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中,唐書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景致,是的,玻璃窗,不用奇怪,這個年代本身就已經有了玻璃工藝,這個根本算不上什麼多高深的難題,只不過這個年代的玻璃透明不足而且產量不高而已。但既然唐書來了,那麼肯定自然就會完全不同了,再有可能的情況下,唐書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洞庭湖君山島自己的住處自然是首先裝上了玻璃之類的,在公?審大會期間可是讓很多門派很是震驚的。
這也難怪,畢竟以如今玻璃的工藝和產量的問題,使得價格無比昂貴,更多的還是當成一種珍寶,但是在唐書這裡卻變成了隨意使用的建築用材,怎麼可能不令人震撼哪!對此唐書表現的很是淡然,雖然他一如既往的虛榮,但見識經歷的事情多了,對於一些小事兒什麼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如今這位特別的甚至稱得上神秘的客人對於這種清晰透明的玻璃也是有些震駭,雖然蒙著一張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只是從她不住打量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一二來。唐書也沒有急著說話,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雨景,臨近初春,氣溫依然有些低,如今這樣的雨水也稱得上是凍雨,窗外寒風凜冽,細雨朦朧,洞庭湖上萬千漣漪交纏蕩漾,此情此景莫名讓人有種寂寥的感覺。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飄渺輕靈的琴聲,猶如天籟,不由引人隨著音樂聲心潮起伏。唐書聽到琴聲笑了笑,劉正風和曲洋兩個如今過的倒是滋潤,整日除了和家人相聚之外,就是在一起調琴弄簫,這正是他們一直盼望著的生活,如今得償所願,只能說愜意來形容了。倒是時不時的讓君山島上的眾人很是有了些耳福。
風聲雨聲琴聲,聲聲入耳。那神秘的客人側耳聆聽著,甚至閉上了眼睛,很是沉醉的樣子。這般風雅優美的琴聲對於這位客人而言可是殊為難得的,她也是音樂大家,自然更能品味其中的韻味了,唐書也沒有打擾,靜靜的喝著暖茶。這可是經典名茶君山銀針,一邊自得其樂的品味著茶水,一邊打量著這位客人。
「好琴!剛才的樂聲,恐怕就是劉正風和曲洋兩位?!這兩位琴簫相和,音律知己之名這段時間在江湖上可是流傳悠久,如今親耳聆聽了他們的樂聲。才知道他們的品性技藝如何,他們能夠擁有如此知己,想必也是一生足矣,怪不得兩人分處兩個陣營更有不低的地位,依然願意退出江湖不問世事!」
良久,那神秘客人悠然歎息一聲,開口說道。聲音嬌嫩清脆,卻蘊含著一種別樣的韻味,有些深沉有些寂寥也有些羨慕,她也是音樂大家,很是清楚能夠找到一個音律方面的知己是何等的不易,對於那種知音相解的境界也有些羨慕和嚮往,面對著劉正風和曲洋的事跡,她心中很是感歎。自古知音難求知己難尋。
而喜歡音樂的人。一般都是心靈情緒比較敏感的人,面對如此事跡,自然越發的感歎了。唐書沒有開口,雖然他也喜歡好聽的音樂,但也只是簡單的喜歡,更重要的是,唐書只把它當成一種工具和手段。哪怕現實中唐書已經有了音樂大家這樣的稱號,但他自己卻很清楚,他從來沒有全身心的投入進入,更多的還是依靠其他的種種手段才能達到那種不可思議的效果。所以面對這種更為單純更為執著的人士的時候,唐書只能沉默了。
「還要多虧了唐公子了,不然劉正風和曲洋遭遇不幸的話,樂史又要少一佳話了,而且聽聞這兩位復原了廣陵散,這可是件大事,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向那兩位討教討教。」客人再次開口說道,向唐書道謝也很是真誠,對此唐書很是有些無言,只能揮揮手示意無礙,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這位客人的身份,這樣的感謝其實很沒有立場的,但正是她這種處於音樂愛好者地位的感謝,才顯得越發的真誠,也讓唐書很是有些無語。因為唐書很清楚,這位客人儘管對於音樂很有一番認知,也很是喜愛,但是她還沒有辦法如劉正風和曲洋那樣全身心的投入進去,這是身份地位乃至個人性格決定的。
「這兩位很是悠閒,如今不是遊山玩水就是探討樂理,回頭姑娘有時間的話完全可以去探訪一下,他們只是借居在這裡,和天外樓並沒有什麼統屬的關係。」唐書開口道,很是慨然的樣子,他說的倒也算得上真的,劉正風和曲洋與天外樓確實沒有統屬關係,但以唐書的恩情,如果提出一些並不為難的要求的話,他們怎麼會拒絕哪,而且他們能夠生活的如此悠閒,都是天外樓和唐書的功勞,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曉哪。
「嗯,有時間一定去拜望兩位。」客人點點頭說道,原本有些朦朧迷離的眼眸漸漸明亮起來,目光投向了唐書,遲疑了一下,還是摘下了面紗,那一個瞬間,暖閣中彷彿清亮了很多,唐書挑挑眉,絲毫不加掩飾的打量起對方來,她相貌極美,修理脫俗,明艷絕倫,猶如仙人白玉似得瑩白肌膚浮現著淡淡的緋紅,不知道是因為暖閣中的溫暖,還是因為唐書有些失禮的肆意目光。明眸流轉,顧盼生輝。
「之前卻是有些失禮了,沒有以真面目面對唐公子,只不過公子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這些年來一直都很是小心,而且收到公子邀請之後,一直心裡有些忐忑遲疑,讓公子見笑了。」這位不過十七歲年紀的少女雍容說道,俏臉上配合著言語露出了歉然神情,她這番動作言語卻讓唐書笑了笑。
這位少女身份確實不凡,她可是笑傲世界的女主角,其他什麼魔教的聖姑啦,前任魔教教主的獨生女了,這樣的身份放在江湖上可是很不一般的。江湖人如果聽聞,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道都會為之動容。只不過任盈盈的這些身份,唐書也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就是任盈盈這個世界女主角的身份,當然。她的容貌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聽著任盈盈這番言語,唐書捏了捏鬢角長髮。
任盈盈一番言語看似道歉,卻是綿裡藏針對唐書的肆意目光表達不滿哪。就差直接說唐書失禮了,還有些其他意思,自然就是說江湖上流傳的唐書很是好色的傳言了,畢竟唐書和儀琳的事情,江湖上也有傳播。這樣的人物確實會被人認為好色,任盈盈說是自己失禮,卻又點出了擔心唐書性格的問題。由此可見任盈盈這個女孩的厲害,不愧是在那樣複雜的環境下**成長的人。
唐書目光清澈,淡淡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看向任盈盈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些好感,這個女孩確實很厲害,也很了不起,唐書對她還是別有一番佩服的。相對而言,她的成長環境絕對說不上好,甚至連安全都說不上,在她很小的時候。任我行就被囚禁,從此失去了至親的庇護。而東方不敗儘管因為一些顧忌並沒有對任盈盈如何,甚至還要多加讚賞,但任盈盈身份終究尷尬,自然會有很多難處。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任我行的一些忠心手下的照顧,但隨著東方不敗對日月神教的清洗,那些能夠照顧他的人也是越來越少。而任盈盈就在這般的環境下長大,所以在她的性格中絕對不缺少堅韌**,而且任盈盈不只是安然長大,甚至依托著聖姑之名,在江湖左道有著極高的聲望,就可以看出她的智慧和手段了。
儘管這其中也有東方不敗的功勞,如果東方不敗不是性情大變的話。隨著清洗,任盈盈的情況肯定會有很大的不同,但那也不是任盈盈所能控制的情況,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而且運氣也是一種能力,甚至還是非常重要的能力!不過又說道東方不敗了,對於東方不敗,其實唐書也非常無語的。
他的武功就不提了,他的性情大變也就算了,但是之前剛剛煉成葵花寶典的時候,他還沒有性情大變的時候,既然擊敗了任我行,卻不直接將他擊斃,反而將他囚禁了起來,斬草除根這種事情很多人都懂,但是他甚至連草都沒有斬斷,這就是個問題了。想來想去,唐書也只想到了一個可能的原因,或許是東方不敗和任我行的關係特殊,東方不敗想要讓任我行只能無力的看著他掌控大權,享受這種讓任我行痛苦的感覺。
恩,這也是大反派中很常見的性格了,怪只怪東方不敗是個反派,如果換成了正義主角,類似的行徑或許還可以被說成善良什麼的,但反派可就沒有人?權了。只能被譴責被羞辱被恥笑了。
不說這些題外話,唐書對於任盈盈的印象真的非常不錯,性格中既不缺少狠辣,但那是對敵人,對自己人卻是溫婉大,善解人意,而且不忘孝道,再加上容貌出類拔萃,這等女子怎麼能讓人不喜歡佩服那。所以唐書主動邀請了任盈盈,儘管還有著很多的理由,但最重要的理由無疑就是唐書非常的欣賞和喜歡任盈盈了。
其他的什麼報復日月神教,什麼改正劇情,什麼為了天外樓以後的發展等等,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唐書最擅長的不就是這種類似一舉多得的事情嘛,所以在年前,他就通過俘虜的江湖左道高手聯繫了任盈盈,而且他提出的隻言片語,卻讓任盈盈根本不能忽視這個邀請,所以這個時候任盈盈來了,而且任盈盈表現的有些弱勢。這可不是因為天外樓的強大,而是因為唐書提出邀請的那封書信。
望著不驕不躁,甚至已經不再關注她的容貌的唐書,任盈盈臉上焦急忐忑一閃即過,深呼吸一口,任盈盈知道,如今主動權完全在唐書那裡,如果她太過焦急的話只會需要付出更多,任盈盈接到唐信的時候可以說很激動,但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很清楚,唐書肯定有所求,不然也不會提出要提供幫助。畢竟就算唐書是個善良的好人,但顯然任我行也不在善良人救助的範疇之內。
任盈盈也一直考慮著唐書到底有何要求,只是一直也沒有考慮清楚,畢竟天外樓勢力強大,高手眾多。而且本身財力也是非常的誇張,就從將這麼透明清晰的玻璃當成了建材就可見一斑,這樣有財有勢又有力量的人會有什麼要求哪?任盈盈想不到,但可想而知那肯定是對任盈盈而言非常艱難的要求,好消息是,既然唐書提出了邀請,那就說明他的要求肯定是任盈盈能夠解決的。
儘管從很小的時候。任我行就失蹤了,但任盈盈卻依然對父親有著很深的感情,她性格孝順,自從有能力之後,從來沒有放棄尋找救援任我行的想法,如今終於有了希望。任盈盈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不管是付出什麼,但是可能的情況下,任盈盈自然也想要輕鬆一些,所以儘管心中很是焦急,但在唐書面前,任盈盈卻是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這也是她從小就在複雜環境中鍛煉出來的能力。
但是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任盈盈明知這樣會吃虧,但也只能如此做了。看著不驕不躁的唐書,任盈盈貝齒咬了咬下唇,隨後面容不變的開口詢問道,「不知唐公子在書信中所寫的是否真實?你真的知道我的父親如今在哪裡嗎?」一邊問著,任盈盈掩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可見心情的緊張。
「當然。」唐書肯定的點點頭。等到任盈盈主動開口,知道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動,這讓唐書心情很是不錯,以往雖然通過小說什麼的對任盈盈有些瞭解,但唐書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原著中的令狐沖,所以也不指望任盈盈對他有什麼特別,所以也要通過見面交談瞭解她的性格。從而尋找更合適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天外樓遠離神州很久,這次回來既然要重出江湖,那麼自然要做足準備了,儘管這兩年來江湖上才有天外樓的聲名傳播。事實上準備工作已經做了很長時間了。當然,你可以理解成天外樓有些膽怯了,事實也有些類似,畢竟很久不出現,回到家鄉自然有種別樣的滋味。所以說,如今這個江湖上或許有著很多的秘密,但對於天外樓對於我而言,卻根本沒有多少秘密,你父親的事情就不包括在內。」唐書很大氣的說道,
通讀原著的他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言語,當然也僅限於短時間內了,可惜別人並不瞭解,而且因為天外樓一直以來的情況,對於唐書這番言語,相信聽到的人都不會懷疑的,而任盈盈雖然以前和天外樓並沒有什麼結束,但也聽多了關於天外樓的神奇和強大,自然也不會懷疑了。
任盈盈目光一閃,壓下了差點直接脫口而出詢問自己父親蹤跡的言語,看著唐書,目光神情皆是十分堅定的詢問道,「唐公子,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可以為你們做得?」任盈盈這是想要詢問條件了,她不可能放過這次的機會,到了如今,雖然東方不敗性情大變,但是楊蓮亭的狠毒猶有過之,如今還顧念任我行的人已經很少了。
而且關於任我行消失的真相雖然很多人都有了一些猜測,但畢竟沒有暴露出來,所以在東方不敗的壓制之下,很多人也都裝聾子了,真正忠心任我行的人如今是少之又少,起碼任盈盈就很清楚,如今還在一直追查任我行蹤跡的似乎只有向問天了,但是就算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卻也還沒有肯定的消息。這又是唐書的手段了,打了一個時間差,如果等到向問天有了消息的話,唐書的價值自然要降低了一些。
唐書微微沉吟著,他倒不是在考慮什麼條件之類的,他是在考慮要不是直接提出自己的條件,還是迂迴一些那樣可能更容易讓任盈盈接受,不過仔細想了想之後,唐書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懶得拐彎抹角的,更不想多浪費時間,至於接受不接受那是任盈盈的事情,至於感情方面可以慢慢培養,首先被唐書看中的還是身體的問題,無恥的唐大少爺可是純粹的色狼,在身心方面進行選擇的話,他首先要的就是身體。
所以唐大少爺也就是個淫?賊的水平,至於情聖那個階級,唐大少爺還差得遠哪。他本身也對那些並不感興趣,深深的為自己的品味和水平悲哀了一陣,旋即就被唐書丟到了一邊,他很清楚。自己一直都算不上什麼高尚的人,甚至更說不上是個好人,儘管慈善什麼的他沒少做,但面對自己覬覦的人或者物品的時候,他根本不會考慮什麼道德或者其他的,這也算是正邪難分。
不過不拐彎抹角並不意味著就是沒有技術含量了,就比如現在。可想而知面對唐書的要求任盈盈肯定會羞惱並且並不情願接受,這個時候就要看唐書的言語能力了,所以這個時候唐書並沒有直接回答任盈盈的要求,反而開口問道,「任姑娘,我很理解也很佩服你想要將受苦的父親解救出來的心理。但你考慮過後續的事情嘛?」
聽到唐書的言語,任盈盈怔了怔,她能夠猜到唐書不直接回答的用意,但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這也算是一種陽謀,誰讓任盈盈有求於人而且除他之外再無選擇哪?!而且唐書這個問題確實讓她有些迷茫,以前一直沒有任我行的消息。所以任盈盈一直考慮的就是將任我行的地點找出來,難受將他救出來。只是這兩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些年下來都沒有任我行的消息。而且就算有了消息,可想而知監管也是很嚴的,想要救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任盈盈沒有考慮之後該如何,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這個時候任盈盈稍微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可想而知那之後肯定還是一堆麻煩事情,那那都是以後,如今還顧不上哪,哪裡管得了以後啊。但任盈盈也清楚,既然唐書主動發出了邀請,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把握幫助她,能夠將任我行救出來。那麼考慮之後的事情也是應該的了。但首先任盈盈還是需要知道唐書的要求到底是什麼。
唐書也沒有等任盈盈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或許還沒有考慮到那裡,畢竟對於之前的你而言。那實在是很遙遠的情況,但如今不同了。所以我可以先給你說說那之後的可能。你父親的性格你應該有所瞭解,他被東方不敗打敗之後,囚禁了這麼多年,你父親脫困之後肯定不會甘心,一定會報復東方不敗。但是如今日月神教在東方不敗幾清洗之下,忠於你父親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可以想見的是,你父親想要報復,就必須要兵行險招,肯定是帶著精幹人員刺殺東方不敗。」
任盈盈聽得很是認真,目光閃爍著,她知道依照自己以前對任我行的瞭解,或者從其他的叔伯那裡知道的任我行的性格,如果脫困之後,她父親肯定會有著這樣的選擇,不說任我行,就是任盈盈也不會甘心就這樣算了的,畢竟這些年過的辛苦不說,將她的父親囚禁了這麼多年已經是深仇大恨了。但是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仇恨,任盈盈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的難,任盈盈這些年作為魔教聖姑,可是非常清楚東方不敗的勢力的。
所以任盈盈也知道,唐書所說的就是最大的可能。任我行帶著僅有的幾個手下去刺殺東方不敗。
「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就算是那樣做,哪怕憑藉著對黑木崖的熟悉,以及如今東方不敗的性情,讓你們單獨面對東方不敗,你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別不服氣。我既然這樣說,肯定是有著絕對的把握,當年你父親就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更何況這麼多年以後,當年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只能說是小成,但是如今可就完全不同了,我非常清楚葵花寶典的可怕,你們卻不瞭解。而且你父親這麼多年被囚禁,武功能夠不退步就好了。而你父親如今能夠召集的人手,武功肯定不如他,所以結局也已經注定了。」唐書很肯定的說道,
任盈盈沉默著,神情微微有些茫然,只是從唐書的神情和語氣中,任盈盈能夠感覺到唐書的言語可信很高,更何況只是單純的分析中就知道這確實是最大的可能,正因為如此,任盈盈才有些茫然,在以前一直想要救出父親,卻沒有考慮以後,如今仔細想一想的話,救出了父親,之後大家的結局最大的可能就是一起被東方不敗擊殺,但是不救讓父親繼續被囚禁吃苦。任盈盈肯定不願意。
至於勸說父親一起退隱山林,任盈盈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她很清楚任我行絕對不甘心的。哪怕以生命為代價他也會想要試一試的。這似乎是個死結,任盈盈心中苦笑,哪怕有著成功的可能性,但那種可能性的低微實在讓人提不起勁兒來。任盈盈心中沮喪,儘管她清楚。唐書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說法,那麼唐書很有可能會幫忙的,但前提是滿足他的要求,可想而知這要求會如何的苛刻。但任盈盈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只是想來想去,任盈盈也想不出唐書到底會要求些什麼,對日月神教有所覬覦?但是憑天外樓的勢力根本不用太在乎日月神教。畢竟他們有的是高手,有的是秘籍有的是財貨,這樣很快就能培養出更多的高手來,所以日月神教根本算不上多高的價值,更何況日月神教聲名狼藉,對天外樓未必有什麼好處。
至於日月神教的武功秘籍或者財貨之類的更不會被天外樓看在眼中,那麼天外樓還能有什麼要求哪?任盈盈苦笑。她可從未感覺自己的籌碼如此的稀少過,甚至她都不太清楚自己有什麼籌碼!如果唐書看中的是日月神教的話,任盈盈也根本沒有什麼能力答應,以她父親的性格,重新成為教主之後,怎麼可能願意日月神教被別人控制哪?!這是任盈盈感覺最大的籌碼了,但肯定並不好用。
腦海中閃過兒時記憶中的父親的模樣,再閃過讓她心頭發寒的東方不敗的面貌。任盈盈歎息一聲,神情沉靜下來,望著唐書說道,「唐公子,咱們也不必繞圈子了,有什麼要求你直接提出來。說實話,我也很好奇你的要求到底是什麼。因為想來想去都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多少籌碼,特別是能夠讓你動心的籌碼。」
「我不會做無用功的。」唐書從側面表明了一下自己的要求的合理性。隨後笑著說道,「其實要給我做得事情找理由可以找出很多來,比如因為日月神教聯合嵩山派突襲君山的事情報復了。比如看東方不敗不順眼了,比如說我很無聊之類的,但這些只是借口而已,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而且任姑娘自己就可以決定。」
「之前一直聽聞任姑娘的名聲,如今親眼見到,果然是明珠美玉似得美人,而且對於任姑娘的性情和品格我很是佩服和喜歡,所以心生傾慕,我的要求就是任姑娘接受我這番心意。如此不管是救出你父親,還是對付東方不敗,我都可以幫忙。」也不再遲疑,唐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任盈盈一怔,旋即白淨的臉蛋上籠上了一層紅暈,眼眸中厲光閃過,身形微微一僵,顯然唐書這個要求讓她有些惱怒更多的還是意外,很快任盈盈就平靜了下來,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畢竟在江湖上唐大少爺還有著好色的聲名,但儘管絕對沒有妄自菲薄,但相對唐書需要做的那些事情的凶險以及事成的諾大功勞,任盈盈也沒有感覺自己有那麼重要,她很清醒,更不會自戀什麼。所以她並不認為這個可能性多高。
但偏偏,唐書提出的要求就是這個,而且不只是救出任我行,甚至還願意陪同攻擊東方不敗,讓任我行重新掌握日月神教,這個付出已經很大了。任盈盈也清楚,以唐書的身份地位,想要多少女人都找得到,比她漂亮的女人這個世界又不是沒有,所以唐書這個要求讓她有些驕傲也有些莫名的悲傷。
驕傲的自然是自己的價值,但悲傷的就很模糊了,悲傷自己的感情和遭遇,或者悲傷自己的命運乃至未來。任盈盈很清楚,儘管對於唐書的要求很是有些憤怒懊惱以及不甘,但面對事實,任盈盈不可能拒絕這個要求,因為她沒有其他的選擇,而且真正說起來,這也是最容易接受也是後果最輕的要求了。
深吸口氣,任盈盈根本惱怒的痛斥唐書的言語,也沒有追問什麼為什麼唐書如此看重她,因為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唐書提出了這個要求,而她卻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樣就足夠了。任盈盈已經決定接受,既然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不管心情在如何羞惱不甘,也不能在反對,因為任盈盈也不知道除了這個要求之外。唐書還會不會有其他的要求,這關係著自己父親的安全和未來,任盈盈不能任性。
「好的,我答應你。只要你完成承諾,我就是你的女人。」任盈盈乾脆果斷的說道,儘管眼睛有些酸澀,甚至言語說出之後。身軀都有些無力,但她的語氣卻絲毫沒有軟弱。她這番乾脆果斷的反應讓唐書心中一陣讚歎,短短時間就考慮清楚了一切,任盈盈果然聰慧果決,並沒有受到女兒家那種奇妙的心態影響。
儘管知道就算任盈盈不甘不願的,但最終她也要答應下來。但真正聽到任盈盈的承諾之後,唐書的心情還是非常的舒爽,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開口道,「相信我,任姑娘,你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的。儘管你現在或許有些不甘願,但以後你就會發現我絕對不是個糟糕的選擇,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任盈盈有些疲累的閉上眼睛,並沒有回應唐書這番言語,既然交易已經確定,她倒是不必在掩飾什麼,只覺心中酸澀苦悶,畢竟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而言。儘管任盈盈從小的遭遇就和常人有著很大的不同,但不可否認,對於未來,更確切的說對於未來的感情,她還是有著一些幻想的,但如今將感情和未來作為了交易,那種感覺真的有些殘酷和難耐。不過任盈盈也知道唐書所說的也沒錯。
真正說起來。以唐書的相貌身份以及能力,絕對是很多姑娘都夢寐以求的心上人,任盈盈的酸澀和難過並不是因為唐書不夠優秀什麼的,而只是因為感情和未來被當成了交易。這似乎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之類的,不過任盈盈倒是足夠堅強,並沒有沉默太久,這也是和如今的年代有關,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是將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可沒有多少人理會的。
「你不擔心我的身份給你惹來麻煩?」半響之後,任盈盈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看著唐書,語氣冷淡的問道,她這句話自然是有原因的,任盈盈畢竟是魔教中人,更有著聖姑的稱號,和普通的魔教弟子還有很大的不同,這江湖從來都講究正邪不兩立的,就看劉正風和曲洋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一二來,原著中嵩山派的手法那般狠辣,為何其他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並不只是因為嵩山派強大,更多的還是因為劉正風所作所為不能被常人所接受才導致這樣的結局的。
而娶魔教妖女無疑比劉正風的行為還要嚴重,天外樓儘管行事霸道,但是在強大的勢力作為後盾之下,並沒有人會對此說些什麼,而且天外樓審判了嵩山派和眾多的江湖左道高手以及魔教高手,再加上和五嶽劍派以及少林武當的交往,自然而然的就被當成了正派,如果唐書要娶任盈盈的事情傳播出去,絕對又是一場偌大的風波,比的不說,到時候華山派岳不群的反應估計就很讓人期待。
「你覺得我會在意嗎?」唐書反問道,臉上帶著輕快的笑容,可見他的態了。「這個江湖上還沒有哪個勢力能夠讓我有所顧忌,我如何行事也輪不到別人來管,我一直想要的就是隨心所欲,別人如何反應根本不在我考慮的範疇,如果他們不服氣的話,可以隨意來破壞,只要能夠受得了天外樓的反擊就行。」
唐書這番豪放的宣言讓任盈盈也不由一陣側目,哪怕她是魔教的聖姑,更有著前魔教教主的父親,她也沒有如此的豪氣,這不是什麼性別或者性格的原因,完全是底氣的關係。如果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自然不需要在意一些什麼。但不得不說,唐書這番表態還是十分引人側目的,如此表現就算是任盈盈也是心生佩服。
「你能夠完全決定天外樓的事務,你就不擔心因為你的肆意妄為給天外樓造成很大的損失嗎?」任盈盈有些好奇的問道,對於天外樓很多人都非常好奇,只不過那些人根本沒有資格詢問一些什麼,如今任盈盈有了機會,再加上時機合適,她才如此問道,這也是因為之前的交易讓任盈盈心中有些幽怨,她才會問出這樣可能會讓唐書惱怒的問題來,不然憑她的聰慧,可不會輕易的讓別人難堪的。
當然,這其中確實有著很大的好奇的因素,實在是天外樓表現的太神秘也太強大了,別的不說,對於天外樓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根本沒有人說得清楚,就從這次日月神教聯合嵩山派以及江湖左道高手突襲的事情來看,很多人才發現天外樓竟然還有著這麼多的高手,當夜的戰鬥,儘管天外樓首當其衝,但損失還是最小的,這就是實力的體現了,那眾多的高手更是讓在場的眾多門派很是無語。但這就是天外樓全部的實力了嗎?
每個人都不敢那麼說,畢竟按照唐書的言語天外樓的基業可是在海外大陸的。
唐書能夠察覺任盈盈心中的幽怨和好奇,也沒有在意任盈盈的試探,笑著回答道,「嗯,我能夠完全決定天外樓的事務,哪怕因為我的關係天外樓毀滅,也是如此。我是天外樓正統的傳人,我的家族也一直都是天外樓的掌控者,甚至天外樓本身就是我們家族創建的,後來才開始吸收外部的人才,但由始至終,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我們家族手中,哪怕如今我們家族只剩下我一根獨苗,形式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看著任盈盈錯愕的神情,唐書貌似歎息一聲的說道,「這三代我們家族一直都是人丁稀薄,如今更是只剩下我一個了,所以我才更要開枝散葉的,這也是眾多的長老們的要求,天外樓一直掌握在唐家手中,但就算是暗中掌握的力量再強大,人丁稀薄也是一個巨大的缺點。」
聽到唐書這話,任盈盈小臉上出現一抹羞紅,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總之複雜的很。
「你也不用擔心出現什麼問題,如今回到神州的天外樓高手雖然已經不少,但還遠遠不是我們所有的實力,之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什麼,也是因為天外樓的實力緣故,最近的幾百年,在海外天外樓發展的極為順利,哪怕是當今江湖所有門派都聯合在一起,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如今的江湖沒落太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