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拉著她褲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她,見著她蒼白的臉和眼底盈盈的淚光閃閃的,心被狠狠的撕了一下。舒殘顎副
手上的動作繼續,表情也不出一絲情緒,低頭親了親思慕的眼睛,然後把唇貼在她的眼皮上,他說話呵氣是暖暖的,甚至感覺到眼皮很燙,可是他的話卻讓她一陣發涼。
他說:「不可能。」
沒有猶豫,沒有思考,沒有半點餘地,就冷冷的三個字,拒絕了。
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那麼低,她的語氣甚至是哀求的,可是他卻說「不可能」,然後就開始脫她的褲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沒有給她理由,沒有告訴她為什麼不可能不做。
思慕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有半點兒意義,於是閉著嘴,像個木頭人一樣的被他擺弄著。
沒有情緒,不想反抗。
她知道,若是現在她和言墨白在這時候對著干的話,她保證言墨白絕對毫不留情的收拾她。
儘管跟言墨白認識和生活的時間不長,可是也已經瞭解他的脾氣,最是受不了別人的反抗,特別是在他脾氣上來的時候。
這個時候去撫他的逆麟,那就是故意找槍口撞,倒霉的是自己。
言墨白冷著臉一點表情也沒有的在給她做身體檢查,手在各個危險地帶遊走,要是換做平常,早就抑制不住衝動了,可是現在卻連呼吸都絲毫不亂,均勻得就跟睡著了一樣。
思慕卻不同了。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手在最敏感的地方流連著,翻來覆去的揉捏,還假惺惺的冷著聲音問:「這裡痛不痛?」
要不是在跟他冷戰,思慕都恨不起張口咬上去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思慕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臉上的紅暈卻漸漸蔓延,自己身體的反應早就已經暴露無遺。
「不痛,哪裡都不痛,到處都很好!」思慕本來還想繼續跟他冷戰,可是被他這麼檢查了一番,已經破功了。一手抓著褲子往上提,一手推開他,說:「我冷死了,走開!」
言墨白勾了勾嘴唇,一把將她抱上自己的腿上坐著,手繼續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思慕欲哭無淚。
「你不是說冷麼?我這是在幫你取暖呢!這叫摩擦生熱!乖乖的配合一點,別亂動——」言墨白居然一本正經的對思慕這樣說教。
「你——」思慕被他揉得手指都發軟了,無力的指著他罵:「你敢不敢更無恥一點?」
混蛋啊混蛋!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非禮她還抬出怎麼光明正大的理由,論無恥,他當之無愧啊!
「敢是敢,就是怕你受不了,求我給你更多。你也知道你現在懷著孕呢,不能亂來——」言墨白說話間,手在她的腿側輕輕的摩挲,十分的撩人心魂,勾得思慕的靈魂都在顫抖。嘴從在她的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最後貼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的啜了一口,痞笑著:「我說的對吧,老婆——」
思慕臉紅得發燙!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燙得她臉上汗毛都快要燒焦了。
言墨白顯然不會就此放過她,繼續說:「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最喜歡聽你叫我老公了······乖,叫一聲來聽聽——」
思慕捂臉——
天吶,言墨白到底是什麼體質啊?
一會兒冷酷得像個閻王一樣,一會兒又肉麻得像個小萌物。這人怎麼那麼善變呢?可是這麼善變的言墨白她好喜歡,就想領回家啊怎麼辦?
「快點——」
「不叫!」
「快叫!」「不叫!」
「······」
······
言墨白捏著思慕的胸前,她猝不及防的淺吟出聲,言墨白露出得逞的笑:「乖乖聽話!」
「······」思慕咬著唇,眼睛羞憤中帶著幾分迷離,被他再次施力,才終於投降的叫「老、公——」
她軟著聲音,尾音拖得長長的,極為**。
終於如願以償的人,滿意的啄了一下她的紅潤的唇。
「可以讓我穿衣服了麼?」思慕平靜了許久,才想到現在自己還是光著身子的呢,萬一楚棋她們來找她,那不是要被笑話死了?
言墨白一臉饜足的點頭,神情慵懶得像頭剛剛飽餐一頓準備曬著太陽睡覺的獅子。見思慕鼓著腮幫憤憤的樣子,他又好心的加了一句:「需要幫忙嗎,我的老婆?」
思慕正拿著被他粗魯脫下來的內衣準備穿,聽到他的花,看著他眼底那絲邪肆狡黠的笑,思慕真恨手上拿著的不是內褲,不然就可以揉成一團,把他的嘴給堵住了。
等她紅著臉羞憤的把衣服穿好後,車窗外想起了小九的聲音。
「言少,人處理好了。」
言墨白回頭一了思慕一眼,確定她整理好自己後,把車窗降了下來,表情又恢復了冷峻的模樣,說:「那就回去吧,回去後抓緊時間調查丹尼。我要知道他最近的一切活動。」
他的目光如一把堅韌的匕首,看向遠處的黑暗中。他發誓,這次一定不會再放過丹尼,不管他是出於何種原因來跟他作對,他絕對不會手軟。
思慕坐在車裡,外面的火光照射進來,印在他的側臉上,原本火光是橙黃的的顏色,照理說應該是暖暖的,可是思慕卻感到寒氣逼人,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他終究是沒有聽她的話。
思慕隱在暗處,臉上一片落寞黯然。
一邊姚瑤走了上來,手又很自然的抓住了小九的手,挨在他身邊,頭探了過來找思慕,然後看著她縮在角落的黑暗中,就問:「慕慕,你沒事兒吧?」
言墨白不會在思慕懷孕的時候,還跟她搞車震吧?這也太自私只顧著自己享受不考慮後果了點兒!
姚瑤又在心裡呸了一聲,暗罵自己的腦袋裝的是渣。言墨白那麼護著思慕,剛剛都用命在救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一定是他冷酷慣了,所以躲在車子裡溫柔的安慰自己受驚的妻子,不讓別人看見他哄老婆的模樣吧?
姚瑤這樣猜想著,於是拉了著小九,準備把這個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的電燈泡給拉走。她也好想去二人世界啊嗷嗷嗷——
「放開!」小九被她拉著走了兩步,終於咬牙切齒的冷聲對她說。一向冷酷的小九,哪裡受得了走到哪兒都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啊?
姚瑤明媚的笑著對他說:「我不拉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九看著她這個笑,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親我一下!」她笑得純淨無比。
「······」小九黑著臉,默不作聲,也不打算把手抽回來了。那意思就是你還是拉著吧,我才不要親你一下。
不是姚瑤長得不漂亮,而是太漂亮了,她眉眼彎彎帶著笑意的看著他,這個殺人都不帶眨眼的男人心顫了顫,他不敢親!
她太乾淨,他嫌自己髒。雙手都沾滿的血,他都不敢碰她。
小九是孤兒,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被一個撿破爛的老頭子養到了六歲,老頭子死後,他靠著乞討和翻垃圾堆填飽肚子。後來被人送到了一個專門培訓殺手的基地去,那裡有很多跟他一樣的小孩子。他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在無數次成功的完成任務後,遇到了18歲的言墨白,然後他被言墨白看中,用高價把他從那個殺手組織裡面買了出來,之後一直跟隨著言墨白,為他效力。
雖然言墨白一直把他當作兄弟,而不像之前那樣被人當作是殺人工具,可是他從心底就對感情產生抗拒,除了兄弟情義和對言墨白的忠心,他不相信任何人。
據說這樣就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越是強大冷酷的人,越是缺乏安全感。
於是面對姚瑤屢次的死纏,他努力的拒絕,不讓自己渴望,便不會失望。
抬眼看見眼前笑容甜甜的女孩子,火光在她的臉上跳躍,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週身的氣場瞬間凝成一團冰。
姚瑤原本笑顏如花的臉,在看到小九的表情後,瞬間就僵掉了。
他怎麼又回到這副拒人千里的表情了?難道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麼?
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不過很快又換上了迷人的笑,緊了緊抱著他手臂的手,說:「我們坐哪輛車回去?」
原本板著臉的小九,寒冰一樣的表情,也被她的笑差點給破了。
他承認,她的笑很迷人。幸好他自制能力好,不然就栽了。
全部清理妥當後,一大隊人開著車回去了。回的是半山別墅,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況且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槍戰,大家都累了,想早點休息。而半山別墅那裡也有足夠的房間,索性都決定在那裡過夜得了。
仍然是顧傾的人開車,思慕和言墨白坐在後座。
「明天早上起來再讓愛德華先生幫你檢查一下。」言墨白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說。雖然她一再強調自己沒有事兒,也沒有哪裡不舒服,自己也給她全身上下檢查了幾次,沒有發現什麼有傷,可是經過那樣的激烈場面,不讓醫生認真檢查一番,他沒法安心。
「嗯。」思慕乖乖的點頭。老實說剛剛在地上滾的那幾個動作,都有言墨白護著她,她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可是見他這樣不放心的樣子,她要是再不依著他的意思讓醫生檢查,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估計他是不會安心的。
其實被他這樣關心著,心裡還是挺甜蜜的。
思慕回握住他的手,一陣感動。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問言墨白:「你有沒有想過要找回自己的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啊?」
言墨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這樣問。關於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裡。有沒有女人的這個問題,不是已經揭過了嗎?怎麼還咬著不放?
被言墨白看了一眼,思慕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然後連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我不是要提你那時候有沒有女人的事兒,我沒有吃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是想啊,你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總感覺缺少什麼一樣?」
言墨白哼了哼,不打算回答她。不過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你有沒有去找過這方面的醫生啊?說不定能找回來呢?」
「丟了就丟了,我找回來幹嘛?」言墨白睨著她,冷哼著說。
似乎以前的日子也不是多麼讓人回味,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充滿血腥,有什麼好找回的呢?相比之下,他更想珍惜現在。就算缺少什麼,他相信有她在,他的生活會滿滿的都是幸福。
思慕見他這個樣子,十分無趣的止住話題了。
一路回到別墅,都沒有再說話。
言墨白似乎對別墅很熟悉,一下車攔腰把思慕公主抱的抱了進去,逕自上樓找了一個房間就把她安置在床上。
「喂——你怎麼隨便就進一個房間啊?人家主人都還沒有給咱們安排房間呢——」思慕被他放到床上,她連忙坐起來對言墨白說。不過剛剛她的頭觸到枕頭的時候,似乎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知道,那是言墨白的味道。
果然,就聽見言墨白說:「這個是我的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累了一天了。」
房間裡設計是簡約風格的,全都是黑白色,這樣的冷硬的色調果然符合言墨白的風格。
「可是我想洗澡······」之前燒烤熏得一身的油煙,後面還滿地打滾,一身的泥土,思慕怎麼聞著都想吐,不洗澡怎麼睡得著啊?
言墨白先去浴室裡放水,然後回來把她三下五除二給剝光了,直接抱到浴室去。
「我要自己洗!」思慕在進浴室的時候,抓住門框,看著他說。
要是再讓他幫忙洗澡的花,估計又容易擦槍走火了。
言墨白挑眉:「別鬧!我幫你洗,早點洗好,你早點休息。」
「······」
思慕抗議無效,因為言墨白已經把她丟盡浴缸裡,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摸開了。
思慕捂著臉欲哭無淚,為什麼她說話一點兒力度都沒有呢?他沒有一次尊重她的意見的。每次都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