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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9我口乾,你來親我一下! 文 / 良辰一夜

    179我口乾,你來親我一下!

    楚棋看見思慕暈倒過去,她大駭,清晨一個人又扶不住,剛要準備過去幫忙,就聽見身邊的人有些訕訕的低聲咕噥了一句。舒榒駑襻

    楚棋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猛然回身瞪向顧傾,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儼然一副小太妹的樣子,惡狠狠的問:「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剛剛是騙人的?只是嚇嚇她而已?」

    顧傾被楚棋這突然的變臉嚇了一跳,整個人驚得呆住,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雖然一直知道楚棋家庭背景,黑道千金,有時候難免霸道驕橫,可是在他面前一向只有臣服乖順的模樣,他總能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所以許久都沒有見她發飆的樣子,現在突然來這麼一下,著實將他嚇住了。

    顧傾握住楚棋緊緊扯著他衣襟的手,討好的嘿嘿一笑,說:「老婆!老婆!你冷靜、冷靜……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他賠著笑臉溫聲軟語的在她耳邊叫著老婆,楚棋的心有一瞬間的柔軟,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比起思慕被他嚇得暈過去,怎麼能讓他賠笑一下,叫幾聲老婆就了事?

    「我冷靜不了!你感覺把話說清楚,不然別怪我不理你!」楚棋橫他一眼,沒給他好臉色的說。

    顧傾顯然對楚棋的話有些不滿,她居然因為這樣就說不理他,這該多傷他的心啊?不過剛剛把她的好姐妹嚇得暈倒過去,確實是他理虧了。

    「先把人弄到病房裡去再說!」清晨抱著思慕癱坐在地上,本想將她架起來,可是思慕暈倒後,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泥一樣,她和姚瑤連個人的力氣都不大,兩個人合力都扶不起來。看到楚棋和顧傾還在那裡磨嘰個沒完沒了,清晨忍不住大聲吼了一句。

    言墨白早就已經被護士和醫生推著往高級病房去了,走廊裡有病人或者家屬經過,見他們這情況,都忍不住駐足多看一眼。

    顧傾和楚棋兩個人被清晨吼了這麼醫生,眼睛往周圍兜了一圈兒,發現有許多人在圍觀他們,便有些不自在的連忙向癱坐在地上的三個女人走去。

    「我來抱。」顧傾身為男人力氣大得很,抱起思慕就跟抱小孩玩兒似的,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姚瑤、楚棋和清晨跟著在後面,心裡都在想著顧傾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瞎猜也沒有用,只能等會兒拽著顧傾問個清楚。

    言墨白剛剛醒過來,被醫生移到床上去的時候,他腦袋都還是暈乎乎的,大腦裡一片混亂。

    他頭微微動了一下,有些難受的悶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想平復一下紛亂的思緒。

    「誒?你往哪裡抱?」顧傾抱著思慕進了高級病房,直接大步往休息室走去,楚棋連忙叫住他問,

    「當然是休息室啊!」顧傾咕噥了一句,沒有理會跟在身後的三個女人,逕自抱著人就走進休息室去了。

    言墨白這會兒剛剛才醒過來,腦子都不怎麼清醒。要是他這會兒將暈過去的思慕抱到言墨白的身邊讓他看見,氣得再次昏迷那是小事兒,萬一神經錯亂那就嚴重了。

    再退一步說,就算言墨白看到思慕被他嚇暈了,沒有影響到言墨白的病況,可是言墨白肯定會發怒的想要揍他。

    顧傾才不會自己送上門挨揍呢!

    「言墨白做夢都要跟思慕在一起的,你幹嘛抱來這裡?」姚瑤跟了進去,看到顧傾將思慕輕放在床上,她忍不住說。

    楚棋在後面也表示同意。上午的時候不就是因為思慕勸她進去陪他睡覺,他才能睡幾個小時就恢復精神了麼?虧他醒來的時候還說有她在懷裡睡覺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現在輪到他道不明白這點兒了麼?

    清晨在後面輕咳了一聲,雖然沒有發表意見,可是心中也差不多是這麼想的。

    顧傾大腦飛快的轉著,心裡刷過無數的借口,臉上淡淡的說:「小白腦部受到重擊,他現在醒過來了,但是人還非常虛弱,你確定他看見思慕暈倒躺在他身邊,他不會心疼麼?病人的情緒對病情也會有大影響的,萬一他要是心疼過度了,引發頭痛導致昏迷,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把她放在這裡休息,是為了小白著想。」

    楚棋聽完顧傾這一連串的解釋,忍不住的冷笑:「你為了言墨白著想?這麼說人家思慕還得感謝你了?你把人家都給嚇暈倒了,難不成還是功德一件?」

    楚棋越說越氣氛,只是看到床上閉著眼睛躺著的思慕,深吸了幾口氣,才努力壓低聲音問:「你快說,言墨白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顧傾沒有那麼幼稚,更不是這麼不著調的人,拿言墨白的病情來開玩笑,只為了嚇一嚇思慕。

    她們幾個人跑出來的時候,就見思慕有些不對勁兒了,特別是清晨去扶著思慕的時候,能感受到她身子在顫抖,虛軟無力。想必之前思慕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了。

    顧傾嘴角抽了抽,接收到楚棋那隨時準備施暴的眼神,他默了默,才朝楚棋無辜的眨眨眼,說:「他情況還在掌控範圍內啊!」

    楚棋憤怒的的揮了一拳過去,氣得不輕,也不顧得思慕還睡在旁邊,就朝顧傾吼去:「誰問你這個啊?你就老實說,你剛才說言墨白什麼暫時性失憶那個,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嚇唬思慕,故意編造的?」

    楚棋就算是嗆口小辣椒還沒有被顧傾收服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吼過顧傾,顧傾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楚棋,才說:「我沒有故意編造,本來就是暫時性失憶啊!」

    顧傾說完這話,楚棋、清晨和姚瑤三個人都愣住了,而床上躺著的思慕雙手緊緊的握住,手背上的青筋凸顯得都差點爆裂了。

    沒有故意編造,本來就是暫時性失憶……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直接戳進她的心臟,鮮紅的血汩汩流出,而她的所有力氣也隨之慢慢被抽乾,緊緊握住的雙手漸漸的放鬆,直至無力的攤開……

    真的失憶了,怎麼辦?

    顧傾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想著之前顧傾說的言墨白暫時性的失憶,她就害怕得心都縮緊了,要是言墨白忘記她了,她該怎麼面對?

    她原本以為顧傾會將她抱到言墨白的病床上,她更加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睜開眼睛就撞上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被顧傾放在休息室裡,她既慶幸又難過,可是在聽到顧傾現在親口證實了言墨白是真的暫時性失憶了,那一瞬間,腦中閃著白光,心疼得快要死去。

    暫時性失憶?

    言墨白丟了一部分的記憶,都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找回來,而自己也被洗掉一部分的記憶,就算是服用了解藥,現在都快一個星期了,也還是沒有恢復記憶,言墨白要是再次失憶了,將所有的記憶都丟了的話,那要到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這個暫時,到底是多久?

    楚棋愣怔了一會兒,眼睛有些緊張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確定思慕仍然閉著眼睛沒有醒過來,才再次逼問顧傾:「這個失憶又是怎麼個失憶法?你是說言墨白現在誰都不記得了?」說著又往床上看了看,換成了小心翼翼語氣:「還是說,只是不記得某人?」

    這個「某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指的就是思慕。

    床上裝睡的思慕,在這一刻覺得呼吸都停滯了,鼻子酸酸的,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可是為了不讓姐妹們為她難過,他只能將眼淚往心裡咽。屏著呼吸,甚至想摀住耳朵,拒絕聽到答案,因為她害怕聽到顧傾說:言墨白只是單單不記得某人!

    「反正他不記得我了……好像也不記得某人……」顧傾略微想了想,似是在回憶當時言墨白清醒過來的場景。

    楚棋、姚瑤和清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視線齊齊的往床上看去,只見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思慕,臉上煞白得毫無血色。

    「那言墨白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楚棋看了一眼思慕,又回頭過來瞪著顧傾,說:「你不是自詡起死回生,妙手回春賽華佗麼?連個失憶都治不好?趕緊想辦法啊!」

    顧傾挑眉,看著楚棋瞪圓的眼睛,就忍不住樂了,說:「誰說我治不好啊?」

    楚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顧傾的手臂上,急聲道:「你還有心思笑?你治得好就快去治啊!」說著就拖著顧傾往外走。

    顧傾被楚棋拖了兩步,他在後面「誒誒」了兩聲,伸手揉了揉楚棋的腦袋,像是安撫狂躁的小貓,然後笑得非常無辜的說:「現在已經治好啦!我只是說暫時性失憶,我也沒有說他現在失憶了啊?他醒來的時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我給他腦袋紮了兩針,他暈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恢復記憶了。」

    「什麼?!」楚棋、姚瑤和清晨齊聲驚愕的大叫,之後都忍不住氣結的瞪向顧傾。

    楚棋更是想回手抽顧傾兩大耳刮子,不過高度不夠,她便回身一個靈活的起跳,整個人掛到顧傾身上,張嘴就往顧傾的脖子上咬去,恨不得將他的血管給咬斷,吸乾他的血。

    清晨和姚瑤看著楚棋怎麼狂躁彪悍的舉動,兩人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不僅沒有上去阻止,反而差點在一邊拍手吶喊,給楚棋助威!

    叫你丫的顧傾耍賤!讓你知道什麼叫耍賤就是害人害己!

    顧傾被楚棋咬得嗷嗷直叫,其實對他來說,並不算痛,只是配合一下她這麼賣力的撕咬而已。他本人倒是非常的享受老婆的熱情撕咬的。

    所以顧傾嘴上一邊嗷嗷的叫著,捧在楚棋臀上的手一個勁兒的捏揉著,心裡還是忍不住暗爽的。

    而睡在隔壁寬大病床上的人,眼睛緊緊的閉著,此時腦子情緒無比。聽到隔壁傳來傻豬般的嗷嗷聲,他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兩個激靈,也忍不住暗爽了一下,在心裡對那個嗷叫不止的人說:誰讓你故意在我腦袋上扎針的?活該!

    躺在休息室床上裝睡的思慕,默默的吐了一口老血,就算是楚棋已經幫她報仇,她還是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將一口老血全都噴到顧傾臉上。

    清晨回身看到躺在床上不停顫動的思慕,此時正緊緊的咬著嘴唇,剛才還慘白毫無血色的臉,此時漲紅得異常。

    清晨立刻撲到床邊,關切的問:「慕慕,你醒了麼?」

    看見思慕猛然張開眼睛看向顧傾那邊,清晨連忙拉著思慕的手,說:「言墨白沒事兒,你別擔心,他並沒有失憶!」

    思慕瞪著顧傾許久,緊咬的唇,用力的深呼吸了一會兒,回握了清晨一下,才翻身下床,朝隔壁的病房跑去。

    「慕慕,別跑那麼快,小心摔倒!」姚瑤和清晨跟在後面,忍不住提醒她。想到剛才思慕還暈倒,這會兒就急著跑,擔心她摔倒。

    抱著楚棋的顧傾剛剛被思慕等了一會兒,他寒毛都豎了。

    「你等著言墨白找你算賬吧!賤人!」楚棋看著思慕跑了出去,忍不住恨恨的捶了捶顧傾的胸膛,罵道。

    「老婆,你不想著維護自己的老公,反而幫著別人一起欺負,還落井下石,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顧傾被楚棋捶了一下,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反而當作是撓癢一樣的,非常享受,他便忍不住低頭咬住她的耳邊,低聲問。

    「誰讓你開這樣的玩笑啊?活該!再說了,那也不是別人,那是我的好姐妹!你這樣嚇她,就算言墨白不找你算賬,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棋被他有技巧的逗弄,臉上早已經紅了。

    顧傾熟悉楚棋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當時知道怎麼撩撥她讓她動情;楚棋身體雖然已經臣服,可是嘴上還是不肯屈服,大聲的朝他說道。

    顧傾微微一笑,溫熱的唇從他的耳朵上往下移,來到她的光潔嫩白的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啃噬著,「嗯,你千萬別放過我,晚上回去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我!或者,你要是等不及了,現在在這裡收拾也行,這裡現成就有一鋪床,不大不小,也夠你施展了。千萬不要客氣,不要手下留情,狠狠的蹂躪……」

    他啃一下,又說一句,啃一下,又說一句,那邪氣十足的話帶著他滾燙的氣息,一起噴在她的柔嫩的肌膚上,她腦袋都是暈的了。

    「中午的時候休息夠了,現在正好有精力伺候你!」楚棋已然癱軟成一汪春水,要不是顧傾的手捧著她的臀幫助她成功的掛在他身上,她恐怕早摔到地上去了。

    楚棋臉紅得像個番茄,羞澀的埋進他的胸膛,嗡嗡的聲音傳來:「色狼!快放開我,我要去那邊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那邊有兩個電燈泡已經夠亮的了,你再過去,不怕曝光麼?」顧傾的唇已經來到了楚棋的胸前,她衣領原本就低,此時被他的嘴扯了幾番,更是讓胸前的大片兒都暴露出來了。

    還真是有曝光的嫌疑!

    寬大的衣服斜斜的掛在她肩頭,等楚棋低頭一看時,胸前已經多了許多個紅印痕。

    「喂——我還要出去見人麼?」楚棋低頭看著胸前的紅色印痕,欲哭無淚。

    「先收拾我,把我收拾妥帖了,才許出去!」顧傾抱著楚棋的臀往他身上壓,她能真切的感受到那灼熱的形狀,一下臉被燒得更紅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淺淺的低吟。

    顧傾看楚棋乖順的像一個小貓一樣的窩在他懷裡,心裡別提多爽了。剛剛她發飆撓他的樣子,可真像一隻狂野的貓啊!那利爪張開,對著他時那個張狂的樣子,像是不把他撓殘不罷休啊!

    轉身將她抵在牆壁和他中間,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靈巧的舌尖勾住她的舌頭,用盡所有的技巧與她纏綿不休。

    一個吻下來,楚棋差點窒息。

    好不容易被他放開,她腦袋都一片兒白光了。

    顧傾捏了捏她的鼻尖,唇上染著銀絲,嘴角邪邪的往上挑,聲音低啞呼吸滾燙的在她耳邊說:「現在允許你暫且放過我,晚上記得要十倍百倍的收拾我!在咱們的婚房裡……咱們的婚床上……」

    腦袋空白的楚棋,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猛得就抬頭看向他,只是一瞬間,眼底就匯聚了許多的淚,臉上是質疑、驚訝、歡喜……許多種情緒交纏下,眼淚唰的一下,就大滴的落了下來。

    「傻瓜!」顧傾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寵溺的意味溢滿出來,「我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已經做了設計圖傳回去讓人佈置了,前天收到傳過來的照片,佈置得還不錯,跟我要求的一模一樣。」

    「我怎麼不知道?」楚棋含著淚笑問,鼻尖酸酸的,但是心裡卻是甜甜的。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啊!省得你一天羨慕別人!就小白那點兒伎倆,在我面前完全不夠看!」顧傾得意忘形的哼哼,甚至還厚顏無恥的將臉湊過去,索吻求獎勵。

    「嘁!你比言墨白厲害,證明你經驗豐富!」楚棋也忍不住哼哼。

    「嘶——」顧傾一噎,忍不住捏她的臉,「我說,你這話怎麼聽著那麼酸呢?」

    「我吃醋不行麼?」

    「不行!酸死了!」顧傾再次將唇貼上她的唇,低聲曖昧的說:「以後只能吃我,保證甜甜的。」

    「……」楚棋甜蜜的淺吟出聲。

    ……

    思慕大步的跑到言墨白的病房裡,撲倒他的病床邊時,有堪堪定住了。

    他雖然沒有失憶,人也醒了,但是他腦袋上的傷依然很嚴重,萬一她不小心碰到了,出現她看的那部小說了的狗血坑爹劇情,那怎麼辦?

    言墨白在思慕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睜開眼睛了。剛剛被移到這病床上的時候,他腦袋暈,所以在閉眼養神,現在已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特別是在聽到顧傾那殺豬般的嗷叫時,他恨不得樂得笑出聲。

    「老婆……」言墨白黑亮如冬夜寒星的眼眸帶著笑意的看著她,聲音嘶啞得不想話。

    短短的兩個字像一把鈍刀直戳向思慕的心臟,疼得她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喉嚨像是被一隻碩大的手掐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難受極了。可偏偏那兩個字又軟軟的在她的心裡蕩漾著,心裡一片溫暖甜蜜。

    「老婆,別哭!」言墨白眉目,嘴角,眼底那一處都帶著笑意。

    「老公,你醒了!」思慕緊緊的咬住唇,壓抑著哭了一會兒,才深深的吸了洗鼻子,看著言墨白說。

    可是這短短的五個字,從心裡一路奔騰到了喉嚨處,她用盡了力氣才將它們擠了出來,已經破碎得不像話,連她自己的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跟言墨白大概是心有靈犀,他卻是聽懂她在說什麼,只是笑著朝她眨眨眼睛。

    思慕就更加難受了。

    他的頭部受傷,是不是很疼?他都不敢低頭,而是朝他眨眼……

    「好啦,慕慕,別哭!言墨白已經沒事兒了,那傷好好休養幾天就能好了。你再哭,讓言墨白多心疼啊!」姚瑤和清晨上前拍了拍思慕的肩膀,柔聲安慰她。

    思慕重重的點了點頭,垂下頭來將臉上的淚抹去,再次抬頭看言墨白的時候,臉上已經是燦爛如花的笑。

    胡亂的抹了幾下,臉上的痕還在,眼睛被淚水洗過更加顯得乾淨清亮。她帶著淚的笑,卻讓言墨白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光,為什麼不早一點兒醒來?為什麼不早一點兒告訴她自己沒事兒?害得她為了自己擔心害怕成這樣?

    「老公,你頭……疼麼?」思慕坐在床邊,輕輕的握著言墨白的手,低聲的問。

    身後的清晨和姚瑤看到言墨白醒過來後,都很自覺的退了出去,還幫忙把門輕輕的帶上,留他們小兩口子在裡面二人世界。

    「……」言墨白頓了頓,似乎是真的在感受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真的疼,默了默才回了句:「疼……」

    說不疼的話,思慕肯定會說他騙人,那麼到的一個包,怎麼可能不疼呢?不過對於一個意志宛如鋼鐵就算拿刀在他身上剜一塊肉他都不皺眉的人來說,這一點兒傷,算什麼?

    疼不疼她都會心疼的。

    言墨白索性裝得無比可憐的在她面前示弱,就是讓她心疼讓她心疼讓她心疼……

    思慕果然很心疼,低頭在言墨白的手背上親親的吻了一下,說:「那你快點休息,不許說話了!」

    「我剛剛才睡醒!」言墨白癟了癟嘴,有點賣萌的意味。

    這個表情著實把思慕嚇得不輕。

    言墨白平時跟思慕最多也就是耍無賴,什麼時候賣過萌啊?他最擅長的就是冷哼,也不是癟嘴啊!

    是不是傷到腦袋,所以影響到他的性格了?

    雖然冷酷的樣子很不錯,可是賣萌也很有愛啊!

    思慕有些糾結的盯著言墨白的臉看,看得言墨白心裡只發慌。

    「老婆,怎麼了?」言墨白小心翼翼的問。

    思慕愣了一下,朝他微笑著說:「沒事兒。你快閉上眼睛和嘴巴睡覺吧,你這嗓子說話啞得像公鴨子叫一樣,難聽死了。」

    她才不會告訴言墨白他剛剛癟嘴賣萌的表情很可愛呢!

    「……」言墨白閉著最,眼睛灼灼的盯著思慕看。

    思慕被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她伸手摸了臉上,有些訕訕的笑。而言墨白還在繼續盯著她看,思慕一邊繼續抹著臉,一邊有些鬱悶的問:「怎麼了?」

    言墨白朝她眨眨眼,默不作聲。

    思慕被他用這樣灼熱的眼神盯著,實在是太難受了,起身跑到衛生間洗把臉,心想大概是因為剛剛哭過,臉上髒,所以他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吧?

    可是她認認真真的去洗了把臉回來,坐在床邊,言墨白還是這樣盯著她的臉看,甚至眼底還流露出笑?

    思慕忍不住瞪著他,臉上不悅的說:「喂,你一直看什麼看啊?快睡覺!」

    「現在睡不著,就是想看著你!」言墨白說完嘴角上翹,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你不會撞了下腦袋,就變性了吧?」思慕皺著沒表示有些擔憂。

    「我是男的,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言墨白目光堅定的看著思慕,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

    「噗!」思慕被他這句話逗笑,然後有橫了他一眼,說:「我說的是性格的性。你不覺得你現在開始有些油嘴滑舌了麼?」

    言墨白眨了眨言,臉上有些茫然,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油嘴滑舌?有麼?我不覺得!嘴上有些干,你過來親親我,試試看。」

    「別鬧!你頭上的傷還沒有好,等下會不小心碰到你的傷的。」思慕警告性的看著他說。

    「那你小心一點兒不就行了?」言墨白沒把思慕的警告放在眼裡,他看著思慕低聲說。

    他低啞的嗓子更為他這話增添了幾分性感曖昧的色彩,惹得思慕臉上一紅,「親著嘴兒誰還能想到小心啊?」

    言墨白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說「那倒也是,我親著你的時候,是怎麼都覺得不夠的,恨不得將你扒光壓在身下,狠狠的要你!」

    說完又頗有為難的問:「那我嘴上很乾,怎麼辦?」

    「喝水……」思慕剛剛說完,就突然響起顧傾上午的時候提醒過暫時不能給他喝水,要是他嘴乾,只能用棉簽給他沾濕一下唇。

    「你等等,我去拿棉簽。」思慕立刻起身,卻聽到言墨白說:「不要!」

    思慕回身看向言墨白臉上的拒絕神色,想起他有輕微的潔癖,大概會覺得棉簽蘸水弄到嘴巴上會不乾淨吧。

    思慕頓時為難了起來。

    「就要你過來親我!」言墨白霸道的下著命令。

    思慕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得不服軟,要是跟他繼續強下去,他等會兒發飆就影響更大了。

    「你答應我就一下,你不許亂動,牽扯到傷口。」思慕說完,看著言墨白眨才傾身將唇湊上去。

    思慕知道言墨白根本不是什麼口乾,就是想跟她膩歪一下。不過他現在這個狀況不能亂來,所以思慕為了安撫他,只打算親親的印一下就起身的。

    可是唇剛剛貼上去,言墨白張嘴就含住了她的唇不放,深深的吮了幾下,舌頭甚至探到思慕嘴裡,勾著她的舌頭纏綿起舞。

    思慕想起身,可是言墨白不放,她又不敢掙扎,一邊擔心著他頭上的傷,一邊被迫與他來了個深深的吻。

    等言墨白放開時,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表情,皺著眉,有些鬱悶的說:「這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真煩人!」

    思慕大口大口的喘氣,瞪著言墨白有些氣惱,「說好了就是親一下的,你怎麼這樣啊?」

    「我有答應麼?」言墨白又無辜的眨眼。

    「你眨眼不就是表示你答應了麼?」思慕氣呼呼的在床邊轉了個圈兒,虧得自己為了他的傷擔心成那樣,這廝壓根就不在乎。自己小心翼翼的對他,連摸一下他的手都膽戰心驚的,他還能這麼不管不顧的跟她鬧。

    「我眨了兩下眼,表示我不答應啊!」言墨白看著有些狂躁的思慕,微微一笑,說:「而且你只是親一親,根本就不解渴啊!」

    思慕跟言墨白鬥嘴,感覺有些無力,她捏了捏額角,有些頭疼的看了言墨白一眼,不再作聲。

    言墨白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後臉上立刻恢復平靜,淡淡的說:「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馬上睡覺!」

    說完就將眼睛閉上,不再說話了。

    他頭上的傷也確實挺嚴重的,就算他覺得不怎麼疼,可是還是會影響到他的精神。

    閉上眼一會兒,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思慕在床邊站立了一下,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才在他身邊坐下來。

    ……

    這幾天在醫院裡,思慕寸步不離的守在言墨白身邊照顧,有時候會給老爺子打電話,但是一直瞞著他。

    老爺子有寶貝孫子在身邊,就算兒子兒媳不急著回來,他也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是自己兒子想跟兒媳多過過二人世界罷了,於是也沒有催問他們的歸期。

    言墨白這幾天有思慕的精心照顧,顧傾也一直每天來給言墨白做治療,所以現在言墨白好了許多了,基本能起身下床了。不過思慕還是有些不放心,跟他出去轉一圈兒回來,就會催他趕緊回床上躺著。

    清晨和姚瑤每天都會送飯過來給他們吃,小九和小莊現在每天都去yt國際幫老爺子的幫,對老爺子說是言墨白派他們回來幫老爺子分擔事務的。

    言墨白既然想在外面多呆幾天,讓手下的人回來幫忙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老爺子也沒有懷疑,也樂得他們幫他分擔大部分的事務,只是除了決策性的事情需要他的意見,其他事兒,小九和小莊都能應付。

    而這樣,言老爺子便能有更多的時間回去家裡陪寶貝孫子玩兒了。

    這天,言墨白躺在床上享受著思慕給他削蘋果,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到他嘴裡。

    思慕見這幾天言墨白的情況都不錯,她想了想,便問:「老公,你這次傷到腦袋,之前的記憶恢復了麼?就是我們幾年前在拉斯維加斯相遇的那段兒……」

    言墨白想也不想,當即就飛快的回答:「沒有!」

    回答完,他似乎是擔心思慕繼續追問這件事兒,立刻轉移話題,說:「這個蘋果我吃著怎麼覺得有點兒酸呢?你吃一口試試?」

    思慕有些狐疑的咬了一口,說:「不酸啊?」

    明明剛剛某人還說這個蘋果真甜,老婆親手喂的東西就是甜啊之類的話!難道都是忽悠人的嗎?

    言墨白避開思慕的目光,說:「明明就很酸!酸得我牙都疼了!不吃了!」

    思慕癟癟嘴:「不吃就不吃了吧!發什麼火啊?」

    言墨白也不說話,只要她不繼續追問,管她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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