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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01完結章 (2) 文 / 夏日紫

    「帶我去見王爺,我有要緊的事要見他!」

    那守兵見碧落一臉正色,既不敢輕信碧落,又不敢怠慢她,於是就讓另一人去營帳內通傳,結果來的人卻是辛嬤嬤。()

    沒有細問,一來就以殲細的名義把碧落綁了起來,並在她嘴裡塞上硬布後帶去了容成可欣的營帳。

    「秦碧落,你可真是陰魂不散!你以為你追到這裡來,就可以讓王爺回心轉意了嗎?!」容成可欣捏住碧落的下顎,鋒利的指甲劃破了碧落的臉頰。

    當容成可欣和容成訣到達金地崗後,才知曉這一次大祁是動用了足以傾國的兵力要攻打西戎。

    兩軍交戰的這幾天,每一仗容成訣都打得非常吃力,每一天她都要為容成訣的安危提心吊膽。特別是一想到那敵方所要之人就是她秦碧落,這場戰爭的源頭就是她秦碧落時,容成可欣就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但容成可欣卻不能動她,至少當碧落在營地內的時候,動不了她。

    這營地到處都是眼睛,有她的,也有容成訣的,又或者還有敵方的殲細,如果她不想讓容成訣恨她,就不能明目張膽地殺了這個女人。

    而且,容成可欣絕對相信,再過一會兒,容成訣就會得到消息。

    「可欣,讓我見他。」碧落不卑不亢地說。

    「你說見就見,你把我當什麼了?別忘了我才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不過是王爺用來消遣和報復的小妾!你有什麼資格還對王爺糾纏不休?!」

    「可欣,我不怪你當年騙我,也不怪你搶了我的平安,這一切都是命運的錯,是它讓我和平安錯失了四年。如今,你我既然都是平安身邊最親的人,我不想與你為敵。讓我見他,我說完要說的話,就會離開,絕不會再糾纏他。」

    雖然容成可欣在當年碧落來西戎取七彩花的時候,騙碧落說她的相公不是平安,但碧落卻感激她救了平安的命,不管碧落和平安這四年來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至少平安還活著。僅憑這一點,碧落就無法憎恨容成可欣,因為是她給了平安第二次生命,也給了碧落可以期望,可以痛苦,可以繼續愛的機會……192m9。

    「公主,王爺回營了,請公主一起過去用膳。」

    婢女在帳外通傳著,容成可欣厭恨地鬆開碧落說,「今日回來的,真快。」

    容成可欣讓辛嬤嬤將碧落帶下去後,整理了下衣裝走出營帳。

    碧落從袖子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刀,開始一點點割著繩索。

    她在來之前就早有準備,知道自己不可能很容易就見到容成訣。

    雙手解脫後的碧落,趁著辛嬤嬤不注意,拿起帳內的水盆就砸向那嬤嬤的頭,待嬤嬤暈倒後,迅速換上嬤嬤的衣裙後,低著頭走出了營帳。

    碧落在町城的時候帶過秦家軍,對這營帳內的佈局也基本有過瞭解。她低著頭,盡量穩地保持著自己的步伐,從容地經過一個個營帳,想要找到那真正的主帥營帳。

    兩軍對壘時,很多時候主帥的營帳只是個幌子,為了防止敵軍偷襲,真正的帥帳是隱藏在普通的營帳中央,只有內部人才能知曉它的確切方位。

    我的去細的。「抓住她!她在那——!!」

    碧落才剛剛找了一半,甦醒過來的辛嬤嬤就帶人追了出來。碧落見自己已被發現,索性不再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用自己最大的嗓門喊道:「容成訣,你出來見我!容成訣,你若是個男人,就出來見我——!!容成訣————!!!」

    「快!堵住她的嘴!!」

    辛嬤嬤帶來的侍衛一手摀住碧落的嘴後,就要將她帶走。

    這時候,一陣冷清的聲音從碧落的身後傳來,讓碧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她站著的營地內唯一的一頂金色帳篷就是容成訣所在的帥帳。

    「吵什麼?」容成訣不悅地掀開帳簾走出來。

    「唔!唔!」碧落被人摀住嘴巴,發不出聲音。

    「回王爺的話,發現敵國的殲細混入我軍營之中。」辛嬤嬤站出來答,故意用身體擋住碧落。

    「是嗎?既然是敵國的殲細,便按老規矩辦吧。本王正在和公主用膳,切莫再打擾我們。」

    見容成訣沒有發現自己,碧落就更著急了,雖然她的嘴巴被摀住,雙臂被人困住,但她的腳卻可以動,她一下下抬著自己的腿,想要吸引容成訣的注意。

    容成訣對待殲細的老規矩就是點天燈,碧落可不想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掉。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辦。」

    辛嬤嬤喜笑顏開地準備帶著碧落離開,可就在容成訣剛轉過身準備走進營帳的時候,又突然停下來,回頭問道:「那殲細可是個女的?」16931961

    辛嬤嬤猶猶豫了下,點頭答:「回王爺的話,是個女的。」

    「哦。」

    容成訣若有所思地哦了聲,又繼續說,「剛剛本王和公主用膳時,那笨手笨腳的賤婢弄髒了本王的衣服,本王一劍殺了她。此刻營帳內正缺個人伺候,讓她進來吧。」

    「這……」

    辛嬤嬤吞吞吐吐半天,才敢壯著膽子答:「請王爺三思,這殲細詭計多端,恐怕會對王爺和公主不利,還是讓老奴……」

    不等辛嬤嬤將話說完,容成訣手中的鞭子就已經纏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頓時臉色蒼白,呼吸困難。

    「辛嬤嬤,」容成訣輕蔑地揚著聲調,「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本王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辛嬤嬤說不了話,只能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給容成訣磕頭。

    「王爺!」

    容成可欣這時候從營帳內跑了出來,抓住容成訣握著鞭子的手勸說他:「王爺息怒,辛嬤嬤也只是擔心王爺和我的安危而已。王爺莫不是忘了,就在前日,大祁人還派殲細要燒了我們的糧草?這殲細,雖然是個女子,卻也不可小覷。」

    「一個殲細而已,難道本王還會怕了她?她若敢在本王的地盤上造次,本王就像剛剛殺死的那個賤婢一樣,立馬瞭解了的她!倒是辛嬤嬤,本王看著,她也年歲大了,不若本王送她一程,讓她早些投胎,來世投個聰明的人家!」容成訣說著就收攏手中的鞭子,容成可欣一看立馬急了,「手下留人!!」

    「王爺,辛嬤嬤是可欣的乳娘,母后去世後都是辛嬤嬤在照顧可欣。今日她犯了錯,惹怒了王爺,可欣願替她受罰,還請王爺看在辛嬤嬤年歲已高的份上,繞了她吧。」原本不想求容成訣的容成可欣,這一刻也不得不開口求情。

    剛剛在營帳內發生的一番唇槍舌戰,除了容成訣和容成可欣知道其具體內容外,也就只有那個死去的無辜的賤婢知曉了。

    容成訣是在碧落到達營地前就知曉她已逃走前往金地崗的消息,但沿路保護碧落的殺手忙於應付要殺碧落的另一波人,這才每次都讓她逃掉,讓碧落最終到達了金地崗。

    考慮到有人要對碧落不利,容成訣就寢食難安。

    然而讓容成訣更加擔心的還有一件事,按理說伊凡在收到信後應該立馬動身來西戎找碧落,可過去了這麼多天,為何始終沒有他的消息?

    最為詭異的是,容成訣派去西戎送信的人也失去了聯繫,莫不是其中又出了什麼差池?

    考慮到那信封裡的秘密,容成訣就更加擔心一旦碧落是夏婉寧轉世的消息洩露後,會給她帶來其他不可預料的危險。

    於是容成訣在碧落到達營地前就做了一個決定,他打算將碧落暫時留在自己的身邊,以防止有人對碧落不利,等他這次派去大祁的人將伊凡擄來後,他再親自派人護送他們二人離開。

    碧落到達營地的消息,容成訣也是第一時間就獲知了,於是還在操練士兵的他提前回來,並叫走容成可欣,藉著用膳的時間想和她談談碧落的事情。

    哪想到,容成訣還沒有開口說出自己要如何安置碧落的想法,容成可欣就提前否定了他的念頭,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用話堵他道:「不管王爺這次怎麼安排,讓她留在營地裡都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做法!如今,我西戎正和大祁打到關鍵的時候,這金地崗是我西戎東面最重要的一道關口,一旦金地崗失守,大祁的鐵騎勢必會從這裡直搗我西戎的國都!到那時王爺和可欣就會成為亡國之奴,被世人唾沫!」

    「這次戰禍的起源,就是因為那個女人,王爺很清楚敵方將領想要的就是這個女人!倘若讓我西戎的士兵知道,王爺竟然還將那個女人保護的很好,還要將她安置在這營地之中,王爺又如何讓我西戎的子民為王爺前赴後繼,不顧生死?」

    「所以王爺,聽可欣一次,讓人送她走,或是……殺了她。」

    容成訣聽了容成可欣的一番話後,雖然沒有表露出任何聲色,但他週身散發出的殺氣將營帳內正在為他布菜的奴婢嚇的手一抖,菜掉在了容成訣的衣服上,容成訣當下抽出案几上的長劍,一劍刺進那奴婢的腹部。

    「王爺是想殺可欣嗎?」

    容成可欣見容成訣發怒了,她也站了起來走到容成訣面前,「如果王爺認為,可欣的做法有任何對王爺不利,或是有害了王爺的可能,那就請王爺給可欣一個痛快!」

    容成可欣握住容成訣手中的劍,比畫在自己的脖子上,態度堅決地說,「但可欣絕不會讓那個女人再靠近王爺,半步!」

    容成可欣用她的死來要挾容成訣放棄碧落,這也是她第一次和容成訣如此劍拔弩張地說話。

    自從來到金地崗,不知道是因為戰事打的很艱辛的關係,還是因為碧落不在這裡,容成訣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很多時候他都會突然發火,不是砍人的腦袋就是剁人的手腳。

    「你知道的,本王絕不會做出讓你不快的事,你又何苦以死相逼。」

    容成訣忽然放低語氣,丟下手中的劍後,喟歎道,「更何況本王答應過你,趕走鳳蓮澈後,就和你退隱山林。」

    「王爺可想知道蒼狼是怎麼死的?」

    這是容成可欣第一次在容成訣的面前提蒼狼。

    容成訣的神色一沉,剛剛丟下劍的手又再次收緊。

    被碧落重傷甦醒後,他始終沒有見到蒼狼,雖然沒有開口問過蒼狼的下落,卻已然心裡明白蒼狼肯定死了。

    對於蒼狼這個突然出現,稱呼自己少主的奴僕,在容成訣最失意的時候給予了他親人般的溫暖,也給予了他老師般的教誨,更在這四年內,一手為他打造了屬於容成訣的勢力網,為他培訓出出色的殺手,為他剷除一個又一個敵人,躲過一次又一次危難,助他得到一個又一個的成功……蒼狼的死,對容成訣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可他卻因為碧落隻字未提。

    「本王又豈會在意一個奴才的生死!」容成訣一摔袖,背過身去。

    「那王爺想不想知道蒼狼在死之前對可欣說了什麼?」容成可欣上前一步,每一個字都加重語氣地告訴容成訣,「蒼狼說,讓可欣保護王爺,讓王爺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蒼狼是姨母的貼身護衛,對姨母忠心耿耿,對王爺更是掏心掏肺。難道王爺要為了那個女人,讓蒼狼死不瞑目,讓已逝的姨母無法安息嗎?」

    「別再說了!」容成訣大喝一聲,當他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雖然面色平靜,但琥珀色的眸子裡卻深藏著一抹凌厲。

    「本王從沒有忘記過殺父殺母之仇。她是大祁人,亦是本王的仇人。」

    就在容成可欣和容成訣為了碧落而爭執不休的時候,碧落大喊的聲音從帳外傳來,容成訣掉頭就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此刻容成訣的所作所為,不過就是在演戲,他沒有當場指出碧落的身份,是要她以殲細的身份留在營地內,而他針對辛嬤嬤的做法,也是要逼容成可欣低頭。

    容成可欣不是傻瓜,她一直沒有站出來阻止這場鬧劇,就是想看在沒有她的應允下,容成訣如何將碧落留下?!但現在,為了辛嬤嬤,她卻不得不妥協。

    「既然公主為你求情,那本王就暫且繞你一命!倘若日後再犯糊塗,本王卻不姑息!」容成訣說著就抽回了自己手中的鞭子,那辛嬤嬤頓時無力地倒在地上,她被鞭子勒過受損的喉嚨,在之後的好幾天內都無法正常說話。

    容成可欣走過去扶起辛嬤嬤後就帶她回自己的營帳休息,其他人也都跟著容成可欣離開。容成訣在進入自己的帥帳前瞪了那依然挾持著碧落的士兵說:「你想讓本王砍了你的雙手?」

    士兵一駭,鬆開碧落就跪在地上求饒。

    「還不進來伺候!」容成訣斜睨了眼碧落命令道,自己先走了進去。

    碧落低著頭極其安靜地跟上去,可她的手才剛一掀開帳簾,身體就被容成訣猛地帶進營帳內,下一刻,人就被容成訣甩在了營帳內的床榻上,整個人頓時頭暈目眩著。

    「你來這裡做什麼!?」

    容成訣壓在碧落的身上,用袖中的匕首喝問著身下的碧落,雖然他的語氣生硬甚至帶著怒火,但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抱住身下的這個女人,狠狠地擁吻她。

    「我來是有些話要說,」碧落也強壓著內心翻湧的複雜情緒說道:「也有一些問題要問。」

    「本王記得,在王府內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要問?難道你還對本王抱有幻想,妄想本王能再變成以前的平安,對你呵護備至,予取予求?」

    「你錯了。平安從未讓我失望過,我又怎會需要什麼奢望和幻想?」

    容成訣狹長的瞳眸一凜,慢慢地拿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他那張不帶任何偽裝的,傾國傾城的臉,以一種低緩的極具磁性的嗓音緊貼著碧落唇問道:「你確定你信的平安還活著?還是你懷疑可欣的話,認為現在的本王是這具身體性格分裂後的表現,你所信任的平安被本王壓制在這具身體裡?你想喚醒本王體內的平安,讓本王在這具身體裡徹底消失?」

    「不!我相信可欣的話。」

    「為什麼?」容成訣脫口而出地反問。

    「因為,如果王爺和平安是兩個分開的各自獨立的性格,那麼,請王爺告訴我,又是誰將我的楚兒還給我,還派十個殺手保護我,又是誰剛剛救了我,將我留在這營地中?」

    如果說在死亡之谷的時候,碧落還懷疑容成訣和平安是兩個分開的性格,公用一個身體,一種性格表現的時候,另一種性格就會消失;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碧落漸漸明白,平安和容成訣根本就是共存的,他們根本就已經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更不會此消彼長。

    總而言之,如今的容成訣就是平安,平安也是容成訣,他們的性格已經相互影響滲透,容成訣也不全是那個冷血殘忍的西決王;平安夜不全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傻子。

    「你到底要說什麼?!」

    容成訣從碧落的身上離開,他背對著碧落,藏起自己眼底的慌亂。

    碧落的話戳穿了他的偽裝,他害怕自己的真實內心被碧落看穿。

    「碧落想跟王爺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叫做碧落,她在四年前以為自己的丈夫去世後,萬念俱灰,生無可戀,後來因她意外撞破了三姐和戲子的私情,被他們二人陷害送進了宮中選秀……」

    碧落將自己如何入宮,在宮中是如何受到鳳夜瀾的威脅;如何為了報夏侯府的滅門之仇在宮中步步為營,苦心設計;如何在知曉真相後悔恨不已,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選擇繼續留在宮中;又是如何被秦天黎報復,差一點母子均亡的所有經歷都說了出來。

    「不管王爺信與不信,碧落的心至始至終就只有平安一人。」

    「你講這個故事的目的是什麼?想本王被你的故事感動,和你破鏡重圓?」

    容成訣轉過身來,他的臉上又重新換上了漠然的表情。

    「我只想王爺能消除心中對碧落的誤會和怨恨,如果王爺願意相信碧落的話……」碧落停頓了下,她多想告訴容成訣,她真正想要的是自己和他,還有他們的一雙孩兒永遠在一起!但現在誤認為自己不再楨潔的碧落,卻沒有了提出這樣要求的勇氣,於是她只能開口說,「請王爺認了楚兒和展兒,他們是王爺的親生血脈……」

    「這不可能!」容成訣大喊一聲打斷碧落的話,「以本王如今的地位,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誰給本王生孩子不行,非要認下那兩個來路不清的野種?!」

    容成訣故意詆毀著鳳清楚和鳳清展,只有這樣說才能讓碧落不再抱有幻想,他即便再想她,也無法將她永遠地留在身邊。

    「容成訣,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相信當年入宮選秀是遭人陷害,被逼無奈?」碧落認為容成訣不願意相信孩子是他親生,最根本癥結就是不能原諒碧落的入宮為妃。

    「你以為本王對你的報復,只是怨恨你另嫁他人?」

    問完後,容成訣一下子拎起碧落的衣領將她從營帳內拖了出去,來到營地外最好的觀察點指著不遠處的大祁營地說:「我的雙親當年就是被大祁人所殺,町城一役,我屠城殺俘,就是要替自己的雙親報仇!但我最恨的卻是當年派人刺殺我雙親的罪魁禍首!也就是你前世的父親,夏沛風!」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秦碧落,你說這世上還有什麼報復的手段,會比屠城還要殘忍?若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明白,今生今世,我容成訣和你秦碧落,即便不是仇敵,也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容成訣雙親的死是他讓碧落死心的最後一張王牌,看著碧落被這個真相打擊地臉色變白,容成訣的心也像正在被人剜割一樣。

    ps:明日有肉吃,也是最後完結的一天。繼續趕文去!謝謝大家給貴妻的支持。╭(╯3╰)╮,太多感動,不知道如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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