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具少了左臂和左邊上半身,第四具少了整個右腿,而第五具則是少了整個左腿。舒虺璩酉
雖然後面的三具,他們沒有見過,但是此時卻像是一個恐怖的預言一樣,席捲了每個人的心中。他們有預感,還會有三個人這樣死去。
一片沉寂中,風雲走向了高台。長孫無忌正想去阻止,怕她不小心會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她自有分寸。」元天問的手擋在他的面前,輕柔的話語中帶著說不出來的信任。
長孫無忌微愣,他掃了元天問一眼,隨後目光落到了風雲的身上。
死者為大這句話,是風雲的箴言,所以她也不想做過於認真的探查。只不過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現在來證實一下。
手劃過最下面兩句骸骨的切口,風雲的眼眸瞬間沉了下去。
果然,如此嗎?
眼眸落到高台之後,一條木頭鋪成的路,從高台開始延伸,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回頭,看著元天問,勾了勾手,道:「給你個表現機會,陪我去看看。」
元天問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那條路上,隨後點頭:「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
兩人正想向前,身後傳來一句話,讓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還是一起去吧!這件事不是你們兩個的責任。」長孫無忌走到風雲的右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隨你高興!」風雲看了他一眼,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當然以她現在的身體,聳肩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你們在這兒守著。」長孫無忌冷聲吩咐隨行的侍衛。
那些侍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願的合手行禮:「是,侯爺。」
風雲,元天問,禮魂,雲中君,長孫無忌,恆遠,鳳北都七人,夾雜著饅頭一隻貓還有那只被揍得無法見人的老鼠,走上了那條路。
大概半個時辰,木頭路到了盡頭,他們來到了一個比剛才更加詭異的地方。
剛才的可能只是詭異,而現在就是詭異中讓人毛骨悚然,讓人有種不自覺想要逃跑的懼意。
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個小型的草屋。看起來和太阿的房子差的太多,有些遠舊,年代似乎已經有些久遠。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周圍的空地上。
上面有著一句句的人類骸骨,他們有的站在那裡,有的是蹲著的,還有坐在地上的,姿勢百態叢生,像是被人特意安排的,又像是天生就該如此。
草屋上掛著奇怪的風鈴,此時微風輕輕的拂來,吹起了那些風鈴,發出了一陣陣清脆但是卻又詭異的響聲。
「你們太阿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真是著實讓我驚歎了一番啊!」風雲看著面前一具具人骨,嘴角中有著一絲嘲諷的笑。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殺死的,全族滅口,連個為其收屍的人都沒有,死後都不能入土為安。下手的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死後還要接受風吹日啥,雨打霜降。
而長孫無忌也陷入了沉默,這個地方離都城不遠,但是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對於風雲的質問,無話可說。
「卡嚓……」樹枝斷裂的聲音突然傳來,聲音雖有些小,但是在此時的場景下,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誰?」禮魂眼眸一愣,手中幽藍色的光芒猛然積聚,幾乎就在一瞬間,他的氣刃猛然的襲向了方才樹枝斷裂的地方。
「彭……」一陣響亮的爆炸聲,禮魂快速的去查看,但是那兒除了他氣刃斬斷的樹枝之外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禮魂有些不相信的低喃,他的聽力以及速度絕對不同一般,但是竟然有人刻意躲過,這著實讓他嚇了一大跳。
他緩緩地回頭,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距離他不過一米,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黑色的披風,整個臉完全的隱在了披風中。饒是禮魂,這樣突現的人也讓他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他恢復了平靜,看著眼前的人,冷冷的開口:「閣下是?」
那黑衣人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地轉身面對風雲等人。突然他的頭微微的揚起,而他有半張臉,顯露在陽光下。他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卻看到他嘴角的笑。
冷漠而詭譎,更是帶著一絲的邪惡。
突然風雲感覺到不好,她的眸子落到黑衣人的腳上,他的腳後跟微微的揚起了一些,顯然是要離開的姿勢。
「禮魂,他想跑,抓住他。」風雲快速的開口,禮魂眼眸猛然一瞇,雙手氣刃快速而現,猛然的襲向了那個黑衣人。
但是黑衣人竟然絲毫沒有抵擋之勢,但是在禮魂氣刃就要襲擊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消失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人的眼眸中都不禁閃過了一絲的驚異,就連風雲都感覺到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這,這,這,這不是大變活人嗎?
「沙沙沙……」四周再次傳來奇怪的聲音,暫時聽不出來是什麼聲音,但是卻可以聽出是在向他們靠近。
所有人的目光都飄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但是這時,他們能夠看到的不過是地上無盡的落葉。
但是很快,所有人的後背都不禁豎起了寒毛,因為他們看到無數的蛇向他們這兒爬來。
眼神似乎定格在他們的身上,『嘶嘶』的響聲在他們的耳邊此起彼伏,不停地交替滋生,蛇群在不停的向他們靠近。
「大家小心,靠在一起,小心被蛇攻擊後面。」長孫無忌的話剛想起,所有的人都靠到了一起。
四周的蛇不停的向他們靠近,密密麻麻,就這樣看就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在不停的浮起。
但是與他們所料的不同,那些蛇不是直接攻擊他們,而是緩緩地爬向那些立在地上的骸骨,柔軟的身體緩緩地圍繞著人類的骸骨不停地爬動,環繞,從腳趾骨那裡,慢慢的向上。
小腿骨,膝蓋,大腿骨,胯骨,胸骨,頭骨,一點點的向上,隨著它們慢慢的爬動,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