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卻遲遲不見人下車。舒骺豞曶
言墨白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會兒,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臉沉了沉,對身後的厲火說:「你在這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
「是!」厲火點頭。
思慕他們訂了一個最大的包間,這個點兒也不是吃飯的時候,於是只讓人上一些小吃之類的。
言墨白下去的時候,四個女的在玩著牌。
「老大!」小莊和小九一人站在窗邊注意著窗外的動靜,防止有人從窗戶進來;一人站在門邊,時刻注意門外動靜。
雖然知道要是有人強行攻到這裡來,那勢必對方的實力應該很強,光憑他們兩個也對付不了,不過他們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保護好這裡面的人。
當聽到腳步聲靠近這個包間的時候,站在門邊的小莊立即警覺起來,隨時準備應戰。
言墨白在門口輕敲了三下,才推門進來。
小莊聽到那三聲敲門聲,那時刻準備作戰的警備鬆了鬆。
「老大!」小莊看見言墨白出現在這裡,還是有些意外的。
思慕聽見小莊叫老大,拿著牌的手抖了抖,連忙把牌塞到在一邊觀戰的顧傾手上,也不管他是不是楚棋的幫手。
「老公,你怎麼來了?」思慕三兩步走過去,伸手圈住言墨白的腰,撒嬌的蹭了蹭。
這幾天言墨白一直擔心alan會再次出擊,於是再三告誡她不要隨意出門,特別是別去見清晨,免得到時候被殃及。
言墨白覺得幾年前的那一次,思慕她們幾個就是被殃及,「順便」被擄去的。為避免這樣的事兒再次發生,言墨白只能嚴令禁止她的行為活動。
可是今天她出來的時候就是沒有問過他,就擅自出來了。雖然知道小九應該通知他了,可是現在看到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於是現在就主動貼過來,做小伏低裝得乖巧一些,先把他哄高興了,免得等一會兒被他批得更慘。
言墨白冷凝了她一眼,伸手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臉頰,低頭狠狠的親了一下,思慕疼得嗷嗷叫,言墨白才放開她。
「讓你不聽話!」言墨白話說得狠,其實看到她臉上驟然泛起的紅印子,他心早就疼得不行了。
思慕縮了縮脖子,皺著臉笑:「這不是有小九他們在嘛~」
而且姚瑤打電話給她訴苦,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姐妹兒害了相思病見不著情郎啊!
言墨白之前也是低估了alan的實力,才答應讓她出來玩。她現在能出現在這裡,也是他默許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她沒有帶著寶寶一塊兒出來,要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言墨白想到樓下的那幾輛黑色轎車,感覺額角一突一突的疼,無奈抬手準備按一按太陽穴,手就被思慕拖著往沙發那邊去。
「老公,去沙發上坐著,我給你按摩。」思慕見言墨白臉色有些凝重,心想大概是公司事務太多,把他給累壞了,便賢惠體貼的獻慇勤。
「呵——」言墨白低笑,「你再獻慇勤也沒有用,晚上回去照樣還是要收拾你!」
思慕拉著言墨白的手一僵,然後臉上立刻綻放甜美的笑,把言墨白按在沙發上,調皮的眨了眨眼,腦袋貼在他的耳側,柔聲軟語:「晚上的事兒晚上再說唄!現在讓我幫你按摩。」
她柔軟的唇輕柔的唰過他的側臉,氣息拂過他的耳廓,讓他眸色沉了沉,心疼也狂亂了一下。
見他臉色終於有所舒緩,便開始伸手幫他按摩。
細嫩的手指按壓在他的太陽穴上,力道剛剛好,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按摩師的水平,可是卻讓言墨白無比的放鬆和舒服,這是那些專業甚至技術高超的按摩師都做不到的。
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說:「你這手藝不錯,批准你每天晚上幫我服務一次。」
「小費多少?」思慕翹著嘴無比得意的問。他的認可便是她最大的歡喜。
「從你欠我的錢裡面扣!」言墨白閉著眼睛享受著,淡淡的吐了句。
思慕按著他的力道突然加大,言墨白蹙了蹙眉,「輕一點兒!」
他清冷的聲音讓思慕不自覺又放鬆了力道,不敢放肆。
可是他會不會太無恥了?
欠他的錢?那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曾經撞壞的那輛車,之後一直留著在車庫裡,果然原廠也沒有配件維修。那時候思慕就是很傲骨的說要陪,可是也不想想那車的價格真是嚇死人,就算是把她當成黃金按斤兩稱來賣,也陪不起的。
於是那時候言墨白說過讓她肉償,每次一萬塊。可是那個天文數字,不知道她要讓償還到多少歲才能還清。
為此,思慕當時還跟言墨白鬧過彆扭。
現在又來提這個,真讓思慕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思慕閉著嘴巴不說話,言墨白讓她按了一會兒,便伸手拉她過來抱著放到大腿上坐著,說:「老婆,有沒有很想去的地方?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去旅行吧!結婚也沒有蜜月旅行,現在寶寶都生了,再補回來,會不會有點兒遲了?」
思慕本來還以為他抱著她在腿上是要揍她一頓,卻沒有想到他說的竟是這個!
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捏著他的臉,問:「老公,快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真的有蜜月旅行嗎?」
思慕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剛剛還是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現在臉上卻像是三月的春花一般的燦爛。
以前經常跟姐妹們一起去旅行,幾乎每次放假都會去的。跟言墨白結婚後,就一直沒有去過,連最期待的蜜月旅行都沒有。
現在聽到他提前,又怎麼能不興奮?
心裡在大聲吶喊著:不遲不遲!一點兒都不遲!
言墨白看著她這興奮勁兒,恨不得蹦躂到地上跳幾圈,於是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讓她安靜下來。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麼?」言墨白笑睨著她,眼眸亮如星辰。
思慕偏頭認真的想了想。
她們以前確實去過很多地方,國內外很有名的地方都已經去過了,並且也沒有覺得哪裡特別好玩的。
「美國?」思慕眼睛一亮的提議。
言墨白扳著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她的眼瞳晶亮,佈滿星輝,彎彎的眼睛裡全是藏不住的興奮和快樂,還有隱隱的期許。
「怎麼會想去美國?」言墨白問她。
思慕抿了抿唇,想了想說:「你以前不是在美國的麼?我就想看看你在那邊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啊!還有……不是說我也去過美國麼?不過後來失憶了,我想去那邊走走,說不定能想起什麼來。」
「傻瓜!」言墨白聽得她的話,心暖暖的。他撩著她額前的發,說:「我在美國的那段兒時光……我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那幾年裡,他的生活裡除了殘暴的殺戮還是殺戮,要不然k組織怎麼會這麼令人忌憚?要不是他們的殘暴狠絕,也不會有那麼多仇家。丹尼就是之中之一!
確實沒有什麼值得他流連回味的,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回到那段時光。
不過她後面的那句話,卻又成功的說服他也想再去美國走一走。
要是能回憶起來……
其實他也很好奇他們的初遇是怎麼樣的,而那一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言墨白嘴角一勾,「那美國就是蜜月旅行的第一站,然後還有哪裡想去的?」
思慕眼睛又亮了起來,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還有下一站麼?」
見他點點頭,思慕更是興奮到想尖叫。
他們倆在這麼恩恩愛愛的模樣,讓在那邊玩著牌的顧傾嗤笑了一聲:「小白,你好歹注意一些影響啊!當著咱們那麼多人的面,居然小兩口抱在一起親熱,不帶這樣的!」
言墨白當然是直接無視他的話,他自家媳婦兒唉怎麼抱就怎麼抱,愛在哪裡親熱就在哪裡親熱!眼紅看不慣的話,你們也可以啊!
可是思慕卻是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清晨。她正低著頭專注看著手上的牌,看不清表情,可是思慕知道,她此時肯定心裡難受。
在這裡,只有她和小莊是單身的,再加上外面那個虎視眈眈的男人曾經傷害過她,現在卻還來糾纏,這讓她心裡更加難受。
思慕真是心疼這樣的清晨,她總是什麼都不說,把所以的苦都放在心上,自己嘗。傷心了,也是躲在被子裡自己哭。
現在思慕有些後悔,不該叫她出來的。真不知道叫她出來是在陪她玩讓她開心,還是在她面前秀恩愛,讓他難受。
思慕心裡微微的一酸,看著清晨那方,眼眶有些紅了。
言墨白也注意到思慕的情緒變化,手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說:「遲早是要面對的,她總要學會堅強!當然,她一直很堅強!」
思慕點點頭,握緊言墨白的手,鼻子更酸了。
言墨白輕聲安慰了她一下,便抱著放地上讓她站好,說:「你過去跟她們玩牌,我和顧傾還有事兒要談。」
思慕低著頭過去,坐會自己的圍著,讓顧傾過來找言墨白。
言墨白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顧傾就已經來到身邊的。
「怎麼了?」顧傾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的人都安排好了麼?」言墨白放下茶杯,放低聲音問。
就算包間很寬很大,他們倆坐的位置又跟思慕她們距離比較遠,可是還是刻意的放低聲音,不想讓她們聽到。下意識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免得她們擔心害怕。而且這些都是男人的事兒,自己的女兒只需躲在他們懷裡安享這份無憂無慮的快樂就好。
「嗯,都安排好了。」顧傾看了言墨白一眼,喝了一口茶,問:「真的請了那麼多國際殺手?」
「嗯!」
「嘿,這個alan恐怕目的不單純。」顧傾猜想他千方百計的來找清晨,肯定不會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愛,或許有別的其他什麼原因。
為了一個女人,且還是只相處了幾天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興師動眾,還下了血本。要知道國際殺手的佣金可不低啊,特別是下面那幾個頂級的,排名前十的殺手,更是佣金高得嚇人。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總之他企圖想從我手上把人帶著,沒有那麼容易。」以前渾身散發著殺氣的言墨白又回來了,他的話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冷硬。
「呵,可是下面那十個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顧傾一手捻著一顆花生米,一個帥氣的拋花生的動作,仰頭接住,邊嚼邊感歎。
言墨白橫了顧傾一樣,鄙視他拋花生的幼稚行為,然後挑眉淡淡的說:「所以才叫你來幫忙啊!雖說不能低估了那些高手,可也不能貶低了自己的實力。」
顧傾又拋了一顆花生,因為言墨白的一句話,手抖了抖,花生拋偏了,他有些費勁的接住,嘴角抽了抽。這敢情是拿他當炮灰啊!
言墨白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顧傾此時的想法,便朝那邊玩著牌的幾個人抬了抬下巴,說:「如果我不出手,你不是也得幫這個忙?」
顧傾一噎,才翩然而笑。
想到那天楚棋來找他的時候,他心裡就一陣不爽。要他幫忙也不知道說點兒好聽的,看他沒有立刻表態,她撂下一句「你要是不幫我就打電話給凌宸哥哥」轉身就要走。
這不是明顯的威脅麼?
可是顧傾還就是吃這一套!
他現在就擔心她還想著凌宸,萬一自己沒有幫忙,她真去找凌宸的話,那小子估計樂意得很。
顧傾心裡雖然不太情願,可是為了討好她,就欣然的答應下來了。
不過想到楚棋曾被alan那小子擄走過,雖然他知道她仍是完璧之身,可是這擄人的過程中,誰知道有沒有被人揩油摸了幾把吃了豆腐呢?想到這裡,他卻又是不爽了,心想要把alan給好好的收拾一頓才行。
兩人坐在一起謀劃了好幾個方案,那時十個國際頂級殺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言墨白耳朵上帶著的通訊器一直都跟厲火通信著,此時突然聽到厲火那邊傳來了聲音:「老大,alan下車了,往酒店進來了,現在正走到電梯的方向,身後只跟了兩名殺手,其餘的八名還在車上……」
「嗯,繼續盯著,讓下面的人開啟警備,隨時等著我的命令。」言墨白冷聲說完,若有所思的對顧傾說:「alan上樓了,不過他只帶了兩名殺手。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自信兩名殺手就能搞定他們?
這也太看扁人了吧?
雖然說alan不是他們那條道兒上的,沒有跟他們交過手,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可是那些國際殺手不該不知道k組織吧?居然還敢兩個人來秒殺他們麼?
顧傾手扶住茶杯,淡淡的說:「他應該是想和平解決。」
或許也是忌憚k組織,於是不想交鋒,便先上來語言交涉?
不過貌似怎麼談都不會談攏。
alan要是非要帶人走,那便只有武力解決了。
「和平?怎麼和平啊?」言墨白嗤笑一聲,凝神聽著厲火在那邊報備著alan的一舉一動。
要是想和平的話,那還請那麼多殺手來幹嘛?還是請的國際頂尖的,費錢不說,光這陣仗就知道是來找茬兒的。
「或許他以為我們會迫於他的陣仗,乖乖把人交出去呢!」顧傾抬手揉了揉眉心,說。
「那幫小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忌憚的,當年我還一個挑了五個呢,不也還沒死麼?」言墨白憶起當年勇,眉飛色舞,有些得意。
顧傾也想到了那次,便忍不住笑了出來,說:「是!你一挑五,可是你當時是什麼戰術?被追得只逃命。」
呃……
言墨白嘴角僵了僵,訕訕的為自己辯駁:「當時身上什麼能反擊的武器都沒有,對上五個拿著強力衝鋒的殺手,能逃得過已經算是很厲害了好不好?」
「嘁——怎麼沒有武器?你不是去玩狙殺的麼?你的狙擊槍呢?」顧傾笑得有些內傷。
「狙擊槍能跟五隻強力衝鋒鎗近距離打麼?那要不等一會兒你跟他們玩!」言墨白不服氣的嗆顧傾。反正房間裡準備了狙擊槍,還是顧傾常用的,言墨白特意幫他準備著。他倒要看看顧傾怎麼用狙擊槍去跟那些人對抗。
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隨手拿著什麼都能當武器,當然自己隨身會帶著自己慣用的武器。不過像今天這種陣仗的,言墨白都不知道alan是太過看得起他們還是怎麼,居然沒人都配了一個器械箱,裡面估計是各式各樣的武器槍支都有。
這些都是剛才厲火從掃瞄的圖片裡分析出來,報備給他的。
言墨白乍一聽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幸好他們的裝備也不弱。雖然不是像那些殺手那麼種類多樣,但是都是自己擅用的,卻也足夠應付了。
顧傾挑眉哼了哼,說:「狙擊槍近距離不好操作,那就當成長矛來用唄!」
噗——
言墨白徹底不想說話了。
而在1818房的厲火通過通訊器也聽到了顧傾的話,當場就笑噴了。要是他現在在樓下的話,一定要給顧傾跪一個。把狙擊槍當成長矛來個五支強力衝鋒對抗,那一定是逆天的對抗啊!
厲火笑得眼角抽了抽,眼睛在看到視頻裡的alan出了電梯時,全身一震,斂去了剛才的笑意,沉聲對電話裡說:「老大,目標已經出了電梯,正向你們的房間移動。請指示!」
等待著老大的一聲令下,厲火立刻就能讓隱在走廊外面的兄弟動手。
現在不是用餐時間,而餐廳的員工也被清理出去了,所以就算是動起手了,也不用顧及到誤傷什麼的。
言墨白沉吟了一下,朝門口的小莊使了個眼色,然後淡淡的對這通訊器那頭的厲火說:「稍安勿躁!繼續觀察!」
厲火都有些坐不住了,人家都領了連個殺手上門了,還不動手要等到何時?難道真要衝進去才動手麼?那樣動被動啊!
他這邊剛想向言墨白請示下樓,就在視頻裡看見老大所在的那間包間的門從裡面打開了,小莊走了出來,站在門口處攔住了alan他們三個。厲火頓時血液沸騰,恨不得立刻就下去。
「老大,我申請下樓支援!」厲火語氣有些急切的對著通訊器說。
「你在上面給我盯緊了樓下那八個人的一舉一動。」言墨白駁回了厲火的請求,語氣雖然淡淡的,卻是不容反抗的堅定。
厲火還想說什麼,可是又不能違抗老大的命令,確實那下面八個人更需要時刻注意著。
「我們出去一趟。」言墨白和顧傾站起身,走到思慕她們那一桌前,言墨白伸手揉了揉思慕的頭,低聲說:「你們好好在這兒玩。」
思慕她們幾個在這裡玩著牌,都是心不在焉的。
之前在樓下時,姚瑤就聽到小九說很人跟蹤,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的各種擔憂,而剛剛在玩牌的時候,她們也在小聲的嘀咕著這事兒。此時聽到言墨白說要出去一趟,肯定就為了外面跟蹤的那些人。
思慕心裡咯登了一下,拿著牌的手抖了抖,嘴唇顫了顫,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說:「快去快回,等你吃飯。」
清晨在一邊一直都臉色不好,她捏著拳頭,看了言墨白一眼,突然站了起來。把思慕嚇了一跳。
「清晨你幹嘛?」思慕反應過來,連忙一把拉住她的手。
坐在清晨左邊的楚棋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也跟著拉她,盡量讓自己笑得輕鬆的說:「我們玩我們的啊,他們有事兒就出去唄。我們一直玩到晚上,然後在這裡吃飯,我記得有一個大廚做的剁椒魚頭特別好吃,清晨,你好像還沒有吃過吧?這次一定要嘗嘗……」
「對啊對啊……那個剁椒魚頭我最喜歡吃了,可惜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點,這次一定不能錯過了!」姚瑤雖然慢半拍,可是在看到思慕和楚棋兩人的舉動,她也能猜得出清晨這是要幹嘛。
「我……想去想廁所。」清晨動了動嘴巴,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可是她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便也減弱了這句話的可信度。
「我也去。」姚瑤從昨晚那邊繞了過來,拉著清晨就要往廁所那邊去。
清晨扶著桌子,姚瑤拉了兩下,沒有拉動,便聽到清晨說:「那你先去吧,反正廁所就在包間裡。」
姚瑤耍賴的搖著清晨的手,像個孩子一樣的撒嬌道:「就是想拉著你一起上廁所嘛~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在學校我們都是手拉手的去廁所的……」
對於姚瑤這麼無賴的控訴,小九站在不遠處的窗口邊,靜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還是分出一點兒精力來抽了抽嘴角,表示對姚瑤的無語。
思慕和楚棋則是鄙視的看著姚瑤,當年在初中的時候,四個人一起讀書,同一個年級的,可是只有姚瑤和清晨在一個班,姚瑤就是各種纏著清晨,到哪兒都纏著,就算是上廁所也拉著清晨一起去的。
當時就已經被思慕、楚棋和尤優笑話死了。不過清晨比較慣著姚瑤,也最是經不住姚瑤這麼無賴的纏著,所以沒回都被拉著去了。
清晨想到以前,便也是鼻尖一酸。
言墨白凝了一眼清晨,然後手在思慕的肩上按了按,低頭親了她一下,和顧傾一起出去了。
剛走兩步,楚棋就放開清晨的手,大步的追上去,拉住顧傾踮起腳尖飛快的親了他一下,看見顧傾驚訝的挑眉,便俏臉微紅的笑著說:「我看著言墨白親慕慕,我眼饞心癢……」
顧傾手一緊將她帶進懷裡,低頭狠狠的親了一下,說:「剛剛沒有親你,這個算是補償。至於眼饞和心癢,那是病,得治!晚上等著我回去給你打針。」
顧傾邪氣的笑,故意把「打針」兩個字咬得很重。
楚棋臉更是燙紅。
她當然知道此「打針」非彼「打針」!
這個流氓!
「乖乖呆在這兒玩,很快就回來。你們不要出去亂跑。」顧傾捏了一把楚棋粉紅的臉頰,在說「不要亂跑」時,視線飄向了還被姚瑤拉著的清晨身上。
楚棋會意,認真的點頭。言墨白和顧傾這才走出去。
楚棋回到座位上,拉著清晨坐下:「快坐下繼續玩牌吧!」
如果不做點兒什麼事兒分散注意力的話,心裡恐怕是更加慌亂。
「棋子……」清晨低聲叫了一聲,就見楚棋擺手:「你別想出去,反正就在這裡乖乖呆著。有言墨白和顧傾在,alan不能拿你怎麼樣。」
這一點兒楚棋倒是非常的相信,言墨白和顧傾的實力她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上一次在咖啡廳不就是這樣麼?三兩下就擺平了那幾個人。這一次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更難對付,但是相信言墨白和顧傾一定能保護好她們的。
認定了這個男人,就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相信他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要是他們沒有把握的話,一定不會把她們扔在這裡。
思慕輕拍了拍清晨的手,說:「聽話,乖乖在這裡!我們都不出去,我們就在這裡玩兒!」
姚瑤抱著清晨說:「清晨,你千萬別想不開。我們失去記憶不記得了,但是你應該記得很清晨,那個alan能做出那麼畜生的事兒,你要是出去了,他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我不能連累你們。他要找的人是我。」清晨咬著著發顫的唇,喉嚨發緊。
「魂淡!你不是真閨蜜!」姚瑤打了清晨的後背一記,咬著牙狠罵:「怎麼能說連累呢?他找的是你,但是你是我們的好姐妹,是閨蜜!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那個禽獸給帶走?你要是不把我們當姐妹的話,你現在就出去。不過我們是把你當姐妹,真姐妹,所以我們一定會攔著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反正是不會讓清晨出去的!
清晨眼睛酸酸的,忍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思慕和楚棋兩人都看著清晨,非常鄭重的點頭,表示姚瑤說得非常對。雖然不知道姚瑤說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能說服清晨就行。
清晨被她們三個人一前一左一右的圍著,想出去都不行了,無奈的只能哭。
……
言墨白和顧傾剛走出來,就見到alan身後的兩個殺手準備跟小莊動起手來了。
小莊冷漠的站在門口當門神,就是阻擋著不讓他們進去。
alan有定力還能淡定的跟小莊說話,可是他身後的兩個殺手臉上已然怒氣顯現,掏槍就指著小莊。
任何一個有志氣的人,都容忍不了別人掏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而小莊這樣的人,自從跟著言墨白混,就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兒。他心裡已經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可是沒有接收到老大的命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只能額頭的青筋突突的直跳,可是面上依然是紋絲不動,波瀾不起,被兩隻手槍對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言墨白開了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
顧傾跟著言墨白閃身出來的時候,一看這場面也心突了一下,立刻把門關上,防止被裡面的人看到這個場景。
「我們去另一間房間裡談吧!」言墨白捏了捏額角,冷眸掃了一下alan他們三人,視線在他身後的兩名殺手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轉謀對小莊說:「你進去裡面等著。」
「老大……」小莊語氣急切和擔憂。
老大居然讓他進去?人家三個人,要是他不跟著一起的話,那豈不是二對三?本來頂尖國際殺手這樣的名號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還是以少對多,勝算要爆跌啊!
小莊咬著牙,站著不肯進去。
「進去!」言墨白聲音比上一句更加冷。
小莊把一口牙都咬碎了,卻還是不敢反抗,乖乖的只能聽從老大的話,轉身開門進去。
alan冷冷淡淡的站著,也不打算聽從言墨白剛剛的提議要到另外一間房裡談。只是冷笑著看向言墨白:「三少似乎管得太多了。」
言墨白嘴角噙著一抹狠厲,輕笑了一下,語氣淡淡的說:「對,似乎是管太多了。」轉而又有些痞氣的笑,說:「可是我就是愛管,你說怎麼辦吧?」
alan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變換精彩,最後黑沉著臉盯著言墨白說:「我今天來到這裡,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大打出手,可是如果你一再相逼,就不要怪我不給k組織面子。」
他這個話的陰沉,彷彿下一刻就要把言墨白給滅了。可是言墨白卻只是輕鬆的聳聳肩,兩手一攤,語氣有些無奈的說:「你儘管放馬過來,不用給面子。」
alan眼裡蓄滿的怒氣,他這邊氣勢洶洶而來,言墨白卻不清不淡的回應,這讓他覺得自己卯足了一股勁兒的想給他致命的一拳,卻居然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特別的挫敗和無力。
由於太過氣憤,胸前不停的起伏著。alan咬牙切齒的盯著言墨白,說:「最後問你一次,你交不交人?」
言墨白看些痞氣,可是那眼裡的狠厲和刺骨的冰冷,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那是惡魔的眼神,alan就算是認識不少的黑道中人,其中也有不少首腦級別的,可是見到言墨白眼中的那股冷厲,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對手,可真是可怕。如果是朋友,那該是多好啊!
為什麼偏偏他要與自己為敵呢?
有沒有化敵為友的可能?
其實alan並不想跟言墨白大動干戈,畢竟這裡是言墨白的地盤,還有就是惹上k組織,那絕對他以後的日子要在追殺中度過。
言墨白不要跟他為敵,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可是言墨白的表情告訴他,似乎不可能啊!
然後,就聽見言墨白說:「人,我是不會交的!不過,我有件事兒要和你談談。」
言墨白指了指那邊的一個包間,視線看向alan伸手的兩個人。
顧傾低頭輕笑了一下,出聲道:「難道你還怕我們吃了你啊?」
alan聞言轉眸看了顧傾一眼,冷笑著說:「二少說笑了!這裡畢竟是你們的地盤,總是小心為妙。」
顧傾嗤笑了一聲,率先走向那邊的包間。
言墨白睨了alan一眼,然後眸光掃向他伸手的那個人,也跟著顧傾走了。
「有什麼事兒,不能在這個房間談麼?」alan不死心指了指思慕她們所在的包間,的出聲說。
言墨白和顧傾兩人眸光一閃,臉色暗沉。
言墨白停下腳步,回身冷聲笑:「如果不想談的話,那就請回吧!」
alan緊捏著拳頭,似乎就要爆發了,卻隱忍住了,舉步跟著言墨白他們走。而那兩個殺手在見到言墨白和顧傾後,所有的囂張氣焰通通都收斂了,只是站在alan的身後,一聲不出。
到了另外一間包房裡,言墨白和顧傾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下,抬了抬下巴,alan頓了頓,緩緩的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房間了一片安靜,言墨白和顧傾都不打算出聲,而alan起初也是閉著嘴,淡然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發言。可是安靜的氛圍裡,他心開始不安起來,越來越坐不住了。就算是身後跟著的兩個高價請來的金牌殺手,都沒有辦法讓他定下心來。
於是,他不得不先開口,問:「談什麼?」
言墨白慵懶的姿勢靠坐在沙發上,就像一隻休憩的獅子,渾身散發的王者霸氣不容忽視。
「你當時給她們吃的藥,能解麼?」言墨白淡淡的問。
面上平靜如水,其實內心微起波瀾。他一直都想知道,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中槍失去了這部分記憶,無法恢復,那只能讓思慕想起來,到時候也能從她口中得知一切。
alan頓了頓,說:「沒有。」
「那個藥還有麼?」顧傾問。
要是能有那個藥,給他研究一下成分,或許還能配得出解藥。
「有,但是沒有帶在身上。」alan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對這個敢興趣,不過還是依言回答了。
「在哪裡?」顧傾問。
「美國。」
「那立刻打電話讓人送過來。」言墨白敲了敲茶几,用命令的語氣說。
alan有些惱火,他憑什麼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於是alan眼眸冷了下來,盯著言墨白的眼睛,不說話。
「不願意?放心,不會讓你虧的。我們會給你支付錢。你開個價!」
alan還是幽幽的盯著言墨白看,猛的突然站起身,抬步就要走出去。言墨白冷冷的聲音,說:「你走不出去了。」
alan詫異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言墨白,冷笑:「我為什麼出不去?」
這裡面就他們五個人,兩個頂尖殺手還是自己的人,就算言墨白個顧傾身手了得,那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抵抗得過全副武裝的兩大殺手。
他憑什麼說出不去?
就算出不去,他只要一個電話,樓下待命的八個殺手立刻就能衝上來。這個十個殺手的實力那覺得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他還給他們配備了那樣的裝備,簡直可以匹敵一個軍隊了。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誰能說他出不去?
alan看了一眼緊閉的門,他心裡冷笑,就算這個門是銅牆鐵壁打造,也敵不過他的那些重型武器的一炸。
alan剛要命令身後的那個殺手那門弄開,就聽到顧傾幽幽的出聲:「安利,你這小子怎麼一點兒職業操守都沒有啊?這樣的活也接?」
alan身軀一震,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希望那不過是幻聽。
他們怎麼會認識自己請來的殺手?
這語氣似乎還很熟?
下一秒他就讓他渾身發顫,胸中的怒氣爆發。因為他聽到跟自己進來的那兩個殺手中的其中一個笑著向顧傾說:「沒有辦法,現在經濟不景氣,有活接就不錯了,管他什麼活。」
然後回頭拍著身邊的另一位殺手說:「其實也是這安東這傢伙說想來中國旅遊,而且好久不見了,也想來看看你。」
安東笑看著言墨白,伸手說:「三少,好久不見!你那個女孩兒,你找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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