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神機妙算推演天機之術猶如神跡
縱然孫臏也是鬼谷子弟可也決計比不過千古第一術士徐福
在尋寶的過程之中孫先生也有過不少的懷疑懷疑徐福是否已經料到了今日的事
可一切都在按照他自己的算計走沒有一步出錯就因為如此他才徹底被麻痺了
千年以來孫家代代相傳的大願很有可能會在自己手中實現
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榮耀讓得孫先生久而久之就沒了半點疑心
「你被邪氣沖體修為已被壓制最多只能與我戰個平手」三子微微笑著毫不閃躲的與孫先生硬轟了一拳兩人齊齊倒退沒有一個人佔到便宜
「你怎麼會知道長生書裡有邪氣」孫先生臉色扭曲的嘶吼道宛如惡鬼般狠狠的瞪著三子:「孫臏老祖曾經說過遮掩天機成功了成功了」
「你只知道我們得到了傳承卻不知道我們是誰若是你知道了你也不會覺得有半點奇怪了」三子笑著搖了搖頭
「難不成」孫先生死死的盯著三子眼神閃爍了起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忌憚隱隱從眼中閃過
三子樂呵呵的看了孫先生一眼道:「不對你應該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有確定過」
「果然本以為這種事情是天方夜譚就算是徐福本事滔天也絕對不可能逆天而行」孫先生歎了口氣身形虛晃之間突兀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
抬起手緊緊的掐住了六指與大兵的脖子冷笑道:「你現在給我滾出秘境聽話我就放了他們若是不聽話那就休要怪我無情了」
猶如沒有看見此時狀況一般三子在原地緩緩渡了幾步低笑道:「當年不光是徐福祖師爺燃燒了自己還有一個人也燃燒了自己只是為了逆天而行」
就在此時一股悠遠蒼涼的氣息猛的從三子體內暴湧了出來彷彿一瞬間三子就蒼老了幾十歲眉目間滿是滄桑
淡然溫和的雙眸此時已充斥滿了無盡的殺意冷冷的看著孫先生道:「孫臏後人不過如此」
此時此刻三子說話的聲音已不是往日的聲音了
沒有半分情感在其中語氣語調也沒有半點波動平淡得讓人一聽幾乎就要忘了去
可孫先生一聽臉色猛然就蒼白了起來嘶聲喝道:「你是誰」
「蕭惘然」
這三個字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或者可以說是帶著一種變相的威懾
剛一說出口全場就寂靜了下來齊寶等人腦子當時就死機了愣愣的看著三子久久不能言語
孫先生如同瘋了一般大吼了起來:「你們這幫王八蛋幾千年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老祖宗明明都算好了一切他說過孫家會成功的」
雙眼猩紅的盯著三子狠狠一笑:「差點忘了已經過了幾千年蕭惘然你也弱了吧」
「沒錯只能跟你戰個平手」三子沒有掩飾大大方方的點頭道
「我數三下你若是不滾出去那麼就魚死網破吧」
幾千年來的籌備今日卻沒想到會意外突發了狀況幾近已到手的長生書現在卻很有可能再度失去
現在的孫先生已徹徹底底的瘋狂了
「我燃燒了自己的修為最終才換取到了比較完整的記憶轉世其他人的記憶就不怎麼完整了」三子笑道:「自從大哥二哥回到我的身邊記憶已經開始慢慢的恢復了」
「為了把你騙來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說完三子頓了頓似在感慨:「如果我拿不到長生書你應該會殺了我的父親吧」
「你隱藏的太深了表面上將我當做家臣推心置腹可背地裡卻已經軟禁了我的父親」
說完三子淡淡一笑:「我得感謝我自己還好在得到傳承後就恢復了記憶否則今日就真的鑄成大錯了」
聽著三子所說的話孫先生怒意滔天的顫抖了起來殘忍寡毒的凶光自他眼中散出如欲吃人般的道:「怪不得我原來沒看出來破綻你在取得傳承之前是真的背叛了他們」
「原來是在取得傳承後才恢復的記憶」
「我恨啊養虎為患當真是養虎為患」
見孫先生的雙手已經使上了力三子便住了嘴向後退了一步笑道:「那個白玉盒大家都還記得吧就是從出馬弟子身上奪得的那個孫先生也應該記得吧「
「天機可測人難測生死勝敗在一人」
「世間事事皆無常千年大願轉頭空」
三子一字一句的念出了白玉盒上的四句詩每念出一句在場之人的臉色就訝然了一分
原來這些詩句是這意思徐福祖師爺果真是算無遺策啊
生死勝敗在一人這一人恐怕就是三子了
「千年大願轉頭空哈哈哈哈」宋仁譏諷的看著孫先生哈哈大笑了起來:「縱然你們籌備了千年最終也只是一個笑談」
「閉嘴」孫先生尖嘯了一聲雙爪猛然用力直欲將大兵兩人掐死在此地
可沒等他出手一股令人心顫的波動頓然就讓他停下了動作驚駭欲絕的看向了微笑著的三子
「雖然我們是平手可若是我以命換命你也活不得」
孫先生冷笑道:「就算是換命我也要拖這兩人為我陪葬」
聽見這話三子不以為然的搖著頭說道:「你沒有這個機會」
話音一落兩股極其龐大的陰陽之力似憑空冒出一般霎時就到了孫先生身旁緊緊的黏在了他的身上
「極陰極陽蕭惘然你瘋了嗎」孫先生這時是真的怕了那兩團陰陽之力已將自己給困住別說逃跑了就是想動一下都難如登天
這種力量孫先生很熟悉那分明是蕭無波蕭天行的力量
普通的極陰極陽之力恐怕是困不住處於瘋狂狀態的孫先生
可現在的陰陽之力卻正好不是普通的而是天地間至強的陰陽之力
「大哥二哥已經燃燒了自己的真身」三子淡淡的笑了笑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我也燃燒了自己同他們一起上路」
「你的臨死反撲會害死齊叔他們唯有大哥二哥燃燒真身才能困住你片刻」
齊寶反應最快拉著大兵兩人就從孫先生身邊跑出其餘人也緊隨其後
「三子你給老子住手」六指大喊道焦急之色在他臉上表露無遺
眾人齊齊開口對著三子大喊了起來胖子還打算衝到三子身旁將他給制止住可剛踏出一步一道由陰陽二氣組成的屏障就將眾人擋在了外面
「我可以活下去但是我不想活」三子的笑容很純粹很溫和
「我已經欠了大哥二哥幾千年現在也該還了我若是不下去他們在路上一定會寂寞的」
「胖哥先前那一巴掌你可別生氣」說這句話時三子眨了眨眼睛嘿嘿笑著:「我知道打你也不痛反正你肉厚」
「凡子大哥二哥他們都在下面我得先走了」
「你們可別急著下來要不然我們就不樂意了」
隨著話語聲響起三子與孫先生的身體也開始了崩解自下往上解體此時兩人都只剩下了頭部
孫先生的三魂七魄幾乎都被化成了虛無眼中也沒了活人該有的神色死氣沉沉
在這過程中三子溫和的笑容一直都沒消褪他一直都在看著眾人
最終三子只留下了一聲輕笑頓時身形虛無三魂七魄就地崩解
「走了走了」
一封信似突兀而出無聲無息的便落到了地面上
齊寶等人在屏障消失的一瞬間齊齊就衝了過去皆是滿目含淚
長生大殿之中眾人的悲嚎顯得格外刺耳
被孫家視如珍寶的長生書就在不遠處的地上沒人去撿也沒人去看恍如那是一堆垃圾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諷刺到了極點
打開信封信紙上只有著幾行清秀的字看到最後眾人盡皆痛哭失聲
「對不起我不是因為騙了你們而道歉而是因為我得先走一步了」
「齊叔大兵叔凡子老宋胖子一人我真的捨不得你們」
「記得那一年我們剛認識那一年也是我平生中最開心的一年」
「兩千年前紫竹林一聚」
「齊無錯王翦齊不知虛塵馮劫何一仙蕭惘然」
「真想跟你們再喝一頓酒再被不知跟虛塵灌上幾杯酒」
「其實現在也沒有變大家都在都還在」
「真想回到當年的歲月輕舟泛湖舉杯邀月我們七人那時誰都不用死」
「天算不如人算我此生竟然會與孫家的人有交結或許這就是天道對於我逆天而行的懲罰」
「父親被困我只能按照孫涵淵的吩咐將他引入秘境若是我不死我心真的過意不去」
「若是我不死大哥二哥會寂寞的」
「記得有一天我在齊叔家看見了一本納蘭容若的詩集有一句詩我很喜歡」
「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