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哪個房間?」思慕聽到自己顫抖著聲音問。舒萋鴀鴀
「呃······這裡是1817,那麼旁邊,嗯,應該是1818吧!」楚棋看到思慕的臉白如薄紙,聲音發顫,於是關心的問:「怎麼了?」
思慕在隔壁房間發生的事,只有尤優知道,其他幾個都沒有告訴。
此時見思慕這個樣子,尤優也想到她肯定是想到那晚的事了。並且對隔壁房間懼憚到這個地步,連提一下都害怕得發抖。
尤優走過去握住思慕的手,溫和的細聲說:「別怕!沒事兒的。」
楚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們,完全搞不懂她們這是什麼狀況。「什麼什麼別怕啊?慕慕,你有什麼事啊?」
清晨和姚瑤也察覺到思慕的不對勁兒,於是也關切的湊過來問:「慕慕你沒事兒吧?臉色怎麼那麼差?」
尤優知道思慕是不想把那件事說出來讓她們都知道。
不是因為故意隱瞞她們什麼,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算說了也無濟於事,什麼也挽回不了,只不過給好友徒增難受,為自己擔心罷了。
尤優用力的握了握思慕的手,提醒她冷靜下來。
思慕被尤優緊握的力道從茫然無措中拉回神來,可是抬眼看向她時,眼裡仍舊掩飾不住的慌亂。
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思慕剛剛來的時候在路邊看到有人打群架,兩方都好幾十個人,都拿著幾尺長的大刀互砍,場面太暴力血腥了,她這個膽小的,被嚇得要死。現在一聽你們說什麼不是善類的人,就怕得發抖了。」尤優笑著解釋。
楚棋她們三人疑惑的看著思慕,明顯有些不相信,「真是這樣的嗎?」
思慕這時已經冷靜下來,對上好友三人詢問的眼,努力的擠出微笑來:「是啊!那人被砍得渾身是血,看著都噁心。你們也知道,我有些暈血,一看那麼血腥的,我就頭暈,怕死了!」
楚棋這才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毛病!還暈血?那你來大姨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暈啊?」
「那個······大姨媽的血,不多啊!很多的那種,我就暈了!」思慕幹幹的解釋著。
「可是每次你來大姨媽都跟血崩一樣啊,那個流量大得驚人。」清晨在一邊插話。
「嗯,我也想不通,你那麼纖細的一個人,每個月都流那麼多血的話,會不會失血過多啊?」姚瑤捏著思慕的細腰嘿嘿的笑著問。
思慕一頭黑線。
這些人怎麼老是拿她大姨媽量多說事啊?
拍開腰間姚瑤的手,故意半張臉說:「我昨天大姨媽才來。你們再這樣說我,小心我拿大姨媽噴你們!」
「噗!」幾個人立刻噴笑,齊齊捏著思慕的臉,「你惡不噁心啊?這種話你都說得出,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喂喂——我真的來大姨媽的啊啊啊——你們動作輕一點兒,別太激烈了,我會漏的——」思慕被她們捏著臉推到床上,幾個人滾作一團,笑鬧著。
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許久都未像這樣如同孩子般放肆的玩鬧了,自然就很開心的尖叫著。雖然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是天生耳朵非常靈敏的人,還是能聽見她們的動靜。
1818房間裡,小莊滿頭黑線的看著皺著眉的boss。
同樣都是耳尖眼利的人,小莊和言墨白耳朵抖了抖,都聽到了隔壁房間裡尖利的笑鬧聲。
小莊看著老大的表情,心想是不是要發飆了?臉色不太好看。雖然老大改變了不少,還會笑了,會不經意間露出溫柔來。可是他脾氣還在那,這很難控制,一不小心就發飆了那是很正常的事。
於是小莊有些替隔壁的大嫂擔心,就自家老大這變態的個性,發飆起來各種折磨人,大嫂那小身板,一定受不住吧?
言墨白不動神色的拿起手機播了思慕的電話,許久才被接起。那邊的笑鬧聲已經停了下來,從電話裡能聽見那邊連談話聲都沒有,很安靜。
「喂?」思慕接起電話,有些驚訝,不會那麼快就辦完事兒了吧?
「你辦完事兒了?」她問得小心翼翼。
言墨白在這邊盯著電腦屏幕,手捏著額角頓了許久,才說:「沒有。」
「那你······」不是說完事兒給她打電話嗎?現在還沒辦完,打電話給她幹嘛呢?
「事情有點多,估計會比較晚。晚飯就在這裡吃吧,我等會兒叫下面的安排一下,你叫上她們一起!」
言墨白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通過電話傳來,就如同一首悠揚的歌曲。起碼此時的思慕是這樣覺得的。
聽見言墨白的話,她高興極了。如果他在身邊的話,思慕想,或許她會控制不住想撲上去親一個的。太好了!
連忙點頭答應,還不忘跟他道謝。
謝謝他讓她繼續跟朋友玩,還謝謝他特意招待自己的朋友。這些思慕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簡單的一句謝謝,兩人都心照不宣。
言墨白掛上電話,看著屏幕陷入沉思。
之前沒注意看監控視頻,結果小a他們幾個從房裡出去的時候,剛好讓楚棋她們三個看見。雖然言墨白敢肯定楚棋她們不認識這幾個人,可是她眼裡的探究讓言墨白不放心。就怕她看出點兒什麼來,然後進去跟思慕說。
那丫頭敏感的很,剛剛站在門口看著這邊的房門就嚇得發抖,如果讓她知道他就在這裡面,她會怎樣?
心裡擔心她,可是沒一會兒就聽見隔壁房間傳來這麼尖聲的笑鬧,於是他也就放心了。
她難得有機會能這樣開心的玩兒,其實事情已經解決,其他的交給小莊他們處理就好,可是聽著那邊的聲音,他心軟了。
腦海裡浮現出她渴慕著與好友見面的臉,就縱容著她吧!在這裡,在自己的地盤,不會有事兒的!
至於晚上邀請她的朋友一起吃飯,就當作是謝謝她們給自己老婆歡笑吧!
扣上電話,言墨白招呼小莊:「還有什麼文件沒有處理的,一起拿過來吧!」
反正現在也不急著回去,離晚飯時間還有那麼久。
之前自己住院,事務全壓在小莊身上,估計這小子也忙得夠嗆,聽到讓他拿文件,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去拿了。
······
思慕把言墨白要請客吃飯的事跟姐妹們說了,然後幾個又是興奮的尖叫。
也不是沒有來「秋意」的餐廳吃過飯,就算再貴,她們這樣的家庭也消費得起。只是言墨白請客吃飯的話,那意義自然就不一樣了。
就像讀書時候同一寢室的,有哪個交了男朋友,總要請整個宿舍的姐妹去吃個飯。總覺得哪個姐妹的男朋友這樣做了,才顯得他對這個姐妹的感情摯真。
言墨白現在說要請她們吃飯,她們的此刻的心情就是那樣的。
之前見思慕拿起電話,伸出食指在嘴邊噓了聲,示意她們閉嘴時,心裡都不太高興。
言墨白管得也太多了,才出來一會兒難道就要招回去?
看著思慕這個怕怕的表情,也有些恨鐵不成鋼,鄙視她太懦弱,被言墨白吃得死死的。
可是當她開心的掛斷電話,興高采烈的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們沒有在意太多了。既然言墨白肯請她們吃飯,那表示他還是尊重思慕的。
一個男人,他肯給你身邊的朋友面子,就是給你尊重。
剛剛幾個人玩鬧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的思慕手上的傷被碰了一下,痛得她嗷的叫了出聲。
於是那天的車禍也就順理成章的被逼問了出來。
昨天尤優在醫院也已經知道,當時走得急,尤優說沒事,她也就沒有追問了。現在看來,並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起碼手上是有傷,保不齊哪裡還有傷口呢。
清晨扯著思慕就想扒光了要做檢查,思慕當然抵死不從。
要是被她們看見了自己身上這些傷,估計又要鬧騰起來。
「你趕緊的,脫了衣服,讓我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你身上哪裡還有傷。」幾個女人說著就伸手要來把衣服。
「不要!我昨天都去醫院檢查過了。你們這群色女,其實是想藉著檢查之名來吃我豆腐的,我才不給你們看呢!」思慕手抓著衣襟,就是不肯松。
於是這幾個又在床上滾打了起來,動作在激烈,甚至連在一邊抱著電腦看喜洋洋的尤魚都差點被無辜的踹下床。在床上顛了個觔斗,也跟著進入戰局。
等幾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時,楚棋還有心情關心言墨白的那輛車:「慕慕,你說你把那車給撞壞了?」
「嗯,把前車燈給撞壞了。」思慕哭著一張臉,想著言墨白的賠償計劃,她就鬱悶。
「天吶!慕慕,你不知道那個車有多昂貴嗎?現在可以說無價了。那是限量版的,有錢都買不到了。」楚棋驚的立刻坐起身,想著那輛被撞壞的車,她肉都疼了。
昂貴?
當然貴了!
好幾年的肉償才能還清呢!
「你以為我想撞壞啊?我還不是為了避開那輛車才撞上的。」想到這個思慕就心煩,要是那天不那麼趕著回去的話,她也不會遭遇車禍了。看了眼楚棋,這妞嘟著嘴一副悲憤之色,好笑的說:「我怎麼覺得我撞壞的那車是你的一樣?看你這肉都疼爛的表情,唉——言墨白都沒這樣。」
言墨白只是挑眉看著他不語······
「喂!我是替你心疼好不好?你想啊,那麼貴的車就這樣毀了,即便返廠維修,那也不是原來的了。怎麼說呢,不是說性能不如之前,就是心裡不爽。這玩意兒就跟女人一樣,現在醫學發達了吧,處女膜也可以修復,可是你再做得好,也沒有原裝的那個好吧?」楚棋捶床,看著思慕就想揪著她訓一頓,怎麼開車這麼不小心。那麼好的車啊,本來在思慕手上的話,她還可以時不時的借來開開。
「噗——你這是什麼破比喻啊?唉!沒文化真可怕!」一邊的清晨撫額大笑。
可是思慕卻被這話給惹得鼻頭發酸,心裡澀澀的發堵。
言墨白,他介意她不是雛兒嗎?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意這個。其實他介不介意跟自己有關係嗎?她只是為了履行協議給他們言家生個兒子而已,當初的協議裡並沒有說明她一定要是個雛兒!
思慕心裡有些不安。最怕的就是自己對言墨白產生一種叫愛的情愫。他是個gay啊,即便他男女通吃,可是怎麼能喜歡呢?
楚棋看著思慕在發呆,撞了撞她,無視她的心不在焉,揶揄道:「對了,樓下停車場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是你男人開來的吧?」
剛剛她們停車的時候就在停車場看見了,還驚訝a市怎麼有那麼多豪車。
思慕回神過來,笑了笑:「是啊!那輛藍色的是他的。」思慕也不知道言墨白到底有多少豪車,只知道好幾次開的都不一樣。
「牛啊!」楚棋兩眼放光的撲到思慕身邊,聲音掩飾不住的興奮:「慕慕,你去問你男人要車來啊,咱們去兜風唄!我從來沒開過那種車。」
思慕一頭黑線,這妞總是這樣,對車很鍾愛,對飆車更鍾愛。
那邊尤優接話:「你沒開過的車言墨白多了去了,昨天開的是輛紅色的跑車,那個超級拉風的,我也沒見過。」
「啊啊啊啊——真的嗎真的嗎?快點快點,你去找言墨白要車鑰匙,我們先試試下面這輛蘭博基尼。」楚棋拽著思慕就要往外走。
「喂喂——我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他。」思慕被楚棋的蠻力拖拽著,很是無奈。其實她有點怕跟言墨白開口。前天出車禍把他的車撞壞了,他還警告說以後都不讓她碰車了,現在怎麼還會給扯她玩兒啊?
可是看著楚棋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思慕咬咬牙,試試吧!
電話播通,那邊很快接起,「喂?有事嗎?」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可是思慕還是有點心虛的低著頭,腳碾著地板有些忐忑的小聲開口:「你在哪個房間?我去找你······你把車借給我去玩一會兒······」
儘管她聲音很低,可是兩邊都很安靜,言墨白能清楚的聽見她說的話,心裡驟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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