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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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玲慢慢的從迷糊中清醒,看看了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她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三天,昨晚的重要治療產生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讓她最後支撐不住暈死過去,一直到剛剛才甦醒過來。
慢慢的起身坐了起來,細細的感覺了一下僵硬的身體,雖然還有點沉重無力,但感覺已經可以微微走動了。
昨天,空音看玲的身體已經慢慢的穩定下來,就一次性的幫她吸取了稍微比平時多的寒氣,雖然受了點罪,但也使玲今天明顯恢復了不少。
慢步的走出這個兩天以來從未離開過的房間,玲默默的打量著四周,她身處的二樓一共只有三個房間,房門上都有房間主人的名字,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自己住了兩天的房門,讓她愣住的是,映入眼簾的是「深雪」兩個字…
「原來我佔用了她的房間啊…」玲看著那兩個字微微入神,無法讓人清楚她在想著什麼。
房間對面的那個門上是「空音」,而走道盡頭的最後一房間門上的是「櫻」。
三姐妹的房間都在二樓,下到一樓,玲的探險之旅開始了,一間一看到就明白那是主人房的房間,然後是廚房,浴室,廁所,雜物房,書房。
大廳不是很大,但也不窄小,兩扇明亮的落地窗,四周很乾淨整潔,可以看出房子主人是個勤快的人。
落地窗外是個大大的院子,一顆雙人環抱的大樹,四周種滿各種常見植物。院子裡也還有著一個陳舊的雜物房。
大致略微的看完,玲也累的微微的喘著氣,走到大廳的沙發坐了下來,盯著那巨大的電視的黑色屏幕發著呆。
「卡嚓」鑰匙扭開大門的聲音驚醒了玲。轉過頭去,一個白色的身影手提著一個菜籃低著頭走了進來。
發現對方並沒注意到自己,玲鼓起勇氣,「你…」
開了口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卻也因此告知了空音,她的存在。
空音抬起頭看到玲那一臉怯怯的表情,忽然感覺有些好笑,一個有著這麼痛苦經歷,而且又殺人如麻的人,現在居然露出這種表情,真的很…可愛。
緩緩的放好剛換下的鞋子,笑著對玲告誡道:「已經可以走動了嗎?不過還是別太過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玲對於對方一副說教的語氣意外的沒有任何不滿,這連她都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正是如此,正想顯得硬一點的時候,卻看到對方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蔫了,乖巧的點點頭。
「很好!」空音滿意的點點頭,從菜籃裡取出一個布丁放到了玲的頭上,「這個給你。」
玲用雙手接住,愣愣的盯著布丁看著。
「快吃吧,我要準備午餐了,中午有什麼想吃嗎?」空音圍上了圍裙轉過頭對著玲問道。
玲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一邊低聲回答:「什麼都可以。」
「不挑食的孩子長得快啊。」空音笑道。
「那個…其他人呢?」並不知道怎麼交流的玲,於是找了個話題。
「如果是問深雪和小櫻的話,她們上學去了哦。」
「你…不和她們一起嗎?」
玲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空音,無奈之下只能用「你」。
「叫我空音就行了哦,我今天請假了。」帶著輕鬆笑意的聲音,也使玲沒那麼拘謹。
「那空音你們只有三個人住嗎?」玲擔心自己太唐突,沒敢問『你們的父母呢?』這種話。
「嗯,他們前幾天出差了,大概最近也回不來了吧。」
「哦…」默默的吃著布丁,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無聊之餘,玲默默的注視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像在平時呆在安潔妮的房間看著她下廚一樣的感覺,那種淡淡的幸福…
「吶…等會洗個澡吧,我幫你清除那些傷痕。」
空音的話驚醒了正在發呆的玲。
其實消除那些傷痕,玲的組織也能做得到,但是不敢將它示人的玲卻一直拖沓到今天。
「那…有勞了…」玲又陷入自卑當中。
敏感的感覺到玲的情緒,空音歎了口氣,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
洗完澡的玲,穿著空音給的白色睡裙躺在沙發上裸露著下身,眼神空洞的看著空音給她一點一點的消除著刀痕。
「就算這些痕跡全部消失了,那些事也無法遺忘。」
玲的聲音很空洞,透露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悲哀。
「你已經夠堅強了,至於那個「樂園」,我會幫你抹平它。」空音淡淡的說道。
空音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玲驚愕的看著空音,「你為什麼…會知道?」
空音平靜的看著她:「關於你的一切,我全部都知道,包括你這個你自己刻上去的刀痕。」
平和的聲音擊碎了她全部的外殼,玲一臉難以置信,但確實無疑,因為這個刀痕的由來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抱歉,那是個意外,第一次幫你療傷的時候,你的精神波動過大,導致你的記憶通過我的精神力告訴了我關於你的一切。」畢竟誰都無法忍受自己的所有**都被人知道,雖然那是不可抗力,但是空音依然感到很對不起對方。
「既然是那樣,也不能怪你了,」玲苦笑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淡淡的問道:「你們對我這麼好,是憐憫嗎?」
「討厭憐憫嗎?不過深雪和小櫻並不知道你的過去,我也沒打算說出來,所以她們是沒有任何立場憐憫你的。」空音真摯的說道,因為她想起另一個人也和玲一樣討厭著別人對她產生這種情緒。
玲感受到空音的誠懇,心裡微微好受了一點,她是個自尊的女孩,不然也不會寧可把自己雙腿刻得滿目瘡痍也不願被人侮辱,沉默了一下,她再次問道:「那麼…你呢?」
問出這句話時,玲的手緊緊的握著,指甲都陷入肉裡去了。
「你在醒來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空音並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但她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有點害怕,有點…親近…」
看著玲有點害羞的說出感覺親近是,空音也會心的笑了,「是啊,感覺親近,那是因為那次意外,讓我們精神力交纏了,使我們互相的都對方產生了親近,這樣的回答,你明白了嗎?」
玲恍然的點了點頭,「如果沒有那個影響,那你會是怎麼看待我?骯髒?下賤?噁心?」
玲不安的問道,彷彿再問著自己喜歡的長輩有沒有討厭自己一樣。
「就算沒那個影響,我也不會對你厭惡,你的堅強和自尊就可以讓我對你生出很大的好感。」空音微微笑著用真摯的語氣告訴玲,而發著綠光的手指劃過最後的傷痕。
玲呆呆的看著自己光滑的雙腿,彷彿過去的一切只是一場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