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趙緣見尤知府昏倒,微微一笑,道:「就這麼一點老鼠膽子,也敢貪贓枉法,誣陷忠良?金錢和權利當真是最好的春藥。」
他右手輕輕一揚,發出一個清心術打入尤知府的體內。
清心術是一般的修真門派都會的一種幫助配合修煉的小法術。有清心寧神,去煩破邪,抑制心魔的用處。這是修仙打基礎必不可少的法術。因此每一個剛剛步入修仙的新進入門見習弟子都要學習,有助於今後的修煉而少生心魔。所以只要是修士都會將清心術練習的得心應手。
清心術對於修士有清心寧神的作用,那對於凡人來說就更加的有效了。
清心術入體,尤知府立刻好像是在炙熱的乾渴沙漠中,喝到了一碗冰鎮的酸梅茶一般舒爽,馬上清醒過來。剛才筋疲力盡,全身發軟的感覺消失無影,他閉著眼睛不由自己地呻吟出來,道:「好舒服啊。」
尤知府竟然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還以為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
「舒服?舒服過了還不站起來!」李趙緣喝道:「老子還有話要問你。」
「啊!」尤知府頓時從舒爽的美好感覺中警醒,從剛剛癱軟的太師椅上跳了起來。努力撐開他那小小的眼睛,望著李趙緣道:「少俠饒命,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清心術的效果果然不錯,尤知府此時說話也不哆嗦了,身體也不顫抖了,手腳也俐落了。當真是上個五六樓也不喘氣了。
「我問你,那個讓你陷害我的玉鳶親王五世子在哪裡?除了要陷害我還有什麼陰謀?」李趙緣問道。
「我說,我說。五世子就在知府衙門的後堂。五世子只讓我派人去捉少俠。陷害少俠都是五世子讓我做的。」尤知府好像竹筒倒豆,語速快速,「至於他還沒有其他要陷害的少俠的詭計,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嗎?」李趙緣冷冷問道。
「真的!少俠,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尤知府一哆嗦,連忙肯定的回答。
李趙緣不再說話,直接用神識往知府衙門周圍一掃。果然在知府衙門的後堂,看見了五世子祐俊,然後直接往後堂走去。尤知府討好問道:「少俠,要不要在下帶路?」
李趙緣不理會他,直接快步向前。他也懶得飛行,有自己的神識鎖定,五世子也跑不了。
五世子祐俊此時正喜滋滋的和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兩個女人推杯飲酒。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快活得意。
「哈哈,美人,來再喝一杯。」五世子一手伸在那女子的衣襟裡,一手拿酒杯灌了那女子一杯酒。
「哈哈,丁圭,你看清楚了,那個姓李的小白臉被捉來了?」五世子轉頭向他身後的丁圭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我親眼看的清清楚楚,才回來給五爺報信的。」丁圭答道。
「我就說嘛,那小子怎麼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要是高手,他就不會讓那些廢物捕快給抓了。」五世子對於自己的判斷很得意。
「可是當時屬下確實感受到了很強的力量。」丁圭心有餘悸,小心建議道:「五爺,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呵呵,丁圭啊,那也許是東郡五傑在其中搞的鬼。那小子連那些捕快都不敢反抗,說明他再厲害也有限。只要捉他進來了,量他也泛不起什麼風浪了。」五世子自鳴得意,「嘿嘿,這次是三哥失算了。三哥太過小心了。」
「是是,五爺英明。」丁圭連忙送上馬屁。
「來,來,今天五爺高興。丁圭,鮑猛,你們來陪五爺喝兩杯。」五世子道。
「多謝五爺,屬下還有保護五爺之責,不宜飲酒。請五爺見諒。」鮑猛丁圭二人答道。
「沒有關係。今天五爺高興,又在知府衙門中,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陪五爺喝兩杯沒有什麼大不了。」五世子對旁邊的妖嬈女子道:「紅紅,綠櫻,快給他們倆倒酒。」
鮑猛和丁圭推卻不了,只好陪著五世子喝酒。兩個妖嬈女子也在三個男人之間不斷穿梭勸酒,風情萬種,氣憤熱鬧異常。
五世子他們正在酒酣耳熱之時,突然「彭」的一聲巨響,他們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驚得他們猛然一顫,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
「誰?!」五世子鮑猛丁圭齊聲呼道。
鮑猛和丁圭更是迅速的從座位上跳起,擋在五世子的身前,擺出隨時迎敵的架勢,真氣不斷的流轉,迅速的就佈滿了全身,引動一陣陣氣流吹得衣袍頭發來回飄蕩。兩人如臨大敵。
因為他們兩人此時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駭人的威壓之力,從天而降,向他們籠罩而來。即使是他們不運轉真氣,真氣也會自動運轉護身。可想而知,此時他們心中的壓迫之感有多麼的恐怖。
他們習武修煉幾十年並且修成真氣高手,一身經歷無數的大戰比鬥。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恐怖的威壓,其中的壓迫感就好像他們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面對著滔天巨浪而毫無辦法的無力之感。
他們只能全力的運轉體內全部的真氣,護住全身抵抗這股匪夷所思的威壓之力。不但如此,他們還要分出一部分的真氣,籠罩住五世子,幫助他對抗這股奇異的威壓之力。
五世子祐俊因為武功太弱,反應較慢,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較弱。因此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感受到這種駭人的威壓。等到他感受到強大恐怖的威壓之時,已經來不及運氣抵抗。
頓時五世子被壓迫得靠坐在椅背之上,剛剛吃進了大量酒水美味食物而漲大胃也被擠壓,吃進的東西馬上順著胃食道逆流而出。他大張其嘴,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酒食物汁水噴湧而出,噴灑的前胸一大片,散發出一陣陣惡臭。
還好,鮑猛和丁圭所分出了真氣很快護住五世子的身體,那噴湧的食物汁水才停止了下來。但是此時五世子已經狼狽不堪,渾身都是嘔吐物,臭氣熏天。
鮑猛和丁圭自身要抵抗威壓之力,又要幫主五世子分擔壓力,來不及查看門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沒有見到人就有如此可怕的氣場壓迫。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他們只是隱隱的感覺到一個黑影緩緩的向房間裡面走來。黑影每走一步,他們的心神就是一顫。此時冷汗已經打濕了他們的背部,額頭上也有汗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鮑猛死死咬著牙,開口吃力的問道:「閣下……是誰?」他只說了四個字,此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他再要往下說的話,將會被這股威壓之力生生的給壓倒。
此時的李趙緣已經是在用全力施展法力威壓。和剛才在公堂之上所用的威壓已經超出了太多。因為他在公堂時,面對了都是武功低微的凡人,他們當中最強的邢捕頭連真氣都沒有練出來。李趙緣只要用兩三成的法力威壓就能讓他們全部昏倒而癱軟一地。
李趙緣現在擁有的法力威壓是一種精神上的威壓之力,對於肉身來說沒有太大的傷害。
因此此地除了五世子,鮑猛,丁圭在對抗著李趙緣的威壓之力,另外兩個陪酒女郎早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李趙緣之所以全力的施展威壓之力,就是為了試驗一下,這種他剛剛初步掌握的能力,究竟能有不少威力,有多少使用價值。從此時的情況來看,李趙緣的法力威壓只能對武功低下的凡人效果顯著。對於那些修煉出真氣的武林高手,雖然能夠對他們產生影響,但是想要單靠威壓制服他們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今後與修士的鬥法中的作用更定是有限的,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雖然讓李趙緣有一些沮喪,但是對於擁有了一種新的能力來說還是值得高興的。
李趙緣一步步的往裡走,也慢慢的收回威壓之力,緩緩的說:「哦,你們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忘記了本小仙了嗎?」
「你,你是李小仙!」隨著威壓的消失,五世子祐俊第一時間驚叫出來,「你不是……你怎麼出來了?」
「嘿嘿,你是不是覺得奇怪?我不是被捉了,怎麼就出來了呢?」李趙緣滿臉戲謔微微笑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並沒有任何的傷痛,就來到了這裡?咦?五世子,你怎麼吃飯吃成那樣?你看你一身的餿水,難道你吃的都是豬食嗎?」
「你……」五世子聽到李趙緣的戲謔調笑之語,不敢有什麼不滿的表情,只能閉嘴。對方剛才給他的威壓實在是太過恐怖強悍了。他當時就像那些被他剝光了衣服非常無助的小女孩一樣,無力反抗。
他現在非常後悔沒有聽三哥的話,在沒有摸清李小仙的實力之前,不要輕易的招惹李小仙。
「三哥,是對的。」這是他此時的心聲。