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秀珣相貌人品不說,飛馬牧場的嫁妝也足夠豐厚,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打什麼主意。這猩以暫且不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你這個小子還很無恥的追求青璇來著吧?這麼快的移情別戀,還是當著青璇的面,你確定你沒有問題?」魯妙子瞪著眼說道,
「是,商場主的人品相貌都很不錯,就是為人驕傲好強任性了一些,不過這也是很多美女的通病了。不算什麼,我有把握應對。不過我也不差啊,任何方面都不次於任何人。至於你說的飛馬牧場,或許很多人都把它當成個寶,而且因為戰馬的緣故,很多人都覬覦著牧場,但是我不同。
別把大漢當成窮酸,你什麼時候聽說大漢缺少戰馬耕牛之類的了。我一片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我倒要看看牧場危難的時候你能怎麼辦?我看你上哪兒去找我這樣根本沒有什麼歪心思的外援！」
唐書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說完看著魯妙子撇撇嘴,
「雖然我們大漢不在乎,但是對很多人而言,那可是非常大的財富哪,特別是戰馬對那些勢力更是垂涎欲滴,只是不知道牧場在周邊李密、杜伏威、朱粲等勢力的壓制下能夠怎麼辦?」
魯妙子噎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問題,這段時間以來,天下烽煙處處,魯妙子就一直擔心著這個事情,儘管如今飛馬牧懲獨霸山莊聯合,貌似根基穩固的樣子。而且還有著不參與天下爭霸的宣告。只是作為單純的生意人存在。但以魯妙子的智慧看的清清楚楚的,戰馬在天下大亂的時期的作用實在太大了。一時半會兒因為飛馬牧懲獨霸山莊的聯合,或許別人還能忍一忍。
但是隨著周邊勢力的壯大,而沒有什麼擴張想法的飛馬牧場終究會遭遇問題的。到時候沒有外部勢力的幫助,飛馬牧場也很難堅持下去,這就是懷璧其罪了。買東西哪裡有搶東西來的方便快活啊！但魯妙子對此也只是擔憂,卻也沒有合適的辦法。如今被唐書鄙視了一下,他也無言以對。
不過魯妙子想了想,似乎大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距離有些遙遠,但正因為如此才能保證飛馬牧場的獨立性啊,而且以大漢的實力也能給其他勢力足夠的壓力哪。也許大漢也會有些心思,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被唐書打擊了一番,魯妙子這時候當然不會說些什麼。
「至於你說的移情別戀更是胡說,我什麼時候移情別戀了,我說過不追求青璇了嗎?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嘛！」唐書再次義正言辭的反駁道。雄赳赳氣昂昂沒有絲毫的心虛,雖然他這樣的說法在這個年代也不算是錯,但是當著女人的面說還是很不妥啊,特別是還沒有追求到的女子面前。
更何況如石青璇這般女子終究和凡俗女子不同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敢把她們當成尋常女子對待。
魯妙子張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石青璇也是咬著唇,對唐書的無恥和厚臉皮再度有了很深的認識。
這一會兒,石青璇都搞不清楚唐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因為唐書一番表現,特別是和魯妙子自來熟的言語。讓石青璇心中的牴觸和惡感消失了許多,也對唐書有了一些好奇。她這些年來還從未接觸過如唐書這般的男子。霸道、狂妄,自信、有趣,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性格如何。
「你自己搞不定兩個女人,不,應該說,你這個傢伙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落到如今這種下場。但別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啊！」唐書看著魯妙子鄙視道,魯妙子徹底悟了,唐書這個嘴巴真的很臭啊。
弄得魯妙子心頭火起,直欲發飆,卻又無言以對,仔細想一想,還真是那樣,魯妙子連一個祝玉研都沒有搞定,更是辜負了商青雅,使得商秀珣如今對他都冷言冷語的,還真是有些失敗啊。在唐大少爺這樣的『情聖』面前更是失敗的無以復加,怪不得唐書鄙視他。實在是做得太丟臉了。
「哎,不過不只是你這樣,你們那一輩的人感情都是弄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的一團亂麻,你,還有岳山,還有宋缺,當然,還有邪王,有一個算一個,在感情方面都是亂七八糟的！自己不幸福也就罷了,偏偏在折騰的所有人都不幸福,也都是自作自受！」唐書最後總結了一句。
魯妙子瞠目結舌,呆愣片刻之後,卻是自失一笑,仔細想一想,唐書所言還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他們那一輩人的感情真的都很混亂哪。石青璇瞪了瞪唐書,他的打擊面太廣,偏偏其中涉及到石青璇長輩的還不少。不過石青璇也瞭解過長輩的一些事情,雖然對於長輩的尊敬讓她以往根本沒有想過那些。
但是如今從唐書嘴中說出這樣的諷刺,讓石青璇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做男人做到你們那個份上,真是失敗。做女人做到她們那樣也不光彩。不過這也和這個江湖本身有著很大的關係,所謂的正邪之爭,嘿……」唐書說道這裡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副不屑的樣子卻是顯而易見的,很多的悲劇都是因此而誕生的。
或者說魯妙子他們這一輩中,類似石之軒等人都是被這個正邪之爭給害了。魯妙子聽到這裡,目光有姓洞的望著遠處,而石青璇呆了呆之後,倒是對唐書生出了一些好感。因為她的家庭悲劇的緣故,使得石青璇對於自己父親石之軒一直不能原諒,但並不意味著她會對慈航靜齋乃至魔門有什麼好感。
在石青璇心中,也正是因為慈航靜齋以及魔門的爭端。才造成了她們一家的不幸,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她從未跟別人說過。畢竟在很多人眼中所謂的正邪之爭可是至關重要的,如今從唐書口中得到了不謀而合的想法,饒是唐書之前表現的很是霸道狂妄,卻也讓石青璇感覺不錯了。
因為家庭的悲劇,一直都是石青璇心中最大的痛,之所以一直隱居,何嘗沒有那些悲傷往事帶來的心傷。
「且,你這個小子還真是牙尖嘴利。老夫一大把年紀了要不了兩年就要去見閻王了,還要被你諷刺一番,再次被確認自己的人生有多麼的失敗,你的嘴巴實在太毒了。我還真是好奇你嘴巴這麼毒,還能怎麼追求女子。青璇已經算是性子恬淡的了,換了秀珣的話,肯定會和你鬧翻的。」
半響之後。魯妙子回過神,看著唐書打趣道,雖然唐書說的話很不客氣,但魯妙子能夠感覺到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甚至很自來熟的,短短幾句話間。也讓魯妙子有了種忘年交的感覺。
「總會有辦法的,女人都需要安全感,所以強大霸道一些的男子,哪怕她們嘴上不喜歡,但到了需要的時候。也會發現這樣的男子才是最為可靠的。這叫以毒攻毒,類似商場主那樣的驕傲女子。如果找到機會打破她心中的驕傲的話,以後很有可能變成小鳥依人百依百順般的女子哪。這是天性！」唐書昂著頭,淡定的說道,
就彷彿在和損友探討交流追求女子的方法一樣,這種態度這樣言語再次讓魯妙子和石青璇驚愕,石青璇嘴角抽搐幾下,對於唐書這個自戀的傢伙實在是無語了,就連魯妙子這樣見多識廣的老傢伙這時也是有些哀嚎的衝動,不過魯妙子想了想商秀珣的性格,似乎唐書說的也有可能哪。
這下子魯妙子看向唐書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唐書這個壞傢伙引誘。
「實在不行的話,追求不到那就去搶啊,總能達成所願的。說到底這個世界也是弱肉強食,哪怕人類之間多出了很多的禮儀道德之類的,但是撕去這層外衣,你會發現,本質都是完全一樣的。面對強者的要求,弱者總是顯得分外的無力,就如同現如今眾多生活困苦艱難,勉強掙扎求存的百姓一般。」
唐書這番毫不掩飾的言語一出,魯妙子和石青璇都是一瞪眼,但隨著唐書後面的言語,魯妙子和石青璇又都沉默了下來,牽扯到天下大勢,或者說牽扯到這世間求存的真理,總是會讓人感覺有辛重,那是身處時代大潮命運漩渦之中無力掙扎的艱難滋味。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就是天地的公理和正義,成功者總不是不會被職責的,只有成功者才有著憐憫乃至決定弱者生存方式的權利。」唐書繼續說道,好吧,只是從這些言語中,就看得出來,唐大少爺又在裝b了。從泡妞扯到了這麼高深玄奧的生存問題上。
不過,效果顯然還是非常不錯的,不管是魯妙子還是石青璇都是非常聰慧的人物,忽視唐書關於泡妞不成就強搶的言語,後面他的言語雖然簡單,卻清楚的道盡了世間的真理,這是從未有人總結過的,越想越感覺有道理,卻也讓人感覺有些悲哀,因為所謂的真善美在這份世間公理面前顯得無力的很。
而不管是魯妙子還是石青璇都是那種心中有著美好存在的人物,才越發覺得殘酷。
良久之後,魯妙子歎息一聲,看向了唐書,那雙深沉睿智卻又淡泊的眼眸中滿是探尋和好奇的打量著唐書,自從遇到唐書之後,唐書給他帶來的意外實在太多了,特別是方才一番言語,真的讓魯妙子對他刮目相看,就算是一邊的石青璇也是如此想法,也許唐書不是兩人志趣相投乃至喜歡的人物,但這樣的人物卻也讓他們不得不正視甚至是佩服,因為這樣的人是你永遠無法忽視的。
「女人嘛,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不聽話了就敲打一下,聽話了就好好的哄一下！這和駕馭屬下其實也沒有什麼分別,恩威並施嘛?大多數問題在這樣的手段下都能夠解決。」唐書聳聳肩說道,
好吧。原本石青璇心中升起的敬佩頓時粉碎了,魯妙子的臉皮也是哆嗦兩下。不管是魯妙子還是石青璇都屬於那種相信愛情,或者說相信愛情是特殊的是寶貴的也是美好的人,但是從唐書最終說出來的言語,卻明顯和他們的認知有不小的區別。偏偏放到整個世間來看,這種說法也不算錯。
但再怎麼樣也讓他們兩人有些不喜哪,和他們的理念差別實在太大了。
「當然,也有著特殊的存在的。比如說青璇,或者商場主也算一個。不過我還沒有見過,也並不能肯定。類似青璇這樣的女子卻是值得人們視若珍寶的關係愛護的,我也不例外。但那也需要有個前提,就是青璇是屬於我的。我可並不是那種所謂的看著心愛喜歡的女子過的幸福就能夠安心的情種,
在我看來那些所謂的情種就是白癡,什麼叫做幸福不幸福的?這本來就沒有什麼標準,反正在我看來。和我生活在一起才是幸福,恩,她幸福,我也幸福。所以,青璇你還是不要太過矜持了,這樣我們也能早點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會好好的關心你,愛護你,保護你的。
到時候,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言語都是真話,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如果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來保護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哄著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是那麼的漂亮出色,做夢也會夢見你,我的心裡永遠有你！」
唐書義正言辭的說著,說道後面,心中惡趣味再次湧現,用著真摯深情的目光注視著石青璇,誓言般的承諾道,聽他說完,魯妙子和石青璇都是瞠目結舌的,魯妙子更是打了個寒戰,而石青璇小臉上漸漸浮上一層酡紅,沒辦法,唐書的演技絕對是影帝級的,這般直白的言語被他說得深情款款。
石青璇雖然愛慕者無數,但以她清冷恬淡的心思,很多人和她說話都緊張不已,就算有人能夠保持正常,卻也從未有人這麼直白的告白過啊,別人最多也就是一些佩服或者拐彎抹角的誇獎。保持的正正經經的,唯恐唐突佳人,那裡會像唐書這樣奇兵突出,不只是絲毫不在意石青璇的聲望氣質什麼的,更絲毫不掩飾的展露自身那並不讓人喜歡的霸道性格。更是初次見面就這麼直接的告白！
這可是石青璇從未有過接觸的事情,哪怕本質上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但人往往都是看表面的生物,而且表面這樣直接的表現更為的顯眼,石青璇又羞又惱,一直雲淡風輕的神情也維持不住了。
卻也不由自主的對唐書多了一些特別的感覺,腦海中迴盪著那些沒有絲毫文采無比的直白,卻很打動人心的言語,這種陌生的感覺,讓石青璇很是不知所措,甚至有種逃離的想法。
但這種逃離的想法顯然不現實,且不說魯妙子還在,而且之前已經證明了她的輕功根本逃不開唐書的追蹤,就是石青璇自己也並不想做出那樣顯得示弱的選擇,畢竟如今形勢不一樣了。石青璇雖然清冷恬淡,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沒有驕傲了,正相反,因為碧秀心以及石之軒,石青璇心中也有著很深的驕傲。
只不過這種驕傲並不刺人,也甚少展露罷了。所以這個時候心情矛盾複雜的情況下,石青璇只是垂著頭,沒有什麼回應,就彷彿之前沒有聽到唐書的言語一般。
但她這個樣子卻讓唐書為之一笑,因為這更是證明了石青璇的心已經有些亂了。
「喂,我說你這個小子差不多就行了吧。你還真不是凡人,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而且這還是你第一次見到青璇吧,你就一點不覺得慚愧嘛?你的臉皮實在太厚了！」魯妙子受不了似得說道,不過雖然這麼說著,對於唐書的厚臉魯妙子還真是有些佩服。
像他這樣的風雅才子可說不出這麼直白的肉麻言語,不過魯妙子看著石青璇的反應,發現這樣直白肉麻的言語貌似還有著一定的效果那,而且對於唐書的直接勇敢以及毫不避諱乃至那種霸道,魯妙子心中也有些佩服。因為這些他自己也很清楚,他都做不到那樣。
很多時候。很多遺憾的發生,不就是因為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嗎?而且不管結局如何,起碼說出來之後,也就不會遺憾了。這麼想著,魯妙子想到自己的曾經,不由有些莫名的哀傷。
不過魯妙子也沒有沉浸在其中,繼續鄙視著唐書,雖然唐書的言語很不客氣。而且表現的也是霸道,但魯妙子卻意外的並不厭惡,反而有種奇特的認同感,這些鄙視的言語,某種程度上也就和玩笑或者說損友之間互相打趣有些類似,遇到唐書,難得的讓魯妙子的心情舒爽了很多。
眉宇間糾纏的郁氣似乎也消散了下去。大袖飄飄的走了兩步,就這麼上下盯著唐書打量,換了其他人肯定感覺很是不自在,但唐書這個厚臉皮怎麼可能會在乎哪?！別說魯妙子一個了,再來一堆他都不在意。
而且相對一個老頭子而言,他還是更為的喜歡美女。所以根本不理會魯妙子的動作,反而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垂著頭的石青璇,被唐書灼灼的視線注視著,石青璇也感覺有些不自在,但石青璇終究並非一般女子。深呼吸幾次,就將情緒調節的差不多了。
看唐書理都不理他。完全就當沒有他這個人似得,魯妙子心中不爽了,特別是看到這個傢伙還有心思對石青璇賣弄深情,魯妙子挑挑眉,開口喝道,
「我說你這個小子怎麼和個強盜似得,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意願,只看你一人所願。你給人的感覺就和那些佔山為王的山大王差不多了,當然,你要比他們高端一些,起碼有膽子讓青璇去做你的壓寨夫人。虧你還是大漢的官員,要讓人們知道大漢這樣聲望卓著很有希望取得天下的勢力的官員都是你這副樣子,不怕失去人心嗎?你們那個漢王就能允許你這樣胡作非為,給大漢帶來諸多麻煩?」
唐書聳聳肩,臉上神情顯然是毫不在乎魯妙子這番指責,隨意的坐在了一邊的青石之上,依然自得的。等到魯妙子氣沖沖的時候,唐書才笑著開口道,
「人心,什麼是人心,對百姓而言,能夠讓他們過的平穩安定,能夠吃飽穿暖,他們也就知足了,事實上歷代百姓的要求都不高,只不過統治者們私心作祟、為所欲為或者權貴傾軋兼併,讓百姓們活不下去,才使得天下大亂。別將人心說的多麼的神秘,事實上只要能夠給百姓一個安穩的生活,他們也就滿足了,也就不會在意統治者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這樣的要求其實很單薄,卻經常得不到滿足。」
「至於說我們大漢,如果你去過就知道了。既然我們明白這個世間的本質,更知道歷朝歷代的各種劣性,也懂得怎麼才能維持統治,取得百姓的支持和認同,那麼我們就能夠避免那樣的錯誤,也能給百姓帶來他們想要的生活,除此之外,我們會做什麼,百姓其實並不關心的。」唐書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魯妙子又是一陣沉默,石青璇也細細的思索著,唐書還是那樣,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說出了非常透徹乃至本質的道理,這讓魯妙子和石青璇都為之震撼,這樣的智慧和明銳的出現總是讓人佩服的。
雖然唐書說的並不客氣,百姓更被他當成一種類似底層道具似得存在,但他所說的能夠滿足百姓的需求才是更為重要的,石青璇和魯妙子雖然不是那種悲天憫人之輩,卻也有著足夠的良善之心。
對於當今亂世的淒慘也是深有體會,而唐書這樣的言語這樣的回答,卻讓他們對大漢多出了很多的好感,只為他們能夠保證百姓的需要。哪怕這個需要其實並不大。但這卻是很多勢力根本都做不到的。
而他對歷朝歷代崩潰,對於天下大亂的認知也和很多人不同,並沒有單純的說什麼昏君奸臣敗壞朝政之類的耳熟能詳的借口,反而說出了最為本質的東西,雖然魯妙子和石青璇一時間不能肯定是否正確,卻也知道肯定會有些道理的。
「至於說強盜,其實這世界上人人都是強盜！」唐書說著看向了魯妙子,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普通人對於動物對於植物就是強盜,而有了階級之後。上層階級的人更是直接擄掠下層人的財富,這也是強盜。事實上朝廷更是最大的強盜,因為他們需要百姓們的奉養,只不過這種搶奪行為貌似符合人們的一些觀念罷了,
但是本質上,不過都是強盜行為罷了。軍隊就是他們強盜合法性的保證,哪怕如今天下大亂,各方勢力也不都是強盜嗎?搶奪地盤財富什麼不說。為什麼要搶奪人口?因為人口就是戰爭潛力,可以提供兵員賦稅。事實上每個人能夠創造的財富也是不等的,所謂的賦稅不過就是搶奪民眾創造的財富罷了。」
唐書的強盜論又讓魯妙子和石青璇怔了怔,這番說法看似荒謬,但仔細想來卻真的很有道理哪。
這時候魯妙子和石青璇也顧不得其它了,看向唐書的目光中充滿了詭異,這種對世界的認知。透過了現象直指本質的言論,越是有足夠智慧的人聽了越是感覺震撼。魯妙子和石青璇已經對唐書徹底的刮目相看了。
「按照你的說法,楊廣和大隋又該怎麼解釋,之前的大隋可是如日中天哪,卻突然墮落。」魯妙子詢問道,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這就是標準的統治者昏聵,自找滅亡。事實上楊廣也是雄才大略,但這個傢伙卻忽視了最為基礎的東西,根本不知道看似不起眼的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統治的根基。他其它事情做得都很好,就是這點忽視直接葬送了大隋。民為水君為舟。這樣的道理早就有了,可惜很少有權貴統治者放在心中。」
唐書直接回答道。又是講述了一番楊廣的優缺點,好嘛,楊廣這個大皇帝已經成為了唐書刷印象的招牌了,沒辦法,誰讓這個傢伙的名聲太大哪,不管是瞿讓李密的檄文還是李淵的檄文,都讓楊廣的昏聵之名傳遍了天下哪。給予楊廣不一樣的評價,自然會讓別人多出深刻的印象。
「早兩年楊廣如果醒悟的話,直接打開糧倉濟民,大隋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他不只是太急了,而且也太高傲了。才落到了如此的下場,結果楊堅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底都便宜了義軍。」
「嘿,你小子這番言語應該說給慈航靜齋去聽聽,他們現在不是在選取明主嗎,聽了你這番話,肯定會對大漢有很深的的好感哪！」感歎之後,魯妙子說道,終究魯妙子並不是很在意這種天下大勢的事情。
「不過也說不定,畢竟你小子就算在大漢位高權重,畢竟還不是漢王,做不了主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魯妙子這個傢伙雖然有些良善之心,但卻沒有特別的立場,不然當年也就不會幫助楊素了,而且因為重傷的緣故,眼見活不了幾年了,他在乎的事情就更少了。
「慈航靜齋?」唐書臉色一冷,神情陰沉的說道,「不過是一幫虛偽做作,狂妄無知的番邦胡教罷了。一群出家人整天叫嚷著什麼替天選主,實在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不過是沽名釣譽,想要維持佛門超然地位的狂妄之舉罷了。一群靠著出賣色相在中原立足並且散播影響力的尼姑,卻是越來越不自量力、不知所謂了。」
唐書此言一出,魯妙子和石青璇再次怔住了,唐書的言語實在是他們想不到的,甚至可以說讓他們都為之驚詫。慈航靜齋可是正道魁首,在江湖乃至朝堂上都有著莫大的影響力和潛勢力,這股龐大的力量可以決定和影響很多事情,唐書卻是對慈航靜齋不屑一顧,甚至滿心的厭惡。
這要被外人知道了,對大漢的影響可是很大的。而且唐書這番對慈航靜齋的評價也讓魯妙子都有些咋舌,實在太不客氣了,不,應該說實在太惡毒了。雖然魯妙子也不喜歡慈航靜齋,但也沒有那麼憎惡,畢竟慈航靜在的口號的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而且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惡聞,再加上出塵神秘正義,才有著諸多的美譽。
魯妙子這時候都有諧疑唐書是魔門弟子了,要不然怎麼對慈航靜齋如此厭惡哪！
「別胡思亂想,我可不是魔門弟子,對於魔門我同樣不喜歡。原本的魔門傳承諸子百家。當年被打壓也算是委屈可惜,但這些傢伙被打壓這些年下來。已經都瘋了,完全忘記了最初的教義,不顧天理人倫,為非作歹,這等存在活該被打壓,任何一個統治者都會厭惡這樣的存在了！」
看到魯妙子的眼神,唐書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過聽了唐書這番言語。魯妙子更是有些佩服唐書了,正邪兩大門派竟然在唐書口中都是那麼的不堪,這可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特別是大漢如今聲望很高,很有希望奪取天下,那就更有意思了。魯妙子還真是期待等到大漢奪取天下之後,會如何對付慈航靜齋以及魔門。
「你這話也太過片面了吧,什麼叫做出賣色相?！」石青璇蹙著眉。有些不滿的責問道,
事實上,石青璇本人對於慈航靜齋也沒有什麼好感,正因為慈航靜齋的咄咄逼人才造成了他們一家的悲劇,當然,對於魔門更是沒有什麼好感了。但是因為碧秀心的緣故。使得石青璇也不能接受唐書的評價啊。畢竟碧秀心可就是慈航靜齋的弟子,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的母親,而且石青璇對於自己的母親卻十分尊敬愛護的。
「你真的這麼想?」唐書反問道,雖然對於石青璇很有好感,方才更是很直白的告白什麼的。但是唐書並沒有為了石青璇改變自己思維和言語的想法,哪怕會讓石青璇對他多出一些惡感來。也是如此。
看著唐書絲毫不覺心虛,也沒有任何歉意,反而依然如故的堅持著自己的看法,魯妙子還真是有些佩服,這可真是純爺們,沒有辜負方纔那麼爺們氣的強盜言論。
石青璇那副嚴肅甚至稱得上嚴厲的神色和不善的目光,唐書卻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道,
「我知道碧秀心前輩是你的母親,也知道你對你母親的感情,在你眼中碧秀心前輩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但事實和想像中的可能有些不同哪,我的認知依然是那樣,但是這並不妨礙你認為碧秀心前輩是個極好的母親。」
石青璇聽到這裡,依然很不滿意,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唐書打斷,
「每一代的靜齋弟子出世,都是愛慕者無數,哪怕幾十年之後,那些愛慕者依然會思念著她。這正常嗎?」唐書開口問道,當然他也沒有想要得到回答,繼續說道,
「這些靜齋弟子的愛慕者們終究都成為了靜齋的潛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