
不是思慕想要孩子,她只是單純的納悶而已。
憋了半天,終於扭頭過來問言墨白:「老公,你說我們每次都沒有避孕,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言墨白手一滑,差點將車子開得翻一個觔斗。
「懷孕了就生唄!」言墨白看了思慕一眼,突然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言墨白答應得那麼輕鬆,思慕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是說真的!萬一懷孕了呢?我們那麼頻繁的做,會懷孕也是很正常的吧!」思慕認真的盯著言墨白的側臉。
「我也是說真的啊!」言墨白目不斜視,直視前方,一臉正經的說:「畢竟是一條生命,還是我們倆的結晶,當然是要生下來啊!我有的是錢,反正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也是養,有了就生下來唄!」
思慕一手支著下巴,更加認真的打量起言墨白來,卻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兒來。
言墨白在心裡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好在他早有準備,昨天顧傾那麼一說,他心裡也生了警惕,所以就讓顧傾給配製了一種男性避孕的藥。昨天之前能確定她並沒有懷孕,那麼從今以後,言墨白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懷孕的。
言墨白暗暗的佩服自己機智聰明,眼角餘光得意的瞟向身邊的人,眸中帶著熠熠的光輝一路開著快車回家。
言譽小朋友開始長牙齒了,便開始餵他米飯而不是粥了,有時還會餵他肉。
最近又掀起一股禽流感風,蘇姍也不敢再買雞煲湯了。
思慕拿回去的那幾條魚確實很美味,蘇姍煮了幾次喂言譽,他都吃得格外的多。於是,家裡的魚吃完之後不久,言墨白又讓人再去捉一些回來。
這次捉了不少,言墨白專門在家裡弄了一個小魚池將那些魚養了起來,留著慢慢吃。
這種魚很好養活,所以養久一些也沒有關係。
任品和雷傲兩個人非常喜歡吃,所以捉魚的任務就分配給了他們。
他們倒也非常樂意,週末的時候,幾個人帶著秘書辦的幾個妞兒又去山莊的水庫捉魚去。不過,他們之後都是開著直升機去的,來回也快。
清晨、姚瑤和楚棋她們幾個也經常過來言家吃飯,就是為了吃這個魚。
不知道這個魚是不是真的可以美容,反正一段時間過後,思慕的皮膚變得更加的白裡透紅,細嫩柔滑,每天晚上言墨白都摸著她的身體愛不釋手。
言墨白腦袋上的傷痊癒了,任品和雷傲的傷也好了。
他們兩個人每天都去公司跟秘書辦的那幾個小妞玩兒,言墨白將公司的大部分事務都丟給他們兩個去做,他也樂得輕鬆,擠出時間來跟自己媳婦兒膩歪在一起。
而任品和雷傲兩個人在a市已經呆了三四個月了,他們在這邊就是養傷的,可是現在傷已經養好了,樓亦琛那邊也有任務需要他們去執行。
之前一直都是別人幫忙分擔他們兩人的事兒,實在是不能幫忙完成的,就擱置在一邊,可是三四個月下來,樓亦琛那邊的人手明顯不夠用了,那下手那些人都快被操勞得不成樣兒了。
於是,樓亦琛打了電話過來,通知任品和雷傲趕緊去執行任務。
他們的任務本來就隱秘,不能透露半點兒的。在接到樓亦琛電話時,立刻就出發了。
而昨天還在秘書辦跟那幾個妞兒談笑風生,今天公司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了。
電話打不通,又找不到人,小可打過電話問思慕,思慕也不清楚。小可心不在焉的工作了兩天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向言墨白打聽任品的消息。
言墨白也知道小可和任品的關係,可是他們一直都只停留在曖昧的階段,從來都沒有坦露彼此的心意,也沒有進一步的發生關係。既然任品走的時候都沒有告訴她,那說明他覺得這個人還沒有讓他足夠信任到將命交到她手上,言墨白也不會告訴她任品的事兒。只說了他有事兒要離開,有時間會再過來的。
小可咬著唇,那一刻傷心和失落都不能形容她的心情,彷彿是心被掏空,連呼吸都停滯的感覺。
只喏喏的說:「那拜託董事長,等他再來a市的話,告訴我一聲。」
轉身出去時,眼淚嘩嘩的流。
原本以為這段感情已經堅定了,原本以為他也是認真的待她,可是為什麼轉眼間,他就能消失?甚至都吝嗇留下隻字片語,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更別期望什麼「對不起,我不愛你」了……
她默默的上了樓頂痛快的哭了一場,擦乾了眼淚之後,回到辦公室,又繼續埋頭工作了。
秘書辦的人消沉了兩天之後,又恢復了之前的工作狀態,回到一個有著**絲強大內心的白富美的狀態,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晚上睡覺的時候,思慕拉著言墨白問了起來:「任品和雷傲這是去哪裡了?還會不會過來啊?」
「他們休息了三四個月了,之前的工作都一直是別人頂著,現在他們身上的傷好了,肯定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言墨白將思慕抱緊在懷中,低笑了一聲,問:「怎麼?秘書辦的人打電話過來你這兒問了?」
「可不是麼!他們這幾個月跟秘書辦的人天天在一起玩兒,特別是任品和小可兩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有事兒吧,可是任品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小可不著急才怪。」思慕在言墨白懷裡捏了一把他的手臂,說:「你們男人可真是薄情啊!前一刻還黏在一起甜如蜜糖,下一秒就離開得乾脆利,半點兒也不含糊。我要是小可的話,肯定傷心死了,再也不想原諒這樣的男人!」
「嘶——」言墨白反手將思慕拎到他身上,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記,惡狠狠的道:「什麼你們真男人薄情啊?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是公認的專一深情只愛你一個的!任品那顆老鼠屎可不能代表所有男人!」
思慕低呼了一聲疼,偎在他胸前哼哼著撒嬌:「好啦好啦,你是全世界最專一深情的男人,模範老公!可是那是你的兄弟啊,就算他們是去執行任務,你也應該能聯繫上他們吧?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任品,讓他打個電話給小可唄!」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不需要我們管!」言墨白義正言辭的拒絕。
「可是任品明明就喜歡小可啊,小可也是喜歡任品的,要是因為這樣就錯過了彼此,那多虐心啊?」思慕伸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兒,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看著他。
思慕其實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小可。
當初是她撮合他們倆的,小可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兒,要是被任品這樣傷害了,那得多傷心啊?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理由,為什麼要這麼不明不白的分開呢?
這樣的話,誰還能相信愛情麼?
「他們自己的事兒他們自己會處理的。」言墨白還是那句話。
「冷血動物!」思慕嘟囔了一句,翻身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言墨白大手將她按住,邪肆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曖昧的吹著熱氣,說:「誰說我冷血了?我的血的熱得燙熱,你信你摸摸——」
說著,言墨白就捉住她的手往往他身上引去——
思慕呸了她一口,「死不要臉的,剛剛才做完,現在又來!」
對於言墨白這強悍到變態的體能,思慕只能表示十分的鄙視。
真是不公平,她每次都被他折騰得暈過去,而他卻是越做越興奮,第二天還是神采奕奕的起床上班去,而她只能睡死在床上。
「剛才你還沒有餵飽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我不是說了麼,你不餵飽我的話,我就算是坐在辦公室裡做事,腦子裡想的還是你!——並且是在我身在紅著臉讓我喜歡到不行的你!」言墨白大手在她的腰間,急切又不失溫柔的揉捻著,思慕在他的掌心裡,若痛若歡,止不住的嚶嚀。
言墨白長眸裡閃著迫切的光,每一個眼神都在叫囂著對她的佔有,可是,他臉上卻表現的閒適散漫,伸手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游曳,輕捻慢弄,用低笑聲掩飾他粗重的呼吸,一副「你是不是受不了了很想要了,你快來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的表情,在思慕的耳邊說:「看看你能忍多久,我的小丫頭——」
啊呸!
思慕恨不得一口老血噴言墨白臉上!
真夠無恥的啊!
明明他自己想要得不行了,卻還要隱忍著,把她撩撥得情動了,讓她開口求他,要是思慕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責怪他的時候,他可以說是她求他的,他不過是不忍心讓她難受而已……
言墨白在這方面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而且他的忍耐力也甩思慕不知道幾條街,所以思慕在他大手的揉捏下,肯定是只能棄械投降,還要求著他,讓他滿足。
無恥啊!
這是思慕再次被言墨白弄暈時,腦中唯一想著的一句話。
言譽小朋友一週歲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作為言家的長房長孫,言耀天的主張是大辦酒宴,大肆慶祝。
傅家兩個老的也歡喜得很,舉雙手表示贊同,並且開始投入高度的熱情進去,三個老人天天的約在一起討論著這酒席該怎麼置辦,請哪些人,還要送什麼禮物給言譽這個小壽星,可真是有夠他們忙的。
思慕想說不大辦不行麼?就小小的意思意思,自己人聚一餐不行麼?
她只要想到當初結婚的時候那個場面,就覺得頭疼。
雖然很多事兒吩咐下去,自有人去做了,可是大肆宴請卻也是真的不必要的。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很多地區都災難頻發,要是別人都在抗震救災,你卻在大肆慶祝,這不是要引起公憤麼?
就算你為災區捐贈了多少錢,總有一些人會出來挑事兒,永遠覺得你做的不夠多,更是會在這件事兒上言辭攻擊,這樣有可能會將言譽推到一個危險的境地。
一些亡命之徒為了錢,就會做出綁架之類的激進行為。
思慕主張低調,將事情跟三位老人一一擺出來,才成功的說服他們,低調低調!
其實這些道理精明如言耀天和傅明宇,怎麼可能想不到呢?只是言譽是唯一的孫子,寶貝得很,自然是希望將最好的給他。就算會讓一些人想要綁架孫子來要錢,可是憑借他們言家的勢力,保護一個孩子還保護不了麼?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保護不周,讓孩子陷入危險的境地,這樣的情況也讓他們無法接受。
於是,就答應低調的給言譽小朋友慶生。
不論是言家還是傅家,生意上有來往的人得到消息後,都紛紛送來禮物表示祝賀,只是都一一被拒絕了。
商場上的人,一律不招待。
思慕的提議就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只有言傅兩家在一起吃個飯,親戚朋友都通知了。
可是,清晨、姚瑤和楚棋,她們三個人知道思慕如此的從簡低調,都氣呼呼的打電話過來把思慕噴了一臉的血。
楚棋:「慕慕,你低調也不用低調成這樣吧?連姐妹幾個都不通知了,你是想鬧哪樣兒?逼得姐們兒跟你絕交你就樂呵了是吧?……」
清晨:「慕慕,還當不當我們是姐妹兒了?言譽一週歲生日,你居然不讓我們給他慶祝,有你這麼當媽、當姐妹的麼?……」
姚瑤:「我跟你是姐妹兒,你兒子就跟我兒子似的,你居然不通知我給他過生日,你你——」
反正到最後,思慕只差沒有哭著跪地上求她們來了。
就在言譽生日的前兩天,思慕又接到了尤優的電話,開口就說他們全家人都會過來給言譽慶祝生日。
思慕有前車之鑒,不敢再說什麼拒絕的話,免得被姐妹噴,只能連聲應下來了。
晚上,思慕伺候兒子睡著後,跟言墨白在床上,就像他抱哭訴自己如何被姐妹們欺負的。
言墨白一手揉著她的腦袋,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低笑的說:「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都纏著我打電話給任品他們麼?現在不用打電話,他們也會自己回來……」
任品和雷傲一直都想找一個回來的理由,一個除了愛情的理由,那一份不確定的感情,讓他迷茫無措,可是卻又放不下,想要見她,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任品離開a市直接就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兩周的時間回到總部後,卻聽到手下的人報備,那個女人全然當作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繼續上班,繼續微笑……真是沒心沒肺!
他也開始懷疑兩個人之間,到底算不算愛?
當初走的時候,有猶豫過要不要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可是想到自己職業的危險,加之對這份感情的不確定,讓他最終默默的消失而沒有留給她一句話。
其實他也想通過這件事來驗證一下這份感情。
可是驗證的結果竟是,自從離開她之後,他的腦海裡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她,而她呢,繼續沒心沒肺的笑得歡樂!
誰認真,誰就輸了!
顯然結果就是任品敗給了小可!
可是當初離開的時候一聲不吭,他現在又有什麼理由出現在她面前,指責她的沒心沒肺呢?
「你是說,任品要回來?」思慕驚喜的抬頭看向言墨白,一雙大眼想天上的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言墨白看著她歡喜的神色,頓時就不高興起來了,沉著臉,捏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冷哼道:「你那麼高興做什麼?」
呃……
思慕頓時有些氣結,拍了他一下,說:「我當然是替小可高興啊!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每次去公司的時候,都覺得沒有臉見她。才一個月多月的時候,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兒了,在人前雖然也像以前那樣活潑開朗的笑,可是真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不一樣的,都是被感情傷害的!現在任品回來了,她肯定就好啦!」
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現在就算是帶著一張時刻微笑的面具,在人前展現著笑,可是面具之後的那張臉,肯定滿是淚水。大概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躲到被子裡才能摘掉那張面具,默默的流淚吧!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讓思慕不心疼?
言墨白沒有出聲,他之前說過這都是任品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其實也是讓任品有機會看清自己的心。
任品是他們幾個裡面年紀最小的,表面給人的感覺是又帥又萌,招人喜歡,可是他卻是最缺乏愛,最不相信愛情的人。
要是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別人再幫他,都沒有用。
言譽生日這一天,還是在秋意宴請大家吃飯。
現在言譽小朋友已經咿咿呀呀的會叫人了,開口第一個叫的是媽媽,之後學會叫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可是任思慕再如何教,他也學不會叫爸爸。
傅明宇和蘇姍抱著寶貝外孫,歡喜的聽著他奶聲奶氣、不甚清楚的叫著他們姥爺姥姥,兩人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彎成一條弧。
才一歲的小孩子,就能叫姥爺姥姥了,可怎麼偏偏就不會叫爸爸呢?
對於這件事,言墨白表示有些氣惱,夜晚趁著思慕睡著的時候,沒少想下床去揍兒子一頓。思慕卻是覺得都是怪言墨白太少跟兒子親近了,才會讓兒子不願開口叫他。
言墨白哼哼:「就算不親近,我也是他老子!敢不叫,我就揍他!」
看吧!就這態度,不被兒子待見也是活該!不過,他們兩父子是互相不待見,扯平了!
「你不想親近兒子,難道是想讓我再剩一個?」思慕挑著眉睨著言墨白,淡淡的說。
「兒子——過來爸爸抱——」言墨白瞬間就閃身過去,從岳父大人的懷裡將兒子接過來。
再生一個什麼的,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