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見思慕起床的動作稍慢了一些,也不催促她了,他翻身下床,直接伸手撈過她將她抱著,就轉身要往門口走。舒榒駑襻
「喂喂——衣服!衣服還沒有穿!」思慕慌忙止住他的動作,在他懷裡扭了幾下。
言墨白低頭看了看她,寬大的衣服斜斜的套在她身上,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她的頭髮也凌亂的披散著……這個模樣,確實不能下樓去。
「快去穿衣服,洗臉……」言墨白有些訕訕的將她放了下來,懊惱著自己太過衝動急切。
思慕倒是沒有直接換衣服,而是徑直往床邊去。
「乖兒子,起床吃飯咯,是不是餓了?」思慕剛剛轉身的時候,就發現床上的小人正瞪大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看著他們,臉上雖然很平靜,可是隱隱還是能看出一絲委屈的模樣。
思慕傾身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來了衣服幫他穿。
言墨白看見兒子醒來,有些氣悶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身走到他們娘兒倆身邊,聲音也有些悶悶的,說:「你快去洗臉換衣服吧,我幫他穿衣服。」
思慕也不跟言墨白客氣,抱著兒子起身,就將兒子送到言墨白的手中,囑咐道:「幫他穿衣服的時候,動作輕一點兒,別太使勁兒了,別把他弄疼了。」
言墨白本來對待孩子也不上心,更別提什麼耐心了。幾個月大的寶寶他壓根就不懂事,有時候給他穿衣服,他也喜歡亂扭亂踢的。思慕倒是很有耐心,可是言墨白就不一定了。
思慕擔心言墨白給孩子穿衣服的時候,要是孩子不配合,他會不會將兒子的手直接給掰了塞進衣袖裡?按照言墨白的脾性和手勁兒,這完全有可能。
所以就算思慕這樣囑咐了他,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走向浴室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言墨白有些不耐煩的揮的手催她:「你不是說肚子餓了麼?你倒是動作麻利一點兒啊?我肚子也餓了!」
她這麼不放心他,好像是擔心他會把這小子吃了似的。
言墨白心裡這樣想著,低頭看見縮在他懷裡的小傢伙在觸到他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懂了懂身子,似乎是在抗拒他一樣。
小子,別不知好歹,小心老子揍你!
言墨白捏緊拳頭在思慕視線觸不到的地方向兒子揮舞了一下,嚇得言譽僵直身子半點兒也不敢動了。
「呃,好的。」思慕見兒子在言墨白懷裡不哭不鬧,便也稍稍放了心,動作迅速的閃進了浴室裡。
一家人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大夥兒都已經在那裡了。
尤優笑著朝思慕懷裡的言譽拍拍手,眼睛看著思慕說:「我剛剛還準備讓人上去叫你們下來吃飯,沒想到你們還挺自覺的。」說完就伸手講言譽小朋友接了過去,在他小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心肝寶貝的逗著他笑。
「剛剛睡了一覺,肚子餓得熬不住了,就想著下來吃飯了。」思慕看了一眼在尤優懷裡的兒子,咯咯的笑得口水直流。
「這倒是我生分了,還把你當客人呢!」尤優說完呵呵的笑著,又問:「你早上吃了那個解藥,就睡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尤優也知道那個解藥沒有經過試驗的,誰也不敢保證思慕吃了那個解藥能什麼事兒都沒有,現在聽她說早上睡覺,不免有些擔心的問。
「沒有不舒服啊?昨天晚上也沒有怎麼睡得好,早上也有一些累,就索性睡覺了。而且要是我不睡覺的話,言墨白就一直盯著我,還整天問」有沒有不舒服啊「」想起來什麼沒有啊「之類的,問得我自己都心慌了。」雖然對言墨白的舉動有些苦惱,可是臉上卻是微笑甜蜜著的。
尤優便也跟著笑,剛想說句什麼,楚棋就走了過來,接話說道:「你以為你睡著了,你家小白就不擔心了?我告訴你,他更擔心呢。看你睡著了,他緊張得不行,還特意發信息問顧傾,說你吃了藥睡著了,這個情況是不是正常的,直把顧傾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思慕一愣,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她是知道言墨白一直為她緊張擔憂著,就算她睡著了,依然能感受到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的擁住,緊得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思慕心中流淌過一陣暖流,回頭看了遠遠站著跟顧傾在說話的言墨白,她嘴角才微微漾起了笑。
清晨剛剛跟小莊在說話,此時看見思慕,便立刻跟了過來,問:「慕慕,你吃了那個藥,感覺怎麼樣?」
這個解藥也是根據那個藥物分析來配製的,就算她精通藥理,可是畢竟那解藥沒有經過試驗,她也不敢完全保證沒有事兒。因為人的身體是很奇特神秘的,還有因人而異,說不定她覺得這個解藥按照藥理來說沒有問題,可是她的身體排斥的話,那還是會造成一定的副作用。
清晨現在覺得,當時給藥給思慕吃,是不是太過衝動了?至少也要經過試驗才行啊!要是思慕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
思慕偏頭看向清晨,臉上表情有些苦悶,反問:「你覺得呢?」
「呃?」清晨有些急切的連忙問:「是不是不舒服?」
「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啊?再說了,不還有顧傾在麼?他那個賽華佗的醫術,就算我有個好歹,他也能起死回生的。」思慕狡黠的眨了眨眼。
清晨便知道思慕這是在逗她玩兒呢,輕輕鬆了一口起,低笑開來:「這麼說,我真是白擔心了。」
「這倒不是。我還有事兒要問你呢。」思慕拉著清晨的手,問:「我剛剛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做夢,夢裡面的情景似乎跟當年我們來拉斯維加斯差不多。不過就夢見我跳下車,人暈倒,然後就被言墨白叫醒了。」
清晨、尤優和楚棋三個人都非常認真的聽著思慕的敘述,三個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了。這藥真有怎麼厲害?早上才吃的,這才多久啊,怎麼就能恢復記憶了?
大概那個藥都還沒有消化,藥性也還沒有被吸收,有怎麼能刺激她的大腦,從而讓她恢復記憶呢?
其實清晨和顧傾之前就有研究過,這個藥大概就是通過刺激大腦神經,激活細胞,從而修復她的記憶的,不可能怎麼快就見效吧?
清晨臉上有驚訝到沉思,眉目漸漸的蹙起。思慕會這樣問,大概是也能想到問題的所在了。
果然,就聽到思慕繼續說:「我夢見的情景基本上都是你們說過的事。前面被擄走之前的那一段兒,是從你這裡聽說的,而後面我從車上跳下來的那一段兒,就是言墨白告訴我的,也就是那個安利說的。我猜想,那個藥性也沒有那麼快見效吧?會不會是因為有所思就有所夢?不然關於那些你們不知道的地方,我怎麼半點兒也沒有夢到呢?」
早上的時候吃了藥,大概腦子裡想的全是那個,所以才會夢見的吧,而並非是那個藥物的作用。
清晨沉思了一會兒,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這個也有可能。刺激腦部神經,激活腦細胞,讓大腦自動修復,這都是需要時間的,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
楚棋看著思慕和清晨臉上都有寫凝重之色,便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這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急不來的,慢慢修復,總會恢復記憶的,而且就算恢復不了,也沒有多大關係吧?」
尤優也在一邊微笑著說:「對啊,我們現在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來了這邊就是為了來玩兒的,放鬆心情,好好的玩一玩,說不定這心情好了,也會加速大腦得修復速度呢?我們現在去吃飯,不許想太多!」
那邊姚瑤在飯廳方向走了過來,眼裡閃著光亮,臉上儘是高興之色,說:「今天的菜似乎很豐盛呢,最後一道菜也上上來了,快去洗手開飯了。」
姚瑤剛剛在廚房裡轉了一圈,發現很多都是非常稀罕的菜,而且色香味俱全,光看著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她的肚子早就已經咕嚕直叫了,見思慕她們還在閒閒的聊天,便忍不住過來催促她們。
「吃貨,就知道吃!」楚棋捏了姚瑤的臉一把,看到她嘴上泛著油光,就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啊喲~」姚瑤痛的喊了一聲,然後呵呵的笑:「咱們誰也別說誰,都是吃貨。」
思慕早就已經肚子餓了,此時看到姚瑤這流口水的表情,她也忍不住肚子又咕嚕的叫了。
伸手接過在尤優懷裡的言譽,思慕揚了揚眉,說:「快去吃飯吧!」
說完率先往飯廳走去。
……
飯後,言墨白果然迫不及待的拉著思慕回房睡午覺去了,以免兒子跟著一起打擾到思慕做夢,言墨白直接將兒子丟給吳媽抱著,並特意囑咐尤魚要陪著言譽玩兒,要哄著他開心,不能讓他哭。
心想兒子既然那麼喜歡跟尤魚玩兒的話,老子就成全他了,這下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吧!
其他人看著言墨白這猴急的模樣,都忍不住想打趣他幾句。言墨白一副隨便你們怎麼取笑的模樣,他只管拉著思慕走。思慕倒是臉紅的不行,更是無奈的很。
回到房間,思慕就被言墨白按到了床上,說:「老婆,快點兒睡吧!」
思慕暗自翻了個白眼,剛剛吃飯的時候,思慕覺得這廚師的手藝不錯,而且有很多道菜都是她之前沒有吃過的,她就多吃了一些。
現在肚子脹鼓鼓的,她又不是豬,吃撐了就睡!
「我吃得太撐了,睡不著。」思慕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站在床邊盯著她看的言墨白,低聲說。
言墨白二話不說,傾身就將思慕抱起來,「那我帶你去走兩圈,完了再回來睡。」
思慕對言墨白的舉動真是無語了,懶得說他,也就隨他去了。
沿著別墅走了兩圈,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也被這滿眼的鸀草紅花給消散了。
這些花草,思慕都叫不出名字,可是那形狀非常好看,而且品種還很多,倒是言墨白,他就像百科全書一樣,問什麼都能對答如流,讓思慕再一次驚訝於他的博學。
「老公,沒有想到你出來會做生意,還懂這麼多。」思慕由衷的讚歎。
言墨白偏頭看著她大眼晶亮的看向他,那眼底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飾的顯露,讓言墨白不禁揚著眉得意的笑了起來,嘴角上挑著,說:「你要不要把我當成偶像來膜拜?」
思慕愣怔了一下,朝他呸了一聲,橫了他一眼,便不做聲的低頭繼續走了。
不由得想到一句話——男人因性而愛。
思慕跟言墨白在一起,最初不就是因為酒後亂性的那一夜情麼?之後他用了計謀,讓她嫁給了他,夜夜歡愛。
而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往往是因為崇拜,也就是說愛上強者,不說他有多麼完美,只要能有一點讓她臣服景仰,她就會愛得死心塌地。
像言墨白這樣的男人,思慕不覺得他有多完美,可是他卻有不止一兩點讓她崇拜景仰,愛慕由心而發,死心踏地。
言墨白伸手將思慕撈進懷裡,低頭親了她一下,說:「這都走了兩圈兒了,少說也有五里路了,這食兒也該消了吧?」
樓亦琛的別墅很寬大,就沿著別墅周圍的石路走一圈兒,確實不下五里路了。
思慕點點頭,跟著言墨白進屋了直接上樓去了。
思早上睡了一覺,雖然睡得不踏實,可是她下午也不太輕易能睡著,況且言墨白一直杵在床邊看著她,思慕翻來覆去都沒有辦法入睡。
言墨白擰著眉站在床邊盯著思慕翻過來滾過去的,語氣有些焦急的問:「睡不著?」
思慕也煩躁得很,翻了個身仰躺著,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言墨白,說:「早上睡了,現在怎麼睡得著啊?」
言墨白也上了床,在思慕旁邊躺下,伸手將她提到自己身上,說:「那就運動一下,累了自然就能睡著了……我不動,你自己多賣點兒力。」
思慕被迫壓在他身上,腦袋被他雙手捧著,一臉鬱悶的垂眼看著躺在下方的他,帶著哭腔低聲喊他:「老公……」
言墨白歎了口氣,捧著她的臉壓向自己,溫柔的含住她的唇,吻了一會兒,才放開她。好看的拇指捻著她紅潤的唇,聲音帶著一絲啞然,說:「算了,不強迫你。」
伸手將思慕的衣服輕輕的褪下,在思慕錯愕的表情下,分開她的腿,說:「不過別浪費午睡時間,好好運動一下吧!」
男人因性而愛,越是愛得多,越是做得多,是這樣麼?
反正思慕下午被言墨白折騰得全身酸疼,到最後,竟也是忍不住,暈了過去。
言墨白擁著思慕柔軟馨香的身子,失笑開來。這暈過去,也算是睡著了吧?而且是這樣的方式睡過去的,不知道她要是做夢的話,夢見的是什麼呢?
言墨白非常期待的等著思慕醒過來,鑒於前一次的教訓,他也不打算叫醒思慕,隨便她睡到什麼時候。
不過思慕這次倒是睡得十分安穩,平穩均勻的呼吸,臉上不露一絲表情,言墨白也無法猜測她夢中是什麼內容,或者壓根就沒有在做夢。
房間裡十分安靜,結束了歡愛後,還是維持著那個澗勢,她在上,他在下,並且還在她的身體裡沒有退出來。
他伸手輕撫著她被淚水打濕的頭髮,想拉著她的臉過來親一口,可是又擔心打擾到她,便也作罷了。
言墨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思慕熟睡中的臉,不肯放過她的任何一絲的表情,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她壓根就沒有什麼表情。
思慕醒過來的時候,輕輕的動了一下,發現澗勢曖昧羞人,而那深埋在她身體裡的,似乎在慢慢的甦醒,漸漸壯大。
思慕驚了一下,想要退開,臀上就被言墨白壓住。
剛剛說好了不強迫她回憶過去的,擔心給她的壓力太大,她不堪重負,所以她剛一醒過來,就算他急切的想知道她有沒有做夢,有沒有夢見過去,卻還是生生壓制住了這股衝動。
不過思慕扭動了一下身子,讓他的灼熱甦醒過來,按住她有緩緩的動。
一番纏綿過後,言墨白被思慕抱進浴室裡面,放了溫熱的水,兩個人一起進了浴缸裡泡澡。
思慕看到言墨白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捧著他的臉,說:「老公,我剛剛沒有做夢,什麼都沒有夢見。」
言墨白愣了一下,低頭親吻了一下她明亮的眼睛,說:「沒有關係,不急。」
不急是假的,只是不敢急她而已。
思慕心裡也不是不失望的,她也想早一點兒恢復記憶,看著言墨白之前急切的模樣,和現在這裝作淡定的樣子,思慕也心疼。
「我中午的時候聽到清晨說,這個藥是刺激腦部神經,激活鬧細胞繼而修復大腦記憶的。我想,以為不會那麼快就能記起來的。」思慕雖然有些不忍告訴他,卻還是說了。
這需要一個時間,這個時間是多久,誰也不知道。
言墨白伸手握著思慕一邊的柔軟,低笑著說:「其實也不急,咱們慢慢來吧!是不是我之前表現得太過急切了,所以讓你感覺壓力很大?」
思慕愣了一下,確實有一點兒,不過她不會承認的。
只是笑著說:「反正記不記得那些事兒,我們現在都在一起了。說不定記起來,讓我發現你那會兒跟一個女人鬼混,或者是我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不是把我們兩個人都鬱悶到了?」
言墨白有些惱怒她這樣的猜測,就算是玩笑話,也讓他十分不舒服。
他冷著聲音說:「不會的。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可能。」
呵!可真自信!
思慕低笑著偎進他懷裡,伸手幫他搓背,不再說話。
晚上吃了飯後,言墨白將顧傾拉到一邊,問了他:「那個藥大概多久能見效?」
顧傾睨著言墨白,兩手一攤,無奈的說:「小白,你要知道我只是個人,雖然醫術不凡,可是畢竟不是神仙。就算是一般的小感冒,也不會馬上吃了藥,就不頭痛流鼻涕了吧?」
這藥早上才吃,現在就急得不行,這哪裡像那個冷靜淡漠的言墨白?
「那大概需要多久?」言墨白有些不耐煩的扒了扒頭髮。
看著顧傾那無辜的表情,言墨白更加煩躁了,在原地轉了個圈兒,閉了閉眼,似乎壓抑著什麼情緒,許久才問:「確定這個藥不會對她有什麼副作用吧?」
顧傾本來想說不知道的,不過想到上午的時候楚棋的話,便生生將那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不會」兩個字。
言墨白眼眸閃了閃,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只要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害,那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隨緣吧。
……
本來這次過來拉斯維加斯就是為了玩的,解決斯克斯家族只是順便而已,就算是中途又突然冒出研製解藥這個事兒,也不能打亂她們的計劃。
所以第二天他們就一起相約著四處遊玩了。
言譽小朋友本來就是被言墨白順便帶來了,而且他還小,就自然而然的被言墨白安置在家,吳媽也被安排在家帶孩子。
「都去吧,人多才好玩啊!」思慕聽到言墨白說要把孩子留在家裡,吳媽也留在家裡帶孩子,便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玩著還能顧孩子?」言墨白挑眉看向她問,其實是他不想去玩兒還要帶著孩子,多麻煩啊?
思慕眨著眼睛點頭,模樣調皮可愛,言墨白哼哼著,不得不答應了。
思慕想著吳媽難道有機會跟著出來玩兒,要是留在家裡帶孩子,那多遺憾啊?而且她們出去玩,都是開車或者直升機,交通也方便,帶個孩子有什麼麻煩的?
他們遊遍了拉斯維加斯的每一個景點,吃了許多特色美食,甚至開著直升機去了許多個城市,許多個國家……
按照言墨白的計劃,拉斯維加斯只是第一站而已,而且來這邊的目的也就是重遊一下他和思慕初遇的地方,並不是懷念他在美國打殺的歲月。
思慕提議,讓言墨白開車帶她初見的時候,她撲倒他的那條公路。
「說不定去了那裡,能想起來一點兒呢!」思慕搖著言墨白的手臂,央求著他帶她去。
言墨白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想也不用想都直接答應她提的要求的,可是這一次,言墨白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點頭答應,而且這一次,不許帶孩子去。
思慕雖然好奇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不過她也沒有深思,就點頭答應了言墨白的要求。
而且這次出行,明顯隨行的保鏢要比前面幾次多得多。
昨天出去還是好好的,可是昨晚上他們幾個男人在書房裡出來後,一個個臉上似乎多了一絲凝重。
思慕一看這陣仗,便有些莫名的心慌。
樓亦琛因為有事務繁忙不能久留,帶著尤優和尤魚先回國了,雷傲和任品接到任務,昨天就離開了,餘下的人在這邊繼續玩兒。
言墨白打算明天就結束假期回國,畢竟出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yt國際那邊需要人打理,就算有言耀天坐鎮,可是言墨白想著他重病初癒,不能太過勞累,就決定早一點兒回去吧,反正這幾天玩兒的地方也不少了。
不過當初思慕提議來拉斯維加斯的目的也是想追尋他的足跡,他曾經在這一個城市打拼過,還有他們曾經在這個城市相遇過,所以思慕想來這裡看看。
清晨、姚瑤和楚棋也都想跟著去看看,看看當年她們遭遇綁架的地方,和思慕逃出去的地方。
雖然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可是想想卻還是不能忘卻。
姚瑤看著那麼多的保鏢,不由得咂舌,拉著思慕嘀咕:「確定我們這是去遊玩,而不是去打架麼?」
思慕看著門口停放著一溜兒的車,臉上也沉寂了一下,輕扯了扯嘴角,說:「打架也用不著我們去吧?」
言墨白的人向來厲害,以一抵十。前面幾次去玩兒,隨行的也不過幾個保鏢而已,可是今天的明顯有幾十個。
「不會是有什麼事兒吧?」楚棋數了一下足足有十五輛黑色的轎車,她也不由得深思起來。
清晨臉色有些發白,這樣的陣仗讓她想到在a市,alan去找她麻煩的那一次,言墨白和顧傾就是安排了那麼多人隨行的。雖然那些人的隱藏著,她不一定看到,可是她感覺得到。
清晨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輕輕拉了拉思慕的手,低聲說:「要不然我們別去了吧?看這樣子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思慕緊緊抿著唇,本來堅定的想要去那個地方轉一轉,現在這個想法已經開始動搖了。
「上車了!」身後傳來言墨白低沉的聲音。
思慕轉頭看過去,見言墨白和顧傾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小莊、小九和厲火。
平時小莊的臉上都會有淡淡溫潤的笑意,可是今天他的眉宇間亦有些凝重,這讓思慕和清晨的心同時都沉了沉。
思慕上前幾步走到言墨白面前,低聲說:「這麼勞師動眾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不如別去了。」
這話問出口,才想到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兒,言墨白也肯定不會告訴她的,問也是白問。
言墨白挑眉低笑開來,伸手攬著她走向其中一輛車,對身後的人說:「上車,出發吧!」
思慕皺著眉看向言墨白,想說自己不想去那裡了,她就被言墨白整個的塞進車裡,他也跟著上了車。兩個人都坐在後座,司機是厲火。
思慕扭頭透過車窗玻璃看向窗外,見楚棋他們都是跟著男人上了車子,且都是後座。思慕心便更加無法安寧了。
「想什麼呢?」言墨白伸手將思慕的臉扳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眉心,說:「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看你這小眉頭皺得跟個老太太似的,說出來我幫你出出主意。」
思慕被迫對上言墨白的眼,此時他的眼底如一片清澈幽深的湖,不見波瀾,思慕就算盯著他,都還是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老公,我們要不別去了吧?」思慕現在有些害怕了。像言墨白這樣的身份,遇到那些想要他命的人那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只是看著這次他派了那麼多人隨行,就擔心情況是不是不太樂觀,或者對手太強?
要是因為她一時興起想去那裡玩,而讓言墨白處於危險的境地,思慕是怎麼樣都無法安心的。
「幹嘛不去?」言墨白伸手捏著思慕柔軟嫩白的手,挑著眉說:「故地重遊,說不定我一去了那裡就能想到那段兒經歷了呢?」
「可是……」思慕有些急了,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言墨白給伸手捏住了下巴,說:「難道你不想讓我想起那段兒事兒麼?」
思慕閉了閉眼,知道他決心已定,便不能改變,只能幽幽的歎氣。
「你在怕什麼?」言墨白另一隻手捏著她的鼻尖,動作十分寵溺。
思慕愣了一下,心想言墨白這是在搞什麼啊?明明是他把這個陣仗搞這麼大,不就是一副有危險的的樣子麼?現在倒是反過來問她怕什麼?
厲火已經啟動了車子,跟上了前面開路的車。
思慕看向言墨白,問:「老公,是不是又遇到什麼狀況了?」
「這些不用你操心。」言墨白又捏了思慕的鼻子幾下,帶著輕笑的說。
這就說明有狀況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
思慕狠狠的瞪著言墨白:「那你還答應帶我出去?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這一句話幾乎是帶著哭腔吼出來的,吼完眼淚也跟著出來了。
他對她總是那麼縱容,總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卻還是總因為自己的任性,讓他陷入險境。
「你看看這麼多保鏢跟著呢,誰有那個膽兒來犯事兒啊?」言墨白不以為然的說。
前面開著車的厲火臉上尤為沉靜,不露半點笑意,抿著唇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己的老大,心裡暗暗的嘀咕,以後要學學老大這樣,遇到多大的事兒都能面不改色的談笑,而且無條件的對自己的女人好,心想,只要自己也能做到這樣,女人一定會有的。
「可是萬一就有不怕死的呢?」思慕含著淚說。
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自知鬥不過言墨白的人,不也總是來惹事兒麼?
「既然不怕死,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言墨白淡淡的說,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只是很快就被言墨白收斂住,思慕並沒有看到。
思慕乖乖的閉嘴,緊緊的捏著手指,指甲掐進肉裡,她卻感受不到半點兒疼痛。
一行車隊飛快的行駛在寬闊的路面上,帶起一溜兒的飛沙。
拉斯維加斯原本是一片沙漠中的鸀洲,後來成為了繁華的城市,城市被沙漠包圍著,離開的繁華,只剩下荒涼。
清晨很小莊做在車上時,也跟小莊打聽著情況。
不過小莊嘴巴也是嚴實得很根本就不透露半點,清晨只能無奈的歎氣,道:「我知道這個是你們的機密,不能說,可是我總感覺心慌慌的,很不安,有些害怕。」
小莊握住清晨的手,臉上恢復了他一貫清雅溫柔的笑,低聲說:「有我在,你怕什麼?」
「讓我想到你開車送我去飯店跟爺爺吃飯的那一次……也是這麼多人開著車護航。」清晨臉色的神色雖然平靜,可是小莊抓著她的手,還是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害怕和恐懼。
小莊臉色飛快的變了變,然後又快速的恢復了淡淡的溫潤,伸手將清晨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低頭埋進她的肩窩裡,唇在她的耳邊輕啟,帶著溫熱的氣息,用一種安撫的語氣,說:「alan已經死了,不用怕,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
清晨側著頭將腦袋緊緊的貼向他,側臉在他的下巴處摩挲了幾下,幽幽的問:「alan死了,可是還有別人呢?」
alan死了,清晨一點兒也不意外。憑藉著言墨白和他那幾個兄弟的手段,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讓他活著的,這一點兒在言墨白派了很多人保護她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只是,像他們這麼狠絕的人,勢必有不少仇家吧?
今天這個陣仗,斷然就是防著有人來找事兒的,而且找事兒的人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