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看著那鳳夜瀾的背影,在心裡問候了他的全家老少!!
「碧落,我們怎麼辦?也去看熱鬧嗎?」
平安走過來問。網
「去!」
碧落咬牙切齒地答。
姓風的,你不是要看熱鬧嗎?我讓你這熱鬧越看越熱鬧!
碧落憤憤地想著帶著平安也上了岸。
岸上燈火輝煌,人潮湧動,張燈結綵,彷彿正在舉行什麼熱鬧的節日。
碧落和平安來到人群中後打聽到,原來這黃石鎮有個習俗,每年的九月二十二會舉辦一場賞菊節,到了這一天,大街小巷都會擺滿桔花,大家會放煙火,會舞火龍,踩高蹺,劃旱船等等節目表演。
鎮上的老老小小也會把自家種的最美最珍貴的桔花都,拿出來讓大家欣賞,以此吸引附近鎮上的人來參觀交流,更有不少遠方來的花商在此地購買桔花。
「快快!桔花仙子的評選要開始了!」
「一起去吧!選個好位置!」
……
兩個急匆匆從碧落身邊跑過的人議論著,碧落攔下一個路人問他去看什麼?
路人告訴碧落,每年的賞菊節,鎮上未出嫁的姑娘會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桔花仙子評選。
「請問這桔花仙子如何評選?」
路人告訴碧落,所謂的桔花仙子只是個稱呼,真正要選的其實並不是選人,而是未出嫁的姑娘將自己親手種的桔花擺放在一起,讓大家評選。
如果你喜歡哪一盆桔花,就將手裡的紅綢子繫在那桔花的花盆上。
哪一盆桔花得到的紅綢子最多,哪一盆種花的姑娘就是今年的桔花仙子。
「選這個有何意義?」碧落不解地問。
「姑娘,你是外鄉來的不知道我們這鎮子上的習俗。」
路人繼續告訴碧落,那紅綢子並不是普通的紅綢子,而是上面會繡著不同的編號,所有拿出桔花參加評選的姑娘,在比賽結束後會從繫在自己花盆上的紅綢子中選出一條來。
這被選出的人啊,就會是桔花娘娘賜給這位姑娘的姻緣,兩人啊就算是定了親了。
而鎮長不但會親自為今年選出的桔花仙子主婚,更會贈與一百兩的嫁妝錢,所以每年的桔花仙子評選,鎮上沒有成親的姑娘都會爭搶著參加。
「如果那姑娘選中的是個老頭,那不是後悔莫及?」
碧落想到了一種糟糕的可能。
「哪能讓姑娘家如此委屈?」
路人又告訴碧落,這鎮上沒有成親的姑娘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參加,參選的姑娘除了要樣貌清秀,還要有些學識,品行端莊。而對於去參加桔花評選的人,也有一定的規定,年齡不能超過三十,而且樣貌必須周正,言談舉止得體大方。
「那外鄉人可以參加嗎?」
路人看了看碧落搖頭說,「這桔花仙子只能是本鎮的姑娘。」
「我是說,外鄉人可以去評選桔花仙子嗎?」
路人點點頭,「只要符合要求的公子都可以去,不分本鎮人還是外鄉人。不過啊,今年去選的人特別多。」
「為什麼?」
「因為今年參選的姑娘中有本鎮鎮長的女兒,她可是我們鎮裡的大美人啊。鎮長已經事先發了話,如果哪位公子選了鎮長女兒的桔花,鎮長大人就會招了他女兒選出的那位公子為上門女婿。鎮長大人可是我們鎮擁有桔花品種最多的人,他家裡的那些桔花,每一盆都是桔花中的精品,千金難求啊。我們趕著去看熱鬧,就想看看誰會被鎮長大人招為上門女婿。」
路人說完後就離開了。
碧落眼睛一轉便計上心來,開心地告訴平安,「走,我們也去選桔花仙子!」
說罷,碧落就快步追上了正在沿路看熱鬧的鳳夜瀾。
「風公子,碧落剛聽說那邊在選桔花仙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熱鬧?」
鳳夜瀾詫異地打量碧落,心想她怎麼突然好心地邀我去看熱鬧?
「好啊,去看看。」
鳳夜瀾答應了碧落,想看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一行四人來到比賽場外,人山人海的場面讓鳳夜瀾也頓時起了興趣。
「狂刀,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到近前去看看?」鳳夜瀾可不會讓自己掉了身價在人群中擠著看熱鬧。
「是,主子。」
狂刀正要去打聽,碧落忙攔住他說,「我知道怎麼進去,風公子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碧落帶著平安來到了評選的入口處,謊騙說平安要進去選菊,從負責登記評選的人那裡騙來了一條紅絲帶,上面記錄了一行小字,京城風公子。
碧落借用了登記人的筆墨,在紅絲帶上畫了一對可愛的卡通漫畫小人,然後就返了回去。
「風公子把這個帶著就能進去了。」
碧落將紅絲帶交給鳳夜瀾,鳳夜瀾困惑地問,「你們呢?」10nlk。
「這地方規定,只能是像風公子這樣容貌上等,身份尊貴,氣質不凡的人才有資格進去評選。你看那場地中評選人不大都是風公子這樣的人中之龍?」14967626
碧落說著恭維的話。
「那裡面究竟做什麼?」鳳夜瀾防備地問。
碧落回答說:「剛剛碧落打聽了下,這黃石鎮的人擅長種菊,每年的這一天就會把自家種的桔花拿出來讓大家評選,這裡面有普通的桔花,也有珍稀的桔花,誰能猜中這其中最貴的那盆桔花,就會獲得獎賞。」
「什麼獎賞?」
碧落心想你一個揮金如土的頑固子弟,賞你金銀,你肯定不屑一顧!看你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定和秦天歌一樣,對美女毫無抵抗力!
「所謂桔花仙子,就是這鎮上最美的姑娘,會親自陪猜中的人喝酒賞菊。美人佳釀,這何嘗不是最好的獎賞?」
碧落投其所好地答,心想你不是總想請姑娘吃飯喝酒嘛,這次白送你一個!
「哦?還有這等趣事?」
鳳夜瀾搖著折扇思量著碧落的話。
「這可是一年難得一次的盛會,若是不去,可就錯過了。」
「其實,不過就是賞菊而已,也沒什麼新鮮。」
鳳夜瀾放棄了要進去的念頭。
「哎,我還以為像風公子這樣從京城來的人,自是會比這鄉村野夫們見多識廣,沒想到卻連進去一試的勇氣都沒有。算了,還是把和美人仙子喝酒賞菊的機會留給別人吧。」碧落開始用激將法,準備把紅絲帶丟掉。
「給我。」
這天底下還有我沒有見過的桔花?!鳳夜瀾為不想被碧落看輕,突然改變了主意。
「那碧落就等著風公子的好消息。」
碧落將紅絲帶遞了過去,鳳夜瀾雖還心有懷疑,但也想不出碧落會搞什麼把戲,於是也好奇會有什麼桔花的鳳夜瀾就接過碧落手中的紅絲帶,繫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鳳夜瀾和狂刀在入口處又被攔下來,看守的人說狂刀沒有紅絲帶不讓進去。
鳳夜瀾見那裡面就只是桔花而已,就讓狂刀在外面等著,反正狂刀雖不能進去也能在外面看見鳳夜瀾,不怕有什麼突然情況讓他來不及救駕。
鳳夜瀾一個人走進評賞園,園子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桔花,有風飄雪月、新玉孔雀、金光四射、斑中玉筍、鬃翠佛塵還有芳溪秋雨等等,種類繁多讓人目不暇接。
碧落只認得其中的幾個品種,更多的桔花她卻叫不出名字來。落碧讓是老。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碧落認定這風公子會從中挑選出最珍貴的一種桔花來。
雖然挑選的桔花仙子,是以大部分人認為最美的那盆,也就是獲得絲帶最多的那盆桔花的主人來擔任,但碧落斷定鎮長大人家的女兒,就算不是得絲帶最多的那盆,也勢必會是這些桔花中最為珍貴的那盆,只是不知道這些評菊人是否識貨了?
碧落相信,只要那風公子眼神沒出問題,就定會選中鎮長家女兒的那盆桔花;而只要那風公子將手中的紅絲帶繫在那盆桔花上,無論鎮長家的女兒今年會不會成為桔花仙子,她都要從所有繫在自己那盆桔花上的絲帶中,挑出一條成為自己的夫婿。
如果那鎮長大人家的女兒不是瞎子,碧落相信她勢必會從一眾紅絲帶中選中碧落畫有可愛圖案的那條。
這樣一來,那姓風的就會莫名其妙地成為這鎮長大人的上門女婿!
你不是愛看熱鬧嗎?今晚我就讓你熱鬧個夠!
看看你這京城來的公子哥如何成為這山鄉僻野之地的上門女婿!!
碧落壞笑著,她現在巴不得看見那風公子被告知要娶鎮長女兒為妻,還要當人家上門女婿後的表情!
在京城之地,上門女婿是一個特別尷尬的身份,在普遍的官宦子弟中是一個受人歧視和白眼的存在。
這風公子既然和秦天歌如此相熟,而且又出手闊綽,在京城肯定具有一定的聲望和地位,如果他風公子真的被人招為了上門女婿,那就是件會讓整個家族都蒙羞的事情!就是他風公子自己,日後都顏面無存,無法在朋友中立足。
設計讓這風公子成為別人上門女婿,只是碧落計劃的一個部分。
碧落能猜到當風公子知道自己要被納為女婿之後的反應,也斷定他會激烈地反抗,可這窮鄉僻壤,民風彪悍,你既然參加了桔花仙子的評選,又被鎮長家的女兒選中,豈有你說不娶就不娶,說不上門就不上門的道理?!
再說了,你是初來乍到,身邊就一個隨從,撐死了還有那船上的幾個船夫,他們的力量怎麼能跟一整個黃石鎮的人相比?
到時候一鬧起來,這風公子勢必會吃虧受困!到那時……嘿嘿嘿……
「碧落在笑什麼?」
平安困惑地看著碧落問。
「在笑有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
碧落暗有所指,然後悄悄拉了下平安的衣袖,讓他低頭後輕聲在他耳邊說:「等下你聽我命令,我說跑,你就跟著我快跑,知道嗎?」
平安點點頭,也學著碧落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風夜瀾在裡面走了一圈後,很快就從中選出了最為珍貴的一盆桔花,將他手上的紅絲帶繫了上去。
同時和他一樣選中的還有兩位公子,他們都一幅勢在必得的樣子,將自己的紅絲帶繫在花盆上後,驕傲地站在那盆花的面前等待結果。
「我家主子贏定了。」
狂刀篤定地說,「那盆叫綠牡丹,是桔花中的極品。」
「嗯,確實是極品。」
碧落附和著,心想等下你家主子被人強行拉去當女婿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叫極品。
哈哈哈哈哈……碧落強忍著內心的笑意,堅持著等在原地。
不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
鎮長大人宣佈,根據大家選擇出來的結果,本屆的桔花仙子,也就是得到紅絲帶最多的那盆花——「鳳凰振羽」。
「胡說!那鳳凰振羽怎麼會比綠牡丹珍貴?!你們是怎麼評的?!」
狂刀第一個叫喊出來,他可接受不了自己家主子的判定,被這些沒見過市面的鄉野村夫給否定了。
「這位壯士所言不假,那盆綠牡丹確實是本次桔花展中最為珍貴的一盆,但珍貴並不代表著大家都喜歡。你看這鳳凰振羽,它花盤呈少見的福瑞正紅色,基部又是富貴金黃色,葉細長舞環形,花開向四周伸展,瓣向上捲曲,形如鳳凰展翅;而中部的花瓣向內抱卷,以似鳳凰朗朗起舞。這火鳥紅黃相映,光彩奪目,賞其花,便讓人聯想到鳳凰展翅的妙容美。這樣一盆花在滿園的參選花中最為奪目,鮮艷,所以大家都選它也是實至名歸。那綠牡丹雖名貴,卻花開冷艷,並不會招致所有賞花之人的喜好,它沒能勝出,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這群庸俗之人……」狂刀不服地還要說什麼,站在園子中的鳳夜瀾卻舉起手中的折扇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鎮長大人解釋完後,就繼續宣佈道:「下面有請本屆桔花仙子,沉香姑娘,還有沉香姑娘在眾位給鳳凰振羽支持的公子中選出的那位良人,一起出來領賞。」
人群開始發出歡呼的聲音,沒有獲選的鳳夜瀾並沒有太過失落,搖著他的折扇信步要走出那園子,可他剛走到出口就被人攔了下來,「這位公子請留步,你可是京城來的風公子?」
鳳夜瀾點點頭。
「我家老爺,也就是本鎮的鎮長請你過去一趟。」
鳳夜瀾雖詫異鎮長找自己做什麼,但也不好推拒,於是就在下人的指引下重新返回園子,來到那鎮長大人的面前。
……
在園子外面看到這一幕的碧落心裡暗自高興,心想自己的計劃終於實現了!
那風公子被叫走,肯定是他的那絲帶被鎮長大人的女兒選中了!!!而且看他站在鎮長大人面前,一定是鎮長的女兒看中了他,兩人說不定正在談招他為上門女婿的事情!
時機就要到了!!
碧落聚精會神地看著鳳夜瀾的方向,雙手緊張地攥起,心裡默默地念著:快點吵起來!快點打起來!快點鬧起來!快點把那風公子抓起來!!
……
「豈有此理!我的女兒難道配不上你嗎?!我已經退一步,不招你為上門女婿,你卻還要拒絕?!這桔花娘娘賜下的良緣豈能由你說退就退了?!來人啊,把人給我抓起來,帶到祠堂去!今晚就拜堂成親!!」
鎮長大人一聲怒喝後,事情終於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這邊聽了鎮長大人命令的村名,馬上擼起袖子衝了上去要抓住鳳夜瀾,這邊看到事態有變的狂刀立馬拔刀衝了上去,場面立馬無比混亂起來。
「平安,跑!」
碧落抓起平安的手在混亂一片的人群中開始朝碼頭狂奔。
鎮上的人聽到這邊的騷動紛紛跑向這裡來,碧落和平安像兩條逆流而上的魚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著。
平安看著自己被碧落緊握的手,內心彷彿住進了一個太陽般溫暖,他的視線看著碧落的側臉,感覺時間彷彿都融化在碧落唇角的那一抹笑容裡……如果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如果碧落能永遠這樣開心,那該有多好……
「好了,我們終於到了!」
來到碼頭附近的碧落,鬆開平安的手後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說,「等下回去,你什麼都不要說,看我的眼色行事啊。」
平安點點頭,也學著碧落的動作拍著自己的胸口喘氣。
「好,我們走!」
碧落休息好之後就跑向碼頭停泊的那艘船,邊跑邊喊:「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碧落一來到船上後就告訴船裡的幾名船工說,「你們東家出事了!他在鎮上惹了麻煩,現在鎮長要把人抓到祠堂燒了!狂刀一個人根本擋不住,你們快去幫忙,我替你們看著船!!」
船工一聽那還得了,一個個拿起船槳和其他的工具就衝上岸,直奔那鎮上此時最熱鬧的地方。
見船工都走遠後,碧落忙指揮平安將那韁繩解開後,將船駛離了碼頭。
碧落和平安一起齊心協力地用力划著船槳,雖她倆力量有限,但好在當晚東風送力,船很快就駛出了碼頭,沿著平靜的河水,順風而下。
認為自己安全了的碧落疲累又興奮地躺在甲板上,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嘴角又揚了起來。
太痛快了!那姓風的一定沒想到會被我這樣算計!
而且就算他們能僥倖地逃到碼頭,到時候沒有船,看他們怎麼離開?
一想到那姓風的或許會跳河逃命時,碧落就開心不已!
讓你還欺負人!這下看你怎麼逃?!
「碧落笑起來好美,好像有銀河在碧落的眼睛裡。」
平安突然出現在碧落眼前的臉,讓碧落嚇了一大跳。
兩人是這樣的一種姿勢,碧落平躺在甲板上,而平安則跪在碧落頭的方向上,彎著腰俯瞰著碧落。
碧落看著的平安的臉是倒著的,而平安看碧落也是如此。
可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姿勢讓碧落的心沒來由地跳快起來。
此時的平安或許並不知道,當他誇獎碧落的眼睛漂亮時,碧落覺得平安眼中的那個自己才更漂亮。
好久沒有那樣開懷的笑過,原來笑著的碧落竟是那樣美……
倏忽間,平安的長髮從他的頸項間滑落下來,從碧落的臉頰輕輕掠過後,停在碧落的兩側,像一雙黑色光亮的羽翼般將碧落保護在中央。
碧落忽然感覺世界安靜了下來,嘩嘩的水聲,呼呼的風聲,還有呱呱的青蛙叫聲全都從自己的耳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碧落感覺自己緊張的要命,胃裡似乎有無數只蝴蝶在飛,她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心中似乎在萌生一種奇怪的念頭……
「我要起來了!」
碧落強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可沒有來得及讓開的平安一下子被碧落撞中鼻子,痛得他立馬摀住鼻子哇哇大叫起來,「痛!平安痛!平安好痛!!」
碧落深知腦門撞上鼻子後的那種痛苦,於是內疚地走過去安慰平安說,「讓我看看。」
平安聽話地拿開手,碧落發現他的鼻子出了血。
「沒事,只是流了一點血。」
碧落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塊手帕幫平安擦起來鼻血,平安怔怔地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碧落,忽然問了一句:「平安可以親碧落嗎?」
碧落的呼吸一窒,手上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
「平安想親碧落,但是碧落說了,以後不許平安親。平安現在好痛,碧落讓平安親親,平安就不痛了。」
平安可憐兮兮地說著,像個撒嬌賣萌的孩子,要得到大人的一個簡單的擁抱般。
碧落被平安看的臉一紅,丟下手帕就跑到了船艙裡。
這平安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什麼叫想親了?
我是貓是狗嗎?看著可愛就親一口,抱一下?!
他到底懂不懂男女之別啊?!!
真是要命了,帶著他這樣一個懵裡懵懂的大孩子上路,一路上還不知道要被他言語調戲多少次?!
他若不是傻瓜,我還能像對待秦天歌那樣去教訓他!可現在他偏偏什麼都不懂,讓碧落無從下手!!
唉……秦碧落,你怎麼會對一個傻瓜的話,感到心跳加速呢?!!
你啊你,是不是也腦子進水,壞掉了?!!
這天夜晚,平安讓碧落去船艙裡休息,他自己則在外面撐著船,掌握著夜晚河面上的情況。
如果沒有意外,下一個天黑後他們就會順利地到達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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