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咕噥的聲音不大,但是桌上的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怕什麼?」言墨白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半黑著臉,聲音有些陰惻惻的。
她居然說如果認識那樣的人,她會連覺都睡不著。光認識都讓她睡不著,那要是知道跟她同床共枕共度今生的他是那樣的人,她不是直接被嚇死?
言墨白只要想到這些,他就莫名的很惱怒。
思慕低頭光顧著盛粥,腦子裡想著新聞上說的事,於是也沒太注意他語氣裡的陰冷。聽見他問,就很自然的回答:「那種人肯定殺人如麻不帶眨眼的,要是我什麼時候惹他不高興了,他也給我來一槍,那我不死得很冤啊?」
一邊坐著喝粥的小九和小莊被嗆得猛烈的咳嗽起來。
言墨白的臉完全黑了,冰刀一樣的眼神掃了思慕一眼,把手上的筷子一拍,起身:「我飽了。」
丟下一句話,轉身就上樓了。
小九和小莊看著離去boss的背影,摀住嘴巴忍著強烈的咳嗽,再也不敢吃了。
兩人起身跟思慕告別:「大嫂,我們吃飽了。還有事兒要忙,我們先走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
思慕被這三個人的行為弄得懵在那兒,門口「崩」的關門聲才把她驚醒。
盯著他們的碗看,很是鬱悶的想,難道今天的粥很難吃?她自己償了一口,跟平時的沒區別啊!
難道是小菜弄得不好吃?夾了一小塊放嘴裡嚼,還是那麼香脆爽口啊!
那為什麼這三人都剩下大半碗就不吃了?剛剛不是說很餓的嗎?
這些少爺們,真的浪費啊!
思慕自己填飽了肚子,收拾桌子,才上樓。
這些天有時間她都會捧著書看,一般都會在書房。言墨白在裡面辦公,她就窩在沙發上看書,有點夫唱婦隨的意味兒。
思慕知道言墨白不在yt國際上班,可是他一天都在忙。看文件,手下有一幫人,做事說話一點兒也不像個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這一切看起來都有很生疑。
言墨白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他從來不在思慕面前掩飾他工作的繁忙,不過思慕從來都沒有過問。不是不好奇,只是她深知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今天她捧著書上來的時候,言墨白沒有如往常一樣的坐著辦公桌前對著電腦,而是站在窗前······抽煙?
之前思慕從來沒見過言墨白抽煙,她甚至都沒有發現家裡有煙。
他背對這自己,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面上,金燦燦的,可是背影在這耀眼的對比下,生出落寞的意味。
思慕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有些自嘲的笑自己眼花了。
落寞?言墨白怎麼用得上這個詞呢?
他強勢、霸道、冷傲、高高在上。
落寞?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
香煙在他的指間燃燒了大半截,煙圈裊裊上升,繚繞在他週身,他只是夾著,沒有吸一口。
思慕開門時他就聽見聲音了,好半晌才回身把手中的煙滅了,抬頭看向思慕的時候,已然恢復往常冷冷淡淡的神色。
「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你怎麼吃那麼少?」思慕試探性的開口跟他說話。這幾天裡,兩人是那樣的親密,突然又回到這麼冷冰冰的樣子,思慕居然有些不太適應。
言墨白回到桌前坐著,盯著電腦又開始忙,聽見思慕的話,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工作。
「要不我再給你做點兒別的?你想吃什麼?」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現在最需要的是補充營養,可不能餓著。
「不需要!」
「喂——」
思慕對他冷漠的態度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門口都不知道是進是退。
言墨白抬眼看了看她,指著沙發,「好好看書。」
乖乖的抱著書走到沙發上坐著,倒是不急著看書,偷偷的瞄言墨白,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就這態度對自己。
昨晚和早上都還很好啊,自從他和那倆人談完事兒出來後,就這樣了。
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頭疼的事兒了?
「那個······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嗎?」思慕小心翼翼的問,看見他冷眸掃過來,立刻急切的解釋:「我沒有想要打聽你什麼事兒的意思,我就是想說,想說······」
她越是急越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急的手忙腳亂的揮舞著手比劃著。
她只是想勸說沒有什麼事兒是解決不了的,別太上火了。
可是看到言墨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時,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言墨白是什麼人?這些白癡道理哪裡要她來說?
漲紅著臉,嘟著嘴,大眼濕漉漉的忽閃忽閃,無比委屈的樣子。
言墨白心底就一軟,斂了自己的一身冷氣,盡量放緩著聲音對她伸手說:「過來!」
他總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如同王者一樣的發號司令。一個簡單的指令,就能讓她乖乖的照做。
思慕低頭聽話的走近,就被他長臂一扯,把她整個人的抱在懷裡,翻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圈著她的腰,頭低著靠在她的肩頭,蹭了蹭她的脖子,把思慕蹭的癢癢的縮著躲他。
她躲,他就更用力的抱她。
「喂,你——」思慕最怕癢,被他這麼追著纏著,早已癢得受不住。可是礙於他剛剛的冰涼態度,也不敢太強硬的拒絕,只用手推著他的胸膛,自己仰著頭,盡量離他遠點。
「啪」的一聲,思慕被按在他腿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屁股。
雖然他極力的控制了力道,聽著聲音大,其實算不上疼,可是思慕卻紅了眼,泫然欲泣的扭頭望著他,那個模樣委屈極了,也很可愛極了。
言墨白剛剛憋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氣就消了一半,把她拎起來又圈在懷裡揉著玩。
手在她身上四處的摸,惹得她嬌喘的時候,就壓低著聲音湊到她耳邊吹氣:「你叫我什麼?」
思慕在意亂情迷中被他問得一愣,抓著最後一絲清醒用力的想。呃······她對他的稱呼——就是沒有稱呼!
剛認識的時候,就是言先生,言少爺。後來結婚以後,要說什麼都是喂啊喂的,或者有事兒直接說了。
「······」思慕沒辦法回答他,只能伏在他懷裡吟嚀著嬌喘。
可是言墨白顯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在她身上遊走的手來到她的腰間,一寸一寸的往下,吐著熱氣再一次逼問:「說!你叫我什麼?」
「嗯······」思慕被他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哪裡還思考得了啊!只靠在本能的脫口而出「喂——」
下一秒,她的某處就被一隻大手佔據,似是懲罰似的力道頗重的揉,換來她更大聲兒的吟嚀聲。
言墨白滿意的看著她漸漸迷濛的眼,看著她情醉的小臉,享受著她動情時的聲音。
低頭含住她微張開的唇,吮了幾下,就長驅直入的奔進她的口腔,纏住她舌頭。那柔滑又新嫩的感覺讓他越來越捨不得放開,直到她呼吸困難的憋紅了一張臉,言墨白才退了出來。
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又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聲音暗啞性感:「告訴我,你該叫我什麼?」
他還是抓著這個問題不放,思慕大口的喘著氣,軟軟的癱在他懷裡。見他還在逼問,有些氣悶的隨口說:「言墨白。」
思慕不是沒有接過吻,以前跟葉巖在一起的時候就把吻送出去了。
葉巖的吻總是溫柔的,每次都視若珍寶一樣的把她捧在手心。而言墨白的吻跟他的人一樣霸道,一個吻搞得跟廝殺一場一樣,真氣都耗盡了。
她的舌頭都被他吸得麻了。
言墨白盯著她嘟起被他啃過更顯得紅潤的唇,無聲而笑。卻不滿她的回答,手摸在她的那處又是一陣揉。邪佞的睨著她的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老婆,你覺得你應該怎麼稱呼我好啊老婆?」
那一聲「老婆」把本來就被他撩撥的情動的人叫得心都酥了,眼神很媚的伏在他胸口,氣息紊亂的抬眼看他。
老婆?
剛認識時,言墨白對她的稱呼也是「傅小姐」,後來結婚,極生氣的時候會吼她的名字「傅思慕」。平常,也動沒有什麼暱稱愛稱。
此時突然聽他叫著老婆,思慕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卻很變態的覺得這道雷從天靈蓋打下來,痛並快樂著。
從他幽暗深邃的眼眸裡能看見伏在他懷裡嬌喘的小女人。第一次看見意亂情迷時的自己,竟是這般迷醉的模樣。
腰間一疼,言墨白把她從恍惚中喚醒,才想到他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呢?
思慕突然笑得妖嬈起來,媚眼如絲的睨著他。
他突然會這麼肉麻的叫自己「老婆」,還鍥而不捨的逼問自己叫他什麼,思慕只當他無聊時的惡趣味。於是便也壯著膽子逗逗他,畢竟兩口子再肉麻也是情趣。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軟著聲音叫:「小白——」
思慕突然想到昨天尤魚也是這麼稱呼他的,叫他小白姨夫。她覺得,「小白」二字非常有愛。
言墨白黑著臉捏著她的下巴低下頭就朝她的嘴咬去。
這時,思慕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推開他要去接,言墨白盯著那邊沙發上壞他好事兒的手機,哼了哼,狠狠的在思慕的嘴上啃了幾下,才放開她。
「喂,你是······?」思慕一看是陌生號碼,本不想接,可是言墨白兩眼噴著邪火的盯著她,她立刻就接了起來。
「傅思慕,你這個賤人!」只聽見那邊傳來一個歇斯底里的女聲惡毒的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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