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沒有你相信中的那麼簡單。」君見憐留下這句話,身形一動,也進入了域門之中。
「沈洛……」陳羽念叨著沈洛的名字,神色淡然,心中卻冒起無形殺氣,席捲大半個晨光谷。
「嗖!」服下奪天造化丹,陳羽傷勢好了一半,立即身形一動,飛上數里外的大山,來到靈妙兒身前,一字一句道:「靈妙兒,現在是你殺我的最好時機。」
「不——」靈妙兒語氣清冷道:「最佳時機應該是當日鸞鳳池前。」
「鸞鳳池……」陳羽眸子一動,想起那夜的情景,輕笑出聲道:「不錯,當時我命懸一線,就算你度天元給我,我也會命喪黃泉。現在回想起來,真覺得可笑,我竟然會不顧性命,去救一個漠不相關的陌生女子。」
「後悔了?」靈妙兒凝視著陳羽,冷冷道:「我終究還是顧忌太多,一心想光復我鸞鳳閣,為玉靈子前輩正名,可惜……」
「玉靈子?」陳羽心中一震。
是啊,玉氏一脈,忍辱負重,以潘荒世界的興亡為己任,卻不被瑤池理解,最後被趕出yu女峰,並以世代淪落風塵的代價留在鸞鳳聖地。
「陳羽,我想問你個問題。」靈妙兒顯然並不打算此時出手,凝視著陳羽,一雙鳳眸明媚動人。
「問吧!」陳羽想起玉靈子前輩,以及鸞鳳閣當今閣主,歎了口氣道。
靈妙兒此刻,身形妖嬈,眸子乾淨,一如當日在鸞鳳池前的清澈動人。她撲閃著眼睛,有種令人難以拒絕的風情。
「鸞鳳池前,你有沒有對我動心過?」靈妙兒凝視著陳羽,眼中**流露。
「額——」陳羽一怔,愕然望著靈妙兒。
而就在這時,靈妙兒嘴角浮現一抹詭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枚靈巧細緻的針形法器,一閃而逝,擊向陳羽。
「使針?」陳羽笑容神秘,在他面前使針,豈不是關公面前舞大刀,自取其辱嗎?
陳羽身如無骨,身形一絞,極致扭曲,瞬間躲開了靈妙兒這一擊。
「咦。」靈妙兒一擊失手,大驚失色,難以置信望著陳羽,驚愕道:「想不到你連我致命一針都能躲過。」
陳羽揚起嘴角,笑容詭異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她也使針。她叫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靈妙兒愕然望著陳羽,露出古怪神色,瞪了陳羽一眼,轉身離去,聲音飄來,冰冷無情道:「總決賽上,我不會留情……」
陳羽目視著靈妙兒遠去,直到對方進入域門之中,才一口鮮血吐出,目光黯淡道:「好凌厲的針術,若非我擁有奪命針這等針形神器,對針形法器異常敏感,剛才說不定就死了。別說,她還真像東方不敗……」
域門入口外,人形閃電終於漸漸停息下來。但就在這時,九天上,再次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陳羽猛抬頭望去,神色陡變,不可思議道:「風火雷電劫,這是足以斬滅七情六慾的至尊大劫。」
……
時間流逝,風火雷電劫依次降落,陳羽惶恐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只要劫數不斷降落,就說明柳素素的生命暫且無憂。
……
千萬里外,地底洞窟中,妖皇心有不甘怒吼連連,最終元氣大傷,面色陰沉道:「本皇不惜浪費了三百餘年的功力,到頭功虧一簣。等本尊衝破牢籠,定當首選潘荒世界,把人族誅滅殆盡。」
……
瑤池仙宮俗世世界入口,一望無際的瑤池海上,黑壓壓數以百萬計的魔宗修士凝視著蒼茫大海,沉默不語。
突然,遠處瑤池入口的那片虛空,洞門大開,無數氤氳靈氣從虛空入口噴吐而出,緊接著,yu女峰峰主淳於雲煙帶著南宮明月、楚長歌、允青雲、慕容天等數千弟子踏門而出。
「yu女峰峰主淳於雲煙迎接來遲,還望魔宗各宗主海涵。」淳於雲煙容貌傾城,笑容淡然,作為前聖女以及yu女峰峰主,率領四大家族嫡子嫡孫前來迎接,這可是瑤池極為壯觀的儀仗規格了。想當初蠻荒神廟舉精英弟子前來,也不過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宮明月率人迎接。
「哼,我們西域七國二十七魔宗登門造訪,西皇母為何不來迎接?」一位魔宗聖子劍眉一挑,冷冷道。
南宮明月臉色一沉,就要發作。不料淳於雲煙淡然一笑,沉聲道:「原來是魔塵宗的嫡孫魯天德,聽聞你已修成魯宗主不世魔功,是魔塵宗未來宗主不二人選,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少廢話。」魯天德冷哼一聲,不屑道:「淳於峰主不過是前聖女而已,就算是當今聖女前來恭迎,我魯天德一樣有話直說。淳於雲煙,本聖子還是勸你,速去請西皇母前來,否則此事不能善了,你可知今天前來之人是何等身份嗎?」
淳於雲煙掃了一眼百萬魔宗,心中震撼連連。
「七國魔宗同時出動,這是何等手段?」淳於雲煙想起數月來的種種異象,心中駭然道:難道這片天果真如傳言般,開始變了?否則,聖碑怎會突然出世?
淳於想到這裡,心念再次一轉,沉吟道:「別說七國魔宗,就算玄籐國三大魔宗,向來也是矛盾重重,到底所來何人,竟然有這等手腕,令七國魔宗舉宗前來?但願我能為聖母拖延一點時間,否則我仙門四宗危矣。」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一陣獸鳴,震徹虛空。
魔宗宗主及聖子們,紛紛回頭,朝遠方虛空望去。
但見百里外,二十八頭神馭拉著輦車,奔馳而來。每一頭神馭,都有數丈之巨,而那輛輦車,更是奢華壯觀至極,比起西皇母的七綵鸞鳥輦車還要壯闊數倍。
「好大的氣派……」淳於雲煙看著奔馳而來的輦車,神色變幻,目光難以移開。
「嗖……!」輦車刮出颶風,數個呼吸,便到了魔宗頭頂。
輦車遮天蔽日,如同一座巨大城堡。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踏輦而出,站立在輦車之上。
「雷音宗馮宗主?」淳於雲煙看到佇立在輦車上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