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趙緣因為要救任飛燕而中了怪獸頭顱的暗算,而陷入了意想不到的危局。
在最為危急的時刻,李趙緣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詭異的法決。李趙緣並不知道這一道法訣有什麼用處,但是在此時危機之時突然冒出來的法決,自然有它的用意。因此在電光火石之間李趙緣也不敢多想,下意識地就掐指念決。
這一道咒決幾乎瞬間而成,李趙緣立刻感應到了這道咒決與他在羅天城楊逸那裡得到的黑色盤子有關聯。於是李趙緣連忙一拍儲物腰帶將黑色盤子放出來。
黑色盤子飛射而出之後,定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也沒有發出耀眼的光輝,是那麼的樸實無華。不僅僅如此,黑色盤子也並沒有變成向怪獸頭顱那樣的巨大,也沒有發出令人震懾心神的強大氣息。它顯得是那麼的普普通通,那麼的渺小微弱。
讓人怎麼看都只不過是有個黑色的盤子而已。黑色盤子在巨大的怪獸頭顱面前就好像一隻螞蟻和一頭大象。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渺小的黑色盤子一出現,原本氣焰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巨型怪獸頭顱好像耗子見到貓一樣,停止了下來,同樣定在了半空之中。
然後巨型怪獸頭顱的紅光收斂,巨口慢慢地開始微微合起。巨口之中原本高速旋轉的漩渦,慢慢停下。同時巨口之中發出了梵音咒語也漸漸地減弱,直至最後消失。本來是打算要吞噬一切的怪獸頭顱完全被相對於它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芝麻大小的黑色盤子所克制。
當梵音咒語一消失之後,還在李趙緣懷抱之中的任飛燕雙目漸漸地恢復了清明,心神也隨之漸漸地開始清醒過來。任飛燕彷彿酒醉迷離,使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而美妙夢一般。她悠悠地靠在李趙緣的胸膛之上非常地安逸,非常地舒適。她的臉頰桃紅粉嫩,兩邊嘴角微微翹起,好像躺在母親懷中的嬰兒一般,安詳地露出了愜意的微笑。
當任飛燕微微撐開眼皮,抬起螓首,一個清秀而堅毅的臉龐映入眼簾。「怎麼會是他?」任飛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又見到這個人,這個她只有一面之緣的救命恩人。
她心中疑惑不解。可是當任飛燕一想起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的時候,頓時臉上泛起桃紅,兩耳火辣辣的。然後任飛燕尖叫一聲:「啊!」
緊接著任飛燕就下意識地雙手一推李趙緣,然後猶如一隻驚弓之鳥化作一團紫雲騰空飛離了李趙緣的胸膛懷抱。同時她伸手一抄,一條紫電激盪的長鞭落在手中,然後揮鞭化作一道長條紫芒向著李趙緣就抽去。同時任飛燕的櫻口輕動嬌聲喝道:「淫賊,受死!」
任飛燕還以為自己所中的迷幻法術是李趙緣這個所謂的淫賊所施展的,因此她才被李趙緣輕易控制,摟在懷中侮辱。她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這個所謂淫賊所玷污,就怒火中燒,臉皮嬌紅如火,恨不得將淫賊李趙緣抽筋扒皮,挫骨揚灰而後快。
李趙緣此時正專注於眼前的危機,哪裡會想到自己懷中的美人竟然會突然甦醒過來。
因此當任飛燕懵然一推他,然後飛遁離開。李趙緣才知道這個讓他陷入危機的紫霞仙子醒過來了。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任飛燕就大罵他淫賊,並且揮舞著紫電長鞭向他抽打而來。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趙緣丈二摸不著頭腦,自己怎麼就成了淫賊了?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雖然李趙緣從不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也從來沒有幹過淫賊的勾當啊?
李趙緣雖然被任飛燕罵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有所怠慢。他立刻將太極罡氣護身法圖將週身團團圍住,一手將陰陽之力運轉化作一個小小的陰陽太極圖。陰陽太極圖在手中急速旋轉。李趙緣微微一笑,輕輕揮手輕描代寫地迎向朝著劈來的紫色電芒。
紫色電芒立刻落在李趙緣的手中,頓時像一條帶著紫電的泥鰍不斷地在陰陽太極圖之中跳動閃動著紫色火花,辟里啪啦作響。然後被陰陽太極圖迅速化解消散,光芒散盡消逝。沒有傷到李趙緣一絲一毫。
任飛燕見淫賊李趙緣竟然輕輕鬆鬆地就將自己的紫色電芒給化解了,心中頓時大駭。對方竟然深藏不露,修為實力不在自己之下。這個淫賊怎麼會只是門派之中小小的外門弟子呢?到底怎麼回事?任飛燕的心中頓時疑雲重重。
她雖然心中驚駭,腦中疑惑,但是手中的紫電長鞭卻沒有因此停止。紫電長鞭在她的身前飛快地舞動,猶如一條紫色電蟒,然後任飛燕一聲嬌喝。紫色電蟒頓時化作數道粗大的電芒,並且發出辟辟啪啪的電流聲響向著李趙緣捲曲而來。
此時正是李趙緣剛剛放出黑色盤子不久,正是對付怪獸面具這件半寶器的關鍵時刻。他哪裡有時間來跟這個所謂紫霞仙子的小丫頭胡鬧。
於是李趙緣雙手微微掐決一轉,身上立刻出現了一件有著猶如仙氣一般的氤氳,光芒四射,晶瑩透亮的華麗鎧甲。此鎧甲正是李趙緣師父鶴道人送給與他防身的仙氣明光鎧。
仙氣明光鎧的出現,頓時散發出了氤氳的仙霧。這仙霧並非真正的仙靈之氣,而是一種形態很像仙靈之氣的護體罡氣。因此才被稱為仙氣明光鎧。氤氳的仙霧瞬間就將李趙緣完全籠罩其中,讓李趙緣頓時宛如仙人,飄逸消散,若隱若現,神秘非常。
李趙緣招出了仙氣明光鎧之後,也不再去理會任飛燕向他揮打而來的數道紫色電芒。任由紫電抽打在仙氣明光凱之上。頓時李趙緣整個人紫色的電流環繞,彷彿自己就是一根避雷針,引來了萬丈的雷電。
滋滋滋,辟辟辟,啪啪啪的一頓吵雜的亂響之後,紫電消散無蹤。李趙緣還是完好無損的如無其事地站在那裡。仙氣明光鎧還真不愧為能夠經受金丹一擊而無恙的中品靈器。完全可以無視普通凝脈期修士的任何攻擊,而不受到任何地損傷。
任飛燕見到自己連續施展的幾道拿手的紫電驚雷決雷電,竟然被對方的鎧甲法寶輕鬆防禦。她此時的心中更是驚駭莫名,但是也更加地惱怒。因為她看得出來,李趙緣對她並沒有看在眼裡,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這是讓她這個從來都是眾人追捧的天之驕女,難以忍受的。更何況是李趙緣這個被她認定為淫賊的男人,就讓任飛燕更加的惱羞成怒了。
於是任飛燕又更加急速地運轉全身靈力,頓時引起其四周的靈氣波動快速,引起一陣陣狂風吹來,吹舞著她淡雅清麗的綠色法裙和烏黑秀麗的長髮不斷飄蕩。
李趙緣此時已經受夠了,不想再和這個小丫頭胡鬧置氣。於是他連忙大喝道:「小丫頭!你鬧夠了沒有?你沒有看見這裡是什麼狀況嗎?」
李趙緣指著前方不遠的巨型怪獸頭顱。此時的怪獸頭顱雖然已經被黑色盤子威嚇而定在空中不動,但是其的猙獰恐怖程度還是絲毫沒有消弱。
「啊!?」任飛燕順著李趙緣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想起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地,有著讓她恐懼的怪獸。這才一下子從頭腦發熱轉為冷靜。那個定在空中的巨型怪獸頭顱的恐怖程度好像還超過了先前她所見到的黑褐色小妖鬼與粘滿白色粘液大舌頭。
任飛燕本來已經高度運轉的靈力,連忙快速地停止下來,已經準備激發的法術也被迫停止下來。還好她已經做到了收放自如,因此才沒有使得自己受內傷。她雖然年紀小,有一些任性,但是還是懂的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的。
「啊?我難道錯怪了他?」任飛燕此時立刻一下子冷靜下來,開始細細地回想,看看自己的衣裙,「那個淫賊,哦,不,那個外門弟子好像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做出什麼不堪的事情。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他那麼高的修為,如果要對我有什麼不利,我怎麼可能會逃得掉呢?我當真錯怪他了?」
一陣的心下暗想之後,任飛燕臉頰漸漸地緋紅起來,露出了女孩子特有的羞澀之色,微微低著腦袋不敢去看李趙緣,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然後她又偷偷地微微抬起頭去瞄李趙緣。
可是此時的李趙緣並沒有關注著任飛燕,而是看著他眼前的巨型怪獸頭顱。這個怪獸頭顱才是他此時的急需要解決的心頭之患。
任飛燕偷偷地瞄著李趙緣,發現對方並沒有對她的無理取鬧而生氣,並沒有再看她一眼。
「還好,他沒有看著我。」她連忙摸摸自己緋紅微熱的臉頰,看著李趙緣專注著怪獸頭顱內心中出現了莫名的悸動,引起了她的小心臟彭彭彭亂跳,猶如小鹿亂撞。
她再看李趙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對方是那麼不讓人生厭,心中莫名地高興。「哎呀!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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