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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05完結章 (6) 文 / 夏日紫

    鳳蓮澈鬆開碧落,一臉淡然地回答道:「皇叔的人不是已經送了毒蠱去給容成訣,此刻他怕是正劇毒攻心,命懸一線。這個時候不動手,又更待何時?」

    蓮松然回安。「你在皇叔身邊安插了眼線?!」

    鳳南夕不可置信地問,原本狂刀去殺碧落卻被魅影和秦天漠破壞時,他就懷疑那不是巧合。如今看來,怕是鳳蓮澈早就安插了眼線在他身邊,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鳳蓮澈都已知道。

    「皇叔可以收買蓮澈身邊的人,那蓮澈自然也可以收買皇叔身邊的人。」鳳蓮澈答的非常坦然。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應該知道,皇叔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容成訣如今中了毒蠱,必死無疑,如若我們這時候大舉進攻,定然會勢如破竹地把西戎的大軍打的落花流水。可那之後呢?澈兒想過大獲全勝之後又該如何自處嗎?你認為十二那小子會任由一個鬼面先生做大,威脅他的皇位嗎?」

    鳳南夕苦口婆心地說,「皇叔在宮裡的密探傳來消息,七天前,當我們第一次輸給容成訣的時候,十二就曾有過讓我們收兵停戰的念頭。

    你以為他派你前來是為了給你一個可以揚名立萬的機會嗎?

    不!十二那小子比鳳夜瀾還要陰險,他派你先來打頭陣,你輸了,他可以治你罪,然後再借口收兵,停止這場他本就不願意發起的戰事!你贏了,他又可以坐享其成,實現自己的雄圖霸業。

    他根本就不會在自己根基不穩之際為自己樹立一個隱患!你在這場戰事中得到的威信越多,勝利越多,對他來說,你就越危險。所以,這一仗,我們不能打!也更不能勝啊!!」

    「皇叔你錯了,對鳳璟瑞來說,我根本就不會成為他的威脅,因為我絕不會覬覦他的皇位,只要這一仗贏了,鬼面先生也好,鳳蓮澈也好都會從世人的眼中徹底消失。因此,這一仗,我一定會打!而且還必須要贏!因為,我要在容成訣被你的毒蠱害死前,先抓到他,然後親手殺了他!他必須要死在我的手裡,誰也別想阻止我!」鳳蓮澈陰狠地說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刻意看向碧落。

    「那你就忍心你父皇的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裡?!眼看著我鳳家祖先用血打拼下來的天下被外姓人佔有嗎!?皇叔絕不會讓你做鳳家的不孝子孫,讓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被鳳家的祖先責罵!!」鳳南夕恨鐵不成鋼地質問。

    「皇叔,你可不可以告訴蓮澈,為何你如此執著與我父皇留下的這片江山?當初,你懷疑我皇兄不是父皇的親生子,一心要將他推翻好扶我上皇位。如今你又要把十二拉下馬,若不是本王相信母后是潔身自好的女子,倒是會懷疑自己不是父皇的子嗣,而是皇叔你的兒子了?」鳳蓮澈半認真半調侃地說。13acv。

    「澈兒,你亂說什麼?!你怎麼會是本王的兒子?!」鳳南夕大怒了。

    「怎麼,被人誣陷和懷疑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嗎?那本王也想告訴皇叔一件事,當年皇叔說滴血驗親已證實我皇兄不是父皇子嗣的事,不過敏貴妃的陰謀而已!」

    鳳蓮澈告訴鳳南夕,當年在鳳南夕去監牢見敏貴妃之前,敏貴妃的貼身婢女就悄悄送了一支空的竹管進去,而敏貴妃最後交給鳳南夕的那支竹管,裡面所裝的血並不是他父皇的,而是敏貴妃自己的!所以當鳳南夕自己偷偷做滴血驗親時,才能看到鳳夜瀾的血和他父皇的血無法相融!

    鳳蓮澈說這件事,也是他變成鬼面先生在皇宮教授碧落功夫的那兩年中才無意間探知到的。

    當年敏貴妃的那名婢女至今還都留在皇宮裡,只不過因為年歲大了被安排在冷宮裡伺候,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原來的經歷。

    那個時候,鳳南夕以為鳳蓮澈已死,一心想殺了鳳夜瀾為鳳蓮澈報仇,所以經常會有刺客闖進皇宮。有一次鳳蓮澈在追逐一個刺客的時候,意外地跟到了冷宮,在那裡碰巧看見一個婢女在燒紙錢,而且聽到那婢女提及到敏貴妃,於是鳳蓮澈就逼問那婢女,才知道了當年敏貴妃的毒計。

    其實在鳳南夕將先皇的血交給敏貴妃之時,她就已經悄悄地做了實驗,本想一旦證實鳳夜瀾不是先皇的子嗣,她立馬可以借此搬倒皇后,可沒想到證實的結果,鳳夜瀾確實是先皇的子嗣無疑。

    於是敏貴妃暗兵不動,並繼續散播謠言,給鳳南夕諸多暗示。

    「父皇自從那次狩獵回宮後,身子一直不好。母后因為擔心父皇的病情整日以淚洗面,憂心忡忡,皇叔當年所見到我母后靠在夏沛風肩膀上哭泣一事,也是敏貴妃故意派人引你去得。母后和夏沛風其實在蜮山之時就已經結拜成異姓兄妹,兩人之間清清白白,若不是如此,我父皇又怎會做出割肉給夏侯夫人保胎一舉?這一切都是敏貴妃的陰謀,直到她臨死前,還不忘記最後設計我皇兄,要借皇叔之手殺了我皇兄為她死去的兒子報仇!」

    「皇叔,你自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以為自己的判斷就是正確的,卻不想從一開始,你便錯了,從一開始,你就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我皇兄他,確定是我父皇的兒子,這一點,絕不可能有假!」

    「不,這不可能!鳳夜瀾若真是你父皇的兒子,為何他長得一點也不像你父皇?!!」鳳南夕不死心地問,他之所以會相信那敏貴妃的話,就是因為鳳夜瀾和先皇長得一點都不像,反倒是一母同生的鳳蓮澈和先皇長得一模一樣。

    「那是因為皇兄他是我母后的第一個兒子!」

    鳳蓮澈告訴鳳南夕,她母后來自蜮山的一個避世的部落,這個部落的女子都有走穴的風俗。而且整個部落的女子,她們的第一胎無論男女,長相都像自己的母親,孩子的身上看不出一點父親的影子,只有第二胎才會像父親。

    所以鳳夜瀾的身上看不到一點先皇的影子,只有鳳蓮澈和先皇長相相似。

    這個秘密,也是在後來鳳蓮澈將鳳夜瀾送到蜮山養病時,偶然發現的。如今的鳳夜瀾就被安排在蜮山裡,不但有鳳蓮澈的人保護,更有那怪蜀老人在為鳳夜瀾治病。

    鳳蓮澈偶爾也會去蜮山探望鳳夜瀾,但每次都是偷偷去,不敢讓他看見自己,因為怪蜀老人說過,重生蠱尚未在人體內徹底種下前,決不能讓鳳夜瀾再想起前世的任何事情。

    因此,即便眼下鳳蓮澈有了充足的證據證明鳳夜瀾是先皇的子嗣無疑,他也不會說出鳳夜瀾尚在人間的秘密,不會讓任何人再去破壞鳳夜瀾現在的生活。

    「不……不……」

    鳳南夕被鳳蓮澈所說的事實打擊到,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苦心要對付的人也是他皇兄的親生兒子!他一直都在替別人復仇,一直都是別人利用的棋子!!

    「皇叔信也好,不信也罷,蓮澈言盡於此,還請皇叔再莫做出讓仇者痛,親者快的事情。今日這一仗,只是我和容成訣之間的私人恩怨,我誓必會向他討回來!!」

    鳳南夕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雖然被鳳蓮澈所說的這一事實打擊到有些無法承受,卻沒有亂了方寸,忽略另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

    「就算鳳夜瀾真是你父皇的子嗣,那十二呢?你告訴我,你父皇是如何在病重臥床不起的期間,還能寵信他的娘親,生下他鳳璟瑞?!」

    「皇叔以為這件事,我父皇他不知曉嗎?皇叔有沒有想過十二娘親的身份?她一個小小的婢女,何以在我父皇最後重病在床的時候,被派去伺候他的起居飲食?」

    「那女人是誰?」

    「她是那個因為幫我母后和父皇,而被活活燒死的泉婆婆的女兒!」鳳蓮澈說,當年他母后在一次回蜮山去祭拜泉婆婆時,遇見了泉婆婆的女兒,因為她逃出的村子並懷了別人的孩子而要被燒死,是他的母后救了那女孩並帶她進了宮。

    因為泉婆婆對母后有恩,母后才求了他父皇,希望父皇給那個女孩一個可以留在宮裡的名分,並認下她腹中的孩子。

    父皇原本是不答應的,但母后說若沒有全婆婆就不會有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鳳夜瀾,更不會有後來父皇和母后可以相伴相守的機會。於是他父皇就答應了,並把這件事告訴了夏侯大人,留下一張聖旨,以防止他百年之後出現鳩佔鵲巢之事。

    「皇叔可知道那聖旨如今何在?」鳳蓮澈自問自答道:「在我皇兄決定把皇位傳給十二的時候,那道聖旨就已經當著十二的面親手焚燒掉了。十二也是在那時候起就知道他不是我父皇的子嗣,可十二登基之後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對我大祁不利,或是要改朝換代的事情。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也不可能換掉自己現在的姓氏,他鳳璟瑞,從我父皇決定認下他的那一刻,就是我們鳳家的人,這江山始終是我們鳳家的。」

    「他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他以後不知道!倘若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恢復自己本來的姓氏,到那時再去討伐他,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只能說是天意。天意不可違,皇叔應該比我更懂得這一點。」鳳蓮澈輕描淡寫地答,他是真的無心那皇位,若不然當初他知道有那道聖旨在的時候,也不會眼看著鳳夜瀾燒掉,而是會想辦法偷換出來,以備他日不時之需。

    鳳南夕一時找不到什麼話反駁鳳蓮澈,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自己籌謀已久的計劃,他拔下腰間的長劍丟到鳳蓮澈面前道:「讓皇叔我支持你打這場仗也行!只要你把這個女人殺了!」

    「蓮澈做不到。」鳳蓮澈毫不猶豫地回絕。

    「皇叔不明白,像她那樣一個人盡可夫,又只會帶來災禍的踐人,怎麼會讓你們兄弟倆個都迷得失去心智?!這天底下難道就只有她秦碧落一個女人了嗎?!別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容成訣的小妾,她的身子早就污穢不堪!你鳳蓮澈是何等尊貴的人,何以要撿別人的破鞋?!!」

    鳳南夕這邊剛一罵完,鳳蓮澈已經拔出腰間的軟劍抵在了他的咽喉上,眉宇中是一種濃厚的殺氣,「皇叔,請注意你的言辭,在蓮澈心裡,這女人再污穢不堪也是我皇兄鳳夜瀾的女人,是我皇兄親封的瑞妃娘娘!她這一輩子都休想拋去這個稱號,一輩子都休想和我皇兄脫離關係!

    容成訣是什麼?對我來說,他不過就是個跳樑小丑!上一次是我大意才輸給他,這一次,我定要一雪前恥!把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加倍地還給你!我要親手洗掉他留在我皇兄女人身上的污點,一個不剩地全都清除!!」

    「哈哈,哈哈……」

    在一旁聽了很久的碧落忽然大笑起來,她覺得命運對她已經夠苛刻,夠不公的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多可憐人。

    「你笑什麼?!」鳳南夕喝問。

    「我笑攝政王你,為了保住你們鳳家的江山,一直都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這麼多年,處心積慮要把鳳夜瀾推下皇位,卻不想鳳夜瀾就是先皇的嫡親子嗣;而你鳳蓮澈,我也笑你,笑你可笑地認為只要殺了容成訣,就可以抹殺掉我已嫁給他的事實!笑你執拗地要將我奪回來,嘴上說是為了讓我永遠不背叛你皇兄,但實際上卻是你想霸佔我,卻不敢付諸行動的借口!你恨容成訣佔有我,是因為你知道我愛的人是他,不是你皇兄也更不是你鳳蓮澈!」

    「給我閉嘴————!!」

    鳳蓮澈被激怒地甩手,那軟劍就從鳳南夕的面前移到了碧落的面前,凌厲的劍風在碧落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鮮紅的血滲出來,刺的他心口直痛。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棄殺容成訣的念頭嗎?秦碧落,你說的對!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要佔有你,可這一世你只能是我的皇嫂,是我皇兄鳳夜瀾的女人!無論誰想奪走你,我會把你搶回來,並殺了那個人!」

    「鳳蓮澈,我可以答應你留下來,永遠都不再離開大祈半步,你可不可以放過他?」

    碧落忽然放低了語氣,她從剛剛鳳蓮澈和鳳南夕的對話中知道,如今的容成訣中了毒蠱,命在旦夕,她不希望他死。

    鳳蓮澈手腕一轉,那軟劍就變魔術般地回到他腰間的束帶內,他拎起碧落的衣領陰毒地告訴碧落,「明日我便發兵攻打西戎,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好的觀看點,讓你好好地瞧瞧,我是如何殺了那容成訣!!」

    一把用力地推開碧落後,鳳蓮澈就暴怒地離開了營帳。

    鳳南夕走到碧落面前,不屑又怨恨地對她說:「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自刎死掉!你活著,只會讓他們都痛苦!」

    如果死就能終止這一切,那麼碧落絕不會懼怕死亡。可她死了,一切問題就都能解決嗎?

    她無法眼看著容成訣死,就算以她的能力救不了他,她也要去守在他身邊,哪怕依舊被他厭惡,別他嫌棄,她也要站在可以看到他的地方。

    如若今生,他不許她生死之約,那麼就讓她追隨他到碧落黃泉。

    「夫人,這裡發生了什麼?」

    青兒這時候走進來,在看到破碎的浴桶和躺在地上赤身果體的『秦天黎』後,頓時火冒三丈地走過去將那假的秦天黎從地上扶起來,大聲喝問著:「夫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大少爺已經傷得這麼重了,你怎麼還能將他丟在地上?這藥浴非常關鍵,如果夫人做不好這樣伺候人的事情,大可以叫青兒進來……」

    面對青兒的喋喋不休,碧落並不惱火,而是淡淡地從地上站起來說:「他不是秦天黎。」

    「什麼?!」

    青兒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鬼面先生剛也已經承認了,他不是我大哥秦天黎。」

    「他不是大少爺?那他是誰?!」

    「一個陌生的男人。」

    碧落無比淡定地回答,青兒則忙鬆開那男人,雙手摀住自己的眼睛背過身去道:「我沒看到,我沒看到!蒼天可鑒,我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明月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就算你全看了,摸了他也不會介懷的。」

    碧落說著,走過去從床榻上扯過被褥蓋在那個已經沒有了氣息的男人身上。

    「青兒,明月是否也在這裡?」

    青兒雙手仍捂著眼點頭答道:「鬼面先生讓明月去負責看守糧草。」

    「伊太醫他是何時離開的?」

    「剛青兒打聽過,說是聖旨昨晚就到了,召伊太醫回京給太后問診。今日破曉,伊太醫才出發的。」

    「那就是說他才剛離開不到一天的功夫。」碧落走到青兒面前握住她的手,慎重地告訴她:「青兒,西戎的軍營內有人可以醫治我大哥的病,所以我必須要返回去,找到藥方!我需要你的幫助。」

    「夫人需要青兒怎麼做?」

    ps:離結尾越來越近了,最後的情節都在我的腦子裡已經勾畫好,就是寫出來需要時間,明天大概還完不了,但後天肯定能夠完結。最近工作不忙了,我就加緊寫啊寫啊,結果上火又著了涼,感冒有點重啊。各種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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