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惡境,幻境之中。ww)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
「不用太麻煩,白開水加冰,溫度適量,別冷了別熱了!」
飛機上最有意思的事兒是啥。
莫過於跟空姐貧貧嘴犯犯二,如果能調戲那麼幾句就是最好了,可惜我張不開這口。
空姐聽見我這話,眼角細微的抽搐了一下,僵硬的笑著點點頭:「您稍等!」
哎喲我去,還真能滿足我這要求啊。
懷著期待的心情,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傳說中白開水加冰,一分鐘之後,我傻眼了。
「來,您的開水加冰。」一個腚大腰圓的男乘務員遞了個杯子給我,裡面的開水冒著熱氣,幾塊冰還浮在上面。
張嘴就想繼續調侃幾句,但看了看他的體型,我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人胳膊都比我大腿粗,要打起來我不是找揍嗎。
訕訕笑著接過了杯子,坐在椅子上發起了呆,剛出萬峰林的情景從腦子裡浮現了出來。
三天前,我們剛從萬峰林回來,從九重塔裡弄到了好些寶貝,這一下子應該能賺個不少。
青銅鏡,金香玉,還有好幾顆乒乓球大的夜明珠,當時看得我們眼睛都花了。
經過胖子的估價,少說能有個三千萬往上,賣了咱們全都奔小康。
但是俗話說得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一出萬峰林就遇見麻煩了。
一隊十五六個裝備精良帶著火器的人正在叢林外準備往裡走,帶頭的是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斯斯文文頭髮斑白,約莫四十多歲。
眼睛非常特殊,如同鷹隼一般,寒光畢露,讓人一看就覺得背心發涼。
這孫子見我們從樹林裡走出來,大包小包的背了不少,每個人都是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子。
大兵手裡還拿著槍,老爸還提著七星劍,一看我們的模樣就覺得不對勁。
當時根本沒別的反應,我們跟那中山裝兩邊的人,二話不說就拿著武器對峙了起來。
原來這人是個盜墓的,六指前段時間還見過他,名字沒多少人知道,道上的兄弟都叫他柳二爺。
他來歷可不小,祖傳的盜墓本事,在東漢末年,他祖宗還有個名號,發丘中郎將。
此人心狠手辣,做事點滴不漏是個人物,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孫子是來者不善了。
「小六指,你個後輩拿了東西,多多少少也該留點湯給我們喝吧。」柳二爺和善的笑了笑,指著我們背上的包說道:「幫你們拿點,免得累著你們不是!」
「少跟你六指爺爺說這些屁話,這些可不是斗裡的東西,是我們自己找來的,黑吃黑這一套敢玩到我身上!」
六指可是個不怕死的貨色,在盜墓這一行裡也算是個亡命之徒,一聽柳二爺的話可就怒了,雙眼冷冷的看著姓柳的罵道。
氣氛頓時僵硬了下來,那姓柳的也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道道寒光,手也緩緩握了起來。
「看來今兒的事兒不能善了啊.」柳二爺背著手給後面的人做了幾個手勢,緩緩退到了人後。
見對面的人開始掏槍了,我腦門子立馬就見汗了,娘咧,這人數差距有點微大了吧。
咱們這一次雖然沒有損兵折將,但武器彈藥,符紙法器,這些幾乎都用完了。
對了,有辦法了,咱不是還有小不點嘛。
「小傢伙,給我弄他們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別弄死了,失去行動力就行。」我笑瞇瞇的低聲說道。
小不點抬頭看了看我,歪著頭仔細思索了半響,叫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呱呱.」小傢伙低鳴了一聲,張開嘴吐出了些許綠色的霧氣。
這些霧氣跟追蹤導彈似的,剛出嘴就往對面那群人的方向迅速飄去,本來只是一小團霧氣,現在已如一層薄霧一般瀰漫開來。
眨眼之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霧氣彷彿是活的一般,往那些人鼻子裡一鑽,頓時吸入霧氣的人就倒在了地上。
「不錯,少說三個小時是起不來了,車在外面等我們,走吧。」老爸沉著臉過去看了看,見姓柳的個個都是動彈不得,心也放了下來。
「柳孫子,拜拜啦,哥哥們先走一步。」我斜著眼看了看,大笑著就走了過去。
其實我很好奇,這些孫子,怎麼會來萬峰林這種地方。
難不成除了我們,還有別人知道這兒有寶貝,不應該啊。
話歸正題,出來之後,六指他們一夥人,就先一步回到了四川,我們則是回了貴陽。
那些寶貝都讓六指帶了回去,我現在就是去四川,拿錢哇。
本來打算讓孫先生直接打錢到我們卡裡,不過人叫我們去當面談談價格,不去也不好。
老爸跟老宋則是厚著臉皮把這事兒推給了我,兩個人樂呵呵的天天宅在家裡玩小霸王,大爺的。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正在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繫好安全帶」
正當我在回憶這點事,廣播中突然響起了要降落的信號,不知不覺已經到四川成都機場了。
要說這坐飛機,我是真的不喜歡,太噁心了,我暈機。
咬著牙強忍住噁心的感覺,背緊緊的靠在椅子上,趕緊的降落吧,這感覺太折磨人了。
迷迷糊糊的下了飛機,提著行李包一步三搖的走出了機場,往外一瞧,六指他們正在不遠處招手呢。
哎喲,不錯,知道來接我,有前途的。
「凡子,爽不,哥哥我就知道你暈機。」六指哈哈狂笑著,眉開眼笑的看著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這機票就是我給你訂的!」
我承認,他當時問我爽不的時候,我想揍他。
我再次承認,他把機票背後的秘密說了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想宰了他。
一言不發的將行李包放到了地上,一個虎步上前,施展開了老爸教我的王八拳,雙手掄得如同風火輪一般。
「我錯了,真錯了。」六指紅著臉大叫道,一把拉住了我:「要打也別用這招啊,周圍人多,太丟人了,我還得在四川混呢!」
聽見這話,我先愣了一下,不屑的笑了笑:「你在四川混,我可不在這兒混,大不了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誰能認識我!」
話音一落,跟他又打鬧了起來,三子跟胖子哈哈大笑著加了進來,一時間路上的行人都用看傻v逼似的眼光看我們。
「你大爺的。」六指憤怒的指了指自己屁股上的腳印。
「你大爺。」我指了指脖子上的一道抓痕,欲哭無淚的大叫道:「老子回去咋跟我媳婦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