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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2章 雷恩,我很生氣(金牌紅包禮物加更) 文 / 金夭夭

    池樂太小了,那對黑漆漆的眸子雖然比同齡人深沉些,卻仍然清澈透亮,是不適合聽太多商場上的黑吃黑的。舒殢殩獍如今應該讓他學更多正道上的事,社會的複雜,商場的計謀,得讓他長大一些之後慢慢領悟。小樹苗正在瘋狂的汲取養分,如果汲取了太多負面因子,難免會長歪,池銘不想這個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乖巧寶寶成為個陰鬱狡詐之人。

    拿死蛇嚇人,已經是現在允許他做的最壞的事了。還好,小傢伙的表現讓人欣慰,他只針對了杜老師,而別的小朋友,他是容讓的,即使是羅小青,他也沒有仗著自己在場,去踩踏羅小青的書包,或者做別的事情報復,僅僅是沒給禮物罷了。小東西天生心眼不壞,很好。

    車一路駛進了醫院,因為這輛勞斯萊斯太閃了,吸引了無數目光,路過的醫護人員也忍不住看過來,只見老闆大人優雅的走出了車。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池銘有豪車很正常,不過池銘又探進車,抱了個小孩出來。小傢伙好奇的張望四周,那張臉讓眾人齊齊的怔住。

    小傢伙伸手摸了摸車,黑色吸熱,這車在陽光下開了這麼久,外表溫度可想而知,他碰了下就趕緊縮回來,奶聲奶氣道:「哎呀,好燙!」

    「叫你亂摸!」池銘沉著臉責怪他,卻拉著他的小手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牽著他往門診大樓走嫦。

    「爸爸,車車為什麼會燙啊?」

    聽到孩子叫大老闆爸爸,醫生們又吃了一驚。花映月收養了個孩子的事情許多人都有所耳聞,也有眼科和兒科的醫生見過小孩兒的,但是,池銘一直沒有正式的回應,更沒有公開帶著孩子出現。今天小傢伙和他走在一起,還甜甜的叫了爸爸,這說明了什麼?

    池銘知道這事情是瞞不住的,不如公開了好,自己坦蕩了,也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說些難聽話傷了池樂和花映月。他一路帶著孩子往專家的辦公室走,路上遇到了人打招呼,他便笑著回應,又指著池樂說:「我兒子,池樂。圖」

    小傢伙也很乖,叔叔阿姨爺爺婆婆叫得很甜。

    專家認真的給池樂檢查了,說道:「先天不足,來治療的時候又稍微晚了點,貴院的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治療方式是很合適的,的確沒有捷徑可以走。但是也不必著急,按時檢查,好好吃藥,家長再配合醫生的治療要求讓他好好鍛煉視力,過兩年應該可以矯正好了。」

    池銘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能治就好。他謝過了醫生,看了看表,該吃飯了。池樂今天受了驚,他有心補償,便帶他去了附近一有名的餐廳。

    餐廳外是鏡牆,他隨意一看,見池樂的衣服髒髒的,他的衣服被蹭得髒髒的,這才回想起來剛才自己遇到的一些奇怪的目光因何而起。

    正好旁邊就是購物中心,他拽著池樂就轉身,池樂剛剛看到外面的海報上的新菜,正在眼饞呢,誰知老爸沒有帶他進去,不由得問:「爸爸,我們不吃了嗎?」

    「不吃!」池銘剛才見人指指點點,還以為別人羨慕他帶了個好看的大兒子,得瑟了好一會兒,誰知是因為自己衣服髒了,有些羞惱。

    「爸爸是沒帶錢嗎?」

    「……」池銘聽到不遠處的迎賓小姐噗嗤一聲笑了。

    池樂拍了拍自己的小書包:「張爺爺在裡面放了一百塊錢的,但是不准我隨便用。請爸爸吃飯不是隨便用吧?」

    池銘心中的鬱悶散了一小半:「喲,還要請你爸吃飯?」

    池樂用力點頭:「爸爸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池銘舉起小傢伙,讓他騎在自己肩膀上:「好,先去買衣服,然後樂樂請爸爸吃飯。」

    池樂興奮的抓住池銘的耳朵:「騎馬馬!」

    「不准抓我耳朵!」他逮住小傢伙的手,往樓下的服裝店走去。

    雖然池銘的衣服被蹭得一塊灰一塊綠,但是名品店的店員眼光都是練出來了的,看出池銘的衣衫剪裁和質料都一流,連忙慇勤的迎上來:「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我們這裡正好上了夏裝新款,今年最流行白色和淺灰色條紋。」

    池銘身材很好,膚色也白,搭配衣服很容易,隨口道:「不要那種特立獨行的,看著要沉穩些,顏色款式隨你們配。」

    店員們連忙點頭,又看向他身邊的小人兒:「我們旗下也有童裝品牌,請問小朋友也要嗎?」

    「要。這樣更好,省得再去童裝店了。」池銘並不喜歡逛街,也很慶幸花映月不是那種喜歡纏著男人陪同血拼的女人。

    店員很快拿了衣服過來,池銘看了看,微微一愣。給池樂的衣服和他的是同款的,只是小了不少。店員笑吟吟的解釋:「這是親子裝,您和小朋友穿同款的衣服,更能加深感情。而且,童裝的面料和成人裝的面料不同,相對耐磨很多,小朋友調皮一點也不妨事的。」

    池銘點了點頭,拿了衣服剛想去試,卻被池樂牽著褲腿:「爸爸,你去哪兒?」

    「爸爸去換衣服,你也跟阿姨去換衣服,好不好?」

    「不好。萬一你進去了,她們把我拿去賣了怎麼辦呢?」

    店員尷尬了。

    池銘只能把小傢伙弄進更衣室,給他換了衣服,走出來一起照鏡子,得到了一致誇讚。小傢伙和他穿一樣的衣服,看著更像他了,那天真的小眼神簡直讓人心軟得要化掉。再一聽店員們的讚美之詞,他有些飄飄然,又被忽悠著買了幾套親子裝,出去的時候才回過神——貌似自己被當成了肥羊狠宰了一刀。

    深夜,汪總才從警察局出來,拿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喝半瓶礦泉水,才稍稍緩解了口中的乾渴。

    司機從後鏡裡看到了他顫抖的嘴唇,連話也不敢多說,沉默的往家裡開。

    汪總想起剛才警察的盤問,老臉的皺紋扭在一起,看著就像是被風吹了千年的老樹皮,他眼皮子跳個不停,牙齒磨得咯咯響。他買兇綁架?他這幾日忙著籌款,到處找舊相識借錢,遭了無數冷眼,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銀行負責人也以「出差」「重病」為由躲著他,坦蕩點的人直接說,銀行不能貸款給一個沒有前途的企業。他忙成這樣了,哪兒還有精力去打聽一個被保護得好好的池樂?

    他的確恨不得池樂被人拐走,讓花映月崩潰,讓池銘憤怒,可是這次他的確沒有參與,頂多是趙總來探望他的時候,過一過嘴癮罷了。

    剛剛他和那個負責拐孩子的人對質,很明顯,那就是趙氏的人,他不信那些手段百出的刑警沒有找到綁架的正主兒,盤問他這麼久,肯定是池銘授意,故意折磨他的!

    他恨極了池銘,但是,對於曾經的好友趙董事,他的氣也不打一處出來。那個沒用的手下出了事,就把事情推到了他身上,他不信那個蠢人會隨便拉個人栽贓,扯上他,肯定是算準了一點——他和池銘有仇,做出這種事情非常合情合理,這種隨機應變的才能,他估計那蠢人不會有,否則怎麼連個三歲奶娃娃都搞不定?很可能這人是得過趙董事授意,一出事就拿他來頂罪!

    果然是患難的時候才能見真情,曾經好成這樣的朋友,危急關頭也是可以隨便陷害的!

    汪總的手機響了,是他的助理打來的,語氣焦灼:「汪總,媒體也得知了這件事,最近您出門要小心點,我已經讓公司的律師團出面應對了。」

    「律師團?」汪總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手扼住,痛得他喘不過氣,律師可是極重金錢的,他如果不砸大筆資金,誰會捨得動動他們那可以翻出花兒來的嘴?

    可這錢又不得不花!

    他掛了電話,狠狠的把手機甩開,手機砸向車窗,可是車窗是特製玻璃,紋絲不動,手機質量也極好,彈了回來,落在座椅上,讓他有種鬱鬱之氣被生生堵回來的憋氣感。

    司機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繼續開車,當車駛入了汪家,他終於舒了口氣,給汪總開了車門,送走瘟神之後,就像死了一回,大口的喘息。

    汪家門口本來有個噴泉水池的,但是現在汪家今非昔比,噴泉已經不再有碎雪一般的水柱噴出,連園子裡的燈也滅了一半,僅僅是照亮了主要的路而已。汪總沉著臉踏進家裡,管家迎上來,道:「趙總在客廳等你。」

    他還有臉來?汪總眼皮一跳,努力的把臉上的猙獰藏住,可是臉部肌肉抽搐不停,看上去依舊駭人。

    趙董事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看到他,站起來笑了笑:「老汪,你回來了?」

    汪總看著他平整的衣衫,整潔的頭髮,又磨了磨牙。這一看就是在空調房舒舒服服享受的人,哪兒像他,現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全是汗,頭髮干了也是一縷一縷的,深棕色的襯衣後面凝結了一大塊汗漬干了之後白花花的鹽跡。他在警察局狼狽不堪,這個真兇卻安然無恙,不過是現在還有錢有勢,暫時能穩住警方麼!

    他淡淡道:「是。托你的福,去警察局喝了不少劣質茶。」

    趙董事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諷刺,訕訕一笑:「是哈,小警察麼,的確沒什麼好茶,十塊錢一大包的花茶的確很難入口,我家裡有今年的獅峰龍井,明兒就送來給你壓壓驚。」

    汪總目光冷森森的:「獅峰龍井……多謝,趙總如今混得好,什麼事都還惦記著我這個走下坡路的,也算是難得了。」

    「應該,應該。」

    汪總忍住在對面的老臉上啐一口的衝動,冷笑道:「老趙,記得我也好,但是,遇上破事兒了,就不必惦記著我了吧。今天去局子裡喝劣質茶的,本來該是誰,你我心知肚明。」

    趙董事輕輕咳了一聲,說道:「這個麼,誒,真是對不住啊。」

    他滿臉賠笑,汪總一腔怒氣暫時發作不出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只能忍住,淡淡問:「老趙,你這麼晚來我這兒,只是來說句對不起的?」

    趙董事道:「老汪,咱們這麼多年老朋友了,同甘共苦的,現在老哥哥有點事,你不能坐視不理吧?」

    汪總輕嗤:「坐視不理?我倒是很想理,以前汪氏赫赫揚揚的時候,我對你怎樣?可現在我不能輕易應下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自顧不暇,未必有那精神來幫忙。況且,你現在還算是有錢有勢,明明是你的手下被抓了,警察也該審問出了正主兒,可你還好好的坐在我家裡,屁事沒有,可見能耐是比我大得多的。應該是我仰仗你才對。」

    「這件事還非得你幫忙。」趙董事眼中放出了光,直直的看著他。

    汪總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老狗的鼻子也是敏銳的,一下就嗅出了不對勁的氣息,身子往後靠了靠,冷了聲音:「你先說吧,我總得量力而行不是?比如你要我拿個幾億出來,那可真是成不了的。我也好奇,我一個人人躲著的衰人,還能幫上趙總什麼忙。」

    趙董事道:「就是今天這件事。警方那邊我已經打點過了,只要你承認是你主使的綁架案,那……」

    他還沒說完,汪總拿起面前茶杯就丟了過去,趙董事雖然閃得快,但是還是被潑了一臉茶葉末子。他又驚又羞又怒,可是想起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顧不得這點羞辱了,拿出手帕擦了擦臉,急道:「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這事對你有好處……」

    「老子一把年紀進號子,還有什麼好處!你個狼心狗肺野雜種,他媽的專程跑來消遣老子的是不是!」汪總氣急敗壞之下,連教養也不顧了,粗口接二連三的爆了出來。

    趙董事的臉青了又白,唇角抽個不停,很想一巴掌抽過去,但是想起自己求的事情實在是不地道,忍了又忍,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我這還不是沒說完嗎?」

    「你他媽的還有什麼屁,趕緊放了!」

    趙董事臉一下又憋紅了,此話一出,他不說又不行,說了又全是放屁,又忍了忍,道:「汪氏是真的沒法子了,董事會離心離德,而且整個資金鏈徹底斷了,有池家陸家在,國內是沒有融資的可能,海外更沒希望,除了申報破產,拆分變賣公司,沒有別的路可走……」

    「你他媽的就放的這些屁!給我滾,滾,滾!」汪總氣得臉紅得快滴血,隨手抄起桌上的裝飾品就打,幸好汪家的傭人和他帶來的心腹死死攔住了,不過兩個老傢伙在房間裡追逐打鬧,丟人是丟到家了的。

    「誒,但是人生在世,咱不就是求個好好過日子麼,反正老哥哥你也差不多要退休了,執著公司事務也沒什麼意思了,有我在,打點打點監獄的人,你在裡面不會吃什麼苦的,一樣好酒好煙好茶,頂多是不能隨便外出,等風頭過了,給你弄個保外就醫。到時候你就住在我家,一切供應都是最好的,你就是我哥,親哥,行不行?」

    「呸!你這賣友求榮的狗東西,只怕爹媽都可以賣,親哥算什麼狗屁!」

    「你先別急,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總得為夢雲想一想吧。」

    一提獨生女,汪總頓時靜了,他現在只剩下這個心愛的女兒,雖然他不是個東西,疼女兒是真心的,心中翻騰的怒意稍稍平息了一點,咬牙切齒的看著趙總:「說罷,你到底想幹什麼?」

    「夢雲現在雲英未嫁,你知道的,汪氏現在這樣的情況實在是糟糕,夢雲雖然漂亮賢淑,但是的確有些難找體面婆家,讓她低就了又可惜是不是?」

    「你能保證她嫁給體面人家?」汪總眼中透出希冀之光。

    趙董事笑了笑:「哎,這個自然的,你想想,我家文赫不是也未婚嗎?他們年齡差不多,也是從小認識的,長相也配……」

    他沒說完,汪總陡然暴怒了起來:「滾你媽的蛋!你那兒子!你那兒子連我女兒頭髮絲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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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萬,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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