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恥的小子,這個小尼姑可是我田伯光的獵物,怎能容你放肆!」田伯光拍桌怒喝道,別看田伯光是個為非作歹的採花賊,但這個傢伙也是一個豪爽大氣的江湖人,自然也更為欣賞那些豪勇灑脫的人士,就像令狐沖,雖然兩人為敵,但田伯光也很欣賞令狐沖。
要不然兩位之後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交往,更何況田伯光還提出了將儀琳送給令狐沖,雖然這只是一種策略,但也說明了他對令狐沖的好感。而唐書表現的這般無恥行徑,也被他厭惡。好,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一個淫?賊因為品格問題討厭別人,看上去是個笑話,但就是事實,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人類就是如此的複雜。
不只是田伯光,滿樓的人都對唐書的這種無恥言論所驚,而儀琳這樣一個明珠玉露似得小姑娘自然會被眾人所關心愛護,不管心裡存著什麼心思,看到唐書這樣的無恥行為,自然都是滿心憤怒,想要發洩一番。
事實上,如果不是田伯光自報家門,泰山派那位很有正義感的遲百城估計就要主動跳出來討伐唐書了。這一會兒,眾人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田伯光身上,沒辦法,田伯光的大名遠揚,而且還是最為人厭惡的淫賊,作案多多,相比之下,唐書的無恥也就不算什麼了。
唐書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視線,更沒有在乎田伯光的怒喝,依然拉著儀琳的小手。輕輕摩挲著,感受著那細嫩如瓷的手感,輕聲細語的對儀琳說著什麼,這幅作態再讓不少人瞠目結舌,以為唐書根本就是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田伯光整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膽。
現場可沒有人將唐書想像的武功高強,唐書的功力以致返璞歸真之境,除了面對同樣的高手,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唐書的底細。而唐書的幾名手下也都是很不起眼,甚至說不上魁梧雄壯之類的,自然也沒有被眾人放在眼裡。不少人暗罵找死,也有人小心戒備著。
泰山派的兩人戒備著田伯光,而令狐沖身體也微微繃起,這位好青年的動作甚至有在田伯光發飆的時候回護唐書的意思,儘管唐書方纔的言行,也讓令狐沖不喜,但他的正義感使得他不能看著田伯光作孽。
唐書抬起頭。看向了田伯光,眨眨眼。開口說道,「田伯光?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哦,對了,你就是那個人稱『萬里瞎跑』的淫賊田伯光,我說那,你們三個坐在一起那麼的不和諧。一個華山派弟子,一個恆山派弟子,還有一個名傳江湖的淫賊。嘖嘖。這種組合真是讓人有些無語。看這位華山少俠的模樣,肯定是辛辛苦苦的想要解救儀琳了,能夠在身負重傷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一直糾纏過來,這位少俠的俠義心腸卻是讓人佩服。」
說著,唐書輕輕撫摸著儀琳白皙嬌嫩的臉蛋,憐惜說道,「儀琳好可憐啊。被一個淫賊撞上,放心,我會幫你出氣的。華山派的少俠我也會送一副錦旗過去,算是感謝。」
聽到唐書這番言語。眾人又是一怔,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普通人似得年輕人竟然對江湖似乎很瞭解,那麼他為何如此不慌不亂的哪?!一時間眾人心底迷惑,而田伯光眼睛一瞇,警惕起來,不知不覺的手掌已經握上了刀柄,那熟悉的觸感頓時讓他冷靜了下來,「你是何人?」
唐書卻自顧自的看著儀琳紅潤的臉蛋,這時候儀琳已經被唐書半擁在懷中,儀琳什麼時候和男子這般親近過,但想要掙扎逃脫,但體內卻被一股溫潤的真氣侵入,身體動彈不得,只能被唐書擁在懷中,一時間又是羞惱又是氣急,不過儀琳也關注著如今的情況,雖然純潔單純,但儀琳也不是傻子,感覺到情況有些詭異。
等到田伯光眼角不由抽搐起來的時候,唐書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我最討厭你們淫賊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只知道破壞這世間美好。」
這下子田伯光連嘴角都哆嗦起來,還有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滿臉無語,淫賊的行為沒有技術含量,你的行為就很有技術含量了??有人差點想要問出來,雖說唐書遠遠沒有那些紈褲惡少橫行霸道強搶民女那般粗暴,卻也沒好到哪裡去,如今鄙視起淫賊來,真是沒有多少說服力啊。
「正好,我如今準備傳承血脈,大量娶妻納妾,到時候我家後院女子肯定不少,但我這個人嫉妒心很強,不想讓男人太過接近後院,但只靠侍女也不行,所以準備效仿皇宮大內,招收一些太監。你就是第一個了,我這樣也算是為民除害了,記住,你未來的主人就是我,我叫唐書。」
一番言語之後,現場再次靜了靜,眾人滿臉驚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還是當事人田伯光反應最快,眼眶欲裂,雙眼通紅,滿臉暴怒,任何一個男人突然聽到有人要把他變成太監都會有此反應,更何況田伯光這種好色無的淫賊哪,怒火沖天都不足以形容田伯光的心情了。
也顧不得想唐書這個名字熟悉不熟悉,只想立刻發洩心中怒火,不然田伯光擔心自己會被憋死。猛地拔出刀,狂風刀法以前所未有的迅捷朝著唐書劈去,猶如狂風驟雨,刀光閃亮,幾乎連成一片,讓人目眩神迷。甚至也顧不得之前很是動心的儀琳小尼姑,只想著將唐書這個可惡的傢伙劈成肉糜。
事發突然,就連最近的令狐沖都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眾人都是駭然的看著這一幕,對於傳說中的田伯光的快刀有了足夠的認識,起碼泰山派的天松道人以及遲百城都是面色難看。心知不敵。旋即,更讓眾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唐書面對著那狂風驟雨似得刀光,臉上依然一派悠然,渾不在意的,一隻手擁著儀琳。
另外一隻手伸了出去,那潔白如玉的手掌動作間充滿了別樣的神韻,讓人不由為之吸引,只見五根修長的手指舞動,猶如彈琴一般。動作清雅,卻帶出了道道殘影,只聽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刀光消失,田伯光如中大力,身形連退,撞開了身後座椅,踉蹌兩步才再次站穩。
眾人看去,只見田伯光臉色蒼白,嘴角流下一道血線。身體微微顫抖著,持刀的手臂更是連連震動。隨即眾人注意力就被田伯光那把鋼刀吸引,只見這把上好的鋼刀上出現一道道的指痕,更有裂縫沿著指痕蔓延開來,讓這把鋼刀近乎支離破碎。
在場稍有些見識的人這時候看向唐書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懼,這還是人嗎?田伯光這樣的高手,被人家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就給打發了,那還是人的手指嗎?如此犀利堅固眾人都呆住了,泰山派的兩位道人不自禁的站起了身,而令狐沖更是連手中的酒杯灑了都不知道。
「唐書?傳說中的那個天外樓的少主?」半響。田伯光開口了,聲音嘶啞的說道,隨著他的聲音,在座的江湖人都是一驚,旋即想到了最近在江湖鬧得沸沸揚揚的天外樓,如今親眼看到傳說中的天外樓中人出現,而且表現如此邪異強大。自然讓他們心中百般心思閃過。
「怎麼樣,準備接受我的提議了嗎?」唐書不答,笑著反問道,這個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去死!」田伯光怒喝一聲。猛地將手中近乎支離破碎的鋼刀丟向唐書,因為內勁灌輸,鋼刀猛地裂開,大量鋒銳碎片朝著唐書呼嘯而來,而趁這個機會,田伯光猛地朝著窗子處竄去,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唐書的對手,更不想接受唐書所說的那種悲慘命運,這個時候自然是趕緊逃離了,田伯光儘管受了些內傷,但是對自己輕鬆的信心還是很高的,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能夠安然無恙,多虧了這門輕功。
「冥頑不靈!」唐書大袖一揮,飛射而來的眾多碎片頓時定在半空,讓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隨後唐書單手成爪,對準眾多碎片,之間鋼刀碎片凝成一團球形,吸到了唐書手中,被唐書丟到了腳下。「真是的,亂丟垃圾,砸到人怎麼辦?就算砸到了桌椅也不好啊!」
還想著說說唐僧的台詞的,不過感覺自己沒有那個韻味,唐書搖頭住嘴。看向了窗前。田伯光想的很美,但現實卻很是殘酷,就在他想要逃離的時候,唐書身後一名始終沉默的屬下猛地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後發而先至,直接堵在了窗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撲來的田伯光。
田伯光心中震動,他沒有顯得對方就連輕鬆都比他要高明很多,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勢若瘋虎的衝向了那人,失去了鋼刀,施展不出拿手的快刀,只能空手應敵,而對方的武功卻是極為高明,哪怕有刀在手,田伯光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場的戰鬥可見是多麼的一邊倒。
「龍爪手,那是少林龍爪手!」有人突然驚呼道,周圍一陣嘩然,隨後又有人開口道,「方纔那個很像少林派的一葦渡江輕功啊!」
有了這樣的言語,自然更多江湖人都想到了傳說中天外樓收納了天下所有奇功絕學的瑯嬛福地,看樣子真的可能是真實的,畢竟龍爪手可是少林絕不外傳的絕學啊。這下子很多人看向唐書等人的目光就不同了,不只是唐書,就連他身後那幾名之前根本沒有被人在意的屬下也是如此。
隨便冒出來一個就是如此高手,讓在場眾人都為之震駭的武功,這個天外樓還真是讓人震撼。
「儀琳小師傅,我這麼處理田伯光,你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換種方法懲罰他的。」唐書也沒有理會周圍的情況,低著頭看著儀琳那張清麗絕色的臉蛋,開口問道,
「你怎麼處理他,跟我沒有關係。你。你這個壞人,放開我。」儀琳小臉通紅的嗔道,
「哦,儀琳小師傅難道忘了佛祖慈悲為懷的教誨了嗎?就不願意對如此孤苦無依,過著如此悲慘人生的我施加援手嗎?我唐家幾百年來可都是慈善傳家,如果落到絕嗣的地步,那可真是上天不公啊。到時候恐怕佛祖也會怪罪儀琳小師傅的,而且儀琳小師傅,你真的那麼狠心嗎?」唐書照舊無恥的說道,不過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卻很是真摯。讓儀琳小姑娘不由的迷糊起來,心中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的過錯。
「唐公子,還請不要戲弄儀琳師妹了,以你的人品家世,什麼樣的女人家找不到,何必如此難為儀琳師妹哪?!儘管唐公子救了我和儀琳師妹,我們很是感激,但也不能這麼讓你調?戲儀琳師妹啊!」一旁的令狐沖這時候站起身行李說道,言語很是客氣有禮。但態很是堅決。
顯然這位正義感十足的令狐師兄對於唐書的輕薄舉動看不下去了,沒有了田伯光的威脅。讓他鬆了口氣,雖然唐書看上去更加的強大,不可戰勝,但令狐沖卻絲毫沒有膽怯。
「哦,這位華山少俠何出此言,我也知道,如果想要找女人的話,我可以找到很多,但那並不是愛。你能和一位沒有什麼感情的女人結婚生子嗎?我不能,哪怕那名女子在如何的傾國傾城,再如何的溫柔賢惠,都不行,我要的是那種感覺,那種可以刺激心靈的愛戀感覺,如果沒有的話。我寧可不要。」
唐書很是大言不慚的說道,一臉的立誓般的鄭重,全然忘了他以前的行徑,就如同他就是這樣的人一般。頓時噎住了令狐沖。也讓令狐沖很是感歎,他很明白那種感覺,所以他會喜愛小師妹,哪怕遇到更漂亮的女人的時候,也沒有變過心思,所以這時候的他也有些無言以對。
更十分難得的對唐書起了一絲好感,這就是令狐沖的性格啊!甚至讓他一時間都忘記了唐書這樣的蠻橫的行為完全就是強?逼。而且就連被唐書擁在懷中的儀琳聽到唐書這番話也是一番迷糊,雖說這個小姑娘從小出家,也不太明白什麼情愛之類的,更沒有尋常少女那種幻想,但莫名的就被唐書這番言語觸動,當然,更多的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親近讓她感覺有些眩暈。
而等令狐沖反應過來,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田伯光已經被擒拿了下來。唐書那名屬下將被制住穴道的田伯光扔到了唐書身前,朝著唐書恭謹一禮,就退回了唐書身後,一如先前的沉默模樣,但這個時候,在場任何人都不敢在忽視這些存在感單薄的人了。
「哎,小田子,你可真是沒品,都沒會賬就想著逃走,看你穿著也不是沒錢啊,難道你還想著讓我來幫你付錢不成?以後要多注意啊!」唐書望著狼狽的田伯光說道,讓懷中的儀琳也不由一笑。
田伯光心中憋悶,閉上眼,不去理會唐書,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還能怎麼辦?!
「看樣子你是同意之前我提出的方法了?」唐書臉上帶著笑容,戲謔著說道,不得不說,人的善惡觀唸經常會受到主觀意識的影響,就像是唐書一直很討厭淫賊之類的人物,但是因為想到了原書中田伯光的一些事跡,莫名的心中的厭惡就淡了很多,可見人心複雜。
「放屁!」聽到這話,田伯光頓時怒了,這種事情任何男人都不能認啊。「你有種就殺了我,休想折辱我!」
唐書臉上的笑容消失,表情淡漠下來,莫名地在場眾人都感覺到周圍環境有些陰森,不少人甚至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迅速垂下頭不敢再去看向唐書。這時候,眾人才發覺蘊含在唐書體內的威勢,一朝展露,就沛然滂沱,如淵如獄。在唐書周圍的儀琳令狐沖以及田伯光感受的更深。
令狐沖有些眩暈,本就傷勢不輕,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心底的傲氣讓他根本不想低頭。而儀琳這個時候也有些膽怯,窩在唐書懷中不言不語的。田伯光臉色慘白,躲開唐書冷漠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抖著。這個時候的唐書才讓眾人感覺到,或許這才是天外樓少主的真面目。
唐書手掌對準一邊桌上的酒罈。一股酒水飛射而出,在唐書掌心變成了幾片薄冰,唐書隨出,田伯光身體一震,緊接著各處傳來的麻癢讓他顫抖起來,隨著感覺越發強烈並且瀰漫週身,田伯光不由開始慘嚎,儘管被點中穴道,四肢不能動彈,但這個時候卻也不由抽搐起來。口中慘嚎聲不斷。
眾人看著這一幕,特別是看到田伯光突然變得詭異的膚色,以及他皮膚上浮現出來的青筋血管,完全可以想像到他如此遭受著何等的折磨,一時眾人心中惻然,望向唐書的目光也是滿含敬畏,躲躲閃閃的甚至不敢去看唐書。哪怕田伯光是個淫賊,但看著他受到這樣的折磨,依然讓不少人心中不好受。
直到田伯光聲音沙啞的時候。唐書才凌空點過一指,止住了田伯光體內生死符的反應。田伯光大口喘著氣,遭受了方纔那種折磨,如今平常的樣子就有種天堂般的感覺。
唐書看著懷中儀琳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衣服,小臉蒼白,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瘦削卻曲線柔美的香肩,安慰道,「不用怕,這是懲罰壞人的手段。對於你這樣的好女孩,我自然是百般疼愛著了。」
被唐書一番安慰。儀琳心情放鬆了很多,方纔這番變化,卻讓她對唐書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起碼那種溫柔和愛護,呃,應該說那樣的言語還是很觸動人心的。這時候儀琳也忘了要反抗什麼的,只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唐書懷中。感受著那種溫暖和依靠的感覺。
「這是生死符,天外樓獨門絕學,專門為了懲處叛徒。每到一定時間,如果不服用止癢丸。或者被擅長天山六陽掌的人止住生死符反應的話,你就會繼續享受方纔那般滋味,直到死亡。」唐書開口說道,那股沛然的氣勢已經消失,唐書再次一副普通英俊公子哥的模樣,但這個時候誰敢小看他。
說完,唐書凌空一指,解開了田伯光身上的穴道,「現如今你應該知道如何做了?」
田伯光依舊在地上喘息了片刻,才緩緩的站起身,朝著唐書一禮,臉色慘白的走到了唐書身後屬下那裡,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敢言語。說起來,從原著中就看得出來,田伯光這個傢伙深知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更何況如今已經是不得好死的情形了,你讓他能如何選擇,只能老老實實的了。
「今天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店家,來幾分早點,對了,別忘了來份素齋,我的儀琳雖然會還俗,但想來一時半會兒她還適應不了,慢慢來!」唐書喊了一句,原本戰戰兢兢的小二立刻過來了兩個,將周圍的餐桌整理了一下,動作無比的麻利,顯然他們也很清楚這位惹不起。
唐書拉著儀琳坐了下來,而屬下則是分佈在周圍的兩桌上。店家用著無比迅速的速,將唐書要的飯菜送了上來,而且十分的精緻,都是回雁樓最好的食材。就在這個時候,被唐書無視了的令狐沖終於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走向唐書,被唐書屬下攔住之後,拱手行禮道,
「唐公子,在下華山派令狐沖,再次感謝唐公子相救之情。只不過對於儀琳師妹的事情,在下還有邪要說。我瞭解唐公子之前所說的那種玄妙的感覺,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逼迫別人啊,這樣的行為可是入了魔道,還請唐公子放過儀琳師妹。」令狐沖慷慨激昂的說道,他的說法也是他的真實心理,他就是如此做的。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小師妹投到別人的懷抱,只能自己借酒澆愁,這就是個好人!
一旁的泰山派的天松道人以及遲百城看到令狐沖如此表現,都是有些羞臊,沒辦法,他們也知道唐書這樣的行為霸道蠻橫,也知道儀琳不是自願的,但是之前唐書一行人表現出來的高絕武力,讓他們很是無力,所以哪怕明知如此,明明心中為之氣惱,卻也不敢有所表示,看到令狐沖的表現,自然慚愧了。
長歎一聲,天松道人起身走了過去,先是朝著令狐沖行了一禮,令狐沖一驚,連忙閃避開來。雖然不清楚來人是誰,但是看服飾和年齡也猜到應該是長輩,自然不能接受這種禮遇,天松道人開口道,「久聞令狐賢侄的名聲,如今一見才知百聞不如一見,令狐賢侄正氣凜然、機智百變讓老道慚愧啊,剛剛上樓的時候,還心存誤解,老道向賢侄道歉了。」
天松道人沒等令狐沖反應過來。就看向了唐書,開口說道,
「唐公子,在下泰山派天松道人,見過公子。公子拿下田伯光卻是莫大的功德,相信消息傳出去,肯定有很多人對公子感激不已。只不過公子強迫儀琳師侄這件事情卻是有些過了。儘管貧道自知不是公子的對手,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侄如此,不然貧道哪裡有臉面去見恆山派的幾位師太。」
「我做事隨心。從來沒有想過要別人的什麼感謝之類的。令狐少俠不愧是正派弟子,給人戴帽子的本事似乎是與生俱來。什麼叫做魔道,正魔一說就憑你們嘴巴一張就能確定嗎?青城派也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之一,但他們在巴蜀為非作歹的事情也不少,真不知道你們所謂的正邪從何而來,是不是和你們一個戰線的就是正派,不贊成你們的,或者和你們理念不一樣的就是魔?」唐書皺眉說道,
令狐沖一怔,旋即怒道。「當然不是,唐公子不要胡攪蠻纏,我們華山派什麼時候如此了。至於青城派的情況,我並不知曉,也不能做什麼評價。但只是按照大家普遍的觀念,唐公子你強迫儀琳師妹,難道不是惡嗎?」
「不用急。我知道自己這般行徑在別人看來很不合適,不過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多麼正義善良的人啊。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心願,哪管別人如何說辭,阻攔我的。那就是我的敵人,而敵人是不分善惡的。你們又待如何?」唐書混不在乎的問道,眼神淡漠,一副裝?逼?欠揍的模樣。
「那就恕我得罪了!」令狐沖心中氣急,深吸口氣,如是說道,儘管身上傷勢疼痛,但這個時候,令狐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像之前不顧傷勢的和田伯光爭鬥一樣,明知不敵,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旁的天松道人連同遲百城儘管臉色沉重,卻也拔出了劍。
「哈哈,正好如今只有田伯光一個,還稍顯單薄一些,加上你們三個也就差不多了。」唐書笑道,隨著他的聲音,幾個下屬紛紛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令狐沖三人,劍拔弩張。突然變化的形式讓在場中人一陣怔愣,不過隨即這些人就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他們也看了出來,唐書並不是那種胡亂遷怒的人,正好可以看看熱鬧,方才和田伯光短時間的爭鬥還沒看過癮哪。
而這個時候,被唐書拉著坐在他身邊的儀琳也反應了過來,儘管唐書的行為讓她只能無奈承受,也對於留在唐書身邊沒什麼興趣,更想回到師傅那裡,但相比之下,她更不想看到令狐沖以及天松道長等人受傷受苦,哪怕是儀琳武功低微,她也看得出來,令狐沖以及天松道長三人根本不是唐書等人的對手。當即有信亂的抓住唐書的衣角,哀求道,
「壞人,壞人……不,你,你們不要這樣,求求你,放過令狐師兄他們好嗎?他們都是好人……」
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淚光盈盈,猶如梨花帶雨,清秀脫俗,容貌照人的儀琳這幅姿態讓人不禁心生憐惜之意,樓上的眾人早知儀琳是位絕色的美人,這時候看到儀琳的姿態依然忍不住目眩,不過唐書展露的強大霸道也讓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在心底怒罵著唐書,至於有沒有在心底羨慕唐書這番恣意行為的人就不知道了。
令狐沖和天松道人以及遲百城看到儀琳這幅作態都是心中懊惱,當然,這個懊惱是衝著唐書,乃至衝著他們自己,和儀琳無關,痛恨唐書的霸道蠻橫,也惱怒自身的無力,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三個如果真正動手的話,恐怕也只是送菜而已,但師門情誼以及心中的正義感讓他們不得不如此。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這副樣子不是讓我心疼啊,而且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多壞哪!我不讓他們做太監就是了。也不抓他們了。」唐書輕輕擦拭著儀琳臉上的淚珠,沒有使用任何的化妝品,但肌膚卻是嫩白如玉,手感無比的好。讓唐書很是有些戀戀不捨的,這樣的才是美人啊,鍾天地靈秀。
得到唐書承諾,儀琳心情輕鬆了一些。不過令狐沖等人卻心裡鬱悶,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別人說要抓他們過去做太監,心裡都好受不了,更何況還要靠著女人脫身。天松道人和遲百城脾氣火爆。不過他們還算是知道好歹,這時候強忍著沒有爆發出來。這時候他們三個也有些難為,打是打不過,但也不能這麼算了啊。
唐書一手輕輕摩挲著儀琳的臉蛋,若有所思的望著令狐沖三人,那奇特的目光讓令狐沖三人心驚膽戰的,沒辦法,唐書的思維實在有些奇葩,或者說他表現的實在太過恣意。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半響,唐書搖搖頭。「算了。」隨後看向了儀琳,開口問道,「儀琳,你是不是很想念你師傅啊?」
儀琳被唐書摩挲著臉蛋,心中赧然,但因為擔憂唐書拿令狐沖等人出氣,也不敢反抗,這時候聽到唐書的詢問,怔了怔。迅速點點頭,雖然只是短短一天多些的功夫,但儀琳真的是很想念師傅和師姐妹們,以往都生活在師傅的羽翼之下,接觸的都是相對和善的師姐妹,陡然遇到田伯光的這樣的淫賊,還有唐書令狐沖等人物。心神受到激盪,卻也越發的思念師傅,始終儀琳都是那種恬淡安靜的女孩。
她對於什麼熱血刺激的日子根本沒有什麼興趣,只想著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那好。我看出你如今很不自在,而且也知道你擔憂你師父她們想念你,一會兒之後你就跟著他們先回去,相信他們會把你平安送到你師傅身邊的。也省的你總是牽腸掛肚、憂慮神傷的。」唐書輕聲道,
「真的嗎?」儀琳不敢置信的看著唐書,卻見唐書面容一片寧靜,驚喜又擔憂的問道,一邊的令狐沖等人也是愣了愣,完全沒想到方纔還一副恨不得直接拉著儀琳拜堂洞房的唐書突然說出這樣的言語。
「當然是真的。」唐書微微一笑,那種清爽陽光的感覺頓時讓儀琳相信了唐書,頓時,天真的儀琳心中卻唐書的恐懼情緒散去,而且被唐書一番變化的動作和言語弄得,純潔天真的儀琳對唐書印象非常深刻,而且還多出了一種讓儀琳說不清的複雜感覺。
「我這麼喜愛你,當然不希望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既然你想要去見你師傅,我就讓你去。不過你要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是屬於我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也不能改變。想來你們是要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到時候我也會去看看的,見到你師父的時候,我就會向她提親,如果你們不去參加金盆洗手也無所謂,恆山白雲庵嘛,我已經記住了。」唐書很是鄭重的說道,
令狐沖等人乃至周圍的人都是一陣肉麻,他們真不知道唐書哪裡來的那麼厚的臉這麼肉麻的話,在大庭廣眾之中毫無顧忌的說出來,絲毫都不覺羞慚,弄得周圍人都有諧疑自己是不是太少見多怪了。
儀琳聽到這話,微張著小嘴,驚訝的看著唐書,心中一苦,她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了,想到自己師傅那個火爆的脾氣,如果唐書見面之後提到這件事情的話,結果會如何,儀琳都不敢想像。但想要阻止的話,儀琳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那麼直接不離開?也不行,一時間儀琳煞是苦惱。
唐書也不多說,看向了令狐沖和天松道人以及遲百城,開口道,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不過要記住,一定要將儀琳平平安安的送到她師傅那裡。另外見到儀琳師傅的時候幫我問候一聲,說一下我的打算,這方面,儀琳估計不好開口,就拜託你們了。也好讓儀琳的師傅有個心理準備,省的見面的時候慌慌張張的。」
這下子,令狐沖還有天松道人三人也是心裡一苦,恨不得開口痛斥,他們又不是唐書什麼人,憑什麼讓他們開口去說這樣的事情,想到定逸師太那火爆的脾氣,天松道人頭皮都有孝麻,但這種情況下,你讓天松道人如何拒絕?c不容易唐書同意放儀琳離開了,他們廢話的話,萬一唐書改變主意怎麼辦?
最終天松道人只能悶哼一聲算是答應,反正這件事情最後還要交到恆山派手上,讓她們去煩。
「那就先吃飯,你們幾個也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點些什麼,我請客,算是感謝你們送儀琳回去。」
唐書好心好意的言語,天松道人三人卻很是鬱悶,自顧自的回桌開始吃飯,很有種化鬱悶為食慾的衝動。這種在人面前縮手縮腳很不自在的感覺非常的鬱悶,但他們卻又無可奈何,果然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就連瀟灑縱意的令狐沖也很是憋屈,唐書可不是會和他搞什麼坐斗的田伯光啊。
「好了,不要苦惱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交給我。也不要擔心你師父她們那裡,我會說服她們的,你只需要快快樂樂的享受生活就夠了。」唐書再溫言說道,但儀琳哪裡聽得進去,越發的苦惱。唐書目光轉了轉,湊到了儀琳耳邊,開始輕言細語起來,良久,儀琳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笑顏如花,清麗動人。
看到短短時間內儀琳的變化,周圍關注著這一幕的人不由都對唐書的『功夫』大感敬服,他們卻不知道,唐書不過說些趣事兒逗弄儀琳罷了,而經過現實社會那種鋪天蓋地的信息席捲,唐書肚子裡的各種有趣段子多得是,用來逗弄儀琳這樣猶如一張白紙似得小姑娘實在太簡單了。
「你一夜沒有休息,多吃些東西。」唐書說著,讓一些素齋送到了儀琳身邊,作態要親手餵她,儀琳慌忙避開,為了避免唐書的騷擾,還是吃喝起來。一頓早點吃了一個多時辰,其中自然是唐書和儀琳兩人耽擱時間了,唐書逗弄的儀琳說笑,再加上一直要求儀琳多吃一些,也就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令狐沖幾人早就吃完了,而周圍的食客有的也早就離開了,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可讓目睹的江湖中人大開眼界,眼見告一段落,他們就離開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裡的事情宣揚出去。令狐沖三人麻木的等待著,終於看到唐書滿意了,儀琳也不由打了個飽嗝,顯然吃的很飽。
唐書帶著儀琳下樓,在回雁樓前,早就有著一輛馬車在等待著了,還有幾匹馬在那裡。卻不知唐書是何時安排下來的,令狐沖等人可沒有看到唐書有過這樣的吩咐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