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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2寶貝兒,親爸爸一下! 文 / 良辰一夜

    182寶貝兒,親爸爸一下!

    思慕緊追著進了浴室,言墨白抱著兒子轉頭過來冷哼的笑了一聲:「不就是幫他洗個澡麼?看你這緊張兮兮的,我還能讓他在浴盆裡嗆死不成?趕緊放水!」

    言墨白沉著臉看了思慕一眼,催促她趕緊放熱水。舒榒駑襻

    再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傢伙時,眼中流轉的光芒早已變成了警告的意味,洗完澡最好趕緊睡覺,不然別怪老子收拾你!

    思慕動作迅速的放了熱水,想伸手去接過孩子幫他洗澡,又想起言墨白剛剛的那話,便忍住了。

    言墨白跟兒子親密一點兒,不就是她想要的麼?

    本來他就不怎麼待見孩子,總是要讓他們父子倆多多接觸,才能增長他們的感情。

    思慕也知道言墨白這麼主動的幫孩子洗澡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就算他不幫孩子洗,等會兒她還是逃不掉被他壓在身下折騰的事實。

    唉,都怪言墨白有不良記錄,才讓思慕對他信任不起來。

    思慕搓了搓手,說:「那你先幫兒子脫衣服,我去拿浴巾過來。」

    言墨白直接抱著兒子就走進浴室了,思慕也是急急忙忙就追了進來,壓根就沒有將寶寶乾爽的浴巾拿進來。

    言墨白答應了一聲,就開始給孩子脫衣服。

    現在是春天,雖然沒有寒冬臘月那麼冷,可還是有些涼颼颼的。給寶寶洗澡的時候,思慕開了浴霸,所以就算將孩子扒光了,也不會著涼。

    言墨白脫思慕的衣服倒是擅長,不過給孩子脫衣服就略顯笨拙了。小孩子柔軟小小的一團,穿的衣服也比較小,孩子也不會自己配合著他的動作,於是言墨白拉拉扯扯了一番,還是沒有成功的將寶寶的衣服脫下來,反而卡住寶寶的手,弄得寶寶難受得眼圈兒紅紅的,差點就哭了出來。

    「把手伸出來啊!」言墨白沒有耐心的低吼了一句,言譽小朋友小小的身子顫了一下,忍了許久的眼淚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還好意思哭?自己把手伸出來!」言墨白見兒子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就有些煩躁的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言墨白知道自己力道大,偏偏這小衣服和這小子像是跟他作對一樣的,拉扯了一陣,這小子的手始終是屈著,一點兒也不配合。他不敢使勁兒,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小子的小胳膊給卸了,便只能氣呼呼的低吼。

    浴巾被吳媽洗了晾在了外面,思慕耽誤了點兒時間才拿著浴巾返回來。

    本來也是擔心言墨白不會帶孩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法安定,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果然就聽到言墨白在吼孩子了,她嚇得連忙衝了進來。

    「他要是能自己脫衣服,還用得著你幫忙啊?自己沒用,脫個衣服都不會,還好意思吼兒子!」思慕氣呼呼的過去將兒子抱到懷裡,手腳麻利的給兒子脫衣服。

    「看看你把孩子嚇成什麼樣兒了?」思慕看著兒子眼裡包著的眼淚,心疼得不行,忍不住怒瞪了言墨白一眼,指責他。

    「嘿嘿——」言墨白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斂去了之前對著兒子時的滿臉不耐煩,換上了笑,湊到思慕旁邊,笑了一下,低聲說:「這充分證明了我專一深情,私生活幹淨啊。你看我只有脫你的衣服麻利,別人的衣服我脫不來,就算是兒子的也一樣。」

    言墨白說著,還在思慕的耳邊呼呼著熱氣,聲音低迷沙啞,帶著最性感的誘惑:「媳婦兒,我這麼愛你,有沒有獎勵?」

    「滾一邊去!」思慕本來就招架不住他的撩撥誘惑,耳朵被他燙人的熱氣熏了一會兒,感覺整個人要輕飄飄軟綿綿的,差點連懷裡的孩子都要抱不住了,只能恨恨的轟開他。

    言墨白在思慕面前,向來就是個厚臉皮的,不僅沒有滾開,反而貼了上去,從後面將這娘倆兒抱著,長而健壯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繞了過來,將兒子托住,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跟她臉貼著臉。

    思慕也有許多天沒有跟他親密了,他這樣強勢的將她包圍,她週身都是他的氣息,她早已無力反抗,只能任他主宰一切。

    他的臉有意無意的動了幾下,兩張臉便廝磨著。這樣親密的耳鬢廝磨讓思慕的心更軟了,再加上他那滾燙的呼吸,便是火上加油,讓他掉進了他的濃情蜜意裡。

    「嗚嗚——」言譽小朋友在媽媽的懷裡不舒服的動了起來,可是剛剛被老爸吼了兩次,他對老爸又有點兒懼憚了,不敢嗷嗷大哭,於是只敢低聲的嗚咽。

    不過就算是低聲的嗚咽,還是將思慕從意亂情迷中拉了回來。

    「放開我!我要給兒子洗澡,你別鬧!」思慕連忙搖著懷裡的兒子,低聲的哄了幾句,回頭惡狠狠的瞪言墨白。

    「媳婦兒,我們一起給兒子洗澡——」言墨白面對思慕那張略微惱怒的粉紅的小臉,和噴著火苗的眼睛,一點兒也不退縮。趁著思慕扭頭過來等他的時候,他微微抬了一下頭,張嘴就能含住她紅潤有人的唇,不輕不重的吮了起來,那甜美的口感一如初嘗,讓他迷醉,欲罷不能,愛不釋手。

    「唔——」思慕這次顧念著孩子,便沒有放任他繼續吻下去,當他將靈巧的舌頭伸進她嘴裡時,思慕狠心的用力咬了一口,迫得他不得不放開她。

    「活該!」思慕氣喘吁吁的橫了他一眼。

    言墨白嘴角彎出一個輕佻的弧度,眼裡閃著邪肆的光,低笑了一聲,說:「被自己的媳婦兒咬到嘴巴,當然是活、該!男人不該被自己的媳婦兒咬,難道還是被別人的媳婦兒咬麼?不過,咬得有點兒痛!媳婦兒,你等會兒記得要給我補償,這個也是媳婦兒應該的!」

    思慕現在覺得言墨白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用力的偏過臉不去理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呼吸,才道:「趕緊走開啊,趕緊給兒子洗完澡,快點上床睡覺了。」

    「好!」言墨白含笑著點頭,卻半點退開的意思都沒有,更貼緊了思慕一些,眸中的光亮閃耀著綠光,「快把兒子放水裡吧,再光著身子,他可要著涼了。」

    他好心的提醒思慕,手托著兒子慢慢的放到水裡。

    言墨白不肯放開,思慕只能無奈的認命,縮在他懷中給兒子洗澡。

    「你扶著他,我來打泡泡。」思慕一個人給兒子洗澡還是有些吃力的,便跟言墨白分工合作。

    言墨白卻是不肯,「都說心有靈犀,我們兩個人也應該心靈相通,應該很有默契才是。我們一隻手扶著他,一隻手幫他洗澡——測試一下我們的默契度。」

    他說得一本正經,思慕卻對他這無聊的提議有些鄙視:「你是有多無聊才能想出這樣的事兒啊?」

    「將給孩子洗澡當成一個有趣的遊戲,這樣我明天都會搶著給他洗澡的!」言墨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思慕,然後偏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跟這小子多親近一些麼?要是我每次帶著他,他都像是見了貴一樣的哭給我看,我才不想跟他親近呢!」

    對於言墨白的歪理,思慕有些無力辯駁,哼了哼,便依著他了。

    思慕一手扶著寶寶,言墨白一隻手也扶著,寶寶有種被爸媽當作玩具的感覺,眼眶裡的淚還在打轉,有些怨念的看了眼抱在一起的爸爸媽媽,坐在浴盆裡一動也不敢動。

    「喂,你扶著點兒啊,別讓兒子栽水裡了。」言墨白原本扶著寶寶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摸在思慕的手上,而他幫寶寶打泡泡的那隻手更是直接拉著思慕的手,在寶寶的身上游曳。

    思慕的手被他捉住,寶寶稍稍動了一下,便整個人差點滑進了水裡,驚得思慕差點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言墨白手快的將寶寶扶起來,另一隻手依然握著思慕的手,幫孩子洗澡。

    「媳婦兒,兒子的皮膚還挺不錯的,跟你的一樣,嫩嫩的、滑滑的,看著就想捏一捏,咬一口。」言墨白貼在思慕肩窩處的臉微揚了一下,張嘴真的在思慕的臉上咬了一口,還砸吧一下嘴兒,說:「香香甜甜的!」

    思慕瞬間臉頰就漲紅了起來,呸了他一聲,連忙給兒子洗澡。

    低頭看到光滑嫩白的兒子,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了言墨白小時候的模樣。

    上次言老爺子將言墨白僅有不多的照片都翻了出來給思慕看,大多都是幾個月大的時候拍的照片,六歲之後的只有兩張,且還是面無表情的,跟她之前認識的言墨白是一個樣兒,冷峻淡漠。

    不過還是嬰兒時候的言墨白,卻是非常可愛的,每一張照片上,言墨白那張小小的臉都綻放著燦爛的笑容,很難跟長大的他聯繫在一起,無法想像是一個人。

    有幾張就是言墨白在洗澡的時候照的,光溜溜的在浴盆裡,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托著,他一隻手扶著浴盆的邊沿,一直手拍打著水,臉對著鏡頭笑,畫面抓得非常好,都能看到飛濺起來的水花,而言墨白的小臉上,跟是帶著最純真無邪的笑。

    思慕當時看到照片時,心裡莫名的發酸,後來言墨白的媽媽去世了,他慢慢的就變得冷漠寡情了麼?盯著那照片看,他多想伸手進去摸一摸裡面的孩子啊!

    不過言譽跟言墨白有九分像,尚是嬰兒的時候,更是像一個模子刻下來的。

    思慕低頭看著浴盆裡的兒子,鼻酸了起來,不過卻是想發笑的。

    「笑什麼?」言墨白髮現思慕的走神,伸手捏著思慕的下巴,低聲問。

    思慕就笑了開來,手在兒子的伸手輕柔的摸著,說:「上次爸爸不是將你小時候的照片翻找出來給我看了麼?兒子就跟你小時候是一個模樣的。我看著照片裡的你,也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捏一捏的。」

    言墨白捏著思慕下巴的手一頓,似乎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滯了一下,默了一會兒,他才再次的邪魅而笑:「我還像這小子那麼大的時候,當然不能滿足你讓你摸一摸,不過現在卻是可以的,等會兒把這小子哄睡了,你想摸哪兒都隨你,讓你摸個夠!」

    在他靜默的那短短的時間裡,思慕也心漏跳了半拍,知道他的媽媽是他的禁區,之前從未談及,只是剛剛她沒有想太多就說了出來,大概他六歲之前的那些記憶裡,都是他媽媽的影子,一旦說起他的小時候,連帶著他就會想到他的媽媽吧?

    再次聽到他輕佻邪肆的話語,思慕才將那顆高高懸起的心,輕輕的放了下來,於是也不矯情害羞了,低低的嗯了一聲,附和著他的話,說:「好!等會兒只許我摸你,你不能摸我!」

    言墨白身體裡的血液,立刻就被這句話給點燃了,轟的一下飛速的流竄在四肢百骸,急急的奔赴到某個位置。不到一會兒,思慕就感覺到她的後腰上被滾熱抵制著,彆扭得想掙脫,卻知道此刻是半分也不能動的,於是只能燙紅著臉,加緊速度給孩子洗澡。

    言譽小朋友今天晚上的這個澡,洗得特別的長。

    平時他是非常喜歡洗澡沒錯,可是今天被爸爸媽媽兩個人聯手按在浴盆裡,兩隻手在他伸手摸來摸去,摸個沒完沒了,也不像是往常洗澡的樣子,反而想是撓癢一樣,弄得他想笑又想哭。

    他半點兒玩兒水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洗好澡呢?

    這澡洗得好久,好睏,好想睡覺啊啊啊啊啊!

    在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終於洗好了。當思慕拿著乾爽的浴巾將言譽包裹住的時候,言譽小朋友那顆小小的心裡,有種解脫的感覺,同時也有種憂慮,洗了那麼久,身上不知道有沒有脫一層皮!

    優雅的打了哥哈欠,像極了言墨白的英俊眉宇,輕輕的蹙了蹙,勉強趁著讓思慕給他穿好衣服,壓根不用思慕哄,獨自閉著眼睛,就睡過去了。

    「嘿,這小子倒是自覺啊!不用哄就自己睡著了。」言墨白放好了熱水從浴室裡出來,走到床邊,看著閉著眼睛已然熟睡的小臉,忍不住伸手在那張和他有九分像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捏。

    思慕拉開他的手,「兒子睡著了,你別去惹他!」

    「好!老子不惹他,老子惹他媽!」言墨白轉身笑著就將思慕打橫抱起,大步的往浴室裡走去。

    縱然跟言墨白結婚兩年了,而且天天都膩在一起,可是思慕每一次跟言墨白「坦誠相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臉紅。

    她白皙細嫩的臉,白裡透著淡淡的粉紅,像一朵散發著芬芳的桃花,好看迷人。

    言墨白餓了那麼久沒有碰思慕了,自然不會任由思慕摸他,而他不還手的道理。

    「嗯哼——」言墨白的手像一尾靈活的魚,在水中游曳,游到她的身下,在他隱秘的花園裡放肆的啃噬,讓思慕忍不住的淺吟出聲。

    思慕天生麗質,皮膚嫩白如凝脂,即便是生了孩子,卻仍然像少女一樣,臉上身上,無一處不是青春純淨的模樣。

    言墨白手在她的伸手游曳,眼睛閃著光芒的盯著她,視線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巡梭,思緒卻飛到了幾年前。

    同樣是她半瞇著眼睛,像是隔著霧靄一樣迷濛的望著他,只是,當時和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心境都不同。

    思慕沒有逃避,沒有瑟縮,雖然帶著三分青澀羞意,卻增添七分嫵媚妖嬈,她在他手下承歡迷醉,淺吟低哼……

    回想起那時候,言墨白有種想抽自己幾大嘴巴都不解恨的衝動。

    連忙就思緒拉了回來,一把將她的雙腳拉著扣在腰上,手托著她的雪白柔軟,輕柔的揉捻了幾番,然後低頭張嘴咬住,舌尖舔舐,牙齒輕嚙,廝磨柔軟頂端,細細的品嚐。動作沒有一絲的粗暴和急切,溫柔得彷彿神聖的膜拜。

    越是回憶到那一段兒,越是不敢瘋狂。

    言墨白壓抑住內心的急躁衝動,只能一步一步的,由淺到深,從輕到重,自慢而快的好好寵愛她。

    在最狂亂的時候,思慕猛然的睜開眼睛,攀在言墨白肩上的手深深的掐進他的肉了去,言墨白時刻的注意著思慕的狀況,所以她這突然的動作,讓他的心驟然的緊縮了一下,盡量放柔著聲音問:「寶貝兒,怎麼了?」

    那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沙啞,讓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清醒的思慕,立刻就被這像醇酒一樣的聲音給迷醉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腦子裡似乎劃過一個畫面,她**著身子瑟縮成一團,眼前有三五個男人圍著她,一個個臉上都是猥瑣的、荒淫的笑。她害怕的大哭,放聲呼救,似乎有一個人就在旁邊袖手旁觀,卻只是袖手旁觀,不施援手。

    那種恐懼讓她全身都顫抖,真實的就像是發生在眼前,發生在她身上,她才害怕的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

    只是清醒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是言墨白英俊的眉眼,那麼熟悉……還有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至於他說的什麼,她沒有聽清楚,可是她還是迷失在那樣甘醇的酒中。

    言墨白捧著她的腰,溫柔而直接的攻佔了進去,激烈的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在她的身體裡深深的、深深的……最好讓他一直沉淪,別醒來,別記起……

    第二天,思慕在破曉的晨光中醒來,接著幽藍的晨光,看見身邊的人熟睡的臉,她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偎進他的懷裡再次閉上了眼睛,可是卻分外清醒,再也睡不著。

    這一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的都是在做夢,那是一個噩夢,延續著她跟言墨白歡愛時候的那一個飛閃而過的畫面,那個女人是她,而在旁邊冷眼看著她恐懼害怕,哭著呼救卻不伸援手的人,是言墨白。

    儘管這個夢這麼真實,思慕卻覺得這僅僅是一個噩夢,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言墨白寵她愛她如命,又怎麼會這樣待她呢?

    「老公,我做了一個噩夢!」思慕腦袋又蹭了蹭言墨白,在他伸手將他摟緊時,思慕低聲呢喃著說。

    本來她這聲音也不大,況且剛剛晨間初醒,說話也是有些模糊不清的,可是言墨白耳力非常好,他聽得十分清晨。

    心猛然狂跳起來。

    言墨白低頭親了親思慕的額頭,安慰她:「傻瓜,只是一個夢而已。」

    思慕有些疑惑,要是換做以前,她這麼說,言墨白肯定要問個明明白白的,可是他卻沒有。

    她本來是想跟他說一下的,順便撒撒嬌。不過言墨白既然沒有問,思慕便也不打算跟他說了。

    其實想想也真是夠無聊了,哪裡有做一個夢,就拉他起來說的?

    昨晚他肯定是累極了,一直折騰她到大半夜才睡。他本來身上就有傷,還沒有完全好,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昨晚她也是深陷**中無法自拔,任由著他鬧。思慕有些自責起來。

    伸手在言墨白的俊臉上輕輕的摩挲,柔嫩的掌心貼著他側臉的曲線,瞬間心就柔軟了起來,有種將他護在手心的感覺。

    言墨白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而已。

    聽到思慕說做了一個噩夢,言墨白那顆心就更加安定不下來了。

    做夢……

    之前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有一小段兒的記憶就是在夢中重演的。那麼昨晚她說是一個噩夢,會不會是她又夢到什麼了?是又恢復記憶了麼?

    言墨白的腦袋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要是他記起來的話,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理他了?

    不然,乾脆在她記起來之前,先發制人,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言墨白真的頭痛死了!

    該怎麼辦?

    ……

    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只是都閉著眼睛各懷心事。

    一直到早上八點鐘,言譽小朋友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尿片濕濕的,焐著小屁屁難受極了,他滾了兩下,翻到了媽媽旁邊,小手扯了扯媽媽的睡衣,試圖叫醒媽媽幫他換尿片。

    思慕閉著眼睛,卻是清醒得很,言譽翻滾了一下,她就醒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從言墨白的懷裡退出來的時候,言譽已經翻到她身邊,伸手扯她了。

    思慕連忙偏頭,對上言譽烏溜溜的眼睛,趕忙起身,將他抱了起來,「醒了呀媽媽的好寶貝兒——」

    言譽在思慕的懷裡扭了幾下屁股,表示自己的小屁股不舒服,思慕便笑著拍了拍言譽的屁股,說:「寶貝兒,是不是小屁屁濕濕的難受啊?媽媽很快就幫你換一張哦,寶貝兒真乖……」

    思慕抱著孩子下了床去找尿片,言墨白閉著眼睛,還在糾結著那個讓他頭疼的問題。

    思慕幫孩子換好了尿片後,走到床邊,輕輕的推了推言墨白,低聲問:「老公,你今天要去上班麼?」

    自去拉斯維加斯到時候,言墨白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去公司了,一直都是老爺子在坐鎮,現在他們回來了,自然是沒有理由再讓老爺子去上班的。

    而且言墨白受傷的事兒也是瞞著老爺子的,既然言墨白回來了,自然是言墨白要去公司,就算是病還沒有好,他只能是到了公司再休息,別那麼拚命工作,盡量讓小莊他們幫忙分擔一點兒。

    言墨白裝作是剛剛從沉睡中醒來,打了個哈欠,才懶懶的點頭,說:「要去。」

    思慕湊了嘴過去親了言墨白的嘴角一下,說:「那快點兒起床吧!我等會兒也要跟你去。」

    她要跟著去,盯著他不能讓她太過操勞。

    言墨白一愣,眸中閃著不解的光:「你去幹嘛?」

    「你頭上的傷還沒有好,讓你去公司不過是擔心老爺子懷疑什麼,你以為我真讓你去工作啊?我要去盯著你,省得你做起事兒來沒個節制,又累得頭疼。」思慕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在他冷峻的臉上捏了一把,然後拍了拍,說:「趕緊起來了!」

    言墨白伸手捉住她捏在他臉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口,有些無賴的挑眉:「早安吻呢?」

    「剛剛那個不是麼?」思慕掙扎著抽手回來。

    「那個不算!」他灼灼的目光自下而上的盯著她,嘴角卻不復平時的邪佞,有些小心翼翼。

    「那讓兒子親你,給你早安吻!」思慕將懷裡的言譽抱著往言墨白的臉邊送去。

    要是換做之前,言墨白肯定義正言辭的拒絕,不帶絲毫猶豫的,可是今天言墨白卻猶豫了一下,真的在兒子的臉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吻,說:「現在輪到你了!快來!」

    「這樣的吻,我剛剛也吻了你了!」思慕笑吟吟的看著言墨白說。就算是早晨初醒,就算是一夜狂亂,就算是還沒有洗漱,她的笑總是那麼甜美迷人,讓言墨白看癡。

    「寶貝兒,你也親一下爸爸。」思慕抱起兒子,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將孩子往言墨白的臉邊送去。

    言譽小朋友很寬宏大量,睡了一覺之後,對於昨晚爸爸吼他的事兒,已經不那麼在意了,剛剛爸爸輕輕的吻了他的小臉一下,他決定原諒爸爸了。

    所以在思慕講他送到言墨白身邊時,言譽小朋友很大方的在自己老爸的嘴邊留下一個濕答答的吻,然後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老爸的寒冷肅殺氣場。

    天吶,口水流到老爸的嘴巴裡了!

    可是他發誓他不是故意讓爸爸吃他的口水的呀!

    媽媽講他送到爸爸臉邊,他將頭湊了過去,剛剛好就碰到了爸爸的嘴角那裡啊!其實他本意是想親爸爸的臉的呀!

    言譽小朋友非常的委屈,被媽媽抱起來後,在媽媽爆笑聲中,他用非常無辜的眼神看向兩眼嗖嗖噴著小火苗的老爸,心裡默默的道了聲歉:老爸,我不是故意讓您吃我口水的!

    言墨白騰的一下從床上翻滾起來,大手抹了一把嘴唇,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大步往浴室裡去了。

    「哈哈哈——」思慕抱著兒子笑得直不起腰,揚聲朝浴室裡問:「老公,兒子的口水甜麼?」

    言墨白正飛快的取了牙刷擠著牙膏,聽得她在臥室裡這麼開心的大笑,剛剛那氣惱一下子便成了甜蜜。

    吃了早餐後,言墨白和思慕要去公司。

    任品和雷傲兩個人本來是不打算起床那麼早的,可是天生的狗鼻子,隔著那麼遠,那麼多道門,都還能聞到廚房裡飄出來的早餐香氣。

    海吃了一頓早餐後,兩人優哉游哉的準備回房玩遊戲,之前開發的那款遊戲在公測,作為開發人之一,他們當然有必要去體驗一下。

    不過言墨白可不放過他們:「跟我去公司,有事兒要交待你們辦!」

    言墨白輕飄飄的說完,雷傲和任品就有些不耐煩的擺手,「我們還有事兒呢!那實戰演練不是準備了麼,我要想作戰策略。」

    「那就算了!」言墨白淡淡的點點頭,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

    「三哥,三哥——別介啊!我們去我們去!」雷傲和任品在看到言墨白那淡到有些冷的表情,還有那嘴角的一抹冷笑後,立刻就改口了。

    大概不去的話,那些豪車和別墅拿不到,還會被掃地出門的。

    兩個人抹著淚跟在言墨白身後出了大門,思慕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男人,一個腦袋傷,一個手傷,一個全身傷……沒有一個健康正常的,能放心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開車麼?要是言墨白的話應該還好,可是雷傲和任品肯定是開飛車不要命型的,就算他們敢開,思慕還不敢坐呢。

    言墨白傷在頭部,在他痊癒之前,思慕都不放心他。

    「今天我開車吧!」思慕伸手去拿言墨白手中的車鑰匙,說:「你們一個個都是病號,我可不敢坐你們開的車。」

    「嘁!」雷傲和任品表示不服氣,「我們就算殘得只剩一根手指頭了,照樣能把車子開得順順溜溜的,保證沒有人能超我們的車!」

    說著還特別豪氣的拍了拍胸脯。

    思慕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是怕你們開飛車,我才不要坐呢。

    言墨白抿了抿唇,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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