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以的賓客都送完了,思慕看著旁邊的言墨白,很囧的把頭埋得很低。舒葑窳鸛繯
她把包裹偷偷的塞在了自己包包裡,鼓得很大,然後抱在懷裡。索性言墨白也沒注意她的舉動。但是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委實有些像做賊心虛的樣兒。
下午的時候,言墨白帶她去看房子,說以後她一個人住那裡安全。那麼現在她是應該一個人回去那裡住了麼?
可是她又想到言墨白本來又在酒店安排的房間的,後來取消了,說是他住不慣酒店。
那麼,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思慕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問,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難道要說:今晚我們睡哪裡?
所以思慕一直沒說話,總之就聽他安排沒有錯!
思慕緊了緊懷裡的包,想著今晚的計劃該怎麼進行。
言墨白招了小九,讓他把車子開過來。
他們站在門口等車的時候,言耀天剛從裡面走出來,估計兩人還在鬥氣,誰也沒搭理誰。
思慕那個糾結忐忑啊,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打招呼。
現在這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在這裡,這場婚姻的意義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此時讓她開口叫這下套讓自己鑽的老狐狸叫爸爸,她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可是如果見面連個招呼都不大,那豈不是很彆扭?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關心不能處得太僵。
最後還是思慕退了一步,心想退一步海闊天空。
於是她怯怯的,小聲的叫了言耀天一聲「爸爸」。
言耀天倒是沒有連她也一併氣上。開口說:「時間倉促了一點,如果缺什麼沒有添置的,你說一聲,別委屈自己。」
思慕乖乖的點頭。
言耀天斜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暗歎著生了個白眼狼。然後溫和著聲音和思慕說:「你們住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有時間要經常回家。要是不想做飯也回家吃。」
思慕想,自己眼皮子可真夠淺的。被言耀天這樣說一句頗有點兒人情味的話,就瞬間把他那些可惡的奸商行徑給抹了。
所以她現在覺得,其實言耀天並不是很壞。
言家人算不上是很壞的東西。
小九開車過來,下車恭敬的幫他們開車門。思慕和言墨白仍然坐在車後排。
言墨白有些疲憊的靠坐著,閉眼,手捏了捏眉心,然後揉了揉太陽穴。清泠的聲音襲來:「幫我揉一揉腦袋,有些脹痛。」
非常自然的吩咐她,彷彿理所當然一樣的。
事實上也是啊,他們協議在先,她可不就是言墨白花錢買來的保姆麼?
於是思慕很乖巧聽話的伸手準備幫他按揉頭部。思慕很識時務,「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個道理思慕謹記在心。
言家給她一大筆錢,買她的一生都綽綽有餘,所以與之相比,按個頭,跟本不算個事兒。
可是,即便這是在頂級豪車上,那也還是狹小的空間裡,她這樣側身坐著,一點兒也不好下手。
他經常看見言墨白捏眉心,按腦門,估計也是腦力勞動時間太長了,操勞累的。
她揉了兩下,就覺得整個人好像被彆扭的擰巴著一樣,手僵著動不了。
言墨白挑眉看著思慕,笑得一臉的得意,伸手一抓,把思慕整個人拎到自己大腿上跨坐的,面對面。
這個姿勢是比較利於按摩了,可是太曖昧過頭了吧?
思慕紅臉掙扎這起身,卻被他按壓住了。
於是思慕靠著他這樣近的距離,鼻尖呼吸的都是他的氣息,耳邊還有他綿長的呼吸聲,頓時覺得面紅耳赤。
思慕不敢抬頭和他對視,就低著頭,這樣一來,反而像是她整個人縮成一團埋在言墨白懷裡一樣。
她柔軟細膩的指尖按揉在他的太陽穴上,帶著驅趕一切疲倦的魔力。
思慕頭埋得很低,幾乎是舉著雙手給言墨白按摩的。可是這一個動作保持得太久,就會肌肉僵硬,很累。
於是她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身子。完全忽略了自己是個女人,還用這麼曖昧親密的姿勢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別動!」思慕幾乎是立刻就被言墨白按住,低聲喝她。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偶爾經過一兩盞路燈安靜的孤單的一閃而過。
車裡沒有開車燈,靠著前車燈射進來的微弱光亮照明。
在這若影若現的空間裡,言墨白幽暗深邃的眼眸閃著綠光。車內也漂浮著曖昧的氣息。
思慕被他按著,一點兒都不敢動,特別乖的縮在那裡,心裡慌成一團。
這個姿勢那麼親密,面對面。而今晚的小九開車特別的不穩,時不時一個急剎車,讓思慕坐直的身子跌向言墨白。
她哪裡知道司機小九已經差點想吐血了,有苦說不出啊!他那麼大的電燈泡在前面照著,後面這兩人那麼明目張膽的親密,惹得他冷汗連連。心裡嗷嗷直吶喊:老大,你發情能不能等回你自個屋去在發?克制啊克制!
小九恨不得把方向盤拔出來甩了,於是這一路車子開得特彆扭曲蕩漾。
她柔軟的身體貼合著他堅硬是胸膛,一切的反應都不言而喻。
一個念頭在思慕的腦子裡劃過,於是她不動神色的微微移了移自己的身子。果然,那個東西更加硬的緊貼過來,而自己眼前的人更是猶如掙脫牢籠的困獸,暴躁,狂野,兇猛。
言墨白一把撈住懷裡的人,把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懷裡,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警告:「別動,一點兒都別動!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思慕就再也不敢放肆了。
不過她總算有點欣慰了。
經過自己剛剛的實驗,證明言墨白並沒有對女人無感。
思慕對把言墨白扳直來給自己「取精」的計劃又充滿信心。
她握拳,很是贊同姚瑤的話,她說「彎到床頭自然直」,這話果然不假!
思慕窩在言墨白的懷裡,臉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無聲的勾了勾嘴角。
言墨白當然不知道這個女然腦子裡的千回百轉九曲十八彎,不過他自己自己快被這小磨人的小妖精給折騰瘋了。
小腹處傳來的痛提醒他不能放肆,適可而止,不然受苦的還是自己。
所以他只能這樣幹幹的抱著思慕,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那就壞了,腰桿子硬不起來的男人估摸著在那方面也處於弱勢。
車子終於開到了公寓樓下,停了下來。
思慕尷尬的從言墨白的身上爬了下來,羞紅的臉能滴出血來。
言墨白在車上平復了一會兒,才下車。
小九幾乎是他們剛下車就一轟油門,車子飛射出很遠了。
輸入指紋,開門進屋。
思慕拘束得像個剛上大學的新生。
言墨白告訴她已經幫她准了衣服,都掛在衣櫃裡,讓她快去洗澡,然後就轉身出門了。
他按壓著傷口處隱忍著體內的燥熱,不安分的因子在身體裡叫囂,血脈賁張的感覺。
突然,他抓著浴袍衝進了衛生間。
傷口不能沾水,於是他這能擦身。
而且傷在小腹處,彎腰躬身什麼的,都會扯到,於是自己擦身,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言墨白在衛生間裡躲了很久才出來。
他頭髮濕漉漉的滴著水,身上穿著純白色浴袍的出現在房裡的時候,思慕已經洗好澡出來。
言墨白看著床上側臥著的人,藉著擦頭髮的動作,把頭偏向一邊,盡量不去看。
思慕卸了妝,臉上已經清清爽爽乾乾淨淨,沐浴過後,也換上了清爽的衣服。
容顏素麗潔淨,皮膚白皙細膩,烏黑直順的頭髮散在枕邊,一張乾淨無瑕的精緻小臉在烏黑頭髮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皙剔透。水潤的唇微張,那是一種無聲的邀請,致命的誘惑。
這些當然不夠殺傷力。
最讓言墨白受不了的是思慕身上穿著的一身······衣服。
呃,如果那也算是衣服的話。
今天是新婚之夜,言墨白留宿這裡。於是思慕就想,不如趁著這個洞房花燭夜,乾脆誘惑這個男人,順利「取精」,爭取一次性中標,然後求四方神明保佑,一胎就生個大胖小子。
既然已經和言耀天簽訂了合約,盡快完成任務才是重中之重。
言耀天那個老狐狸奸詐又狡猾。
雖然那天簽完合約後,言耀天就很守信用的把資金已經匯入「凌宇」公司帳戶。可是那麼一筆錢是夠周轉了,但是傅明宇在家養病,一概不過問公司的事,「凌宇」現在相當於一盤散沙,幾乎癱瘓的狀態,並且還有幾個不安好心的在裡面攪局。
言耀天當初是答應過要讓「凌宇」繁榮壯大的,那勢必就要幫忙管理。可是現在他除了拿錢,什麼行動都沒有。
思慕也不傻,當然知道言耀天安的什麼心。
她一個動作,他就跟著一個動作。
比如思慕簽訂合約,答應嫁給言墨白,於是資金就很乾脆的匯入「凌宇」。可是在思慕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前,言耀天也只是冷眼旁觀,靜觀其變。
思慕狠狠的咬牙,決定盡快的懷上孩子吧。
想到回來路上言墨白在她面前的反應,她頓時信心大增。
什麼彎男,都是經不起誘惑的。今晚就要給他扳直一回!
於是思慕拿出晚上姚瑤偷偷塞給她的包裹,換上了那套「非常清涼」「布料極少」的······衣服。
好吧,這是情趣內衣。而且是學生裝。
上衣很小,即便是她這樣嬌小的身材都被包裹得很緊致,v字領,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窄小的衣服裹住胸部,勾勒出火爆的曲線,顯得那道溝更深更誘人。細緻的小腰柔韌的露在外面,下身是一條極短的裙子,只擋住重點部位,大腿往下暴露無遺。思慕的腿很修長,白皙沒有一點瑕疵。
她眉眼如絲,又含羞帶怯。如妖精般的誘惑,又似乎有嬌羞的意味兒。
欲拒還迎才是最致命的誘惑。
言墨白擦著頭髮,臉慢慢的上仰,他一臉隱忍的看像天花板,似乎能感受到一股熱流在身體裡竄來竄去,找不到出口。於是衝上頭腦,從鼻管裡流了出來。
言墨白吸了吸鼻子,頭仰得更高,似乎在逼退那股熱流,讓它回歸體內。
此刻,言墨白淚流滿面的想,我他媽當時是瘋了才去搶那什麼破鑽石,身上掛綵不說,連肉都吃不到,還要流血!
思慕即便已經打算豁出去的要誘惑言墨白,把什麼三觀節操人品通通摔碎在地到撿都撿不起來,可是當自己穿著這麼暴露,用這麼撩人的姿勢躺在床上的時候,言墨白居然看都不看自己。
即便他剛走進房間的時候瞟了一眼,卻能很淡定從容的自顧擦著頭髮。
於是思慕很鬱悶的想:這個男人,真的是同性戀麼?真的那麼堅不可摧屹立不倒麼?
她手心緊張的發汗,暗自握了握拳,給自己加油:傅思慕,加油啊!
再不要臉一點,也許就能拿下他了!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犯個賤的勾引言墨白,那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也許過了今晚,言墨白就會去和自己的基友溫存了,那她還有什麼機會「取精」生子呢?
傅思慕,你就不要臉到底吧!
於是,思慕柔著聲音朝那個一直擦頭髮,恨不得把頭皮都擦破的英俊男人說:「老公,快點睡覺了——」
聲音那叫一個媚啊,柔柔的能滴出水,沁潤著言墨白的一顆心濕濕滑滑的,掙脫他的掌控。
思慕見言墨白頭仰得鼻孔都朝著天花板了,也不搭理她,就咬咬牙,更柔的叫:「老公——」
尾音綿軟,帶著糯糯的意味兒,把言墨白的心的叫酥了。瞬間鼻管裡熱流洶湧而出。
言墨白把擦頭髮的面巾直接按住臉,嗡嗡的說:「哦——你先睡。」
思慕繼續撒嬌,徹底不要臉的說:「不要!」
次奧!
言墨白閉了閉眼,在心裡爆了句粗口,然後兩手捧著毛巾,按住鼻子,衝進浴室。
留下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的思慕。
她抓著身上的僅有不多的布料,恨不得把它撕碎。
思慕磨著牙想,姚瑤那丫頭的話,再也不能相信了!
什麼「一切彎男都是紙老虎」,什麼「彎到床頭自然直」,什麼「腰桿子底下出政權」,都是騙人的!
她都放蕩形骸成這樣了,言墨白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還有什麼信心能拿下他啊?
思慕瞥了一眼浴室緊關著的門,鼓著腮幫子想,難道你打算一個晚上都呆在浴室裡?
最後,思慕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決定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出來,只要他上床睡覺,傅思慕你一定要不顧一切、奮不顧身、拼盡全力的貼上去。
言墨白在浴室裡好不容易把鼻血止住,然後很謹慎的洗乾淨面巾,消滅證據。可是腦子卻不受控制的想著床上那個女人誘人的身軀,那麼性感,那麼柔媚,那麼······可口!
好吧,他又聯想到在秋意1818房間的那一夜了。
於是鼻血再次噗噗的湧了出來。
言墨白捏著鼻子在浴室裡轉圈圈,努力平復自己身體裡的狂躁。口裡念著《班若波羅密經》,給自己洗腦靜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差點把自己轉得頭暈眼花之前,猜想大概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試圖想誘惑他的女人,應該已經睡著了,才放輕步子開門出去。
他想,今晚他要睡沙發!
因為言墨白一直住在酒店,這裡很少來,有客房卻沒有被褥。
今天言墨白只囑咐下人過來佈置新房,所以只將主臥室佈置一新,喜氣洋洋。人家哪裡能想到新婚之夜他們要分開睡啊?
現在要麼一起睡床上,要麼睡沙發,二選一。
言墨白摸了摸失血過多的鼻子,默默的準備去客廳找沙發去。
剛剛抬腳走出浴室,言墨白卻發現思慕還沒有睡,並且很精神的抱著筆記本在上網。
身上仍然穿著那套讓他噴血的情趣學生裙。盤著修長的雙腿坐在床上,從他這個角度看,那短短的裙子都不能完全遮住那個部位。
越是若隱若現,越是吸引人,撩撥著他心頭麻麻的,嗓子都發癢了。
思慕抱著筆記本無聊的看著視頻,心想你總算出來了!
她從容的關機,合上筆記本,然後把它放到床頭櫃上。行雲流水的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她無比淡定的看了一眼言墨白,說:「趕緊睡覺吧,很晚了。」
看著她這個平靜到一絲波瀾都沒有的表情,言墨白頓時唾棄的想: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麼?她只是單純的叫我睡覺?沒有要誘惑我的意思?
可是,這一身讓人鼻血奔騰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新款睡衣?
傻子才會這樣想!
在浴室了念的《班若波羅密經》不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的,言墨白盡可能的冷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他隨手抄起一床薄毯兒,手一揚,毯子不偏不倚的蓋在思慕身上。他說:「別著涼!」
思慕抱著毯子有些驚愕的看著言墨白,大眼沁潤些濕意,有點委屈的囁嚅,「我們早點睡覺吧!」
言墨白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老子今天不睡你你沒完沒了了!
他走到床邊,拉開被子,鑽了進去。思慕仍然坐在被子上面沒有動。
床單被子都是喜慶的大紅色,映襯得思慕的皮膚泛起粉粉的紅色,誘人可口。言墨白的手在被子裡握緊,好想把這個女人按在身下狠狠的弄啊怎麼辦?
言墨白強迫自己把眼睛閉上,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多看一眼,他的身體就要爆掉了!
思慕真的想一腳踹上這個男人。
上床就閉眼睡覺,她就那麼沒有魅力嗎?多看一眼的**都沒有?
思慕握拳,挺了挺胸。心說看來要用最後的殺手鑭了!
她默不作聲、動作輕悄的也鑽進被子裡,很自然的像言墨白的方向靠了靠。
言墨白卻裝作不經意的翻身,用背對著她,繼續閉眼。
雖然這個動作裝得很不經意,可是畢竟有些急切又慌亂,動作難免有些大,拉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思慕伸手搭上他的腰,頭頂響起他咬著牙、狠狠地低喝:「你最好適可而止!不然······」
言墨白擰著腦袋想著,該怎麼放狠話震一震這個女人。思慕卻已開口,眨著一雙天真無辜的大眼問:「不然怎麼樣?」
言墨白差點被嗆死!
這個女人,她居然敢這麼囂張?
言墨白想,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他就不是個爺們兒!
於是他強忍著腹部的傷痛,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捏著她的臉,嘴唇勾勒出邪佞的笑,睨著身下的女人,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讓爺疼你?嗯?」
他那聲兒「嗯」的音兒拖得有些長,有種玩世不恭的意味兒,可是思慕只覺得那個音兒綿長得無比性感而誘人。
即便被他的話鬧得個大紅臉,眼睛裡有嬌羞卻沒有退怯的意思。
言墨白凝著她的眼,深深的、深深的······然後有些挫敗的閉了閉眼。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幾天前在酒店還毫無抵抗之力的仍他翻來覆去的折著玩,後來這幾天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副避而遠之的態度,為什麼現在竟然敢這麼不把他當一回事?
這個女人,竟然在調戲他?
太氣人了!
堂堂鐵血男兒,竟然被逼到如此絕境,不能忍!
於是言墨白捏著她臉的手,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像極了一隻撲倒小白兔的大灰狼,他俯在她的耳邊,性感低聲而語:「穿成這樣,是專門來誘惑我的嗎?」
無論之前有多麼豪放主動,可是,當被他奪回主動權,反過來調戲她的時候,思慕的心裡和身體都無法淡定了。
那份衝動消失殆盡過後,取而代之的就是心慌。
思慕緊張的繃緊著身子,兩隻手握成拳,嘴唇有些微微顫抖。
可是思慕不想努力了那麼久,前功盡棄,於是強忍著怯意,僵著脖子吼:「是、是又怎麼樣?」
言墨白看著身下的人,笑了!
她大眼濕漉漉的,滿含懼意,用那種怯怯的眼神,怕怕的望著他,可是卻又極為倔強的不肯低頭,不敢讓他看見她眼裡的恐懼,只鼓足氣力來吼他。
她此刻真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被一隻大灰狼給活捉了。在大灰狼露出森森白牙亮眼冒著綠光時,她即便早已驚慌失措,卻還倔強的、不知死活的伸長脖子挑釁:你敢吃了我試試?
言墨白看見她僵著脖子吼的時候,就是有種被挑釁的感覺。
其實被她那濕漉漉的、盛滿一泓秋水的眼神看著時,他早已心猿意馬。想著拼著傷口流血而亡的代價也恨不得按著她狠狠的弄。
他幽暗的黑瞳燦若星辰,閃耀如曜石,盯著她迷濛的醉眼笑得越加邪肆。
他低低的笑:「別猴急,爺今晚滿足你。」
年輕的男性氣息如此強烈的襲來,把思慕整個人都熏得醉紅。
思慕聽著他的話,又是惱又是羞,一張臉漲紅著能滴出血來。
在腦子還清明的前一刻,還能邪惡的想:大少爺你今晚真的要滿足我嗎?怎麼滿足啊?你不是同性戀麼?
言墨白有些懊惱的承認,好像事情脫離他的掌控了。自己受傷頗重,做什麼都有些束手束腳的,不太放得開。可是這妞完全不一樣,穿得性感露骨的擺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雖然眼底仍然能看到她慌亂和羞澀,可是所作所為卻開放大膽。
像是在挑釁他!
晚上散宴的時候,兄弟幾個似笑非笑的提醒他,就算是洞房花燭夜也要顧及到身上的傷,別沒個節制,為了一時貪歡,連命都難保,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老婆娶回家,來日方長啊,何必急於一時?
他當時無所謂的點頭應是。想著自己也不是滿腦子**的人,好歹怎麼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新婚不洞房什麼,無所謂啦!
可是現在才知道,無所謂個屁啊!
良辰美景,一夜**,美人在懷,你還能克制?
好,若是自制力如他這般強悍的人,勉強還是能克制的。可是美人在懷各種誘惑撩撥你呢?你若還能克制的話,只能被人質疑:你丫是ed吧?
男女都會噴他!
男同胞會鄙視加恨鐵不成鋼的掀桌指著他罵:你他媽真丟男人的臉!滾,去做個變性手術當女人算啦!
女同志會更嫌棄加痛心疾首的捶床扔枕頭吼:你丫就不是個純爺們!走你!去整個人妖到泰國發展算了!
於是,他身體裡的猛獸再也受不了的暴走:言墨白,你他媽還等什麼?放開手腳干吧!
言墨白經驗不多,更不懂憐香惜玉,上手都是狠的。
思慕痛的一口咬在言墨白的肩膀上,像咬一隻大雞腿一樣。可是雞腿沒有想像中的美味,思慕幾乎是立即就放開。差點想捧著嘴看看牙齒掉了沒有。
言墨白一感覺到思慕的攻擊,幾乎是本能的就繃緊了身子,自動開啟了防禦。那一身的肌肉就像銅牆鐵壁,十八銅人一樣的,硬邦邦的,思慕這麼一嘴巴咬下去,差點牙都被嗝掉了,而這樣的攻擊,在銅人言墨白眼裡,比撓癢還不如,毫無打擊力。
他低笑出聲,聲音裡帶著輕喘,如思慕在電話裡想像中的一樣性感魅惑,他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野貓。」
她又是囧又是怒。
暗暗在心裡懊悔,這個男人,就算是個同性戀,他也是個男人啊!並且是個下流的男人。傅思慕,你太輕敵了!
不過她又想,想要壓下他,就要比他更下流。況且那也是自己不顧矜持和尊嚴的最終目標:取精,生子!
於是,思慕眉眼嬌羞的望著他,聲音裡帶著惹火的撩人嬌嗔:「爽不爽,試試就知道!不過,你要輕一點兒——」
她的聲音那麼柔、那麼媚、能滴出水來,可是她的呼吸灼熱,於是這濕熱的氣息和嬌嗔從他的耳朵襲進他的大腦時,言墨白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白光一閃,腦袋空白。
他摟緊身下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再也克制不住,就連他們說的節制一些,恐怕都做不到了!
瑪德,怎麼節制?
在你飢餓得胃都萎縮的時候,眼前擺著無數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你還能克制?還能節制得下來?恐怕是馬上壯著把胃撐爆的心毅然決然的撲上去吧?
所以,此刻言墨白哪裡能想到節制?他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翻來覆去的弄。身上的傷算什麼,他現在壓根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想的那破傷了!
不過,她說「老公,輕一點——」的時候,他自動把後面三個字屏蔽了,只有那聲帶著嬌媚的「老公」就把他叫酥了。
言墨白此刻猶如猛獸附體,亮眼發紅的盯著身下的獵物,好像恨不得一口就把她撕裂,吞噬。
思慕有些害怕的打了個寒顫。
這還是個人嗎?像個魔鬼!
讓思慕想到奪了她初次的那個男人!
他們有著同樣強大的氣場,同樣冰冷的聲音,同樣嗜血的眼神······
這樣一想,思慕身子抖得更厲害,腦子裡都是那個夜晚······
她迷離的眼睛盯著此刻身上的人看著,突然就發狠的反抗起來。那些由於情動被抽走的力氣,一下子就回歸身體,她拳打腳踢,手腳並用,恨不得把他一腳踹飛,又想在踹飛他之前給他幾拳解恨。
言墨白被她突然的發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暴躁得像只癲狂的貓。她的力道在他看來很輕,打在別處,跟抓癢沒什麼區別。
可是他身上有傷。
再怎麼強悍的人,你指著他的弱點軟肋使勁兒的戳,他是無法扛得住的。
於是,在思慕的不知道左腳還是右腳、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不知道是用了十層力還是十二層力,不偏不倚的就踹在了言墨白小腹的傷口處!
大概中正下懷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
頓時思慕只聽見平時總是冷著一隻冰山臉,連說話都透著寒氣的男人,嗷的痛呼出聲,臉色發白,唇角發抖,臉上泌出大顆的汗。
言墨白這樣鐵血的人,被她這突然的一腳正中傷處,連克制都來不及,痛呼聲就破口而出了。
言墨白本來是壓在思慕的身上的,結果挨了她一腳,痛得直接滾了下來,在床邊上還滾了兩下,差一點就翻到床底。
言墨白咬緊牙關,努力的壓制住那種撕裂的痛楚,還要控制住自己不發飆到一腳把身邊的始作俑者給一腳踹死。緊緊的閉著眼,都能感受到傷口出汩汩流出來的溫熱液體了。
暗暗爆了句粗口,努力平復心裡的怒火,言墨白微瞇著眼睛,往日總是如刀鋒般冰涼銳利的眼神,此刻有些渙散,迷濛的找不到焦點的望著思慕,咬著牙許久都憋不出一個字。
思慕回神過來的時候,看見言墨白翻滾到了床邊,臉上還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立刻慌張起來。
顧不得剛剛在對他拳腳相向,忙問:「你怎麼了?」
不會那麼脆弱吧?她也只是捶了幾下,踹了幾腳啊!就能把他傷成這樣?
天吶,她什麼時候殺傷力這樣驚人了?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要趕緊查看一下言墨白傷得怎麼樣了。
大婚之日,新婚之夜,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盛世婚禮成了驚天笑聞,標題她都能預想到——新婚一日,新郎重傷。
那最大嫌疑人就是她了!
先不說外面某體輿論和市民的口水能不能把她淹沒,首先言耀天就第一個不放過她!甚至連累自己的家人。
這樣一想,思慕更加害怕,更加擔心,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可是眼神觸到言墨白鐵青的臉,又不敢流下來,只能生生的憋住。
思慕咬著唇,極其委屈的模樣,囁囁的開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暗啞著聲音,哽著喉嚨跟他道歉,一副害怕受驚嚇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讓我看看,傷哪兒了?我去拿藥給你擦——」
思慕簡直要哭出來了,看著言墨白唇色慢慢變白,一張臉也鐵青的沒有一點兒血色,還在大滴大滴的冒著汗,看來是真得痛得厲害。
其實思慕倒是不希望他這樣痛苦的忍著,寧願他發火的爬起來揍她一頓,那樣起碼證明人沒事兒,還能施暴。
可是現在看著他躺在床上那副痛苦的樣子,思慕真恨不得自斷雙手雙腳謝罪!
她後悔,真不該對他動手還動腳,要是真把人弄壞了,那她也死定了!
可是那個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是有意的啊!
而且最先還是她想誘惑他來著,結果人家半推半就的從了,自己倒把人給傷了,去哪兒說她都不佔理!
今晚可是新婚之夜,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怎麼上她,都是合法的!況且還是她主動的呢!
言墨白緊閉著的眼慢慢的睜開,瞇著看她。其實眼裡都是模糊的一片,看不太清楚思慕臉上的表情。可是耳朵邊卻一直響起她帶著哭腔一個勁兒的道歉聲兒。
他本來是想緩一緩身上的痛,可是這個女人卻動身要來撩他的衣服,想給他檢查傷口。
他連忙睜開眼,瞇著的眼睛緊盯著她,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給、顧、傾、打、電、話——」
雖然他極力的在隱忍,可是思慕還是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思慕聽清他的話,立刻爬起來下床去找手機。
動作那叫一個手忙腳亂。
有時候越是慌忙,就越是亂。在房裡轉了幾個圈圈兒都還沒找到自己的手機,差點急得瘋掉。
言墨白痛苦的扭頭,盯著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問:「你、他、媽、到、底、在、找、什、麼?」
思慕抓頭髮,哭喪著臉:「我的手機,我找不到了。」
言墨白差點被她氣死,幾乎是用最後一口氣,抬手指著自己的手機,說:「打!」
如此簡潔的命令,只有一個動作指示,連主語都省略。
他是真的連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想如果他還有力氣,一定抄起手機朝她的腦門砸過去,砸得她腦袋開花,看看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他明明叫他打電話給顧傾,她找自己的手機幹嘛?她手機裡有顧傾的號碼嗎?還是她以為他還有力氣和精力去背顧傾的號碼給她打?
言墨白還很不解氣的想,要是砸到眼睛也可以,反正她的眼睛跟瞎得沒兩樣。今天他就有把自己手機的對她解鎖了,她完全可以捨遠取近,畢竟他的電話就在床頭,伸手可及。可是這個傻姑娘,她眼睛是瞎了嗎?還要到處找自己的電話,然後轉了幾圈把自己逼瘋了都還沒找到是什麼意思?故意想拖延時間嗎?
言墨白在思慕奔過來拿手機,幾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腦子裡的想法就已經百轉千回。
思慕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言墨白很壞心眼的詛咒了幾遍。她一領會到言墨白那個狠狠的指令,幡然醒悟一樣的立刻就奔了過去。此刻顫著手拿起言墨白的電話,心裡在擔心著怎麼開鍵盤鎖。
不過還好,今天下午在秋意大酒店的時候,言墨白有輸入她的指紋,所以現在她的手機觸上屏幕,鍵盤就自動解鎖了。
思慕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翻開通話記錄,找顧傾的電話。
言墨白的電話出來安全性能到位和功能多外,其他的就跟一個普通手機沒區別。所以思慕用起來也並不費事。
很快找到顧傾的電話,播過去,許久都沒人接聽。
其實思慕心裡緊張得不行,心跳如擂鼓。
這大半夜的,還要打電話給情敵求救,電話那邊的人,肯定很傷心吧!心愛的人結婚了,新婚之夜陪在新娘身邊,而他一個人面對孤獨還要忍受著愛人在尋歡的痛苦,那是何種的心上啊!
如果她此刻打電話過去,告訴他言墨白被自己弄傷了,他會有多恨她啊?恐怕是要上來揍她一頓才解恨的。
思慕呼了口氣,死就死吧!反正如果言墨白有個好歹,她也難逃一死。
那邊的顧傾在手機鈴聲響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候,才接起。
思慕不等他開口,連珠炮語的把事情說了。
許是她太急,又帶著哭腔,有些語無倫次,顧傾壓根就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只聽到她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傾的心一沉,臉色也難看起來。
翻身下床,斜了床上被五花大綁著的女人一眼,快速的穿衣,偏頭夾著手機,盡量的平緩著聲音對電話那頭說:「別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墨白?他怎麼了?」
他剛剛還在享受著美色大餐,那個嗆口小辣椒確實夠勁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到自己床上,沒想到她竟然還鬧上癮了,上床就和他肉搏。沒想到的是這個妞還有兩手,要不是他動作快的把她綁床上,指不定她能鬧出什麼花樣出來呢!
就在他準備吃肉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不想接!
可是電話卻鍥而不捨的響個不停。
無可奈何,丟下美人去接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是言墨白打來的,他一咧嘴,來了興致。本來的腎火旺盛準備語氣不善的開口要罵人的,現在看見號碼,他想著笑。
這小白,新婚洞房夜居然還有空給他打電話,莫不是要向他取經?
顧傾很得意的接起,腦子裡搜尋了一邊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相關知識,等會兒好好的給這只吃過一次肉的小白癡科普一下,順便再嘲笑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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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冷了,妹紙們注意保暖哈,良辰現在苦逼的想死了。急性咽炎轉感冒,然後現在又轉咳嗽,差點沒咳死。所以,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生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