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城中向問天所留下的記號指引,任盈盈帶著唐書等人找到了向問天的住處,只不過這個時候向問天並不在,似乎出門去做些什麼了,無疑他是去探查了。任盈盈同樣留下了信號,並且還讓客棧的老闆幫忙通知一下之後,就和唐書回到了天外樓在臨安的莊院,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
夜晚,快要到休息的時間,向問天終於找上了門。只不過向問天表現的非常謹慎小心,並沒有第一時間直接上門,反而在外面以獨特的信號通知了任盈盈,任盈盈和唐書說了幾句,迅速出門遠去。唐書也沒有派人跟隨,只是搖搖頭就留在遠處等待著,只能說向問天太謹慎了,明明任盈盈提前已經給了他書信,也留好了信號,卻偏偏還心存憂慮,沒有直接上門,但這也怪不得向問天。
如今的天外樓和日月神教之間的關係可說不上融洽啊,更確切的說,因為日月神教和嵩山派的突襲,使得天外樓和日月神教之間還是敵對關係,儘管向問天並不服從東方不敗,甚至一直尋找著任我行,但是對日月神教他還是十分認同的,對於給日月神教帶來了巨大損失的天外樓自然沒有什麼好感,而且因為日月神教和天外樓的關係,他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些,免得被耽擱救援任我行的事情。從中也可以看出向問天的一些性格了。
只是從他那『天王老子』的稱號就可以看出他的一些性格來,豪爽大氣甚至有旭妄了,但真正需要謹慎小心的時候,他也是不含糊,這也是個絕對的老江湖了。從中也可以看出這位對於任我行的忠心,以及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了,對此唐書雖然有些不喜,卻也並不會厭惡,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唐書想的很清楚。他的目的很明確,並且已經算是達成了,他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了,至於向問天亦或是任我行怎麼想,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只要不是他們自己發瘋招惹唐書,唐書看在任盈盈的面上也不會因此多做些什麼的。
喝了盞茶之後。唐書就聽到院落外看守的弟子的聲音,片刻後,任盈盈帶著一位中年人走進了花廳內,無疑,這位中年人就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向問天了,一身灰衣。容貌清矍,頦下疏疏朗朗依從花白長鬚垂在胸前,雙眼謹慎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唐書,一雙眼眸中精光閃爍,內中閃爍的情緒看上去還說不上友好,眉宇間反而有種桀驁恣意。倒是沒有可以挑釁什麼。
「伯英,這位就是向叔叔了,向叔叔一直在尋找父親的下落,還要小心防備著東方不敗和正道弟子,所以很謹慎,這也是為了我父親……」任盈盈看著唐書柔聲說道,言語中有些歉意,也有著對向問天的尊重。這也是難免的,作為兒女,面對向問天這樣有情有義的叔伯,心中自然難免尊敬了。
唐書點點頭,他確實沒有在意,或者說向問天還不值得他在意,如果不是因為任盈盈。如今的向問天已經完全不被唐書放在眼中了,不過唐書還是站起身,很客氣的說道,「見過向左使。對於向左使這些年來的努力,在下可是非常佩服哪,也要多謝這些年向左使對盈盈的照顧了。請坐,在我這裡還請不用客氣。」
向問天眼眸轉了轉,瞥了瞥身邊帶著柔和神情的任盈盈,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面對著唐書的言語,哈哈笑了兩聲,也就坐了下來,「那就多謝唐公子的招待了,這兩年唐公子和天外樓合適威名遠揚,之前可從未想到會在這種場面下相見,不過這也是好事,因為小姐的緣故,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唐書笑了笑,沒有多說甚麼,心裡卻是在嘀咕,這個向問天還真是個滑頭,對於唐書和天外樓似乎這個傢伙一直抱著一種特別的感覺,甚至有種惡意的感覺,但唐書依然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是唐書本身的氣涵養的關係,倒不是他的氣涵養有多好,但是面對一隻螞蟻對大象的惡意,估計大象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另外一個原因無疑就是因為任盈盈了,唐書還不想讓任盈盈難做。不管是有多誤會還是其他的什麼,在唐書的行為下,終究會所有改變的,向問天不過是擔心唐書對日月神教對於任我行抱著什麼不好的念頭而已。
「這次還是要多謝唐公子了,如果不是唐公子告知,恐怕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教主的蹤跡。如今確實能夠盡快將教主救出來了。」向問天很是有邢心實意的說道,向問天確實對任我行很是忠心,也很重視這件事情,儘管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探尋,但如今也不過是確定了幾個方位,至於到底在哪裡,他還不能肯定,臨安這邊就是一處,得到了任盈盈的傳信之後,向問天迅速來到了臨安,只不過還沒有談查清楚罷了。
而且向問天自己也知道,因為他最近的行動,讓東方不敗似乎有所察覺,如果不能盡快解決的話,恐怕後續會很麻煩,所以對於唐書這個突然出現的幫助者,儘管他存在著一些戒心,但還是很歡迎的,這也是因為任盈盈的保證了。但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天外樓,向問天的戒懼也是更深了,這天外樓不只是表現出了強大的勢力甚至還有著這種神秘莫測的情報能力,這可不是什麼一加一的簡單事情。
「我只是再幫盈盈而已。」唐書輕鬆說道,這也算是他表明自己的立場了,至於向問天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當然藉機討好一下任盈盈也是理所當然的。
向問天瞳孔縮了縮,儘管他並不怎麼相信,但這個時候在說些什麼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更何況向問天自覺保持著警惕,唐書就算想做些什麼也沒有辦法,而且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將任我行救出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深吸口氣,向問天開口問道。「不知道唐公子準備怎麼行動?」
「明天一早直接去梅莊,將任教主救出來就是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就要看任教主和向左使你們的安排了。這些事情我不理會,我之前已經說了,這次前來只是為了幫助盈盈。」唐書很認真的說道,
向問天噎了一下,江南四友他也算有著足夠的瞭解。各個實力都很是不俗,起碼向問天不認為自己能夠強行救出任我行,不過有了唐書的幫助情況自然完全不同了。想來想去,這似乎就是最合適的辦法了,所以向問天也就選擇了默認,至於救出任我行後如何行事。到時候就要看任我行的選擇了。想到這裡,向問天也就鬆了口氣,面對唐書的時候,向問天總是有一種特別的壓力,實在是這突然出現的天外樓太強大了。而且向問天也根本摸不清唐書到底想要做些什麼,至於唐書的說法他根本不信、
但只要是救出了任我行,這些事情就能夠讓任我行決定了。向問天十分相信任我行的能力。但是在那之前,向問天自覺必須牢牢盯著唐書,以防他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來。到了現在向問天還是對唐書心存警惕,哪怕之前任盈盈就已經和向問天暗示過她和唐書的關係了也是如此。
唐書看出這點來,也就懶得和向問天多廢話了,直接開口道,「向左使今天也奔波了一天了,我們也是長途趕路到了這裡。我看現在就各自休息,免得耽誤明天的行動。」說完唐書就叫來了下人,去給向問天安排住處,向問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任盈盈,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唐書的意見。
看著向問天走出去之後,任盈盈坐到唐書身邊。拉住唐書的手掌,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很清楚向問天一直保持著戒備,這難免會讓唐書有些不舒服。但向問天是任盈盈的長輩,而且一直在為任我行奔忙,就算是任盈盈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而且以如今的形式,向問天難免會對唐書保持一定的戒備,這也是難免的,正式因為知道如此,所以任盈盈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擔心,我根本沒有在意,而且向左使這樣做也是理所當然的,換了任何人恐怕都會如此。不說向左使,就是盈盈你,恐怕心中也還有些猶疑?不用解釋,這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每個人立懲思想都不相同,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這番行為只是為了你,你不用小看自己的價值,為了你,更難的事情我都願意做。我也知道咱們之間的事情,是我有忻人之危,但我希望你能夠相信,這樣的行徑只是因為我想要得到你。」
唐書摀住了任盈盈瑩潤飽滿的唇,柔聲說道,雙眸注視著任盈盈,任盈盈嬌軀頓了頓,半響之後,目光滿是水意,緩緩點點頭,唐書滿意的笑了笑,拉著任盈盈站了起來,「你相信就好,別人的想法我不在意,只要你知道就好了。我們也去休息,至於向左使,我很相信那句話,日久見人心,到時候他就會清楚的。」
任盈盈咬著唇有些羞澀,儘管兩人已經突破了最後一步,但只是那麼一次,這一路上趕路也沒有什麼時間,所以這個時候明白唐書的意思,任盈盈心中也很是羞澀,卻也沒有想過拒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種事情是這個時代的女性非常優良的品質,乖巧的任由著唐書拉著她走向了臥室。自然又是一夜春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距離天明還有一段時間,就在這個時候,唐書一行人已經出發,除了加入了向問天之外,唐書還特意從臨安的分舵出調出了十幾名高手一起前往,他們負責警戒和清除梅莊內的下人弟子們。有了分舵的人在,很清楚的就瞭解了梅莊的所在,一路上沒有絲毫耽擱,眾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一路疾行也沒有耽擱多久的時間,在天色未明之前已經到達了西湖邊上的梅莊。
梅莊修建的別具匠心,襯托著西湖雅致的風景,別有一番韻味,讓人根本想不到這個梅莊的真實用途。只不過如今天色未明,只能看個大概,想要仔細欣賞就要等到天亮之後再說了,唐書倒是不急,目光隨即的在不遠處的西湖上掠過。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他已經準備將梅莊收入囊中了,用作以後休憩的一處別院。
唐書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但任盈盈和向問天這時候可是滿臉的緊張焦躁,又是期待又是擔憂的表情很是複雜,但唐書也能理解兩人的心情,拉住任盈盈嬌嫩的小手捏了捏。朝著向問天以及周圍的屬下示意了一下,隨後除了留下幾個人分散開來在外圍守候之後,唐書直接帶著剩下的人掠入了梅莊之中。這十幾年來梅莊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儘管江南四友知道自己的使命,但十幾年的安詳也讓他們的警惕淡漠了許多。
直接的表現就像是現在,在唐書等人的突襲之下。梅莊之內根本沒有多少反抗,途中遇到的下人全部被點了穴道,免得鬧出什麼太大的動靜,直到遇到江南四友的時候才算是停頓了一下,江南四友的武功不俗,但是在唐書以及范遙楊逍的強大武力之下,只有黃鐘公和禿筆翁及時的清醒過來。剩下的黑白子和丹青生卻也被直接制住,范遙和楊逍兩人與黃鐘公和禿筆翁在院落中爭鬥著,黃鐘公和禿筆翁已經落入了下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直接擒拿下來,這讓向問天看的有些心中戰慄,沒辦法,實在是唐書等人的武力超出了他的意料。
原本向問天就知道唐書武功修為十分強大,天外樓的勢力和實力也是非同尋常。但是真正看到楊逍和范遙兩人出手時,他才算是有了一個標準,正因為清楚了彼此之間的差距,才讓向問天心中很是不是滋味,各種雜亂的思緒閃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向問天也是心志堅毅。很快清醒過來,深吸口氣,不再多想,轉而看向了唐書。剛才唐書一路上都沒有出手,但他風淡雲輕的樣子,讓向問天根本不敢小視他。而且這時候向問天也知道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任我行被關押的所在。
唐書要做的也是如此,雖然知道任我行被囚禁在梅莊,但是通道在哪裡卻是不瞭解了,這點只能審訊了。而這種事情想必江南四友也不會讓下人們瞭解,所以唐書就是直接審問黑白子和丹青生就足夠了,直接給兩人下了生死符,很快,兩人就在地上翻滾著尖叫呻吟,雙手不能自制的在身上抓撓,一臉扭曲恐怖的樣子。
兩人的尖叫聲讓禿筆翁和黃鐘公也是心中慌亂,本就武功不如對手,再加上慌亂,短短片刻,兩人就被楊逍范遙先後拿下,制住穴道丟在了地上。江南四友中,無疑就是黑白子最為意志軟弱而且心術不正,讓黑白子和丹青生享受了一番生死符的滋味之後,唐書止住了二人的生死符反應,黑白子和丹青生兩人艱難的喘息著,自那地獄般的折磨中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不過兩人還都是一臉的驚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江南四友有什麼得罪之處嗎?」黃鐘公開口問道,儘管他自己心裡有些猜測,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黃鐘公還是沒有揭露出來的意思,這位到還是有戌骨,唐書也沒有理會他,直接看著黑白子開口說道,「你應該不想在體驗方纔那種感覺了?還想要活命的話就給我們帶路,至於去哪裡,你自己心裡應該非常清楚,別讓我再浪費口水,還是說你準備寧死不屈,相信我,在生死符的折磨下,你就是想死都沒有那麼簡單。」
黑白子渾身一顫,臉色慘白,望著被擒拿下來的黃鐘公等人,神色越發的暗淡,微微弓著身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好,我帶你們去。」黃鐘公等人看到這裡,歎息一聲,倒是沒有開口責備什麼,如今形勢已經這樣了,再怎麼負隅頑抗,結局都不會有什麼差距,所以能夠保命的話還是盡量保命。
留下人手看守著黃鐘公等人後,唐書向問天幾人隨著黑白子朝著梅莊測院行去,在一處普通的廂房處打開了通往地下的通道,儘管任盈盈和向問天都有些焦急,但他們也都是經驗豐富,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還是讓黑白子拿著油燈前面帶路,一路蜿蜒,來到了囚室內,望著隱約的光芒下那個躺臥的身影,任盈盈終究控制不住的喊道「爹!」。那高大身影之前就發覺了動靜,不過這時候聽到這聲叫,才猛的挺起了身。
「盈盈?」有些疑惑的問了一聲,畢竟十幾年沒有見面的,任我行也有匈疑,直到向問天的聲音響起,任我行才算是徹底明白了。不由哈哈笑了起來,顯然就要掙脫牢籠也讓他心底躊,這也是難免的,被關在這裡足足十幾年了,在這個狹小的囚室之內,不見天日。任我行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非常非常的難得了,沒有直接瘋了或者傻了,就已經是任我行意志堅定的體現了。對此唐書也有些佩服。
不過唐書也清楚,這十幾年的囚禁還是深深的影響了任我行,這點就從原著中就可以發現,原著中殺了東方不敗之後,任我行也是性情大變。和東方不敗一樣喜歡上了奢華的排場以及露骨的溜鬚拍馬,這其中就有這十幾年監禁的功勞,這麼多年的囚禁下來,讓任我行的性格也難免發生了一些扭曲。
從黑白子那裡直接拿出鑰匙打開牢籠以及任我行身上的囚鎖,任我行雙眸中精光閃爍瞪視了黑白子一眼,頓時讓黑白子身軀顫抖著,對於任我行的恐怖,黑白子等人也早就知曉。如今任我行逃脫囚籠,黑白子心底也是恐懼,生怕任我行找他們算賬,畢竟這十幾年的時間都是他們在看守著任我行。看著黑白子一副恨不得直接消失以免被任我行懲罰的黑白子,唐書笑了笑,卻也沒有理會。
儘管光線昏暗,但在場的都是內功高手。稍微有些光線就能視黑夜如白晝,倒也是沒有影響什麼。唐書靜靜的看著任盈盈喜極而泣,還有向問天也是滿臉激動的和任我行說著一些什麼。任盈盈激動了一陣之後,終於反應過來。拉著任我行,有些羞澀的介紹道,「爹,這位是我,是我夫君,唐書,字伯英,這次伯英幫了大忙。」
「見過任教主。」唐書行了一禮道,隨後說道,「任教主,這裡狹窄,咱們先上去在說。」
任我行點點頭,雙眸打量著唐書,並沒有多說什麼,望著唐書的目光有些閃爍,疑問。不過這時候顯然不適合多說,因為他對唐書也沒有絲毫的瞭解,當即答應了唐書的說法,幾人回到了地面上。這時候唐書的屬下已經完全掌握了梅莊內的情況,看到唐書等人出現,在唐書的吩咐下,當即就有人叫來了梅莊的下人,儘管這些下人侍女都有些戰戰兢兢的,但也都是老老實實的。
任我行已經去洗漱,囚禁了這麼多年,終於出來了,他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儀容,對於這位以往的日月神教教主而言,儀容也是非常重要的,另外唐書也知道任我行恐怕也需要和任盈盈以及向問天好好瞭解一下如今的情況,所以唐書也沒有跟上去,只是和任盈盈說了一聲之後,就帶人去了花廳休息。
此時天色漸明,晨曦灑在大地上,遠遠的,就可見西湖似乎從沉睡中漸漸甦醒,猶如美人嬌柔,唐書靜靜欣賞了一陣景色之後,就拉著清風細雨下棋打發時間,唐書的侍女可都是多才多藝的,三人饒有興致的完了大半個時辰,這時候哪怕是黑白子都沒有心情來觀摩唐書三人下棋,而只是窩在一邊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只是神色很是難看,不只是黑白子,就連丹青生以及禿筆翁也是如此,倒是黃鐘公還足夠泰然。
隨著一陣爽氣的笑聲,任我行帶著任盈盈和向問天走進了花廳,已經年紀不小的任我行,哪怕經過了十幾年的囚禁,但一頭長髮依然烏黑,可見內功的精湛,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沒有絲毫血色,眉宇間很是清秀,整個人也是俊秀,難怪會有任盈盈這般漂亮的女兒,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挺直腰,依然有著睥睨四方的豪氣。
唐書心中失笑,這個任我行修煉吸星大?法,結果容貌也弄得和吸血鬼殭屍似得,真是讓人有些無語。任我行冷目如電掃過江南四友,讓黑白子三人一陣顫抖,旋即不再理會,直接看向了唐書,「這次多虧伯英了。」
「任教主不必客氣,說起來我們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唐書很客氣的說道,雖然不清楚任盈盈怎麼和任我行解釋的兩人關係,但可想而知任盈盈絕對不會說出事實的,所以他也不擔心自己這番言語被當成獻慇勤或者挑釁什麼的。面對任我行,唐書態平和的很,儘管因為任盈盈的緣故很是有禮。但也只是如此了。說實話,任我行的後半輩子還是十分悲催的。
被關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脫困並且再次成為了教主,結果還沒有享受幾天,就壽盡終寢了。
任我行笑了笑,坐了下來。說道,「是啊,我們也是一家人。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當年還是個小女孩的盈盈如今都已經找到了可以托付未來的夫君。十幾年的時間啊,就這麼過去了。以往總感覺時間難熬,如今出來之後。才發現時間過得其實很快的。我這些年啊!」
說著任我行咬牙切齒的,雙眸中寒光閃爍,臉龐也湧上了一層血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到向問天和任盈盈擔心的樣子,任我行安撫似得笑了笑,「我確實很惱火,不過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要和東方不敗去算個清楚的。如今我脫困。也算是一件喜事,先不說那些惱火的事情了。」
幾人都是點點頭,唐書看到這裡,對於任我行的性格倒是多了一些佩服,這確實是梟雄啊。只是很可惜命運很差,遇到了東方不敗這樣的妖人,而且遭遇了被囚禁十幾年的經歷。看上去讓任我行的性格更加的堅忍,但終究除此之外,性格中還是被扭曲了不少。唐書心中沉吟著,如果換了他在任我行的遭遇上。他絕對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在那樣的囚室之內,十幾年不見天日,想一想唐書就心中有孝寒。
「十幾年不問江湖,如今江湖形勢大變,倒是讓老夫有徐躇啊。說起來老夫也是有些孤陋寡聞,對於天外樓一直沒有過什麼耳聞,這方面還要請伯英給我講解一下。」任我行看著唐書很是客氣的說道,這無疑就是想要探底了,任我行說的客氣,其實十幾年未曾在江湖上出現,真正讓他陌生的不過是天外樓而已,至於其他的門派或者其他的高手們還是那些人,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唐書淡然笑了笑,也沒有在意任我行的試探,開口解釋道,「天外樓說起來好像很神秘似得,其實就是當年外族入侵,在神州混不下去了,只能遠離神州,還好運氣不錯,在海外大陸上立足,這些年形式穩固,再加上力量積蓄到了一定的程,開始想念神州,這才再次回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實上這次天外樓出現在神州也不過是想要立足,並沒有什麼野心之類的,終究這裡是家鄉,不管在海外發展的如何好,對於家鄉總是讓人留念的,所以才要在神州這裡設立總部,說實話,大部分力量還是要留在海外的。」
唐書信口胡扯著,不過任我行等人卻是聽得很是認真,畢竟這可是關於天外樓的秘聞,況且以天外樓如今的實力,更是對江湖上以後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起碼任我行的心中就絕對不希望天外樓在神州大地有太大的野心,因為那樣就會影響他的抱負的。聽到這裡也讓他鬆了口氣,至於會不會真正的相信,這還要兩說了,事實上唐書也沒有說謊,笑傲世界和天龍世界完全不同,在這裡唐書根本不必追求什麼改朝換代,更不用追求江湖上的地位什麼的,只需要將原著劇情完全改變就是成功。
而這兩年下來,唐書也差不多達到了目的,剩下的不過是日月神教的事情,但這也是無關緊要的,而且以天外樓如今的實力,也能把握住江湖的形式,所以可以說如今唐書已經算是達到目的了,等到解決東方不敗之後,恩,或者說等到任我行去世後,這裡的形式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在海外大陸都是蠻人,想要立足就需要足夠的武力,而且海外也足夠廣闊,所以天外樓終究還是更注重海外大陸的發展的,在神州這裡,也只是留下一個類似基地之類的存在,也好招攬咱們中原人,海外都是蠻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然不能讓他們學會我們中原的武學,神州的天外樓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了。可以說如今已經達成了目的,至於其他的,天外樓並不是在意。」唐書總結著說道,
「這樣啊。」任我行沉吟著說道,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想而知,他對於天外樓肯定有著一些特別的想法,至於他會如何行事,就不是很清楚了。但相信有了向問天的介紹,任我行應該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起碼天外樓的勢力根本不是任我行乃至日月神教或者如今的江湖能夠造次的。估計任我行也是想要通過任盈盈和唐書的關係。想要尋求天外樓的一些幫助之類的。
對這些唐書也並不在意,畢竟任我行也算是命不久矣,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說到任我行的事情,唐書心中有些猶豫,他猶豫的是要不要幫任我行改變一下命運,畢竟他終究也是任盈盈的父親,而且也不會對唐書的天外樓造成什麼影響。甚至他活著,雖然會讓江湖混亂一些,但天外樓或許還算是一種好事兒哪。畢竟這也是一種劇情改編。只不過唐書根本把握不住任我行如今的心性。
十幾年的囚禁對於任我行性格的影響還是會慢慢的體現出來的。而更重要的是,唐書不知道能不能恢復任我行的身體,雖然沒有親自檢查,但只是想一想唐書就知道任我行的身體很麻煩,吸星大?法本就是足夠邪異的武功,呃。或者說是一門並沒有完成的武功,修煉這個就會給身體帶來種種暗傷,而且之前根本沒有煉化雜種內力的辦法,雖然任我行勉強想出了一種辦法,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就算是將易筋經之類的武功交給任我行,但之前造成的暗傷怎麼辦,而且只要他修煉吸星大?法。只要吸星大?法沒有完善。他的身體終究還是會出問題的。除此之外,十幾年的囚禁生涯,給他的身體帶來的影響也是極大的,所以這會兒唐書才會遲疑。因為他就算是想要救助,也沒有把握啊。
想了想,唐書開口說道,「任教主,你在這裡蒙難十幾年,身體感覺如何,儘管內功深湛,但是身體的問題也不能忽視,我對於岐黃之術也有些瞭解,不如讓我看看如何?」
任我行聽到唐書這句話不由怔了怔,向問天和任盈盈也是一怔,旋即反映了過來,任盈盈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不過還沒等任盈盈開口,任我行已經笑了起來,「好啊,伯英還真是多才多藝啊。」說著將手臂放到了桌上,唐書也沒有客氣,直接搭上了任我行的腕脈,任我行身體一緊,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說起來腕脈這裡也算是一處要害,如果被對手抓住腕脈可是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任我行如此表現也是正常,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大氣豪放了,似乎一點都沒有懷疑唐書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似得。
唐書也不會理會任我行到底怎麼想的,他如今只是想要具體的瞭解一下任我行的身體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到底還有沒有救治的方法。所以搭上任我行的腕脈之後,一縷溫潤的真氣立刻透入了任我行體內,唐書雙眸微閉,靜靜的感受著,良久之後,唐書收回手,臉上神色一直沒有什麼變化,看著任盈盈和向問天關心的表情,唐書只是笑了笑,也沒有急著說什麼,不過他這種表情倒是讓任盈盈和向問天放下了心。
不過心底唐書卻是有些無語,任我行的身體該怎麼形容哪?!任我行也算是天縱奇才,而且被囚禁了十幾年,也能靜下心體悟一些什麼,起碼吸星大?法原本有著極大的缺陷,但任我行經過修正,也創出了一門可以融合異種真氣的法門,效果也算是不錯,但也只是如此了,吸星大?法本身就對身體有著不小的影響,而之前異種真氣的衝突,也讓任我行的身體留下了一定的暗傷,而且因為吸星大?法的特殊性,使得他的經脈各處都有些隱傷,但也只是如此了,並且這些傷勢也在漸漸的恢復之中,顯然任我行補全了吸星大?法之後可以慢慢的進行治療了,而且他補全的吸星大?法的損害性也降低了很多。
但就是這樣唐書才奇怪,因為原著中任我行並沒有堅持幾年就壽盡終寢了,可見他的身體已經近乎油盡燈枯了,儘管不知道這種油盡燈枯的原因,但原著中就是如此,不管是他本身的壽命極限亦或是吸星大?法之類的武功的危害性亦或是任我行自己虧損了本源,但按照原著情況肯定就是那樣,而沒有受到其他的影響,事實也就會是如此,但唐書卻沒有能夠察覺這種跡象,所以他才會感覺奇怪。
連問題都看不出來,想要幫忙也就如同笑話了。唐書有些無語,雖然他對醫術並沒有達到薛神醫那種水平,但也不是一般醫生能夠比擬的,連他都沒有發覺,只能說明人體太過玄妙了。唐書心中無語,這種情況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只能暫且告一段落了,不然唐書說些什麼反而會被人懷疑他的用心,好心不得好報這種事情唐書可是不會去做的。而且通過給任我行號脈探查,對於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唐書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這是一門非常不錯的絕學,但也只是如此了,相對於北冥神功差距還是很大,儘管它有著一些特別或者優越之處,但是整體上的差距還是很大。和化功大?法一樣都是有著不小的缺陷,哪怕是任我行補全之後的吸星大?法也是如此,他的煉化法門只能說能夠解決異種真氣衝突,但效果比之北冥神功還要差得遠。
這點只是從任我行的內功修為上就可以看出一些來,任我行已經如此年紀,但他的內功修為比左冷禪要強大很多,但也只是如此了,甚至還不到左冷禪內功的兩倍,可見吸星大?法的缺陷了,就算吸收了內力能夠化為己用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經脈長期經受著壓力,這段身體的影響也不是很好。
但就算有著這些缺陷,吸星大?法依然是一門非常出色的絕學,在任何世界中都是如此,而且吸星大?法相比北冥神功在戰鬥中的效果更好,畢竟接觸身體的任何部門都能夠吸收內力,甚至通過兵刃也可以進行吸收,在戰鬥中只會讓敵人礙手礙腳的,這也是任我行兇名的由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