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現在以瑞妃的身份,命令你下車!」
碧落拿出鳳夜瀾賜給自己的那把匕首,命令狂刀。覓璩淽曉
狂刀見狀只能鬆開韁繩從馬車上跳下去,卻並沒有對碧落行禮。16605927
碧落將眾人都遣退後,走近狂刀問,「救我們的那群黑衣人是誰?」
狂刀沒想到碧落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仍硬生生地回答了碧落,「皇上訓練的死士。」
會告訴碧落是想讓碧落明白一點,如果他想要碧落的性命,碧落絕對逃不掉。
「他們是不是時刻守護在皇上身邊?」
「基本上是,但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絕不會現身。」
「無論皇上遇見什麼危險,沒有命令,他們都不會出現?」
碧落想到如果這些死士是一直潛伏在暗處保護鳳夜瀾的,那麼在明月他們刺殺鳳夜瀾的時候,這些死士為什麼沒出現呢?
狂刀似乎也明白了碧落這樣問的目的,「你說的沒錯,沒有皇上的命令,他們絕不會現身。若不是因為皇上一心袒護你,你以為上一次你能帶著明月他們從行宮逃走嗎?是皇上不想殺你而已。」
碧落的心又猛的一沉。
「但也正是因為你那次傷了皇上後逃走,皇上擔心再出現此類意外,才將這些死士的指揮權交予了我,讓我可以在皇上遭遇意外,不便下達命令的時候,調動死士。」
「調動他們殺了本宮?」
「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倘若皇上真要殺你,早就殺了你七八百次!皇上讓我調動死士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保護你!」狂刀幾乎是將這句話從胸前裡喊了出來。
碧落被震得一愣,隨機又反問說:「可剛剛又是誰要拔刀砍了我?」
「皇上只是讓那些死士保護你,卻並沒有禁止我殺你!不怕告訴你,如果皇上有任何的意外,我第一個殺了你!」
「本宮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除非你一意孤行,不聽本宮的安排。」
碧落走近一步繼續說道:「現在皇上重傷昏迷,本宮就是這裡身份最高的人,一路以來你們都聽從本宮的安排才趕到這裡。現在不過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你便先起了內訌,要殺本宮,要不聽本宮的命令駕龍輿先走?這樣的狂刀,真讓本宮懷疑你的忠心。」
「對狂刀而言,皇上的安危重於一切!駕龍輿先走,只是為了確保皇上的安全!狂刀這樣做有什麼讓人懷疑對皇上的忠心?」狂刀不服地反問。17f。
「皇上的安危重於一切?那皇上所重視的人,所要守護的人就輕如鴻毛嗎?」碧落嘲諷地笑了下,「原來狂刀對皇上的忠心是那樣的自私,只想著皇上一人安全就好,其他人的性命全都無關緊要!倘若今日本宮執意留下來等秦天漠,那狂刀你一人駕龍輿走後,那些殺手再返回來攻擊本宮,本宮不幸遇害的話,皇上他因此事痛苦內疚,狂刀也覺得自己對皇上盡了忠?」
「你到底要說什麼?!」狂刀無法反駁碧落的說法。
「本宮想告訴你,對皇上盡忠,不單單是對皇上一人忠誠,還要忠於皇上的選擇,皇上的信任,皇上的重視。今日之事後,我們的行程還要聽從本宮的安排,至於你所懷疑的,那些殺手是九王爺的人,本宮也勸你放棄這點,不要中了敵人的離間計。」
「你為何如此篤定這是別人的離間計?」
碧落淡然一笑說:「因為本宮相信皇上。讓皇上敢於把江山社稷托付的人,一定不會加害皇上。所以,狂刀,本宮若是你,就會信皇上所信之人,愛皇上所愛之人,這樣才是真的忠誠。」
說完這句話後,碧落就走上龍輿去照顧鳳夜瀾,狂刀站在馬車旁思量了很久,最後只能放棄了要駕龍輿先離開的想法,他太瞭解皇上對這女人的重視程度,如果碧落出了岔子,最受傷害的人就是皇上。
碧落進龍輿後喂鳳夜瀾喝了些水,又將他的衣衫打開檢查了傷口後,按照伊凡的要求為鳳夜瀾的四肢做了些活動肌肉的按摩,最後重新為鳳夜瀾穿好衣服,蓋好錦被。
正要出去,小呆卻從鳳夜瀾的被褥裡鑽出來,跑到碧落的腳邊用自己的腦袋一下下撒嬌地蹭著碧落。
「剛剛你也嚇到了吧?」碧落將小呆抱在懷裡走下了龍輿。
因為碧落的命令,他們今晚要暫時留在這山谷裡,等秦天漠回來後再繼續前進。
「那呆子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了意外?」
碧落感覺等的時間有些久了,就叫來鄭侍衛和明月,讓他們騎馬去林子裡找一下。
青兒這時候來到碧落身邊關切地問:「娘娘,你沒事吧?」
剛剛混亂之中,青兒好幾次都想跳下馬車來龍輿這裡保護碧落的,但當時的場面太混亂,她的馬車離龍輿又太遠,所以沒能趕過來,之後碧落又和狂刀僵持住,青兒就只能等在一旁。
碧落搖搖頭說,「沒事,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你記著一定要留在馬車裡,有這些侍衛在,我們都會沒事。」
「三少爺一定會把二少爺帶回來的。」青兒也看向碧落看著的方向祈禱著。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林子裡走出三匹馬,碧落剛驚喜地要迎上去,卻對上秦天漠悲傷的眼神,再看向三人的身後,碧落的心猛然一涼。
「二哥呢?」碧落問。
「二哥他……」秦天漠欲言又止地無法說出真相。
碧落求助地看向明月,明月內疚地說:「我們找到三少爺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馬車的痕跡,三少爺跪在一處斷崖前說,二少爺的馬車墜崖了……」
碧落向後踉蹌了一下,手中的小呆頓時掉在地上,但這次它一點抱怨都沒有,像是知道碧落的心情很受傷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後又來到碧落的腳邊將腦袋搭在碧落的腳背上。
「二哥的馬車,墜崖了……」碧落重複著,她沒想到老天竟然連秦天歌的屍體都收走了,讓碧落連為秦天歌做最後一件事的機會都不給!
「都是我不好,連一輛馬車都追不上!」
秦天漠懊惱地自責,明月則勸慰他說:「這不是你的錯。回來的路上,我研究過那馬車的痕跡,進入密林之後的痕跡比之前的要深很多,而且那密林詭異,馬車卻毫無阻攔地一路駛到了斷崖邊,很顯然當時馬車上有人在操控馬,只不過天黑林密,三少爺沒能看見。」
聽明月這樣分析,碧落忙收起悲傷的情緒,「這麼說,是有人故意要把秦天歌的屍身墜落懸崖,故意讓我們無法將他帶回大祁安葬?」
明月點點頭。
「可那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一面派人要刺殺我們,一面又讓人毀了秦天歌的屍身……」碧落百思不得其解。
「這還不簡單,毀了秦天歌的屍身,是為了毀滅證據!」狂刀這時候走過來插話道,大家全都不解地看向他。
「皇上若是被那群黑衣人刺殺,大臣們肯定會著手調查是誰人所為。倘若留著秦天歌的屍體在這裡,定會將懷疑的目標鎖定九王爺,他的陰謀就會暴露!只要讓秦天歌的屍體消失掉,九王爺就可以和整件事推脫的乾乾淨淨,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因為秦天歌被殺一事,怕皇上回京後責難他,於是對皇上起了殺意。到時候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登基為王,不會受世人的指責與議論。」狂刀把鳳蓮澈要殺皇上的動機,還有處理掉秦天歌屍體的目的分析的很透徹。
儘管分析的很有道理,但碧落仍不相信這件事是鳳蓮澈所為。
「本宮倒是不認同狂刀的說法,讓秦天歌的屍體消失正是敵人的高明之處。他們既然要冒充是九王爺的暗衛,除了在暗器上刻蓮花的標記外,處理掉秦天歌的屍身也是他們讓我們將懷疑的目標鎖定九王爺的一種手段。因為對方料定我們會像狂刀分析的那樣,去想這件事,去認定這一切都是九王爺所為。狂刀,你敢不敢和本宮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在這背後操控一切的主使者。若真是九王爺所為,本宮就輸了,自願答應你一個要求;而若不是九王爺所為,狂刀你便要答應本宮一個要求,賭不賭?」
「賭!」狂刀毫不猶豫地答。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要一切聽我的安排,等我們到達京城後,真相便可揭曉!」
碧落抬頭看了眼那依舊盤旋在山谷上空的老鷹,思索地瞇起了眼睛。
那些刺客一定沒有走太遠,他們還會再次出手的。
「要不要我把那鷹射下來?」秦天漠張開弓問,碧落抓住他的手臂停下他的動作道:「不用了,留著它給我們的敵人傳信號,我們才好將計就計。」
碧落從山谷中抓起一把土放在一塊帕子裡,小心地繫好後放進了龍輿中的一個罐子中,並向所有人交代說,今日秦天歌屍身墜崖一事所有人都必須守口如瓶,至於那個罐子被碧落說成裡面裝著秦天歌的骨灰。
無論對方是誰,碧落都認為他一定是鳳夜瀾和鳳蓮澈的敵人,鳳夜瀾誤殺秦天歌錯在前,如果再沒有將秦天歌的屍體帶回來,到時候鳳蓮澈一定會很難過。
碧落不想再看見鳳蓮澈和鳳夜瀾兩兄弟誤會,所以她會盡一切努力去找出這件事的真相。
坐在龍輿內的碧落暗自慶幸,伊凡讓鳳夜瀾昏睡著,若不然鳳夜瀾看到今日發生的這些事,一定會非常憂心。敵人的目的絕不是要刺殺鳳夜瀾這麼簡單,既然要栽贓嫁禍給九王爺,那九王爺就勢必會捲入這件事情裡,鳳夜瀾不但不會懷疑鳳蓮澈,反而會擔心鳳蓮澈的安危。
馬車穿過夜霧籠罩的山谷時,已經是三更天了,到達町城的時候城門都還沒打開,碧落命令眾人就地休息,天一亮就進城。
距離伊凡第一次給鳳夜瀾施針已經過了六日,碧落深思熟慮後,讓伊凡為鳳夜瀾再次施針,她擔心以鳳夜瀾的性子,若是醒了過來怕是會阻止碧落做這麼危險的事。於是鳳夜瀾在第二次施針後,又將昏睡七日。
「碧落不必內疚,其實這樣昏睡對皇上目前的身體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伊凡安慰碧落,「皇上重傷未癒,若是醒過來定會受體內之毒的折磨,對身子只會有害無益。」
「可一直昏睡終究會傷身子,若不然伊大哥也不會讓我每日為皇上按摩四肢。」
伊凡沒想到碧落如此聰明,也不否認這點,繼續勸慰說:「這次之後,皇上的傷口就會癒合了,到那時便不用再讓皇上昏睡,皇上會很快好起來的。」
「希望皇上醒來之後,一切風波,都已經平息了。」
進城後,碧落便直奔驛站,下令說休息一晚。對於碧落這樣忽然拖延時間的做法,狂刀當然心有疑惑,但聽了碧落的計劃後,他也選擇了配合。
「希望一切真的如你所料,今晚不會讓我們空等。」
夜幕降臨驛站,碧落像往常一樣熄了燈,躺下休息,但她並沒有真正睡著,而是握著匕首屏氣凝神地盯著四周的黑暗。
如果碧落的猜測沒錯,那群黑衣人肯定還會再次刺殺鳳夜瀾,讓車隊在町城休息一晚就是為了給敵人一個可以有機可乘的機會。
碧落的計劃就是讓鳳夜瀾假裝被他們殺死,然後再看看指示者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動作,從而順籐摸瓜地把對方找出來。
一切真的按照碧落預想的那樣發生了,黑衣人再次出現,狂刀帶領的侍衛與他們在院中廝殺,並故意露出缺口讓他們可以有機會去刺殺鳳夜瀾,碧落握著匕首在屋子裡大喊大叫,但那殺手還是一劍刺中鳳夜瀾的胸口。碧落假裝驚恐痛苦地尖叫,殺手轉而要殺碧落,這時鳳夜瀾的死士才從暗處現身,保護了碧落並將死士趕出了內室。
一番激戰與混亂後,碧落看著床上那被殺的死囚犯說:「你的罪行是斬首,今日留你全屍,也算是你為皇上盡忠的獎賞。來人啊,把他帶下去吧。」
一進入驛站,碧落就讓狂刀去町城的牢房借來一名死囚犯,讓伊凡將他弄昏後,把鳳夜瀾的衣服穿在了他身上,雖然樣子差了很多,但因為天黑看不清楚,又加上碧落這個妃子和他同室,殺手肯定會認定那床上躺著的是當今皇上。
現在殺手既然認為他們的計劃已成,碧落就要繼續裝下去,她讓狂刀去町城的棺材鋪買了口水晶棺,悄悄帶回驛館後,在棺材上打了很多可以通氣的小孔,然後將昏睡中的鳳夜瀾放在了棺材裡。而碧落自己則換上了一身素淨的衣服,並讓所有的侍衛和下人也都換上素淨的衣服,卻並沒有說明任何緣由。
「娘娘,這樣做,真的可以讓那個幕後操縱者暴露嗎?」青兒問。
「既然他們的目標是想殺了皇上,那我們就讓他認為計劃已成。這樣的話,那個幕後操縱者就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將他一網打盡。」
「可為什麼不讓大家披麻戴孝地為皇上哭喪呢,這樣封鎖皇上去世的消息,那敵人不就不知道了嗎?」
「如果皇上遇刺是真的,為了天下穩定,本宮作為皇上的妃子,定不會在皇上的龍體沒有運到京城前就洩露消息。所以,只要我們現在繼續封鎖皇上身亡的消息,那幕後操縱者便會相信皇上是真的死了。」
「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九王爺呢?若九王爺也真的認為皇上遇害了怎麼辦?」
「皇上已死的消息要悄悄地散播出去,絕不能明目張膽地宣佈。至於皇上是詐死的事也只有青兒你,伊凡,狂刀還有本宮四人知道,若有第五人知道此事,那定是我們四人中出了殲細。當然,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這種可能是不會存在的。至於不把真相告訴九王爺,是因為和狂刀的賭約,狂刀現在懷疑是九王爺所為,所以我也只能連九王爺一起瞞下來。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九王爺真的信了皇上遇害這件事,這樣的話,這場戲才能演的更真實,那幕後隱藏的人才會更無忌憚地顯露出來。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這次我們回京後,定有一場大的風波。」
「希望風波早些過去,這樣娘娘就能安安心心地生活了。伊太醫說過,娘娘不要思慮過重,可青兒看著,娘娘反而越來越操心了。」
「別擔心我青兒,我自己的身子我會照顧好的。既然那些人是衝著皇上來了,我們一定要幫他把那些人揪出來,剷除掉,因為,這是我們欠他的。」
「娘娘,如果伊太醫找到了解除皇上體內癮毒的辦法,我們會不會一直留在宮裡?」
青兒的這個問題讓碧落一時無法回答,當初決定留下來三年,是因為伊凡說鳳夜瀾活不過三年,可如果所有的風波過去,鳳夜瀾的毒解了,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眼下,我們要集中所有的精力,對付那藏在幕後的敵人。」
雖然碧落封鎖了皇上遇害的消息,但那晚刺客的襲擊,以及碧落當時驚恐的叫喊還有接連幾天,碧落悲傷的神情,還是讓隊伍中的很多侍衛都暗自猜測,是不是皇上出了意外?
有次,碧落偶爾聽見侍衛們議論此事,為了演戲,她還刻意教訓了那兩個侍衛,讓人杖責了他們。
就這樣整個隊伍在一種被碧落營造出來的壓抑而悲傷的氣氛中,繼續向京城出發。
跟蹤了碧落三天的老鷹,在第四天的時候終於消失了,碧落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心裡明白對方定是相信了皇上已死。
第五天深夜,有黑衣人潛入碧落的寢室,打開屋內存放的水晶棺材試圖查驗鳳夜瀾,但潛伏在暗處的死士及時阻止了對方,雙方大打出手,最後那黑衣人還是無功而返。
第六日夜晚,黑衣人再次造訪,依舊沒能接近鳳夜瀾。經過這兩次和黑衣人的交手,狂刀很快就確定了來人的身份是魅影。
儘管狂刀始終堅持一定是九王爺要對皇上不利,但碧落依舊不相信鳳蓮澈會這樣做。
「也許九王爺聽到了什麼風聲,這才派魅影來打探,若不然怎會每次都只有魅影一人出現,並未見其他幫手,更何況,他從沒傷害過我們的人。」
「是忠是殲,後日便可分曉!」狂刀也不反駁碧落,畢竟再有兩日他們就會抵達京城。
後日午時,龍輿終於進入了京城,一路馬不停蹄地來到皇宮,碧落始終未宣佈鳳夜瀾已死的消息,而是先命人將水晶棺抬到墨韻堂之後,讓狂刀和侍衛們看守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入。
碧落先去了坤寧宮,求見了皇后冷玥兒,將鳳夜瀾詐死的消息第一個告訴她,並請求她協助碧落,將那幕後指使者揪出來,冷玥兒自然全力支持。
兩人正在商議如何進展接下來的計劃時,鳳蓮澈怒氣沖沖地握劍闖了進來。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鳳蓮澈的劍就指在了碧落的心口。
「九王爺,住手!」冷玥兒驚呼。
「九王爺,這是為何?」
碧落鎮定自若地問,她早就預料到,相信鳳夜瀾已死的消息後,鳳蓮澈一定會第一個找自己問罪,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盡然帶劍闖入了皇后的坤寧宮。
鳳蓮澈的眼睛裡佈滿血絲,憔悴無比的他,週身卻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秦天歌是怎麼死的?我皇兄是怎麼死的?!」鳳蓮澈咬牙切齒地質問。
「九王爺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難道那些刺客真是九王爺的人?」碧落反問。
宮的馬走狀。「你這個妖女!若不是因為你,我皇兄就不會執意去西戎,就不會遇害!天歌他也不會無辜枉死!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為天歌和皇兄報仇!」說著,鳳蓮澈就握劍要刺穿碧落的胸口,一旁的冷玥兒見狀猛的衝上去將鳳蓮澈的劍從碧落的胸前打開,擋在碧落面前大喊了出來:「皇上他還活著——!」
「皇后!」碧落想阻止,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